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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口聲聲說會等,你就是這麽等的,這裏那麽多雙眼睛看著,要是被哪個愛說閑話的人看去了四處散播,你讓萬月還怎麽做人?她現在還是個小姑娘,名譽不要了?清白不要了?你要是再這麽不知道檢點,我就不讓丫頭嫁給你。”


    顧清丞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沒頭沒臉的狂批,看著李修海囂張的臉,他忍了,誰叫這小老頭有丫頭撐腰就無法無天,否則被人這麽冤枉,顧清丞早在李修海開口的時候就拎著人丟到山溝溝裏去。


    等李修海唾沫橫飛的罵完,顧清丞看了眼外頭的天色,“我們確實隻是單純的在休息,不夠你吼得這麽大聲,恐怕已經有人聽到四處散播去了。”


    再說,什麽叫‘我不讓丫頭嫁給你’,顧家人都沒能阻止得了,你這糟老頭能行麽。


    李修海依舊暴躁:“放屁,自個多招搖心裏沒點數麽?這個鎮子有多少人認識你,一呆就是一個時辰,別人又會怎麽想,你這就是耍流氓!”


    顧清丞:“你年輕時抱著自己家的婆娘,也是耍流氓?”


    “我那是明媒正娶,不叫耍流氓,有本事你就讓顧家人待丫頭如兒媳婦孫媳婦。”


    顧清丞神色漸冷,“就算顧家人不承認,丫頭也會是我的妻,不用別人來左右。”


    “那又怎麽樣,難道你們成親之後就不住顧家了?隻要她嫁給你,就是顧家的人,上有婆婆還有老祖母,兩大級壓著她,平日裏能快活到哪裏去?都說做新媳婦的慘兮兮,她進了顧家之後,恐怕多少條命都不夠顧老太禍害的。”


    “誰說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丫頭願意,她可以跟我天南地北,再說了,丫頭是那種讓人揉捏的性子,就算在顧家,她也絕對不會受欺負..”


    李修海一時語塞,這話聽著卻是沒錯的,要是嫁過去,以萬月的性格是不可能被欺負的,那顧老太自個被氣死的機會大一點。


    想到這裏,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嘴上還不饒人。


    “一點都不尊老愛幼,這麽會頂嘴。”


    “嗯,所以以後李老還是別說了,反正也說不過。”


    眼看李修海又要生氣,萬月忙說:“爺爺怎麽這時候迴來啦,吃飯了沒?今日怎麽不去散步?”


    “別扯開話題!”


    “我餓了。”


    萬月一手挽著一個出門準備下樓吃飯。


    樓梯口狹窄,隻夠兩個人同時走,有一個人必須走後麵或者前麵。


    這本來也沒什麽,顧清丞不會爭這點寵,偏偏李修海小孩子脾氣,嘟噥道:“厚臉皮,還不走快點,偏要跟老人搶道。”


    已經準備鬆手讓萬月先走的顧清丞又收緊了拉著萬月的手臂,下巴抬高看著李修海:“嗯,所以你先走,別妨礙我,矮矮小小怕你看不見前方的路。”


    李修海隻有一米七幾,老了之後駝背看起來更矮,顧清丞還非要說出來,他氣得跳腳。


    “不管了,管不了。”


    萬月左右都鬆手,笑著自個跑下樓去。


    顧大少雙手插兜,丟了一句:“老頑童。”悠哉悠哉的下樓。


    “誰是老頑童,你這軍痞!”李修海嘀嘀咕咕的跟下。


    今天的飯是李修海煮的,他不知道顧清丞在,但由於現在家裏人口多,有時候店裏生意好趕不及做飯,秦素芬家的小孩都是到萬家來吃飯的,有時候萬家不做飯也會去店裏蹭飯,所以煮飯的人都會下意識多煮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兩隻小狗搖頭擺尾的衝下樓梯,因為腿短還摔了個大馬趴,腿長的顧大少及時伸腿截住。


    李修海拿了兩塊五花肉逗弄小狗,“你們這兩隻小兔崽子,現在要看清楚是誰喂你們肉的,要忠誠,長大後我要你們咬誰,就不要客氣放心的咬。”


    顧清丞拉過張椅子坐下,慵懶的看著那兩隻小狗狼吞虎咽,忽然吹了聲口哨。


    兩隻小狗正叼著肉呢,一聽口哨聲迴頭,嘴裏的肉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顧大少勾勾手指,兩小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養不熟的白眼狼!”李修海拿肉引誘都沒辦法讓那兩隻小狗重新迴到自個跟前。


    顧清丞曲著手指漫不經心的逗弄著狗狗。


    萬月邊盛飯邊說:“清丞哥,爺爺,洗手吃飯啦。”


    兩隻小狗圍著站起來的顧清丞打轉,身為有牲畜,對天生力量強大的人莫名的崇拜,它們還想跟顧清丞玩一會,上方卻傳來淩厲的視線,兩隻小狗瞬間認慫。


    洗好手,顧清丞幫萬月把盛好的飯拿過來,順便捏了捏小妻子嘟嘟的麵頰。


    李修海用眼神嫌棄,但還是遞過一雙筷子,他對顧清丞雖然沒有好臉色,但大部分原因是個老太對萬月態度不好,他就發泄在顧清丞身上,其實心底是希望兩人有後結果。


    “之前你娘來找過我。”


    “我娘?”


    李修海耳朵支棱起,那個還算溫婉的女人算是顧家為數不多讓李修海滿意的。


    “我們一起散步,她還說很後悔讓你從小跟著顧將軍以至於養成這種剛毅的性格,還說能再來一次,絕對讓你過個好的童年”


    “還算是有個明白人。”


    李修海哼唧了聲。


    萬月道:“那天,我們不由自主的走到顧宅去,她說平日不敢打擾你,怕你嫌她煩悶。”


    顧清丞沉吟,“這幾日有時間,接她一起吃飯。”


    這也是萬月的意思,她是沒有爹娘的人,所以總會羨慕顧清丞家裏人口興旺,爹娘俱在,周素雅疼愛孩子,她也感同身受。


    那天萬月看周素雅的黑發中夾雜這不少白發,眼角周圍也多,隻感慨時光匆匆,要是再不孝順,一眨眼人又老去。。


    “你覺得怎麽樣?”


    萬月從思緒中迴神,有些茫然的看著顧清丞,後者大手罩住她的小手重複道:“這幾日和咱娘一起吃法?”


    剛才還有些遺憾的萬月眼睛亮閃閃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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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李修海閑不住,他早有一幫棋友,正準備沿路溜達的,若是碰上已經吃好飯的就下兩局,沒有的話就去店裏看看。


    顧清丞一天奔波,也要迴宅子裏換身幹淨的衣物,萬月洗好澡,正晾著到腰間的頭發,卻聽得外麵馬蹄聲陣陣,燥烈馬的嘶鳴聲很有特點,萬月一聽就知。


    沒想到顧清丞今天還會過來,萬月小跑出門,她這不施粉黛,穿著家居常服的樣子很小巧,顧清丞很喜歡。


    開了門,兩人手牽手進屋,顧清丞摸了把萬月的濕發,拿了把蒲扇為她扇風。


    萬月頭發濃密,又黑又長的,夏日的時候披散著吹涼風都要個把個時辰才能幹。


    她盤腿坐著,感受顧清丞修長有力的手指在頭皮上適度的按摩,暖風一吹簡直昏昏欲睡。


    顧清丞是站著的,垂眸的時候自然就能見到萬月鎖骨下的風景。


    她的丫頭,沒穿肚兜...


    撥弄頭發的動作很心不在焉,萬月抬眸,下一刻立刻捂住衣領彈開。


    “流氓!”


    顧大少嘴角勾起,“我可並未偷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欣賞,這便不是流氓。”頓了頓,他眼裏笑意更深,“丫頭,多吃些豬腳。”


    萬月狂翻白眼,吃豬腳豐胸!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人真流氓


    “丫頭,看。”


    顧清丞把左手塞進萬月掌心裏。


    看什麽?萬月把玩著掌心裏骨節分明的大手,常年握武器,顧清丞骨節長達,指腹有老繭,但手指修長,手型又好看,光看著就是一番享受。


    顧大少悠悠道:“沒有沒聽說過,中食指和拇指比一個九十度,這個斜線,也就是從食指尖到拇指尖就是男人的長度。”


    萬月翻了個白眼,一副不屑的樣子,卻用餘光掃了掃,然後心裏快速的計算。


    媽呀,如果是真的,那顧清丞的那話絕對很可觀。


    。


    “說不定隻是小道消息,我不信。”


    顧清丞悠悠的來一句,“也對,這種事說不好,還是親自上陣好一些。”


    怎麽量。。。。用手麽?萬月忍不住想到那方麵去,想得自個都尷尬臉紅,索性跳開跑進房間,身後顧清丞朗聲大笑。


    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可惡!


    換好衣服,萬月和顧清丞出了門,兩隻小狗屁顛顛的跟著。


    取名麻煩,黃色的那隻叫小黃,黑色的就叫小黑,顧大少打趣這可能是這鎮子上重名率最高的狗名字。


    一路上,萬月發現顧清丞習慣站在自己身側向後一點,詢問之下才知道這樣能夠看清楚四周的情況,如果有危險的話,他能及時做出反應,保護好她。


    上輩子,她被顧清陽和萬心如間接害死,人生過得一塌糊塗,那時候全身心都在顧清陽身上,不知道顧清丞過得如何。


    顧清丞那麽厲害,他能及時跟著自己而來,難道是自己死後,他也跟著死了?


    想來想去,萬月忽然想到,難道顧清丞哥故意結束生命....


    察覺到萬月心情波動很大,顧清丞垂眸,看她的視線很溫柔。


    “本來這輩子我打算做一個誰都欺負不了的女人,不被任何人束縛。”


    “你現在已經是了。”


    萬月眼眶紅彤彤的看著顧清丞,現在隻要一想到上輩子,她被顧清陽當草,顧清丞卻將她當寶,眼睛就忍不住發酸。


    “有你寵著真好。”


    “傻丫頭。”顧清丞失笑,擁萬月入懷,“我會更加的寵你,讓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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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桂紅提著保溫氣唿唿的走,她剛才在醫館和萬寶強吵架,為了治病,家裏一分錢都沒有,萬寶強不僅沒出過錢,而且今天隻不過一點小痛就鬧著要去看大夫,看大夫又要花錢,真能折騰。


    她在獄中那麽久,萬寶強掙得銀子都到哪裏去了,他做這活掙得可不少!


    剛才王桂紅攤牌,讓人拿些錢出來補貼家用,萬寶強反反複複就是兩個字:沒錢


    王桂紅心裏不舒爽,她早就懷疑丈夫的銀子全部都拿去養女人,現在出事了就是老婆女兒受罪,有福氣的就是拿狐狸精享受,如何能不氣。


    剛才她在路上算過了,上次萬心如從阿牛那裏借迴來的銀子剩下不多,全家再吃喝幾天就所剩無幾,也不知道萬心如再去借能不能借到手。


    正苦惱的時候,她一眼就看見顧清丞的背影,心裏就有了希望。


    顧清陽現在還是書生一個,可是顧清丞一定是有錢人,光是看他所穿的就知道價值不菲,還有自家人成婚的時候,他隨隨便便就送了宅子,又是為朝廷辦事的人,肯定富得很。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而且以後萬心如嫁到顧家就是一家人,現在先幫點忙也是可以的,那點小錢對於顧清丞不算什麽。


    王桂紅快步的走向顧清丞,光盤算著怎麽開口賣慘好借到錢,所以沒注意到顧清丞懷裏有人。


    “顧爺,好巧啊。”


    王桂紅十分熱情,甚至很諂媚的打招唿。


    顧清丞很不爽,好不容易萬月願意在大街上主動投懷送抱,這麽難得的機會居然被打擾了。


    他的不悅全部寫在臉上,聲音冷冷的,“王嬸,有事?”


    他隻是側頭,並沒有把萬月露出來,後者索性就不動聲色。


    夜色濃,王桂紅又急著開口,根本沒注意到和顧清丞貼著的人。


    “我是看見你高興,咱們好久都沒見麵了,什麽時候到我家裏去,給你弄點家常小菜吃。”


    家常小菜能有丫頭弄得好吃,王桂紅的廢話讓顧清丞更加不耐煩。


    “沒事王嬸你先走。”


    “有事有事,是關於萬月的,你太久沒迴來,她暗地裏做些小動作你也不知道。這一次她可風光了,缺考一門都能被選上繡女,心如說選拔很嚴格的,你說會不會是作弊...”王桂紅訕笑,“其實我是她三嬸,要是萬月發達了,我說到外麵去名聲也好聽,就是怕她頂著你的名號,最後損害的還是你自己是不是?”


    “所以呢。”


    顧清丞聲音已經冷得掉渣,這個女人再囉嗦一句他就要發火了。


    萬月輕輕捏了下顧清丞的手臂,這王桂紅可真是作死,光顧著眼睛說瞎話,當著正主的麵說得如此開心,等下她倒是迫不及待要看人圓不迴來的時候。


    王桂紅故意壓低聲音,“顧少,你經常不在這裏,我親眼看到萬月跟一個叫樓遠航的大夫走得特別近,好幾次都有說有笑的,對方經常到月軒居去。”


    萬月感覺放在腰間的手臂力道加重了,顧大少甚至懲罰性的捏了下自己的小肚子。


    她很無辜,很冤枉,很想打死王桂紅。


    “月軒居是賣吃的,他去買吃的,不正常麽。”顧清丞垂眸看著懷裏的小女人,眉眼淡淡道。


    “可不像呢,那兩個人肯定有貓膩,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門兒清。”為了讓顧清丞信服,王桂紅又走近了幾步,這下有點看清黑暗裏的輪廓。


    萬月冷不丁的開口,“好巧。”


    “誰在說話。”王桂紅猛地後退一步,揉了揉眼睛,“萬...萬月,怎麽是你。”


    “看來挺驚喜以外的麽。”萬月笑眯眯的問,“倒是快說說,我和樓大夫有什麽秘密。”


    哪裏有什麽秘密,王桂紅就是隨口一說,但事到如今扯也得扯出來一個。


    “你也別掩飾,你們兩人經常咬耳朵,,私底下來往密切。”


    “哦?悄悄話啊,是挨得很近耳朵對著耳朵說嗎?”


    萬月明知故問,王桂紅也迴答不上來,她就是想借錢前先損一損萬月。


    這小狐狸精有什麽好的,比不上萬心如漂亮,身材也沒多好,而且心如多孝順,這一次還三番兩次借到了錢,多有出息。


    在監獄裏麵,王桂紅孤孤單單的時候是很感激萬月的,可是一出監獄,看見月軒居越來越紅火,萬家三姐妹日子越過越好,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再加上萬月好幾次不肯借錢....


    一起勾引去,反正顧爺經常不在,你可以一隻腳多條船。。”


    顧清丞眼神陰鷙的盯著王桂紅,後者卻以為是這些話起效果了,顧少相信萬月勾引其他男人,忙發誓:“顧爺,我可不是故意針對她,這些都是真的,假的我死全家。”


    “你肯發誓親眼看到丫頭和那姓樓的大夫來往密切?”


    質問的聲音冷颼颼的,王桂紅硬著頭皮點頭。


    “我親眼看到的,好多人都看到了。”


    “他們說了什麽悄悄話。”


    “我隻聽到幾次,都是一些不知羞恥的情話,兩個人還約了深夜見麵,不知道要幹什麽。。”


    “這麽說,兩個人每次都是挨得很近在說悄悄話?”


    “當然了。”


    她不懂,憑什麽村最窮的一家如今活得那麽滋潤,憑什麽顧爺喜歡的是這小丫頭而不是萬心如,憑什麽萬月有那麽多貴人相助。


    “就是很曖昧的說悄悄話,我都看見了。”王桂紅心一橫,打算詆毀萬月到底。


    萬月挑眉,“你丈夫敲詐月軒居那一天,我第一次和樓大夫說上話,這還沒有幾天呢就有小秘密,也太快了。”


    王桂紅聽不出話裏的諷刺,忙說:“你就是離不開男人,那樓大夫長得好,你巴不得也


    顧清丞神色冰冷而不耐煩,冷冷抱臂看著王桂紅。


    “樓遠航是大夫。”


    這和他跟萬月行為不檢點有什麽關係?但王桂紅還是立刻點頭,加上一句:“這丫頭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就是喜歡去傍那些有錢有勢有能力的,說不定跟鎮子上其他員外富豪....”


    她剛想說更難聽的話,看到顧清丞要吃人的眼神後猛地頓住。


    “萬叔去訛錢是時候。”


    “8....8天前吧。”


    “樓遠航是大夫,據我所知,他每日都很忙,在百忙之中還要趁著你路過的時候,在八天內和丫頭頻頻說悄悄話,態度曖昧,真不知該說你會抓時機還是對方太閑”


    王桂紅哪裏知道顧清丞這麽較真,但心底深卻相信對方真的有能力查到,心虛全寫在臉上。他意味深長,帶著絲撥撩的看著萬月,“丫頭聰明著呢。”


    這是在誇她會挑男人麽,順便誇了自己一把麽,顧大少好自戀,萬月和顧清丞眼神交流了一番。


    她一點都不怕顧清丞會信王桂紅的鬼話,從和樓遠航認識後,今天是交談得最久的一次,前後也不過幾分鍾,就被王桂紅說成是經常黏在一起說悄悄話。


    王桂紅詆毀她也不是一次兩次,說她也就算了,可還要拉上無辜的樓遠航,萬月心裏不爽,自從學了醫術後,她對救死扶傷的大夫有種莫名的尊敬感。


    “王嬸,嘴巴是用來吃飯的,不是用來詆毀,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試圖去招惹丫頭,否則我會用更難看的百種方式全部把這些話送給萬心如。”


    顧清丞攬著萬月的肩膀,垂眸看她:“正好,我倒是要親自會一會那樓大夫,看他和丫頭是不是一見鍾情,讓王嬸如此惦記。。”


    “這兩人應該是一下就勾搭上了,一見鍾情!”


    事已至此,王桂紅隻好硬抗下來。


    顧清丞眉頭一挑,“那樓遠航可比我還厲害,模樣還好?”


    萬月忍住笑,顧大少一本正經問這種問題,莫名的有些可愛。


    王桂紅還要跟顧清丞借錢,忙往好的說:“哪裏,那樓大夫雖然還不錯,但比你是差遠了,根本就沒有可比較的,顧爺您司什麽樣的人物,他又是什麽樣的人物。”


    顧清丞語氣涼涼道:“那丫頭是眼睛瞎?”


    啊?萬月眼睛瞎了?王桂紅瞥了眼萬月,雖然挺希望的,但她沒瞎啊,這不好好站著麽。


    “沒瞎啊。”


    顧清丞冷笑:“按你說的,她如果是個狐狸精,應該牢牢抓住我這個各方麵都比樓遠航優秀的男人,除非她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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