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女孩看了桌上還剩下不少的菜肴,不吃完好虧的。


    “這頓飯我請。”


    王桂紅加快腳步,憂心忡忡的想,以後萬月要是真的嫁給了顧清丞,那就是顧家的大媳婦,本地的風俗是大媳婦管家,萬心如可不就會被吃得死死的?要怎麽樣才能破壞顧少和萬月的關係?


    “真想讓秋霜姐的大舅把他們夫妻掃地出門。”萬欣嘟噥道。


    萬月笑:“就算不在秋霜大舅家做工,也會在別家,到時候隻會更加肆無忌憚,現在偶爾用天天大舅壓製挺好的。”


    說完她又看向顧清丞,笑意更濃,“她也是倒黴,最近每次來找茬都會碰到你。”


    顧清丞傾身靠近,附在萬月耳朵邊用氣流說話,“像不像護主之犬?”說完還朝萬月耳廓裏吹了口氣。


    萬月想,顧清丞如果是犬,那一定是最兇的藏獒。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店裏,顧清丞熟門熟路的倒了杯涼茶,解渴後道:“金鐲子的事有眉目了。”


    晚上宵夜時段還是有些客人的,十點多的時候,月軒居來了兩個姑娘。


    兩個女孩子嘻嘻笑笑的看了會菜單,點了鹵菜和炒三鮮。


    “鹵菜給你們做得辣一些?”李修海雖然年紀大,但記事還可以,看到大晚上的,兩個姑娘家為了謀生奔波,他都會多照顧一些。


    其中一個姑娘笑著點頭,加了一句,“別放花椒了,吃到怪難受的,”


    李修海應了聲,先給兩個姑娘家的下單,親自做好後送出去。


    萬月邊擦手,邊撩起簾子走出後廚,看到來了新客人,朝對方客氣的點頭當作打招唿。


    兩個姑娘正在討論最近時髦的簪子款式,城內興起一股鮮花簪子,常見的山茶花,茉莉花等都可做簪子,深受年輕姑娘們的喜愛。,兩個姑娘家嘰嘰喳喳的說著這事,記起來才吃兩口菜。


    來店裏臨時幫忙的司母走出來,“萬月啊,院子後那一堆廢柴也該處理掉了,放那裏也沒用處,還礙事。”


    正在說話的兩個姑娘朝他們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臉蛋微胖的姑娘神色有些不安,隨後低頭吃菜掩飾。


    “行,那就丟到巷子後麵好了,稍後自然會有乞丐的撿走。。”


    司母應了聲,招唿司父一起去搬柴火。


    “咱們走吧,我不想吃了。”


    “走?”


    尖臉蛋的女孩子看著剛上來沒多久的飯菜,這就走了?


    “沒事,我不舒服,想迴去休息,這點頓我請客。”


    圓臉女孩站起來,招唿店小二過來。


    “老板,結賬。”


    李修海正好在旁邊,於是順手走過去。


    “老板,我們兩個姑娘走夜路害怕,能不能借個燭台照明。”


    “那倒是沒有問題,蠟燭煤油都是小錢,不過燭台明日可得送迴來。”


    因為見過幾次,而且又是姑娘家的,李修海很爽快的從抽屜裏拿了個燭台,還試了試,親自挑出兩大根沒用過的蠟燭遞過去。


    兩個姑娘一前一後的走出店門,圓臉姑娘似乎在趕著去哪裏,導致尖臉姑娘隻好一路小跑的追隨,“怎麽走這麽快?想上廁所?”


    因官府有令,各家的垃圾是不能傾倒在街道的,得放在固定的地方,圓臉蛋的姑娘打著燭台在一堆廢棄物裏找了很久,越找神色越是慌張,嘀咕,“難不成是已經被人撿走了。”


    她不死心,讓另外一個女孩拿者燭台,整個人趴在雜物之中,也不怕髒,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沒聽店家說找到了鐲子,應該還在才對。


    “到底去哪裏了。”


    “杜胭脂,你是不是在找一個金鐲子?”


    被冷不丁的叫出名字,杜胭脂連忙迴頭,借著燭台的光,當看到萬月和顧清丞站在黑暗中時,她嚇得低聲尖叫。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怎麽知道我叫杜胭脂。”


    萬月道:“我們知道的多了去了,比如你叫杜胭脂,在鳳陽樓你幹活,現在是為了找一個金鐲子,還有你前天縱火要燒了月軒居。”


    杜胭脂像是見了鬼,雙目瞪圓,雙腿虛軟的往後退,卻被垃圾絆倒在地。


    顧不上渾身酸痛,她想趁著夜色跑掉。


    “我們還知道你住在哪裏,跑了明天官府就會上門。”


    杜胭脂不敢再跑。


    。。。。。。。。。。。。。。。。。。。。。。。


    秦素芬的家就住在月軒居隔壁,如今房內內,杜胭脂坐立不安,雖然口渴難耐,但麵前那一杯水卻是動也不敢動。


    男的氣勢陰沉不好惹,不怒自威,女的表情很淡,但莫名的帶著一鼓冷豔美人的氣息,同也不好惹。


    她心裏懊惱,早知道會被抓,那就是不要金鐲子,也不能來自投羅網。


    當知道酒樓老板被當成縱火犯後,她終於能安心睡好覺了,這些天官府似乎沒再出來搜查,也沒人懷疑到她偷上。


    這城內每天發生那麽多事,在多幾天,百姓就會忘記這次的縱火時間,至於那倒黴的酒樓老板就幫她背黑鍋好了。。


    偏偏就是一時貪戀放不下遺失的鐲子,畢竟好多錢呢。


    “我們素不相識,為什麽要燒店。”


    “我沒有,你也說了我們不認識,再說兇手不是找到了麽。。”


    杜胭脂打定主意,一定不能招供。


    杜胭脂壯著膽子抬頭與萬月對視時,對方年紀明明不大,可是那雙眸子卻像是看透了一切。


    她心虛的看向別處,冷不丁撞一個可怕的眼神,那男人劍眉星眸,眼神帶著肅殺。


    杜胭脂此時腦海裏浮現一個想法: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女人看,自己就好像是案板上沒有價值,沒有唿吸的肉。


    “你的機會不多,我沒有心情陪兜圈子。”顧清丞身子後靠,眸子冷漠的注視著杜胭脂。


    “那如果我都說了,你們能放過我?”


    “想得美,現在我們掌握的證據足夠讓衙役抓你。”萬月把金鐲子丟到桌上,隨著‘哐當’一聲,杜胭脂也跟著抖了下。


    “這手鐲隻有要成親的才會買,看來你近期好事將至。”


    “我還是姑娘家、”


    猜不透萬月要說什麽,杜胭脂硬著頭皮道。


    “姑娘家?不是早就跟了萬寶強了麽?他這個人摳門得很,對你倒是大方,興許連原配都沒得到過這麽大的鐲子呢。”


    杜胭脂大吃一驚,“你都知道了。”


    萬月笑意未達到眼底,“你知道他是個有家室有孩子的,且家裏還是個母夜叉,你說要是讓她知道了你的存在,你肚子你的孩子有命活麽?”


    杜胭脂臉色慘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萬寶強酒喝多了的時候經常說萬月的壞話,說她是小浪蹄子,賠錢貨,但今天麵對麵接觸後,杜胭脂根本就不敢小瞧麵前這個女孩子。


    麵前的女子氣場太過於強大,杜胭脂怯怯的坐著。


    “你不說,那我就繼續說了,你叫杜胭脂,卻是被人撿迴去撫養的,你從小就不知爹娘姓甚名誰,一直跟著養父生活,收養你的第二年,你的養父又收養了生病的男童,從此你們以家人相稱,相依為命。


    你養父是個好人,對你也很好,視如己出,有人讓他把你賣去青樓,還可得銀子,可是他不願意,直到你能做活後就離了家,掙錢供養弟弟讀書考科舉,既然如此,你為何要走上歪路,你應該知道要是被官府抓到,身為縱火犯,你家人也會被唾棄。”


    在杜胭脂要開口時,顧清丞提醒道:“彩霞的下場是流放到不毛之地,每日做著苦活,你是真正的縱火犯,下場隻會比她更為淒涼,想清楚了再說話,我沒有心情聽你忽悠。”


    杜胭脂哇的哭出聲來,她很小就知道自己是被丟棄的,而且還知道爹娘就在隔壁的村子。農家人都不喜歡生女嬰,喜歡生男嬰,男嬰好,可以開枝散葉,長大後又有力氣,可以幹力氣活,女嬰白吃飯的,她原來的家庭已經有好幾個姐姐,所以才會被丟棄。


    她是被丟在破寺廟門口,那裏有一個老老和尚,每年都有許多孩子被丟在那,大多是女嬰,有的男嬰生下四肢不健全,有隱疾,也會被丟棄。


    那個老和尚也是個好人,就是沒辦法照顧那麽多孩子,被丟在那裏的小孩很少活過一年的,一些好心人也會接走,養著她的杜父就是在這樣將她帶迴家撫養。


    寺廟裏那麽多小孩,他單獨選擇了杜胭脂。


    村子閉塞,誰家生了孩子丟了孩子的都知道,她懂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爹娘就在隔壁的村子,且後來又生了兩個姑娘,可是妹妹們卻沒有被丟棄。


    同樣是女孩子,她卻被丟掉了,而且親生爹娘從來沒有來看過她。


    有一年過年,杜父帶她去隔壁村子找親生的爹娘,他說畢竟血溶於水,當時說不定是有什麽困難,讓她不能怨恨家人。


    杜胭脂看到親生爹娘臉上的冷漠和不耐煩,還有親生哥哥一副警惕的樣子,弟弟妹妹們看她就像看陌生人。


    她和杜父坐了五分鍾,連口水都沒喝就出來了,迴去的路上,杜胭脂什麽都明白了。親生爹娘其實知道她的下落,可是並不想認迴她,從那以後,她就把養父當親爹。


    到現在她還記得杜父那句話,他說:“丫頭啊,你就當杜家的女兒吧,雖然沒生你,但我待你像親生的那樣。”


    因為那句話,杜胭脂才沒有那麽絕望,等隔年杜父又撿迴弟弟的時候,她也把這個沒有學血緣關係的小男孩當親弟弟。


    杜父把棄嬰取名叫杜福材,因為杜福材被丟的時候恰好是冬季,渾身被冰凍得青紫,凍壞了身體,身子虛弱得很,從小大夫好幾次都說活不了,卻還是活了。


    他們這團結有愛的三口之家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杜胭脂哭著說:“福材讀書很厲害的,以後肯定能高中,我求求你們不要高發我,不然...不然他就沒辦法趕考了。


    朝廷有規定,家中有人犯事,那麽家人的男丁是不允許去科考的。


    杜胭脂邊哭邊說:“福材是個好人,就是身子骨弱小,偏瘦,大夫說是因為得了種不容易治好的富貴病,需要富養著,我想掙錢帶他到京都去,那裏是天子的腳下,肯定有很多好大夫,等治好了病,別人就不會笑話他,隻要他能平安,把病治好,我寧願去死。。”


    顧清丞和萬月身子一震。


    杜胭脂繼續哭著說:“我在鳳陽樓拚命掙錢供福材上學堂,不想爹那麽老了還出去奔波,給人抬轎子,後來有個小年輕經常來鳳陽樓喝酒,說是看上我了,經常跟那些混混來鳳陽樓堵我。


    我不喜歡他,而且已經拒絕過很多次都沒有用,後來有一天他摔死了,那事鬧得還挺大的,沒幾天就有兩個自稱是他姐和娘的女人跑到鳳陽樓打我。


    她們撕我衣服,說我勾引男人,那時候我才知道死的那個叫安富貴。那兩個女人很兇,還說要把我衣服脫光拉到街上去。


    一個男人衝過來把他們拉走了,那是安富貴的阿爸萬寶強,那一天要不是沒有他,我真的會被扒光帶到大街上去。


    沒過多久,萬寶強經常來鳳陽樓喝酒,說他沒兒子送終,老婆又兇,女兒養大了也是潑出去的水,她老婆坐牢的第一天他又來鳳陽樓喝得爛醉,我看她可憐找了個小客棧,他卻要我身子,還掏出好幾兩銀子,說隻要我是黃花大閨女,陪他一晚,那些銀子都是我的。


    當時富材已經沒有紙筆可以寫字,而且全家人還要吃喝,隻要把身子給了他,那一個月全家米鹽就有了著落,還能給福材買書買筆,我就應了。


    他婆娘坐牢後幾乎都是住在我這裏,後來幹脆在外麵租了一間小屋子,方便他隨時來找。再後來我懷孕了,他說隻要是男孩就生下來他養,還會踢走原配,讓我正室,還說他年輕力壯,掙錢不是問題,以後掙的銀子都給我當家用,養著我。


    這個金鐲子就是知道我懷孕後買的,我怕他反悔就一直帶在身上,準備找一個好的銀器店當掉,得的銀子補貼家用,現在我們一家都需要銀子,沒想到這時候他卻被打傷了。


    我問過人,他們都說萬寶強的身子算是廢了,就算以後恢複也做不了重活累活,還說月玄居是鳳陽樓下的產業,就是因為萬寶強找月軒居的麻煩,所以才會被人打成重傷。


    我肚子一天天的大,已經不能打胎,要是萬寶強癱瘓,那我和孩子怎麽辦?萬寶強不能給錢,福材怎麽有銀子去科考?我恨鳳陽樓老板娘,可是對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根本就做不了什麽,直到有一天跟姐妹到月軒居吃飯。


    月軒居就是鳳陽樓老板娘開的店,如果我做點什麽能讓客人少一點,那也算報複成功。我去了幾趟都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客人少,直到有一天從巷子路過看到隔壁酒樓的老板娘打算縱火。


    她已經放了第一把火,卻因為聽見我的腳步聲跑了,我看到地上煤油還在,而且後院已經開始燒起來了,才動了那種心思。你們有錢,不懂我有多恨鳳陽樓的老板,萬寶強給錢大方,還是孩子的爹,他說過要娶我的。


    現在就算他好起也是廢人一個不能做重活,我帶著孩子跟著他就是受苦,還有福材,他需要很多的銀子去科考,沒有萬寶強,我掙不來那麽多。我恨死鳳陽樓,恨死她!”


    杜胭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抽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我本來也沒想放火,隻是想搞點事,讓風洋樓的夫妻沒錢掙,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酒樓老板跑走後,我沒忍住,就提著煤油翻進院子裏把火弄得更旺,當時真的沒想太多。”


    杜胭脂眼神迫切的看著兩人,這一次真的沒有說謊,這已經是全部的實情,事情曝光後她那幾天都是繞遠路不敢從月軒居經過,也知道鐲子應該是丟在這裏,卻不敢迴來拿生怕暴露了行蹤,後來是聽說酒樓的老板娘被當成縱火犯被抓起來,她才鬆了口氣


    萬月把鐲子推到她麵前,“物歸原主。”


    “你們放過我了?”杜胭脂疑惑,畢竟這鐲子是物證吧,不過她還是拿過鐲子。


    顧清丞抱臂,“我的話,就是證據。”


    杜胭脂知道顧清丞在本城很有名,縣令都要聽他的,頹然的垂下頭。


    萬月道:“我們還是會去報官,官府會怎麽處理我們也管不著,你做了錯事,就要承擔責任。”


    杜胭脂紅著眼眶問,“那個酒樓的老板娘真的被罰得那麽重,我會被殺頭嗎?”


    “我不知道,這些都要等官府來定奪。”


    因為杜胭脂沒像彩霞一樣大哭大喊,萬月語氣還算溫和。


    杜胭脂垂頭抹了會眼淚,再抬頭時把金鐲子放迴去。


    “你們送我去官府吧,然後幫忙把這鐲子當了,你們是富裕人家,也看不起這一點小錢,就當是做個善事幫幫忙,還有別告訴福材。”


    提到福材的時候,杜胭脂眼神既遺憾又幸福,不管是殺頭還是流放,隻要以後福材能考取功名,娶到一個好娘子,有個幸福的人生就夠了。。


    看著杜胭脂含笑帶淚的模樣,萬月有些動容,她看向顧清丞,後者迴了一個隨你處置的眼神。


    萬月歎了口氣:“這件事我可以保密。”


    杜胭脂詫異抬頭,害怕是自己聽錯了。


    萬月又問:“你喜歡杜福材?女人對男人的那種?”


    杜胭脂有些羞澀,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是個好人,從小就很疼我,每次隻要有一點好吃的,寧願不吃都要給我的,小時後有人罵我,也是他出頭,被打得頭破血流都無所謂,就是見不到我受委屈。


    他對我很好的,以前偷偷的去給人家洗衣服,攢錢買衣裳送我,他說女孩子就要穿得漂漂亮亮,不願意委屈我。”


    “可是如今你是萬寶強的人,甚至還有了他的孩子,杜福材可知道?”


    杜胭脂低頭,“他不知道,我的身子髒了,定是配不上她的,本來也沒有肖想能做他的妻,以後他能找個好女人就足夠了。”


    “你付出這麽多,隻為他?”


    “對,你們不懂,我無所謂,總之我這一生隻要看到爹爹能長命百歲,福材能高中狀元,以後家庭美滿就足夠了。”


    萬月往後靠著椅背,她欣賞這種為愛不擇手段的女人,但同時也覺得很蠢,把自己糟蹋成這樣換來心愛之人的幸福。


    如果那個杜福材也喜歡杜胭脂,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絕對是痛苦的,女人首先要愛自己,然後才能更好的愛別人。


    杜胭脂放火不對,可是聽了她背後的故事,萬月選擇不原諒,但諒解。


    “你有沒有想過,萬寶強在你身上花了那麽多錢,一旦你這一胎不是兒子,他就會翻臉不認人?他曾經是我三伯父,這人是什麽樣的德性我最清楚。他隻會要你還錢,如果不還錢,隻能繼續生孩子,直到生出兒子為止,而那些女兒他是不會管,你要怎麽辦?丟掉?讓那些女孩成為第二個,第三個杜胭脂?”


    杜胭脂神色凝重,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生的是女兒,萬寶強會怎麽樣。


    她隻知道萬寶強每個月有固定的收入,而且承諾給她管家,收入都會上交,這樣她就能從中扣點錢孝敬杜父,還能供養福材上學。


    萬寶強要的是兒子,她要的是錢,兩個人隻是明碼交易,這沒什麽不好的,杜胭脂自認問心無愧。


    “我有信心,就算是女兒,也是他的種。”杜胭脂眼神飄忽不定,顯然也不信自己說出的話。


    萬月道:“王桂紅嫁給王寶強十多年,養育了兩女一男,十幾年的結發夫妻他也能說散就散,還將人打得慘不忍睹,你現在的美貌,以前王桂紅也有。”


    萬月笑笑,萬寶強也算是飛來好運,居然有個黃花大閨女願意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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