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盛寵不停：將軍的種田小嬌妻 作者：月映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萬月年笑笑，“炒綠葉青菜最重要的就是火候，油要熱，菜要新鮮，蒜頭爆出香味立刻青菜下鍋，顏色變化後鹽巴味精立刻放，散炒半分鍾左右上盤。
你這菜裏全是水，肯定是水沒有瀝幹直接跟著菜下鍋，這哪裏是炒菜而是煮菜。”她又夾起一根菜梗，“這麽老的菜白送都沒人要，就好像你一樣，又老又老沒人要。”
彩霞氣得發抖，這個小賤人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辱她！
萬月上前笑意吟吟的看著彩霞：“你就是個老姑娘，嫁不出去，又沒個男人，隻能想方設法的幹涉樓大夫，夢想有一天能和樓大夫雙宿雙棲。”
“...........”
“你沒有收入，沒有經濟來源，樓大夫好心把這店鋪給你，你卻害怕他娶了媳婦之後把這店鋪要迴來。”
“...............”
“你一輩子都沒有和多少男人說過話，偏偏樓大夫這麽帥氣還沒有娶妻，你一定日夜祈禱著，希望他能喜歡你，最好是娶你為妻。”
“............”
“你想嫁給樓大夫，生怕他被其他女人搶走，每次看見她到月軒居來吃飯就恨得牙齒癢癢，生怕我搶走你親愛的樓大夫。”
“...........”
“你想一把火燒了月軒居，最好能把我也一起燒死，這樣別人就會光顧你的酒樓，而且樓大夫也是你的。”
彩霞已經退到小角落裏，萬月卻步步緊逼，眼神淩厲的盯著彩霞。
“昨天晚當樓大夫和我交談時候你就在暗處對不對，你恨死了我，恰好知道我這幾日都在後廚幫忙，所以就偷偷扛著煤油，想趁著這時候燒死我。”
在場的縣令等著顧清丞的指示，看這個女人被逼得姐姐頹敗說不出話，麵色羞憤的樣子，事實也差不多清楚，沒有再審的必要。。
顧清丞看著咄咄逼人的萬月，目光寵愛，他就是喜歡丫頭這種性格。
白秋霜氣得牙癢癢，這麽惡心還狠毒的女人，隻是為了生意和占有欲，居然放火燒店。
從萬月開始說話時，樓遠航的眼神從氣憤，再到震驚，最後是惡心。
這個女人從小就愛黏著他，明明他很不喜，三番四次的提醒，對方卻總是裝糊塗，而且還喜歡隨便進出他的房間，拿他的衣物去洗，沒想卻是存這這樣的心，還有要燒死人的心腸，何其的歹毒。。
“遠航哥，我們可是親戚，你不要聽這個人胡說。”
彩霞罵不過萬月，就想去抓樓遠航，後者絕情的走開。
“大人，你聽我說，這個女人是胡說的，她想把我除掉，然後就可以霸占遠航哥哥，這個女人很有心機。”
幾十歲的彩霞居然像個小孩一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這鬼哭狼嚎的引來了很多過路人，已經駐足觀看一陣子的群眾興致勃勃的向剛來的解說是怎麽迴事。
這下後麵來看熱鬧的也知道了，原來月軒居的大火真的是這個同行放的，現在被當場抓獲還硬要狡辯呢。
縣長沉著張臉，“是不是我們自會分辨，剛才你和顧將軍說的話誰都聽到，還能做假不成，你要是識相早早的認罪，也不用再受皮肉之苦，否則稍後迴了衙門，隻怕皮肉都不在。”
外頭群眾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有人得意洋洋，說早就猜到有人故意防火，不然那個時間點又不是吃飯的高峰期，這幾天天氣有不熱，怎麽會忽然著火呢。
也有人看彩霞一直喊冤枉，懷疑是不是抓錯人了，這放火可是大事，不會有人真的想不開做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吧。
“遠航哥，你快幫幫我，我們要求長大，你怎麽舍得看我這這麽多人欺負。。”
“你自己做的錯事如何怨人欺負你，還不快快承認，以免受到刑罰。”
縣長現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治理的這個縣一直都相安無事，眼看著就要升官發財，結果又出了這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被哪一個愛搞事的層層上報，上位者怪這裏民風不善，他之前做的努力不是功虧一簣了？
他目光一冷，“現在還不知道悔改，來人啊，把人押迴衙門仔細的審著！”
彩霞本來膽子就小，現在又聽這些化真的嚇傻了，普通老百姓見了這種事都要繞道走的，現在要被抓迴去，對彩霞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樓遠航索性走到店門外，他對這個遠房親戚沒什麽感情，此人占有欲和控製欲太強，以往他不來這個酒樓吃飯的原因，除了飯菜難吃不幹淨，還有彩霞極強的控製欲，有時連吃的什麽菜都要強製安排。
而且，他也逐漸看出來，彩霞和普通的姑娘家不一樣，有時在路上見了些貓狗，總是一臉的戾氣，卻不曾想這人歹毒得要殺人放火。
迴想昨天那可憐兮兮的小姑娘，樓遠航就十分氣惱，那孩子還小，以後還要尋婆家的，如果遇到挑剔的婆家不喜她腿上的疤痕，那不是壞人姻緣麽，最過大了。。
兩個人進來架住渾身癱軟的彩霞。
“這個女人在冤枉我，我什麽都沒做。。”
白秋霜忍不了了，破口大罵，“還什麽都沒做，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麽，你這種人就要品嚐被燒的滋味，最好是毀容，不然留在這裏，下次有哪個姑娘再和樓大夫說話，人家沒這麽幸運被你害死了怎麽辦。”
正好進門的金佟和金夫人恰好聽見白秋霜不帶喘氣的罵彩霞。
金佟最近有些茶飯不思，金夫人尋思著過來讓萬月看看，開一些容易開胃的藥，一路上才知道月軒居被人燒了。
。
看白秋霜正義感十足，金佟覺得特別的酷。
彩霞看滿屋子的人都不好說話，最後還是求助的看向萬月，哀求道：“萬月，你是好人，我們私底下私了好不好？你要多少錢都好商量。”
萬月冷笑，亮出金夫人，“月軒居大老板來了，有事你找她商量。”
金夫人也很給麵子，臉色一拉，“這事我不商量，我不差錢，就要殺人者償命，放火者坐牢獄之苦，再說，你帶給月軒居的損失，恐怕你這破酒樓多年積蓄都償還不了，今日沒得商量，縣令大人，請快將人帶去處置，還我們一個公道。”
“真的不是我，我是提了半桶煤油，我哪裏有那個膽子，本來隻是想點個火嚇唬嚇唬，然後趁機挖些客人過來，沒想剛到後院就有人從巷子裏走來，我害怕被發現，於是連煤油都沒拿就匆匆迴了家。”
金夫人看向萬月，想征求她的意見，而彩霞依舊在大喊大叫，聲音引來了更多人。
萬月蹙眉看著彩霞，她之所以知道彩霞對樓遠航有病態的占有欲，是從垃圾桶裏翻找出來的。
要想找證據當然不能嫌髒，彩霞就是個邋遢的女人，生活垃圾總是要堆得高高的才去倒，每天門前都是一堆的蒼蠅。
但是失火後的第一天，總是滿滿當當的垃圾桶不見了，換了個新桶，萬月在尋找蛛絲馬跡的死後發現那個舊的垃圾桶比丟在巷子裏，都是一些畫，畫的都是樓遠航。
彩霞瘋狂的畫著自己和樓遠航，寫了很多的情詩，幻想自己就是佳人，而樓遠航自然就是才子。。
彩霞理想中的夫婿就是以樓遠航為原型的。
看了幾張彩霞的畫作後，萬月不適了好幾個時辰，這個女人內心深處對樓遠航的渴望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她甚至畫過一幅畫，樓遠航像隻鳥兒一樣呆在籠子裏。
萬月還發現了她的畫像，麵部被朱釵刺花，十分恐怖。
聽著彩霞的哭訴，萬月相信放火確實可能是別的人，但彩霞必須坐牢，像她這種已經到了占有欲以後隻會越來越嚴重，到樓遠航娶妻生子的時候說不定會爆發。
如今她隻是和樓遠航說過幾句話，彩霞就動了燒死她的念頭，以後說不定會真的對樓遠航的妻子動手，趁著慘劇還沒釀成的時候，必須先解決掉這個定時麻煩。
樓遠航算是個好大夫，以後還能救助更多的百姓，被彩霞這種女人纏上太可憐。
“老板娘，求你放了我，和大人求情，我願意做牛做馬，這就給你跪下了，可憐可憐我獨身一人到現在也每個男人依靠。”
金夫人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腸比萬月更硬，知道放虎歸山的道理，對彩霞的哀求理都不理，道：“大人，此人絕對不能放，她明明知道店裏還有這麽多人吃飯，還要放火，現在還一直狡辯，可見沒有悔改，以後還會再犯。
還有我店裏的小姑娘才十幾歲，現在雙腿也燒傷還不知道怎麽呢，誰不是爹媽捧在手裏心長大的，憑什麽就要遇見這種災禍呢，大人盡管判，若是不重判，我們百姓還要聯名上書呢。”
金佟有插嘴道：“說得對，這種人死不足惜。”
萬月感激的看著金夫人，這話說得非常公道，也說出了她的心裏話。
她很感激每一次店裏出事時金夫人的仗義相助。
不管彩霞再怎麽掙紮也扭不過身強力壯的衙役直接被提出了酒樓。
“慢著。”
衙役一隻腳杜跨出大門了，聞言又縮了迴來。
“顧少。”
“此事嚴重，先讓你們處理，若是處理好了也就算了，處理不好，自然有人接手。”
對方一聽，知道顧清丞發了狠，打算追究此事到底，要是讓顧清丞出馬，那他們下場也不會好過，當下額頭一陣薄汗，朗聲應了個‘是’這才敢離開。
彩霞還沒被壓上車前就被衝出來的幾個人踢了幾腳。
那幾個都是昨晚受傷的，今天來拿賠償，知道是彩霞放火，一個個都上來打幾下泄憤。
有人把這些人拉開，這才帶著彩霞坐上馬車。
因為有金夫人出馬，再加上顧清丞氣場很強，談判十分順利，雙方談了個比較合適的價錢。
到了下午，彩霞酒樓縱火燒月軒居店的消息就傳得到處都是，隨之而來的還有彩霞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想控製親戚等等流言，路過酒樓的都要指著店門罵幾句。
因為前堂沒被燒，後廚隻需要一天時間就能粉刷好，門也換上了新的，但萬月還是關了店門，她想去看看張萌，錢什麽時候都能掙，但這次她確實對不起張家。。
晚上，安爾兩年關好店門，店裏依舊燈火通明。
顧清丞親自檢查新安上的大門，這一次用的是鐵門，比木門耐燒，時間趕來不及訂更好的，他打算改天去鐵匠弄一個更好的大門。。
檢查完門鎖，顧清丞走到前廳，捧起萬月特意泡的熱茶抿了口，捏了捏丫頭的臉蛋。
看著人眼下的疲憊，顧大少心疼。
萬月拿出鐲子遞過去。
“這是要成親的女人才會買的款式，不是彩霞的，而且我們也在後院發現了腳印，應該是個小腳女人，個子不會太高。”
顧清丞看鐲子，問：“為什麽不把這件事說出來？”
萬月把彩霞丟掉的畫卷拿出來，顧清丞隨意掃了幾張就已經知道丫頭的心思。。
“你是怕彩霞會變本加厲，以後真的謀害樓遠航以及他的伴侶？所以先把她關起來？”
萬月點頭，眼睛裏全是亮閃閃的眸光，“清丞哥，你會不會覺得我狠心，冤枉人？”
“你這叫為民除害。”顧清丞修長的手指挑高萬月的下巴，傾身給了個吻，聲音低沉道：“獎勵。”
顧清丞的吻還帶著茶香，將萬月今天的疲憊統統驅驅逐。
“清丞哥，真正的兇手應該是個知道打扮，很年輕的女人，且十分愛幹淨，為了不弄髒繡鞋特意脫腳進到院子裏來，隻可惜遺落了鐲子，不然我也不會下決心。”
從這鐲子成色來看，對方應該不差錢，難道是哪家的大家閨秀衝著鳳陽樓來的？或者衝著她，比如石嬌，這種鐲子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會是石嬌。”
看出萬月心裏所想的顧清丞道：“她很聰明，如果真的想做，不會遺留下證據，而且會讓我們自然而然的懷疑彩霞，讓她做替罪羔羊。”
顧清丞掃了眼鐲子，“晚上帶著貴重鐲子，不像是大家閨秀，興許是在夜間工作的婦人，且要住在這附近，時常會路過月選居、”
萬月眼睛一亮，沒錯，除去有錢的女人，還有晚上工作的人，這樣才有穿好看繡鞋的機會，普通人家的姑娘穿的都是納著稻草底的鞋子，不用太珍惜也無所謂，繡鞋是軟底，說不定是統一發的，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才迴脫下。
晚上工作的人？萬月和顧清丞相視，腦海裏不約而同的冒出幾個字：鳳陽樓。
鳳陽樓夜晚才熱鬧，自然歌姬以及婢女們也隻能晚上才去幫忙，這附近很多家裏條件不好的並不會排斥，早上幫著家裏幹活，晚上悠閑著還能去鳳陽樓端茶倒水，也能多掙一份。
萬月道：“看來還需要到鳳陽樓去找一找可疑人物。”
“那種地方我去就好。”顧大少是不舍得讓丫頭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調查的，他目光溫柔，“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覺，天亮後我帶你去看秦嬸一家。”
。。。。。。。。。。。。。。。。。。。。。。。。。。。。。。。。。。。。。。。。。。。。。。。。。。。。。。。。。。。。
這一夜萬月睡得並不踏實，隔天起得非常早，跟著司蕭肅父母，李修海，萬欣一起坐著顧清丞的馬車去雲崖州。
雲崖州，張萌的雙腿已經被包裹著，塗著不知名的草藥，最近天氣熱，每日都要放許多冰塊在她周圍降溫。
。
看著女兒雙腿蛻皮，血肉模糊的樣子，秦素芬暗地裏哭過很多次，晚上張萌萌疼得睡不著，她也睡不好，整夜守在女兒的床前。
萬月心裏愧疚，這件事或多或少跟自己都有些關係，不管對方是針對她而放火燒店還是針對鳳陽樓報複錯了，她都得對張萌萌這次受傷負責。
張萌暴瘦了許多，因為疼痛吃不下飯，今日也隻喝了幾口豆漿就再也吃不下，秦素芬買了點酸甜的橘子，正給人喂著。
“感覺好一點了嗎？”萬月輕聲問到，關切的看著張萌萌由紗布包裹著的兩條腿。
張萌萌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疼。”
秦素芬含著淚水問：“知道是誰做的沒？”
萬月點頭：“隔壁酒樓的老板娘彩霞已經承認了。”
秦素芬破口大罵，“原來是那個不要臉的，之前好幾次我就發現她把垃圾偷偷倒在咱們酒樓麵前，我也不愛計較，後來又見她想拉咱們的客人去她酒樓消費，沒想到一次做得比一次過分。”
因為張萌萌傷的是腿，沒有穿褲子，隻蓋著半截被子，所以顧清丞自覺的沒有走進，他的視線始終溫和的追隨著萬月，將她說的話，表情都印在心裏。
他支持萬月先不吧把實情全部和秦素芬說。
秦素芬罵著罵著就哭了，“那個女人被抓去關個一百年都不算少的，可是我家丫頭以後還要嫁個清白人家呢，以後怎麽辦啊。。”
張萌萌也怕留疤，眼淚啪噠啪噠的掉。
“你們放心，彩霞故意縱火罪有應得，這一次肯定不會輕判。”萬月溫和的看向張萌萌，“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傷，我聽說有些膏藥對清楚疤痕很有效，如果真的留疤了，咱們就弄些來調理，就不怕找不到一個有用的，費用我來付，不用擔心。。”
萬月這番掏心窩的話讓秦素芬心裏好受多了，事情發生之後她也懷疑是王菊那一家和萬月的恩怨，沒想張萌萌代替萬月受過，不管怎麽想心裏總有個疙瘩。
月軒居店是各自付出多少掙多少，生意火爆也有她拚命賣包子的緣故，彩霞嫉妒店裏生意好，這事也怪不到萬月頭上。
她想來想去，罵了句，“那種女人死了算了，晦氣。”
張萌萌點了點頭，知道放火的人被抓到，而且萬月說了有有消除疤痕的藥。
她雖然隻比萬月小一歲，但一直很崇拜萬月，能把身無分文的妹妹娘接到鎮子上豐衣足食，又開了家店還做得這麽成功的能有幾個？她也想變得這麽厲害。
萬欣也走到病房前，她帶來了張萌萌放在床頭的一些頭花，這是某一天兩人上街的時候看到小販有賣，自個拿零花錢買的，意義非凡。
“你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比賽做菜。”
萬欣嘴巴笨，不知道說什麽好，羞澀的笑了笑。
“我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站起來呢。”
張萌萌有些失落，大夫說了，燒傷沒那麽快的，有的人一兩年都沒好利索。。
“不怕，到時候我學到的再轉手教你。疤痕沒什麽的，裙子一穿沒人看得見，而且你腿長又好看，穿什麽裙子都好看，其實你已經比我幸運多了，傷疤會好，可是我腿天生就有問題，一輩子都是這樣，別人說我是殘疾人有什麽關係，大人現在掙的都沒有我多呢。”
說著說著，萬欣就笑了，這話是她發自肺腑的說著，帶著一腔自信。
如今她會掙錢，而且也知道揚長避短，入夏之後穿裙子掩蓋住長短腿的缺點，走路的時候放慢一點，不仔細看是看不出四肢不協調的。
聽萬欣這麽說，張萌萌感同身受的點頭，這麽看來她還是幸運的，至少四肢健全。
“你確實比較可憐。”
“我才不可憐呢，吃得香能掙錢，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平日萬欣和張萌萌打交道比較多，她一來張萌萌心情顯然好了很多。
萬欣給張萌萌和秦素芬還原昨天抓彩霞的場景，聽得兩母女大聲叫好，房裏熱鬧許多。
中午吃過飯後，大夫來說了今天要剔除腐肉，將那些沒有用的剔除掉，才不會增生疤痕，雖然現在已經有麻沸散，但是光是聽過程，張萌都嚇得吃不下睡不著，淚眼婆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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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菜裏全是水，肯定是水沒有瀝幹直接跟著菜下鍋，這哪裏是炒菜而是煮菜。”她又夾起一根菜梗，“這麽老的菜白送都沒人要，就好像你一樣，又老又老沒人要。”
彩霞氣得發抖，這個小賤人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羞辱她！
萬月上前笑意吟吟的看著彩霞：“你就是個老姑娘，嫁不出去，又沒個男人，隻能想方設法的幹涉樓大夫，夢想有一天能和樓大夫雙宿雙棲。”
“...........”
“你沒有收入，沒有經濟來源，樓大夫好心把這店鋪給你，你卻害怕他娶了媳婦之後把這店鋪要迴來。”
“...............”
“你一輩子都沒有和多少男人說過話，偏偏樓大夫這麽帥氣還沒有娶妻，你一定日夜祈禱著，希望他能喜歡你，最好是娶你為妻。”
“............”
“你想嫁給樓大夫，生怕他被其他女人搶走，每次看見她到月軒居來吃飯就恨得牙齒癢癢，生怕我搶走你親愛的樓大夫。”
“...........”
“你想一把火燒了月軒居，最好能把我也一起燒死，這樣別人就會光顧你的酒樓，而且樓大夫也是你的。”
彩霞已經退到小角落裏，萬月卻步步緊逼，眼神淩厲的盯著彩霞。
“昨天晚當樓大夫和我交談時候你就在暗處對不對，你恨死了我，恰好知道我這幾日都在後廚幫忙，所以就偷偷扛著煤油，想趁著這時候燒死我。”
在場的縣令等著顧清丞的指示，看這個女人被逼得姐姐頹敗說不出話，麵色羞憤的樣子，事實也差不多清楚，沒有再審的必要。。
顧清丞看著咄咄逼人的萬月，目光寵愛，他就是喜歡丫頭這種性格。
白秋霜氣得牙癢癢，這麽惡心還狠毒的女人，隻是為了生意和占有欲，居然放火燒店。
從萬月開始說話時，樓遠航的眼神從氣憤，再到震驚，最後是惡心。
這個女人從小就愛黏著他，明明他很不喜，三番四次的提醒，對方卻總是裝糊塗，而且還喜歡隨便進出他的房間，拿他的衣物去洗，沒想卻是存這這樣的心，還有要燒死人的心腸，何其的歹毒。。
“遠航哥，我們可是親戚，你不要聽這個人胡說。”
彩霞罵不過萬月，就想去抓樓遠航，後者絕情的走開。
“大人，你聽我說，這個女人是胡說的，她想把我除掉，然後就可以霸占遠航哥哥，這個女人很有心機。”
幾十歲的彩霞居然像個小孩一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這鬼哭狼嚎的引來了很多過路人，已經駐足觀看一陣子的群眾興致勃勃的向剛來的解說是怎麽迴事。
這下後麵來看熱鬧的也知道了，原來月軒居的大火真的是這個同行放的，現在被當場抓獲還硬要狡辯呢。
縣長沉著張臉，“是不是我們自會分辨，剛才你和顧將軍說的話誰都聽到，還能做假不成，你要是識相早早的認罪，也不用再受皮肉之苦，否則稍後迴了衙門，隻怕皮肉都不在。”
外頭群眾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有人得意洋洋，說早就猜到有人故意防火，不然那個時間點又不是吃飯的高峰期，這幾天天氣有不熱，怎麽會忽然著火呢。
也有人看彩霞一直喊冤枉，懷疑是不是抓錯人了，這放火可是大事，不會有人真的想不開做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吧。
“遠航哥，你快幫幫我，我們要求長大，你怎麽舍得看我這這麽多人欺負。。”
“你自己做的錯事如何怨人欺負你，還不快快承認，以免受到刑罰。”
縣長現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治理的這個縣一直都相安無事，眼看著就要升官發財，結果又出了這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被哪一個愛搞事的層層上報，上位者怪這裏民風不善，他之前做的努力不是功虧一簣了？
他目光一冷，“現在還不知道悔改，來人啊，把人押迴衙門仔細的審著！”
彩霞本來膽子就小，現在又聽這些化真的嚇傻了，普通老百姓見了這種事都要繞道走的，現在要被抓迴去，對彩霞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樓遠航索性走到店門外，他對這個遠房親戚沒什麽感情，此人占有欲和控製欲太強，以往他不來這個酒樓吃飯的原因，除了飯菜難吃不幹淨，還有彩霞極強的控製欲，有時連吃的什麽菜都要強製安排。
而且，他也逐漸看出來，彩霞和普通的姑娘家不一樣，有時在路上見了些貓狗，總是一臉的戾氣，卻不曾想這人歹毒得要殺人放火。
迴想昨天那可憐兮兮的小姑娘，樓遠航就十分氣惱，那孩子還小，以後還要尋婆家的，如果遇到挑剔的婆家不喜她腿上的疤痕，那不是壞人姻緣麽，最過大了。。
兩個人進來架住渾身癱軟的彩霞。
“這個女人在冤枉我，我什麽都沒做。。”
白秋霜忍不了了，破口大罵，“還什麽都沒做，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麽，你這種人就要品嚐被燒的滋味，最好是毀容，不然留在這裏，下次有哪個姑娘再和樓大夫說話，人家沒這麽幸運被你害死了怎麽辦。”
正好進門的金佟和金夫人恰好聽見白秋霜不帶喘氣的罵彩霞。
金佟最近有些茶飯不思，金夫人尋思著過來讓萬月看看，開一些容易開胃的藥，一路上才知道月軒居被人燒了。
。
看白秋霜正義感十足，金佟覺得特別的酷。
彩霞看滿屋子的人都不好說話，最後還是求助的看向萬月，哀求道：“萬月，你是好人，我們私底下私了好不好？你要多少錢都好商量。”
萬月冷笑，亮出金夫人，“月軒居大老板來了，有事你找她商量。”
金夫人也很給麵子，臉色一拉，“這事我不商量，我不差錢，就要殺人者償命，放火者坐牢獄之苦，再說，你帶給月軒居的損失，恐怕你這破酒樓多年積蓄都償還不了，今日沒得商量，縣令大人，請快將人帶去處置，還我們一個公道。”
“真的不是我，我是提了半桶煤油，我哪裏有那個膽子，本來隻是想點個火嚇唬嚇唬，然後趁機挖些客人過來，沒想剛到後院就有人從巷子裏走來，我害怕被發現，於是連煤油都沒拿就匆匆迴了家。”
金夫人看向萬月，想征求她的意見，而彩霞依舊在大喊大叫，聲音引來了更多人。
萬月蹙眉看著彩霞，她之所以知道彩霞對樓遠航有病態的占有欲，是從垃圾桶裏翻找出來的。
要想找證據當然不能嫌髒，彩霞就是個邋遢的女人，生活垃圾總是要堆得高高的才去倒，每天門前都是一堆的蒼蠅。
但是失火後的第一天，總是滿滿當當的垃圾桶不見了，換了個新桶，萬月在尋找蛛絲馬跡的死後發現那個舊的垃圾桶比丟在巷子裏，都是一些畫，畫的都是樓遠航。
彩霞瘋狂的畫著自己和樓遠航，寫了很多的情詩，幻想自己就是佳人，而樓遠航自然就是才子。。
彩霞理想中的夫婿就是以樓遠航為原型的。
看了幾張彩霞的畫作後，萬月不適了好幾個時辰，這個女人內心深處對樓遠航的渴望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她甚至畫過一幅畫，樓遠航像隻鳥兒一樣呆在籠子裏。
萬月還發現了她的畫像，麵部被朱釵刺花，十分恐怖。
聽著彩霞的哭訴，萬月相信放火確實可能是別的人，但彩霞必須坐牢，像她這種已經到了占有欲以後隻會越來越嚴重，到樓遠航娶妻生子的時候說不定會爆發。
如今她隻是和樓遠航說過幾句話，彩霞就動了燒死她的念頭，以後說不定會真的對樓遠航的妻子動手，趁著慘劇還沒釀成的時候，必須先解決掉這個定時麻煩。
樓遠航算是個好大夫，以後還能救助更多的百姓，被彩霞這種女人纏上太可憐。
“老板娘，求你放了我，和大人求情，我願意做牛做馬，這就給你跪下了，可憐可憐我獨身一人到現在也每個男人依靠。”
金夫人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心腸比萬月更硬，知道放虎歸山的道理，對彩霞的哀求理都不理，道：“大人，此人絕對不能放，她明明知道店裏還有這麽多人吃飯，還要放火，現在還一直狡辯，可見沒有悔改，以後還會再犯。
還有我店裏的小姑娘才十幾歲，現在雙腿也燒傷還不知道怎麽呢，誰不是爹媽捧在手裏心長大的，憑什麽就要遇見這種災禍呢，大人盡管判，若是不重判，我們百姓還要聯名上書呢。”
金佟有插嘴道：“說得對，這種人死不足惜。”
萬月感激的看著金夫人，這話說得非常公道，也說出了她的心裏話。
她很感激每一次店裏出事時金夫人的仗義相助。
不管彩霞再怎麽掙紮也扭不過身強力壯的衙役直接被提出了酒樓。
“慢著。”
衙役一隻腳杜跨出大門了，聞言又縮了迴來。
“顧少。”
“此事嚴重，先讓你們處理，若是處理好了也就算了，處理不好，自然有人接手。”
對方一聽，知道顧清丞發了狠，打算追究此事到底，要是讓顧清丞出馬，那他們下場也不會好過，當下額頭一陣薄汗，朗聲應了個‘是’這才敢離開。
彩霞還沒被壓上車前就被衝出來的幾個人踢了幾腳。
那幾個都是昨晚受傷的，今天來拿賠償，知道是彩霞放火，一個個都上來打幾下泄憤。
有人把這些人拉開，這才帶著彩霞坐上馬車。
因為有金夫人出馬，再加上顧清丞氣場很強，談判十分順利，雙方談了個比較合適的價錢。
到了下午，彩霞酒樓縱火燒月軒居店的消息就傳得到處都是，隨之而來的還有彩霞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想控製親戚等等流言，路過酒樓的都要指著店門罵幾句。
因為前堂沒被燒，後廚隻需要一天時間就能粉刷好，門也換上了新的，但萬月還是關了店門，她想去看看張萌，錢什麽時候都能掙，但這次她確實對不起張家。。
晚上，安爾兩年關好店門，店裏依舊燈火通明。
顧清丞親自檢查新安上的大門，這一次用的是鐵門，比木門耐燒，時間趕來不及訂更好的，他打算改天去鐵匠弄一個更好的大門。。
檢查完門鎖，顧清丞走到前廳，捧起萬月特意泡的熱茶抿了口，捏了捏丫頭的臉蛋。
看著人眼下的疲憊，顧大少心疼。
萬月拿出鐲子遞過去。
“這是要成親的女人才會買的款式，不是彩霞的，而且我們也在後院發現了腳印，應該是個小腳女人，個子不會太高。”
顧清丞看鐲子，問：“為什麽不把這件事說出來？”
萬月把彩霞丟掉的畫卷拿出來，顧清丞隨意掃了幾張就已經知道丫頭的心思。。
“你是怕彩霞會變本加厲，以後真的謀害樓遠航以及他的伴侶？所以先把她關起來？”
萬月點頭，眼睛裏全是亮閃閃的眸光，“清丞哥，你會不會覺得我狠心，冤枉人？”
“你這叫為民除害。”顧清丞修長的手指挑高萬月的下巴，傾身給了個吻，聲音低沉道：“獎勵。”
顧清丞的吻還帶著茶香，將萬月今天的疲憊統統驅驅逐。
“清丞哥，真正的兇手應該是個知道打扮，很年輕的女人，且十分愛幹淨，為了不弄髒繡鞋特意脫腳進到院子裏來，隻可惜遺落了鐲子，不然我也不會下決心。”
從這鐲子成色來看，對方應該不差錢，難道是哪家的大家閨秀衝著鳳陽樓來的？或者衝著她，比如石嬌，這種鐲子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會是石嬌。”
看出萬月心裏所想的顧清丞道：“她很聰明，如果真的想做，不會遺留下證據，而且會讓我們自然而然的懷疑彩霞，讓她做替罪羔羊。”
顧清丞掃了眼鐲子，“晚上帶著貴重鐲子，不像是大家閨秀，興許是在夜間工作的婦人，且要住在這附近，時常會路過月選居、”
萬月眼睛一亮，沒錯，除去有錢的女人，還有晚上工作的人，這樣才有穿好看繡鞋的機會，普通人家的姑娘穿的都是納著稻草底的鞋子，不用太珍惜也無所謂，繡鞋是軟底，說不定是統一發的，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才迴脫下。
晚上工作的人？萬月和顧清丞相視，腦海裏不約而同的冒出幾個字：鳳陽樓。
鳳陽樓夜晚才熱鬧，自然歌姬以及婢女們也隻能晚上才去幫忙，這附近很多家裏條件不好的並不會排斥，早上幫著家裏幹活，晚上悠閑著還能去鳳陽樓端茶倒水，也能多掙一份。
萬月道：“看來還需要到鳳陽樓去找一找可疑人物。”
“那種地方我去就好。”顧大少是不舍得讓丫頭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調查的，他目光溫柔，“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覺，天亮後我帶你去看秦嬸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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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萬月睡得並不踏實，隔天起得非常早，跟著司蕭肅父母，李修海，萬欣一起坐著顧清丞的馬車去雲崖州。
雲崖州，張萌的雙腿已經被包裹著，塗著不知名的草藥，最近天氣熱，每日都要放許多冰塊在她周圍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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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兒雙腿蛻皮，血肉模糊的樣子，秦素芬暗地裏哭過很多次，晚上張萌萌疼得睡不著，她也睡不好，整夜守在女兒的床前。
萬月心裏愧疚，這件事或多或少跟自己都有些關係，不管對方是針對她而放火燒店還是針對鳳陽樓報複錯了，她都得對張萌萌這次受傷負責。
張萌暴瘦了許多，因為疼痛吃不下飯，今日也隻喝了幾口豆漿就再也吃不下，秦素芬買了點酸甜的橘子，正給人喂著。
“感覺好一點了嗎？”萬月輕聲問到，關切的看著張萌萌由紗布包裹著的兩條腿。
張萌萌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疼。”
秦素芬含著淚水問：“知道是誰做的沒？”
萬月點頭：“隔壁酒樓的老板娘彩霞已經承認了。”
秦素芬破口大罵，“原來是那個不要臉的，之前好幾次我就發現她把垃圾偷偷倒在咱們酒樓麵前，我也不愛計較，後來又見她想拉咱們的客人去她酒樓消費，沒想到一次做得比一次過分。”
因為張萌萌傷的是腿，沒有穿褲子，隻蓋著半截被子，所以顧清丞自覺的沒有走進，他的視線始終溫和的追隨著萬月，將她說的話，表情都印在心裏。
他支持萬月先不吧把實情全部和秦素芬說。
秦素芬罵著罵著就哭了，“那個女人被抓去關個一百年都不算少的，可是我家丫頭以後還要嫁個清白人家呢，以後怎麽辦啊。。”
張萌萌也怕留疤，眼淚啪噠啪噠的掉。
“你們放心，彩霞故意縱火罪有應得，這一次肯定不會輕判。”萬月溫和的看向張萌萌，“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傷，我聽說有些膏藥對清楚疤痕很有效，如果真的留疤了，咱們就弄些來調理，就不怕找不到一個有用的，費用我來付，不用擔心。。”
萬月這番掏心窩的話讓秦素芬心裏好受多了，事情發生之後她也懷疑是王菊那一家和萬月的恩怨，沒想張萌萌代替萬月受過，不管怎麽想心裏總有個疙瘩。
月軒居店是各自付出多少掙多少，生意火爆也有她拚命賣包子的緣故，彩霞嫉妒店裏生意好，這事也怪不到萬月頭上。
她想來想去，罵了句，“那種女人死了算了，晦氣。”
張萌萌點了點頭，知道放火的人被抓到，而且萬月說了有有消除疤痕的藥。
她雖然隻比萬月小一歲，但一直很崇拜萬月，能把身無分文的妹妹娘接到鎮子上豐衣足食，又開了家店還做得這麽成功的能有幾個？她也想變得這麽厲害。
萬欣也走到病房前，她帶來了張萌萌放在床頭的一些頭花，這是某一天兩人上街的時候看到小販有賣，自個拿零花錢買的，意義非凡。
“你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比賽做菜。”
萬欣嘴巴笨，不知道說什麽好，羞澀的笑了笑。
“我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站起來呢。”
張萌萌有些失落，大夫說了，燒傷沒那麽快的，有的人一兩年都沒好利索。。
“不怕，到時候我學到的再轉手教你。疤痕沒什麽的，裙子一穿沒人看得見，而且你腿長又好看，穿什麽裙子都好看，其實你已經比我幸運多了，傷疤會好，可是我腿天生就有問題，一輩子都是這樣，別人說我是殘疾人有什麽關係，大人現在掙的都沒有我多呢。”
說著說著，萬欣就笑了，這話是她發自肺腑的說著，帶著一腔自信。
如今她會掙錢，而且也知道揚長避短，入夏之後穿裙子掩蓋住長短腿的缺點，走路的時候放慢一點，不仔細看是看不出四肢不協調的。
聽萬欣這麽說，張萌萌感同身受的點頭，這麽看來她還是幸運的，至少四肢健全。
“你確實比較可憐。”
“我才不可憐呢，吃得香能掙錢，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平日萬欣和張萌萌打交道比較多，她一來張萌萌心情顯然好了很多。
萬欣給張萌萌和秦素芬還原昨天抓彩霞的場景，聽得兩母女大聲叫好，房裏熱鬧許多。
中午吃過飯後，大夫來說了今天要剔除腐肉，將那些沒有用的剔除掉，才不會增生疤痕，雖然現在已經有麻沸散，但是光是聽過程，張萌都嚇得吃不下睡不著，淚眼婆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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