林玉堂和林曼真兄妹倆雖然年紀小,但這幾年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還是懂些事的。


    此時林玉堂撓著頭不解的說道:“姨母,我感覺你從前和今日有些不一樣。”


    “哪不一樣?”


    林玉堂還不能表達自己心裏的想法,急的抓耳撓腮。


    “你是不是想問我的脾氣怎麽變大了?”


    林玉堂急切的點了點頭。


    梁秋月用手指輕輕彈了彈他的腦袋,“做事情啊,先禮後兵,以前那是咱們厚道,但她們不要臉,那我們也不能客氣,再客氣下去就成窩囊廢了,這樣的人誰也看不起。”


    林玉堂和林曼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梁秋月看這倆蘿卜頭有點想笑。


    她不認為自己會教孩子,說的話都是收著的,就怕把兩人教成囂張跋扈之人。


    像關穎這種一開始就明著欺負人的,她絕對不會像原主一樣忍著。


    別說為了家庭和諧。


    如果一個家庭的和諧是靠著讓自己忍、犧牲自己的脾氣、一步步退讓、心裏憋屈至極得來的,那對不起,這個家,誰也別想好過。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有來有往的,那才是健康和諧的關係。


    “去把咱們院裏伺候的叫進來。”


    林玉堂抬腿就出去,在院裏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就去其他地方找。


    那翠荷本就惦記著大少爺鄭長風,這人一迴來,就卯著勁的想往人跟前湊,林玉堂自然是一時半會的找不到人。


    不過他找到了另一個伺候的人,等倆人迴了院,都過去一刻鍾了。


    “少夫人叫我何事?”


    來的女仆桂兒對梁秋月的態度也並不如何恭敬。


    主要還是原主這幾年就一直沒立起來過,性子跟包子一樣,誰都能上來捏兩把。


    梁秋月也無意和她糾纏,主要還是現在她行動不便,總得有個替她做事的人。


    “這一副輕慢態度給誰看?我還沒被休呢,你就擺起了主子的譜,要不要我幫你向夫人提提,跟翠荷一樣以後去少爺房裏伺候?”


    雖說無意糾纏,但該說兩句還得說,平白無故的,她誰的氣也不受。


    桂兒心中詫異,抬起頭就對上了少夫人似笑非笑中帶著冰冷的眼眸。


    她下意識搖了搖頭。


    府裏的仆人誰不知道老夫人最是厭恨敢勾引少爺的人,從前少爺在家時,有膽子大些的露出苗頭的,都被老夫人給處置了。


    少爺平安歸來,但鄭家還沒後人,她雖然不知道老夫人現在讓不讓少爺納妾,但她可沒有翠荷那樣的心思。


    少夫人雖然在府中沒啥地位,但好歹能和老夫人說的上話,到時候她要說什麽,她可控製不了。


    桂兒略略收斂了表情,福了福身,“不知道少夫人有什麽吩咐?”


    梁秋月看了眼倆便宜外甥,“你去廚房,要些肉粥類的吃食,分量多些,不要再端些殘羹剩飯迴來。”


    見桂兒麵色猶豫,梁秋月說道:“我都病的起不來身了,家裏廚房不會連粥都不給我,放心去吧。”


    再怎麽著,鄭家也是個大戶人家,不會讓家裏生病的少夫人連碗肉粥都喝不上。


    桂兒出了院,在路上遇到鄭家其它仆人時,還說了幾句話。


    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那翠荷就被老夫人給發賣到窯子裏去了。


    桂兒聽到這消息,臉上的肉都僵住了。


    那翠荷今天也是倒黴。


    聽到鄭長風迴來的消息,卯了勁往人跟前湊,先前恰巧碰到在梁秋月這受了一肚子氣的關穎,她可不得成為出氣筒?


    就這樣,桂兒成功被嚇住了。


    等她提著食盒迴到院裏時,麵對梁秋月都有些拘謹起來。


    就這樣,林玉堂和林曼真吃上了熱乎乎的肉粥。


    從前提迴來的要麽涼了,要麽不適合小孩兒吃,反正是總有讓人不滿意的地方。


    原主之前一直在喝藥,喝到嘴裏發苦,她也趁機喝了點鹹粥。


    一頓熱乎的飯吃完,三人都舒坦了。


    到了晚間,不必梁秋月再主動提,桂兒就去提了些清淡好克化又有營養的餐食迴來。


    至於留洋迴來的鄭長風,至今還沒來見他明媒正娶臥病在床的“妻子”。


    他忙著和昔日的朋友在酒樓敘舊呢。


    這酒一喝,酒局一時半會兒的就結束不了。


    等喝的大醉酩酊的,從黃包車上下來進了府,管家的兒子殷勤的上前去扶人。


    此時鄭府內大部分主子都睡了。


    在小妾身上耕耘過後的鄭鶴山早就進入了夢鄉。


    而他的正室夫人關穎早就習慣了每一個孤枕難眠的夜晚,夜深了,她也早就睡著了。


    鄭老爺另一個寵愛的妾室翠姨娘則被一陣心悸驚醒。


    她覺得自己做了惡夢,又好像沒有,反正在這個夜深人靜該陷入沉沉睡眠的時候,她無比清醒。


    她既覺得自己無比清醒,又覺得自己夢還沒醒,不然咋會看見那麽荒繆的畫麵。


    幾盞昏黃的燈籠在寒風中搖搖欲墜,管家那個叫來福的兒子滿臉殷勤的扶著大少爺鄭長風進了夫人關穎的院子。


    翠姨娘覺得是自己還在做夢,不然那來福為啥詭異的緊,把人事不省的大少爺往關穎的床榻上扔。


    都喝的人事不省了,鄭長風自然是啥也做不了。


    母子倆就這樣和諧的躺在榻上。


    畫麵一閃,又到了翠姨娘很少去的少夫人梁秋月的房間。


    夜這麽深了,這女人還沒睡,連帶著她那小拖油瓶外甥也還沒睡。


    “姨母,姨夫既然迴來了,為什麽不來看你?你從前不是說他對你很好嗎?”


    梁秋月麵上露出苦澀的笑意,憐愛的摸了摸林玉堂的頭,“你還小,你不懂。”


    “是因為關夫人嗎?”


    梁秋月歎了一口氣,似是而非的說道:“早知道婆母對夫君是那種心思,她們母子二人難舍難分,當初我便是死,也不會嫁進來。”


    畫麵到這裏就結束了,翠姨娘卻被震驚的半天都緩不過來神。


    她的眼睛睜的溜圓。


    半晌後她狠狠又扇了自己一巴掌,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疼是真的疼啊,眼前的景象也沒再換。


    翠姨娘開始懷疑人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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