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陽的話音落下,幾人紛紛向前從林大陽的手上接過陽符。


    靳言領到了三張。


    接過陽符,陽符在靳言的手中略顯滾燙。


    這陽符便是村長林大陽修煉的秘術凝結而成。


    按照村莊林大陽所說,按照他現在秘術的修煉水平,體內的陽氣境界。


    每天隻能夠凝結出,十二道陽符。


    一道陽符甩到一般的陰詭身上,可以定住陰詭半分鍾。


    現在靳言手中有三張,也就是說,靳言大概若是在外麵遇到了陰詭,即可將陰詭定在原地一分半。


    靳言摸著手上滾燙的陽符,深深的思考。


    在靳言思考的同時,將陰符全部發放完的村長林大陽此刻又拿出一個碗。


    碗中盛放著一個淡淡紅色仿佛油脂一般的符水。


    林大陽拿出來後,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既然陽符給你們發下了,那我現在就開始點燈了。”


    林大陽說完,拿著碗便灑向靳言幾人。


    符水接觸到靳言身體,突然靳言感覺心肝脾胃腎突然像是被著火了一番。


    隨之而來的是,體表開始發燙,體內開始變涼,身體內外,仿佛變成了冰火兩重天。


    瞬間,身體上出現的異樣,讓四人瞬間痛苦的倒地。


    身上出現的異樣,代表著,陽燈已經點起。


    燃燒體內的陽氣,浮出體表,明亮的陽氣便會變成黑暗中閃耀的明燈,吸引黑暗中出現殘忍的陰詭。


    “陽燈已起,送他們走吧。”村長林大陽看著倒地的幾人,對著一旁將靳言幾人帶來的村民說道


    村長說完,在一旁的村民們分成四隊,準備攙扶著靳言幾人,將他們向遠處送去。


    點了陽燈虛弱的靳言四人,被四隊人送往了大林村的東、西、南、北四角。


    一炷香的時間,靳言被送到了離村裏有著三五裏地的一片荒地。


    到了這片荒地,天色已經開始暗了,眼看就要夜幕降臨了。


    所以幾個村民急匆匆的將靳言扔下,讓下後,一溜煙的向村內跑去。


    他們跑走後,被他們留在原地虛弱的靳言強撐著身子站起,先是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麻衣,將上衣壓塞進褲子裏。


    稍微讓自己的身上保留一些暖意,壓製一下因為自身體內的寒意。


    衣服拽好後,靳言環顧四周,準備尋找一個抵禦風寒的地方。


    這馬上夜色就要降臨。


    夜色降臨後,天氣會越來越冷。


    而此刻自己身體虛弱冷,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抵禦風寒的地方。


    可別自己沒遇到陰詭,反而被凍死了。


    那樣可太冤枉了。


    想著,靳言環視了一下四周,在離自己有著一段路程的地方,貌似看到一個凹陷的土坑。


    看到那裏,靳言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麻衣,拖著虛弱的身體,用著和以往比起來,宛若龜速的步伐向那裏走去。


    .....


    在靳言往土坑那裏緩慢的挪動的時,黑夜降臨,萬千陰詭從黑暗中蘇醒。


    蘇醒的陰詭開始四處遊蕩,陰詭們一邊遊蕩一邊吟唱著詭謠;“三月風光科考季、窮酸學子進送我詩、贈我心、允我贖身夢、暗心方許交積蓄,盼!盼!盼!”


    “遇人不淑,學子一去不複返,成家立業負嬌妻。”


    “時光荏苒,青春東流,嬌娥變老嫗!恨!恨!恨!”


    滿是怨念的詭謠從遠方,遠緩緩傳入在靳言的耳邊。


    聽到如泣如訴,滿是怨念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


    瞬間,靳言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深夜、荒地中、會有人出來唱歌嗎?


    不會,既然不會,那唱歌之人是什麽不言而喻。


    也就當靳言頭皮發麻,脊背發涼,一直壓製內心的惶恐告訴自己要冷靜的時候。


    他的眼前,百米外突然出現一個黑影。


    黑影裏一個滿臉脂粉,媚眼如絲宛若花魁般的女子,一邊腳步懸空跳著舞,一邊向靳言接近。


    一邊接近,花魁嘴中如泣如訴的聲音傳出“李郎,李郎是你嗎?你讓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看著眼前的花魁女詭,即使靳言再怎麽壓製內心的惶恐,告訴自己理智。但是此時,他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惶恐。


    理智此刻徹底崩盤,連忙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李朗,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說著,靳言立刻轉身,開始跑。


    靳言這邊剛轉身跑五米。


    可僅僅是瞬間,本來在靳言身後百米的花魁女詭一下出現在靳言的眼前。


    幾乎是臉對臉的距離說道“李郎,怎麽會不是你呢,你看你多愛我,還穿著當時我們剛相識,你增我詩時穿著的麻布衣。”


    “如若不是愛我,你拿走我積蓄百兩銀後,又怎麽穿著當時我們剛見麵的麻布衣呢。”


    看在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花魁女詭。


    靳言內心第一時刻就向甩出一張陽符,將花魁女詭定住,然後立刻逃跑。


    想著,靳言一隻手開始從懷中掏出一張陽符就準備甩出去。


    可也就當,即將甩出去的一瞬間。


    靳言理智的停住了自己的動作,不能甩,不能用陽符對付這個女詭。


    自己速度,十秒五米,花魁女詭十秒一百米。


    一張陽符,三十秒。


    自己身上的三張陽符全部甩出去,夜最多也就能夠定住一分半。


    一分半,自己這虛弱的身體,就算拚盡全力也就能跑出去五百米。


    可是五百米,並不能讓自己消失在花魁女詭的視線中。


    所以,現在甩出陽符,隻會徹底激怒花魁女詭。


    若是激怒了花魁女詭,那下場隻有一個。


    所以,就這樣,靳言快速的分析完了後,將自己準備甩出去的陽符塞迴懷中。


    塞迴去後,靳言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花魁女詭說道腦子一轉說道“這位姑娘,我真不是你的李郎,你看,你要不去找下別人,我記得西方十裏地的地方,有一個李家村,我覺得你的李郎可能在哪裏生活,要不你去哪裏看看。”


    調虎離山,就看成不成了。


    說完,靳言再次轉身,準備逃跑。


    並且在心中祈禱,希望自己剛才的那番話,騙到這個花魁女詭了。


    可現實是,靳言根本沒有騙到花魁女詭。


    這邊剛剛轉身,根本沒有來得及跑。


    那個花魁女詭再次再次出現在靳言的正前方。


    隻見此刻的花魁女詭看著靳言,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李郎,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的妻子在這裏,所以你才不敢承認與我的私情。”


    “所以,你才會告訴我你以往位置,讓我等你的妻子不在了,再去找你,是不是這樣。”


    說完這句話,花魁女詭連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


    瞬間花魁女詭媚眼如絲的眼球處流出黑色血液,雙手的指甲變長,惡狠狠的說道:


    “李郎,你的妻子在哪裏,讓我殺了那個小賤逼,隻要我殺了她,以後就沒有人在阻礙你和我雙宿雙飛了。”


    .....


    看著此刻要殺人的花魁女詭,靳言,頭上的冷汗如同雨滴不斷的流下,不知道該怎迴答花魁女詭的話。


    生怕自己一個迴複錯誤,引起她的不滿,攻擊自己。


    靳言恐慌緊張的情況下,快速的思考。


    思考三秒後,決定這次不迴話了,直接跑。


    現在自己不知道眼前花魁女詭想要聽什麽,說錯踩到雷點,那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不說話,不迴答,當她不存在吧。


    畢竟言多必失,自己還是先苟一點為好。


    想著,靳言再次轉身跑去。


    這次靳言轉身跑去的時候,沒了花魁陰詭擋路了。


    當時靳言的臉上就是一喜。


    就當靳言臉上一喜,以為花魁陰詭忘了自己了的時候。


    身後傳來一股陰森森沙啞的聲音“李郎,你終究和以前一樣,要拋棄我。”


    身後話音落下,靳言再次被花魁陰詭擋住去路。


    此時擋路花魁陰詭臉從鼻子一分為二,一半不變,還是美豔嬌娘,而另一半了橘皮般老慪,無比的詭異醜陋。


    與此同時花魁女詭怨毒但看著自己怨恨的說道“李郎,你又要拋棄我是嗎?”


    “我不會讓你拋棄我的是嗎?就讓你和我融為一體吧。”說著,花魁女詭短袖一臉怨毒的猛的向靳言自己襲去。


    看著扭曲詭異驚悚的醜臉,一下來到自己跟前。


    即使在冷靜的靳言不下來了,心態直接崩潰,慌亂中下意識用胸口中甩出三個陽符,將花魁陰詭定在原地。


    下意識的說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不是你的李郎,你去找別人吧。”說完,開始慌亂向旁邊跑去。


    一邊跑,靳言一邊迴頭,觀察情況。


    迴頭看去,之間此刻花魁陰詭被陽符建造起來的一個淡黃色四方形的屏障將困在原地。


    被困在原地的花魁陰詭怨毒的死死盯著逃跑的靳言痛罵道“李郎,你終究是負了我!!!”


    花魁陰詭一邊怒吼,一邊陰氣指甲狠狠的向陽符建立的淡黃色四方形的屏障,狠狠劃去。


    每劃一下,淡黃色四方形的屏障的亮度就變得透明幾分。


    在花魁陰詭努力破壞下,僅僅一分鍾,陽符建立的淡黃色四方形的屏障破碎了。


    破碎後,花魁陰詭怨毒的看著一百米外的靳言。


    一秒來到他的正前方。


    完了,bb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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