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拚了命的裝作不知情,臨安郡主麵色冷凝,心中輕哼。


    然而,她不是這麽好糊弄的,也沒那麽傻。


    徐思嫿的麵容像徐清多些,臨安郡主現在迴想起來,竟是沒有一處和她相像。以前不覺得有什麽,但結合今天出的事,她也難免多想些。


    一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恭敬的在臨安麵前說一中年男子到了門口,被暗衛攔下了,是否要讓人進來。


    臨安郡主眼皮一掀,看了看赤身果體跪在那的林夫人,嘲諷一笑,“把人帶進來!”


    林夫人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等那人進來,果然,是林大人。


    她臉色鐵青。


    她雖對林大人不忠,對徐清念念不忘,但沒想過要和離的,畢竟還有兩個孩子呢。


    龍鳳胎是她在林家立足的根本,林大人對她向來都好,這麽多年,沒有愛情也有親情的。眼看著林府蒸蒸日上,她從未想過脫離林府。


    林大人看到此中場景,麵色大變。


    林夫人身上連片遮擋物都沒有,身上的鞭痕縱橫交錯。


    “慧娘,你怎得…!”


    林大人一時都不知該擺什麽樣的表情,怒麽?是怒的!


    但看到旁邊身側坐著的貴氣淩人的黃衫女子,林大人在官場也混跡多年了,心中明白,今日的事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我乃臨安郡主,與你夫人苟合的是我的郡馬。”臨安郡主掀掀眼睫,淡然的說道。


    林大人一拜,心中暗叫不好,自報家門後等著臨安郡主如何處置。


    “林大人對今日的事有何想法?”


    林大人弓腰斂眸:“但憑郡主處置。”


    林夫人心中鄙夷又憤恨,她這夫君,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說,可真是“識時務”啊!


    臨安郡主起身,手中隨意的扯動著纏繞的鞭子,“領你夫人迴府,日後不得踏出院門一步,待我查清一些事情,再行處置!”


    她側頭冷淡的看著林大人,“記住了,她若跑了,你一家老小…”


    話語未盡,但其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林大人心中一驚,若隻是今天的苟且之事,郡主應當直接處置了。還要查什麽呢?


    臨安郡主走了,林大人麵帶怒氣的看了一眼林夫人,一甩袖,“衣裳穿好,迴府!”


    男人被戴了綠帽子,憤而殺人者都有。林大人心中的怒氣在臨安郡主走後就壓製不住了。


    這麽多年的感情是真的,一雙兒女是真的,但,她怎麽就能做出這種事?!


    一旁的徐侍郎已經默默的把袍子穿好了。


    對於倆人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已經不是苟且被抓了現成,而是換女事件了!若是讓長寧長公主知曉,倆人能落得著好嗎?


    臨安郡主出了巷道,暗衛都跟了上來,稟報周遭一切正常。


    她點點頭,“去查徐慧,還有十八年前我生產的事,徐府重點查,還有林家。”


    要查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的不會有結果,但她堅信,隻要好好查,定會有蛛絲馬跡。


    若她猜測為真,徐慧和徐清這對狗男女!她要敢戲耍她的兩人生不如死!


    臨安郡主迴了府中,喝了口茶後道:“把思嫿叫過來。”


    懷疑的種子一落下,便覺得處處都是疑點。


    她迴想著徐慧年輕時的麵貌,在徐思嫿一走進廳中時,那一瞬,她甚至在其臉上看出了徐慧的神韻。


    她麵色不顯,心卻陡然一沉,這事估計是不用查了,那對狗男女說的應當是真的。她嬌養了多年的掌上明珠,是那對狗男女的孩子。


    那,她的孩子呢!?


    “娘找我?”徐思嫿的長相和林夫人是一掛的,皆是鵝蛋臉,看起來溫柔又端莊,還有和徐清身上相同的書卷氣。


    曾經的臨安郡主很是為自己的掌上明珠驕傲,性子雖沒像她,但端莊秀美,文雅嫻靜,善詩善詞,待人處事十分周全,是京中閨閣女子的典範,連宮中太後皇後都多有喜愛,甚至還賜婚於秦王。


    曾經她是驕傲的,而現在,想想這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孩子,從前對她的疼愛都像是一巴掌抽在了她臉上。


    臨安郡主麵色不顯,隻麵色如常的說了些其它小事,隨即就把人打發走了。


    徐思嫿心思敏感,盡管臨安郡主麵色如常,但進廳中時,母親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很是紮人,盡管隻有一瞬間,她還是捕捉到了。


    她也神色如常的退下了。


    她覺得哪裏有問題,又覺得臨安郡主沒有知道的途徑。若是臨安郡主知道了,肯定不會這麽平靜。想到此處,她心定了定。


    前世,並不是這個時候東窗事發的。


    那時,正值奪嫡的關鍵時刻,盡管她已坐穩了秦王妃的位置,但她的身份被揭露時,臨安郡主聯合長寧長公主和鎮國侯給予了她和秦王沉痛一擊,讓二人好不狼狽,最終與帝位絕緣。


    她心思電轉間,覺得該和父親好生談一談了。


    她雖不是郡主的孩子,但是徐清的孩子,若有父親相幫,來日若真的事發,也好提前做準備。


    徐思嫿去找徐侍郎,結果府中之人迴稟,人並未迴來,去了京郊的避暑莊子看徐老夫人了。徐思嫿趕到莊子那時,徐清壓根沒見她。


    為何不見?因為臉上的鞭痕,他正麵臨著毀容的風險。至於以後每日上朝,相信郡主會為他告假的。


    他也是要臉的,怎麽能讓女兒看到自己這麽狼狽的一麵。


    從前郡主也拿鞭子抽過他,不過從未抽到臉上過。這次,怕是聽到了那話才會如此。


    徐清沒見徐思嫿,不過卻讓自己的扈從給她帶話,在府中好好備嫁,不要惹郡主生氣。


    徐思嫿覺得怪異,但又被徐清的話安撫了下去。


    徐清現在不告訴她真相也是為了她好,就怕她在臨安麵前露出什麽。


    臨安郡主讓人盯著莊子,得知徐思嫿去了一趟,眸光微閃。


    這事擱以前,她壓根不會想那麽多,但現在,很難不多想。


    她幹脆起身迴了侯府,問母親再借些人馬,她覺得,要盯要查的人和事有點多,她手頭上的人手並不夠用。


    。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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