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付知寧本來打算好好睡一天養精蓄銳,早上起來就聽到房間外傳來叮當的聲響,她嚇得以為屋裏進了賊,拎著高爾夫球杆打開門,躡手躡腳走到廚房,探個頭發現一個係著粉色圍裙的男人正在爐子上熬煮東西。


    她鬆下一口氣,林屹澤聽見動靜迴頭見她起來了,手裏還握著一根“武器”。付知寧才反應過來,“你這麽進來的?”


    林總避重就輕的迴答,“從大門進來的。”付知寧眉頭緊鎖聲音不由大了幾分,“我問你怎麽知道我家密碼?”


    昨天林屹澤走的時候自己把指紋錄入進門鎖係統,他把爐火關小一點看表記了下時間,“你上次喝醉酒自己告訴我的。”


    付知寧完全不記得說過家裏密碼,看林屹澤不像撒謊的樣子,她“噢”了一聲算是迴應。


    男人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晚上燒了嗎?”付知寧搖搖頭。“去洗漱一下,你的早飯在桌子上。”


    付知寧跑去衛生間洗漱,刷牙的功夫打算一會換個新的密碼,以防下次林屹澤直接出現在她床上。


    等她孤零零啃完火腿三明治,男人依舊站在露台打電話,露台的門關上,付知寧什麽都聽不到,林屹澤麵色凝重地來迴踱步偶爾動動嘴。


    林屹澤掛了電話拉開門走到廚房,端出一小碗蓮子百合燕窩羹,盯著付知寧一勺一勺咽下肚才滿意地把碗收走。


    付知寧覺得他做總裁就是廚藝界的損失,這麽好的手藝開個飯店一準火爆,她真的好奇男人從哪練就的本事,“你做飯跟誰學的?”


    林屹澤用紙巾給她擦擦紅潤的嘴角,“自學成才。”他自豪的從小丫頭眼裏讀出了羨慕的眼神。


    “從來沒聽你提起過,沒想到你手藝這麽好。”


    “之前我們都是在外麵吃飯,沒機會給你做。”林屹澤說著附身在她耳側輕語,“我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想不想探索一下?”他的大手偷偷攀上小丫頭纖細的腰肢。


    男人渾厚低沉的嗓音透露著赤裸裸的暗示,“我吃好了。”付知寧推開他撒腿奔向書房,林屹澤慢悠悠跟在後麵。林老師答疑解惑講了一上午,困擾付同學許久的難題一個個迎刃而解,臨下課林屹澤竟然還給她布置了課後作業,“明天晚上寫好發給我。”


    付知寧閉上眼睛無視,撇著嘴不敢抗議。瞧著男人穿好外套準備離開,她有點不舍的送他到門口,林屹澤摸摸她的頭說,“吃完飯迴屋休息一會,記得吃藥,我要去公司處理些事情。”


    電梯門合上,拿起手機找了林屹澤助理發消息讓他幫忙給林屹澤準備午飯,付知寧再次孤零零地吃完男人提前訂好的餐食。食不知味,許是發燒食欲不振,豐盛的菜肴總是少些味道,就是沒有林大廚做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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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她約了蔣卓去看拍攝場地,這學期的專業課需要學生小組製作完成一部小電影,他們計劃拍一部懸疑劇,蔣卓找了影視城的攝影基地和一個野外廢棄建築,兩個人打算選一處盡早定下來,把主要時間精力都放在劇本修改和拍攝上。


    蔣卓接上她就直奔郊外的廢棄工廠,付知寧迴程的路上才發現林屹澤好幾通未接電話,按了迴撥對方卻一直在通話中,她直接發了視頻邀請過去,男人很快就接通了,一張貌似潘安的俊臉頂著皺起的眉頭出現在鏡頭前,“在哪?”


    她戴上藍牙耳機迴答道:“我去了郊外看拍攝場地,山裏沒信號,有什麽急事嗎?”


    林屹澤處理完投標的事情就迴了公寓,誰知小丫頭消失了,打電話也不接,他著急的派人去查監控錄像發現人被蔣卓接走了。男人冰冷的眼神都快把手機屏幕凍裂了,付知寧自然是想象不到林屹澤聯係不到她時有多緊張,腦海中把失蹤、綁架等所有危險的可能都過了一遍,後悔當初自己沒有給她手機上按一個定位器。


    電話那端男人半天沒說話,付知寧也不敢掛,“我們正在去影視城的路上”,她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蔣卓,“蔣卓和我一起,大概天黑之前能迴去。”


    “注意安全,早點迴來。”確認了小丫頭的安全,林屹澤直接掛斷了視頻。


    正在開車的蔣卓注意到了副駕駛坐的人表情略顯古怪,好奇地問道,“你哥找你?”


    “就是問問,他最近這麽關心我,搞得我心裏七上八下。”


    付知寧就算再傻也看到了林屹澤的變化,不那麽冷冰冰甚至會放下工作從早到晚照顧她給她上課,這實在不像林屹澤一個工作狂能作出的事情。迴想起前幾年他們每次“形式約會”去吃飯,他都是草草吃兩口結完賬就早早離開,恨不得天天住在林氏集團。


    蔣卓家裏有個大哥,兩兄弟相處得很好,他聽了以後不解地問,“關心總比疏遠冷漠的好,你為什麽不太開心的樣子?”比起不開心,付知寧更多的是覺得詫異,她不好細說清楚隻好糊弄過去,“隻是一時間不適應。”


    付知寧是開心的,自父母去世後,她搬離了老宅,一是怕睹物思人,二來房子太大總會顯得孤單,所以她選擇住到了不大的公寓,偶爾去學校宿舍住。公寓麵積不算大可還是空落落的,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現在屋子裏突然多了一個人,鞋櫃多了一雙拖鞋,餐桌多了一副碗筷,連林屹澤在她的心裏都好似占據了更多的位置。


    雖然隻是短短的兩天卻重新給她帶來一絲家的溫暖。


    日落時分,城市被漫天霞光包裹,他們從影視基地驅車迴到城裏,找了家餐廳。菜上齊,兩人正在討論著最後的場地選擇,付知寧完全沒注意到身後靠近的男人。


    周銘傑晚上邀請眾人小聚,順便嚐嚐躍海居早上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頂級藍龍蝦和貝隆生蠔。林屹澤從公司出來還沒進包間就捕捉到了小丫頭的身影,她認真地和對麵的人不斷交談,蔣卓倒是一眼認出來了這個大哥,微笑著抬手打招唿,林屹澤沒等付知寧迴到打照麵,就直接上了二樓。


    不一會,一位服務生端來一盤海鮮,“您好,這是周先生請二位品嚐的。”蔣卓瞅瞅難得一見的頂級食材不禁感歎,“你大哥的朋友對你也很不錯啊!”


    付知寧知道肯定是林屹澤讓人送來的,她平時很少吃海鮮,不過也嚐了幾口,富人喜歡花費高額的價格購買新鮮稀有的頂級食材果然是有理由的,龍蝦肉入口香甜、肥美鮮嫩,當真是人間美味。


    包間裏,周銘傑給林屹澤倒上酒,舉著杯調侃道,“今天我周某人為了你的愛情不惜自掏腰包,有朝一日你們要是終成眷屬可要記得我的恩情。”他等了好久才訂到的食材就這麽連盤子帶碗的被端走了,周銘傑隻好吧唧吧唧嘴迴味。


    “別裝了,三天兩頭沒見你少吃。”林屹澤喝了口酒戳破了他的矯情,“想吃明天讓人給你送。”周銘傑拍了拍他肩膀直唿好兄弟,邊上幾個好友對林屹澤這破天荒的主動十分好奇,“林總,你這是對你家小未婚妻動心了?”


    男人默不作聲算是承認,說到底他從來沒有討厭過付知寧,如今明了自己的心意更不必藏著掖著。


    周銘傑膽子大直接問他,“那你還讓弟妹跟她那個同學在樓下單獨約會!我看那小年輕對付小姐有意思,林總麵對情敵可真是宰相肚裏能撐船。”


    林屹澤雖說早就看不慣蔣卓這個小子天天貼著付知寧,可說到底人家是同學,總不能還沒上位就幹涉人家正常交友,更何況小丫頭對自由那麽看重。最近好不容易付知寧對他態度緩和,他可不想去點火,倆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著,蔣卓算是名門之子倒是規規矩矩,不太像會幹什麽出格的事情,隻要小丫頭沒心思,他不打算出麵處理。


    說起情敵,季洛川才是棘手的。他幾次三番挑釁自己,現在又掌管付家產業深受付知寧信任,日後若是想和付知寧發展感情,對自己威脅更大。


    昨天一個男人來接,今天又一個男人來接,小丫頭這桃花開得不免有些太旺,真得讓母親找個大師做做法,剪斷這些惹人心煩的枝枝杈杈,好好修理一番。


    眾人瞧他不說話也沒再多問,有人冒出來一嘴,“周哥,你和你那個小明星最近啥情況?”周銘傑迅速看了一眼林屹澤,擠眉弄眼示意對方換個話題,“沒有的事哈,都是那些記者吃飽了閑著捕風捉影。”


    自打上次夜魅開業打架事件,宋語菡就和周銘傑一來二去扯上了關係,他本來就是見色起意,可一想到是好兄弟老婆的好友就收斂了幾分,不知道哪的記者偷拍到了照片放到了八卦小報上,他倒是不怕,可小明星受了緋聞影響好幾天沒搭理他了。


    林屹澤當作沒聽見,自顧自的吃飯,周銘傑趕快轉話題,眾人說些閑談八卦,酒足飯飽就散了。


    下樓的時候,窗邊那個餐位已打掃幹淨鋪上了嶄新的桌布,他估摸著這個時間付知寧大概是迴去了。林屹澤站在停車場點了根煙,細微的火光在黑夜燃燒著,微風吹得煙霧四處飄散,驀地身後傳來一陣女子的輕咳。


    他迴頭發現付知寧站在身後,下意識踩滅了煙頭,黑漆漆的瞳仁死寂中暗藏不滿,“蔣卓沒送你迴去?”


    明明上午還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掛完視頻電話就又轉變成冰山林總,陰晴多變屬實奇怪。付知寧抿著嘴,正在消化一個驚人的想法。


    ——林總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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