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隻覺得脊梁骨一陣涼過一陣,手心攥成了拳頭,但還是忍不住晃動了一下身體有些站不住了。


    “托你的福,本王活得很好,倒是你,那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麽不知死活。”


    少年陰冷的聲音吐得很低沉,仿佛就連他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把鋒利的利器,能夠殺人於無形。


    長公主的心中大驚。


    南勳從來不把自己這個姑母放在眼裏,他說這些話,不是告訴眾人,她這位姑母不是什麽好人嗎


    他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給自己麵子


    他的那個王妃,亦是如此


    整個幕王府的人都該死


    她憤憤的想著,可現在,禁衛軍全部死了,她不由得失去了底氣。


    隱忍著心中的不痛快與不甘,她佯裝出一臉的溫和說:“勳兒,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姑母知道你心裏憋著氣,因為姑母去了燕州讓你孤苦無依......”


    “姑母也是被迫無奈,勳兒,現在看到你成長得這麽好,姑母的心裏也才稍稍減輕了一些歉意。”


    “姑母......”


    在長公主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少年厲聲將她打斷。


    “住嘴本王現在多聽到你說的一個字,都覺得刺耳,少在本王麵前惺惺作態,如此,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南勳的眸子深邃不見底,像是處在深淵之中的泥潭。


    長公主當年聯合起廢後謀害母妃,她以為自己不知道是嗎


    可是,他什麽都知道.....


    當年謀害自己的母妃,現在想要害自己的女人,這口氣,他無法忍。


    “說,本王的王妃在哪裏”


    南勳那一對好看的劍眉蹙在一起,上麵沾染上的鮮血在慢慢幹涸。


    解決了西平的事情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了迴來,因為得知長公主已入京,他知道她一定會對蠢兔子不利。


    剛才迴到王府,卻沒有見到蠢兔子的身影,婢女說她接了太子妃送的帖子來了東閣亭賞花。


    他一聽就覺得大事不好。


    顧不得一身的疲累,連忙來了東閣亭。


    在厚厚的院牆之外他就聞到了院子裏的血腥味,於是隱匿了身軀尋找了一番蠢兔子。


    他方才將整座院子都已經找遍了,可是沒有找著蠢兔子。


    他尋思,一定是長公主與夏清心將蠢兔子給藏了起來。


    心急如焚.....


    有關她的一切,他都覺得比任何事還要重要,還要令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眸子裏麵的寒芒隻增不減,他手中的劍逼近了幾分。


    長公主一下子愣住了。


    這還是她頭一次見一個人如此陰鷙讓人感到不安。


    她活了這麽久,閱人無數,可像南勳這樣的,她頭一次見。


    一向臨危不亂的她,也頓時慌亂無底了。


    如今的南勳,再也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蒙混糊弄過去的主了。


    幼時的南勳,對誰都冷漠,唯獨對她的母妃婉妃,親近無比。


    當初古顏放下一個女孩子應有的矜持終日在他身邊想要他能夠注意到她,而他始終都對古顏冷冰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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