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盛寵不停：將軍的種田小嬌妻 作者：月映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要不是清丞哥哥大哥當時也在，今天您的壽辰我真的來不了，這時候還不知道在生死關頭能不能活呢，您要是這麽說，下次就算百歲大宴，是請我來，我也不敢來了。
當然，現在我還沒和清丞哥哥成親，您把我當外人可以，可現那兩姐妹不也是顧佳家人麽，棉春哥和清丞哥哥，柔柔的心意全被糟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兩位才是您的孫女呢。”
萬月語氣輕快的說了一堆，聽來卻有道理，但顧鷹霸是不會承認的。
“你這小姑娘，長輩說一句頂十句。”
“我孤家寡人的，總不能悶聲被欺負吧，畢竟我家人丁單薄，要是有人欺負我，什麽七八舅八大姨都會來討公道，我也就不說了。。”
萬月眨眨眼，一臉的無害。
“你不需要辯解，肖想清丞就是錯。。”
“對錯誰來評判，您嗎？就因為您是清丞哥的爺爺。沒錯，因為您生了清丞哥的阿爹，所以才有今天的清丞哥哥，可他有思想，能夠自己做決定，不是誰的付勇。
而他做的決定，是選擇我。您您要是真的這麽喜歡石小姐，幹脆您娶吧，反正您身體好，老當益壯。”
顧鷹霸‘砰’的聲拍向桌麵。
旁桌的司蕭肅沒想到萬月敢說這些，渾身繃緊，要是顧老要對萬月動手，他一定會出手。
早在顧鷹霸神色有變的時候，清丞哥已經搶先把萬月護在身後。
顧鷹霸的眼神非常可怕，是毫不留情麵的狠戾和冷血，現場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有不少小孩子被嚇哭，大人趕緊拉到旁邊去。
被這樣的氣勢壓製著，顧清丞都有西恩緊張，可是萬月卻不怕。
上輩子，她很怕顧鷹霸，是那種一見到他根本就不敢抬頭，不敢對視，甚至被他看一眼都會顫抖，如今她不是以前沒用的萬月，能掙錢不需要看顧家的臉色，又有清丞哥疼到心坎裏，由內而外的散發著自信，顧鷹霸的兇震懾不了她。
一瞬間，顧鷹霸確實是恨不得立刻把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好好修理一番。
他的心裏確實覺得愧疚今天幾個顧家的晚輩，其中對顧柔柔最為愧疚。從小到大，他在外，又是個粗人，對孫女顧及不夠，甚至說不上幾句話，萬月今日說的更像是在指責顧柔柔沒受到應有的待遇，但這話他也明白。
他和萬月對視，迎著對方倔強卻不露怯的眼神，顧鷹霸心裏忽然柔軟。
這個女娃子，真的很像年輕的他，甚至比清丞哥這親孫子還要更像一些。
顧清丞就像神邸一樣站在身邊，萬月底氣十足，她知道清丞哥哥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
再說那些話也沒有說錯啊，本來就是石紫把熱熱鬧鬧的宴會搞砸的，她還被潑酒，如果為了迎合顧老開心就老老實實的息事寧人，這也太憋屈，這種委屈，她才不受。
她抿了抿唇，輕輕說：“生什麽氣，明前麵誇您能過百歲宴，剛又誇您老當益壯。”
顧鷹霸要被氣死了，每當他好不容易平息怒火，這死丫頭總有辦法再挑起來。
他豁的坐下，嫌棄又惱怒，“愛幹什麽幹什麽，別出現在我麵前！”
現在他對這丫頭沒任何辦法，隻能放任自流，不然最後氣死的一定是他。
等下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出了醜，那也不關他的事。
萬月對顧清丞甜甜一笑：“清丞哥哥，那我去吧。”
顧清丞哥為她理了理領口，又溫柔的幫她吧散落在臉龐的頭發別到耳後。
“去吧。”
“黏黏糊糊，大庭廣眾像什麽樣子。”顧鷹霸瞪著顧清丞說。
已經走了幾步的萬月迴頭對慫，“爺爺，那您要提前習慣，以後我嫁進顧家，我們更黏糊。”
“滾滾滾....”顧鷹霸一看萬月迴頭就知道沒好事，他還想好好教育孫子一頓，但是看萬月還沒走遠，寧願不說憋著，那臭丫頭嘴巴太厲害，再說下去今天真的會氣死。
剛才以為顧鷹霸要動手，顧柔柔一直捏著把冷汗，生怕萬月會被教訓，現在看人全身而退，反而是向來霸道的爺爺吃癟，看萬月的眼神都多了絲不可思議。
能把號稱‘雷公’的顧鷹霸氣到這程度，萬月不簡單。
“爺爺，喝茶，吃一點瘦糕墊肚子。”
顧清丞悠哉的將熱茶敬給顧鷹霸，表情似乎在說，媳婦負責惹火，他負責滅火。
“你也走開。”
顧鷹霸還是接過茶喝了一口，嫌棄的拿了塊彩色的甜糕。
甜糕倒是很軟綿，不會太甜，上等的槐花蜜包裹著各種水果粒，還不是單純的甜糕，內有不少乾坤。
“好吃嗎？”顧清丞問。
“我不喜歡。”顧鷹霸一邊嫌棄，一邊那了一塊。
顧清丞淺笑，又倒了杯熱茶，“裏麵是夾心的，每一種顏色的夾心內容不一樣，還有混合夾心，您都嚐嚐。”
看著說不好吃又順著顧清丞的意思去拿甜糕，吃得停不下來顧鷹霸，石嬌心情很複雜，石紫已經氣到喘粗氣。
“爺爺，爾嵐雖然說話厲害，但心意真誠，這槐花蜜之所以好吃，就是因為不從市麵上買，而是丫頭滿後山找新鮮的蜂巢，連帶著蜂巢端走，差點被蜜蜂遮得毀容。”
“不關我的事，反正做不做我無所謂。”
一旁的顧棉春淡淡道：“口是心非。”
“你還好意思說，老大不小了還不趕緊找個女人成家立業”
“成家立業可以，但是您不能幹涉，否則我寧願做孤家寡人一輩子不成親。”
“一個個的專門挑今天來氣我！”
“大家好。”
台上忽然響起萬月的聲音，聲音清朗，白秋霜抱著琵琶坐在她身邊。
“大家好，剛才發生了點小插曲，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好，爺爺生氣了，今天爺爺壽辰，壽星最大，所以我要向爺爺道歉。”
萬月真摯的看向顧鷹霸，“爺爺，請您消消氣。”
消氣個屁！顧鷹霸很想這麽說，可當著整個宴會的麵又不好發作，這丫頭聰明著呢，連個‘顧’姓都不加，直接喊爺爺，分明就是故意在所有人麵前宣誓自己一定會嫁給清丞。
顧鷹霸從喉嚨深處發出個模糊不清的音調來，當做是迴應。
顧清丞：“爺爺，所有人都在等您的迴話。”
顧鷹霸斜眼看孫子，顧清丞坐得近，那一聲迴應肯定是聽到了，正裝沒聽到呢。
這臭小子，還沒把人娶進門呢，就胳膊肘往外邊拐。
“老顧，今天是個好日子，別和小輩一般見識，畢竟這小姑娘也是為你壽辰出力了不少。”
“顧老，您這度量大著呢，肯定不會和小姑娘置氣。”
“我看這小丫頭有福像，會做菜也愛笑，我孫子還單著呢，要不跟我孫子處對象算了。”
發話的都是顧鷹霸出生入死的老戰友，他們就不懂了，這小姑娘長得漂亮，人也謙虛激靈，還做得一手好菜，顧鷹霸怎麽還挑，這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顧清丞看了眼剛才說要把萬月介紹給自家孫子的老戰友，梗著脖子不發一言。
越是讓他說，就越不說，要是說了可就是中了那丫頭的計，如她的願！
“看來爺爺還是非常生氣，那麽我隻好和朋友們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看看能不能博爺爺一笑。”
萬月笑意吟吟的，自己找台階下。
說完後拿起一旁的玉笛。
客人們關注的焦點全部在台上。
這個小姑娘不僅僅廚藝好，看來還有其他本事？
在場的有官也有一些大富商，如今工商皆賤，要不是顧鷹霸以前的戰友，要不就是富甲一方，才有自個到這裏來，千金小姐不用說，琴棋書畫都會，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人在意。
。
不認識萬月的，都猜想她是不是哪個大家族裏培養的千金。
石紫嗤笑，誰不會一兩種樂器了，隻有低賤的歌女才會在大眾麵前掩飾，哪怕是有點身份的，都不是這麽做。
司蕭肅目光沉沉，心思被萬月牽動著，這丫頭究竟會多少東西？還會什麽？。
石嬌幹坐在一邊，琴棋書畫她自認為不錯，所以表情頗有些自信，那種鄉下丫頭就算會一點樂器，恐怕也不會什麽好曲子，更沒有資本請個好的樂師教授。
是清丞哥出錢讓她去學習的？石嬌心裏嫉妒，為什麽對她這麽好...為什麽...
萬月吹了前奏，唱起了一手小曲，她的聲音比較低沉，緩緩的猶如羽毛滑過，十分動聽。
除了已經見識過萬月本領的顧清丞和司蕭肅態度淡然，在場的賓客無一不嘩然，聽得如癡如醉。
石家卻是詫異，石嬌從小琴棋書畫輪番培養，從未聽過這麽好聽的曲子，萬月的樂理非常好，一向以石嬌為榮的許夫人臉上無光，女兒被別的女人比下去了，之前那些羨慕他們家的太太說不定在暗地裏笑話。
石紫咬牙切齒，心想不就是會點樂器唱點歌麽，拽什麽拽。
她的視線牢牢的盯在舞台中央的人身上，很想做點什麽讓萬月當眾出醜。
顧柔柔聽得癡癡的，情不自禁道：“聽說秋霜的娘在樂理上挺有造詣，難道是跟著對方學的？”
“丫頭教導秋霜樂理。”顧清丞溫柔凝視著台上的人，這麽優秀的丫頭卻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真好。
顧棉春淡淡的看著台上，他不去評測兩個姑娘彈得怎麽樣，似乎也不關心周圍的八卦，就這麽處於一人的世界中。
司蕭肅望了眼顧清丞，也深情的看向台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萬月的愛並沒有減少半分。
顧鷹霸不說話，心裏卻也吃驚，還有什麽是那丫頭不會的....
阿古泰和幾個波斯人聽得頻頻點頭，時不時看向台上，盡管聽不懂，但那種婉轉的調子一點都不妨礙他們欣賞。
真是不要臉，阿姐辛辛苦苦辦了宴會，功勞和風頭全被搶走了，石紫不滿想到
“不要臉。”
“閉嘴，嫌剛才惹的禍事還不夠麽。”
石嬌低聲喝道，要不是石紫挑事，萬月怎麽會有機會表現。
“阿姐你怎麽幫著外人罵我，我這是在幫你討迴公道”
“哪裏有幫到，畫蛇添足，如今不僅僅顧爺討厭你我，就連在顧老麵前討巧的優勢也被你弄沒了，還敢說幫我？”
“那又怎麽樣，你依舊是最棒的，那個丫頭也就會像個戲子一樣在哪裏彈唱，你可是能和波斯人交流。”
“你以為她不行？她的波斯語.....”
石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台下的掌聲打斷。
萬月已經獻唱完畢，和白秋霜笑意吟吟的謝幕呢。
“好餓啊。”一下台，白秋霜就摸著肚子抱怨，要不是忽然出現個攪事的臭丫頭，她早就吃上飯了。
顧棉春身邊還有席位，她一屁股坐下，催促顧棉春幫忙拿一下桌子另一頭沒動過的碗筷。
這姑娘大大咧咧的坐在男人身邊？顧棉春無語的拿過碗筷，他手長，根本就不用起身。
“早就想吃這個煙熏肉了，從小到大第一次見麵，現在終於是吃到了。”
麵對嘰嘰喳喳的白秋霜，顧棉春選擇無視和不搭話。
白秋霜吃得急嗆到了，猛地不停咳嗽，眼前多了杯水。
“謝謝...”
“不用，你咳嗽很吵。”
顧棉春毒舌完，又酷酷的看向別處
。
阿古泰溫和的走過來，用波斯語問萬月能不能說幾句話。
白秋霜聽波斯語就好似在聽一竄沒有意義的鳥語，對方嘰裏呱啦的一陣說得又快又不知所謂。
見她呆呆的樣子，阿古泰笑了，指了指椅子，又指了指萬月，用這種方式直白的讓白秋霜明白，還用波斯話說了一句：“你真可愛。”
可愛？顧棉春掃了眼嘴角還沾著醬汁的白秋霜，波斯國難道是沒有女人了？這種樣子的女人都覺得可愛。
“你是想坐？，坐吧坐吧，沒人...”白秋霜大方的往旁邊讓出個大位置，剛抓過煙熏肉的手隨意推了下顧棉春，真是熊一樣的男人，一個人占兩個位！
顧棉春看了眼袖口上的油漬，他有潔癖，一點油漬都會讓他難以忍受。
“她說他是一頭愛吃東西，還不愛幹淨的小豬，聽不懂波斯話，不知道你在說很麽。。”
吃相豪邁，那油膩膩的手去摸過食物，居然還來碰他，顧棉春毫不客氣的毒舌。
小豬在波斯人人眼裏可是很可愛的生物，阿古泰看茫然的白秋霜，笑了，又用蹩腳的話道：“可愛。”
白秋霜聽得懂那蹩腳的誇獎，雖然不太懂為什麽又被誇，但還是感激的對顧棉春說道：“你是不是在誇我。”
“牙齒上有菜葉。”
白秋霜急忙捂住嘴巴，但後來轉念一想剛才沒吃菜啊，吃的都是肉，哪裏來的菜葉。
一旁的顧棉春抱臂看向別處，這女人還是有點用處的，無聊的時候拿來娛樂。
萬月和顧清丞在一旁忍笑。
阿古泰坐下，道：“中原的樂器你們都會？”
樂器？萬月點頭，“琵琶，古箏，長笛，二胡。”
“要不要去我們的國家演出？我們波斯國有很多人喜歡中原的音樂。”
中原人還是比較講究故鄉情懷的，沒有多少人願意到異國他鄉去，特別是這種飲食習慣和生活習慣都不同的地方。
阿古泰以為萬月是不想背井離鄉，“我們波斯也有很多中原人，而且你們到那裏之後會有很多的銀子。”
白秋霜聽不懂波斯化話，但是看萬月一直在思索，眉頭緊鎖的樣子，心裏越發的好奇。
萬月正想把阿古泰的話翻譯給白秋霜聽，石紫拉著石嬌過來了。
她剛才看見阿古泰坐下，一直在說話，可是萬月沒有接茬，隻是眉頭緊鎖的坐著，心裏很得意，假借要石嬌陪著上廁所，實際是要來給萬月找難看。
“怎麽了，這種叫波斯話，你是不是第一次聽？也對，你們那鄉下什麽也沒有。我阿姐可是中原少有的知道波斯話的千金小姐，你要是實在是聽不懂，求我阿姐幫幫忙，可別硬撐著給咱們中原丟臉。”
石紫的眼神好似在說，會做菜會樂器的一抓一大把，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姐可是會波斯語的，你行不行？
說完，她對石嬌道：“啊姐，你就好心幫個忙讓他們聽一聽。”
石紫出生後一直在鄉下生活，直道七八年前才被接到了家中，對於這個有出息的姐姐是十分崇拜的。
“你到底有完沒完，乖乖吃飯然後迴家睡覺，做千金大小姐不好，非要來討罵？。”
“關你什麽事！”
“盡量大聲吼，最好讓顧將軍也過來一起看戲，然後咱們再熱熱鬧鬧的罵一頓，把他老人家氣死。”
萬月淡淡說道，而顧家幾個後輩看石紫的眼神隻有討厭。
“事兒精多作怪。”
毒舌的顧棉春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石紫聽得清楚，她臉一紅。
萬月笑著看向阿古泰，用流利的波斯話對阿古泰說道：“很高興你邀請我們到波斯國去，不過我暫時沒有離開這裏的打算，稍後我會問一問哦的朋友，看她是否願意。”
阿古泰知道兩個姑娘年紀還小，在中原的爹媽恐怕也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並不勉強，。
而且剛才是因為一時興起而提出的方案，就算被拒絕隻會有點遺憾，。
阿古泰又和萬月聊了幾句今天的菜，他做波斯和中原兩方的生意，將中原的東西運到波斯去，又將波斯的東西運到中原，以後有得是機會。
萬月道以後迴會在店，專門賣食物，阿古泰要是喜歡可以到店裏光顧。。
石嬌麵色複雜的站著，開酒樓可要一筆錢，清丞哥讚助那丫頭的？
如今萬月會樂器，要開酒樓，石嬌都覺得是顧清丞讚助的，心裏就更加難受，這個丫頭難道就真的這麽值得你寵到這個地步嗎顧清丞！
她看向顧清丞，對方的眼神卻始終落在萬月身上，眸色裏有化不開的溫柔和愛意。
挫敗的石嬌隻好挪開視線，她心裏很亂，根本顧不上旁邊一直偷拉扯的石紫。
阿古泰笑著離開座位後，還向同伴誇萬月，在波斯國，女人做生意是很讓人佩服的。
石紫一直在偷扯石嬌，她會波斯話的程度恐怕和阿古泰會中文的程度差不多，萬月那一串又常語速又快的句子，她隻聽得懂若幹個字，合起來聽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賤人不是個鄉下野丫頭麽，為什麽會波斯化，還說得這麽流暢？。
她的小動作全部落在萬月眼裏，她笑道：“想問什麽我可以迴答你，還是你想和我用波斯話交流。”
“你..你....”
“石小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老祖宗們的諺語還是有些用處的。要瞧不起人之前先看看自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好嗎？”
“你在羞辱我！”石紫氣死了。
“知道了還說出來，要鬧去別處鬧，別妨礙我們吃飯。”
萬月隨手一揮，就像是揮趕蒼蠅。
“我不走！”
剛才萬月波斯話居然這麽好的震撼到現在還深深印在石紫的腦子裏，以至於她氣急敗壞到無理取鬧。
萬月喊了顧鷹霸一聲，“爺爺，您怎麽還不來管管？到時候她又把事情鬧大，您可別又說是我的錯哦。”
“顧爺爺，我沒有，剛才是她罵我。”石紫可憐兮兮的說道。
自家爹媽都在場，而且剛才那賤人確實羞辱自己，石紫期待顧鷹霸為自己撐腰。
顧鷹霸臉色一沉，“要吵等宴會結束了自個找地方去吵。”
那臭丫頭故意把爭端往自己身上引！剛才的爭論聲顧鷹霸當然聽見了，有意不去管。他和石家關係還不錯，巡鹽禦史是個肥差，在朝廷說得上話，他雖然不會忌憚，但好歹得給點麵子。
石紫去找萬月麻煩，如果乘上風他是不會幫萬月撐腰的，畢竟被那丫頭氣了一晚上。
石家二丫頭拎不清，看不出他的縱容，還偏偏要他出麵。
小輩吵架，長輩可以一笑而過，讓長輩出麵事情就沒有那麽簡單，多少雙眼睛看到石紫先找茬，真是笨蛋一個。
石紫得不到顧鷹霸的支持，反而被對方嚴肅嗬斥了，委屈又害怕。
“還不迴去坐好！”顧鷹霸真是受不了石家的二女兒，一個娘生的，怎麽大的小的差這麽多。顧鷹霸嗓門大，數落石紫的話賓客聽得清清楚楚，雖然看在巡鹽禦史的麵子上沒說什麽，心裏早就把石紫當作笑料。
“萬月，完勝。”白秋霜豎起大拇指。
當然，現在我還沒和清丞哥哥成親，您把我當外人可以，可現那兩姐妹不也是顧佳家人麽，棉春哥和清丞哥哥，柔柔的心意全被糟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兩位才是您的孫女呢。”
萬月語氣輕快的說了一堆，聽來卻有道理，但顧鷹霸是不會承認的。
“你這小姑娘，長輩說一句頂十句。”
“我孤家寡人的，總不能悶聲被欺負吧，畢竟我家人丁單薄，要是有人欺負我，什麽七八舅八大姨都會來討公道，我也就不說了。。”
萬月眨眨眼，一臉的無害。
“你不需要辯解，肖想清丞就是錯。。”
“對錯誰來評判，您嗎？就因為您是清丞哥的爺爺。沒錯，因為您生了清丞哥的阿爹，所以才有今天的清丞哥哥，可他有思想，能夠自己做決定，不是誰的付勇。
而他做的決定，是選擇我。您您要是真的這麽喜歡石小姐，幹脆您娶吧，反正您身體好，老當益壯。”
顧鷹霸‘砰’的聲拍向桌麵。
旁桌的司蕭肅沒想到萬月敢說這些，渾身繃緊，要是顧老要對萬月動手，他一定會出手。
早在顧鷹霸神色有變的時候，清丞哥已經搶先把萬月護在身後。
顧鷹霸的眼神非常可怕，是毫不留情麵的狠戾和冷血，現場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有不少小孩子被嚇哭，大人趕緊拉到旁邊去。
被這樣的氣勢壓製著，顧清丞都有西恩緊張，可是萬月卻不怕。
上輩子，她很怕顧鷹霸，是那種一見到他根本就不敢抬頭，不敢對視，甚至被他看一眼都會顫抖，如今她不是以前沒用的萬月，能掙錢不需要看顧家的臉色，又有清丞哥疼到心坎裏，由內而外的散發著自信，顧鷹霸的兇震懾不了她。
一瞬間，顧鷹霸確實是恨不得立刻把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好好修理一番。
他的心裏確實覺得愧疚今天幾個顧家的晚輩，其中對顧柔柔最為愧疚。從小到大，他在外，又是個粗人，對孫女顧及不夠，甚至說不上幾句話，萬月今日說的更像是在指責顧柔柔沒受到應有的待遇，但這話他也明白。
他和萬月對視，迎著對方倔強卻不露怯的眼神，顧鷹霸心裏忽然柔軟。
這個女娃子，真的很像年輕的他，甚至比清丞哥這親孫子還要更像一些。
顧清丞就像神邸一樣站在身邊，萬月底氣十足，她知道清丞哥哥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
再說那些話也沒有說錯啊，本來就是石紫把熱熱鬧鬧的宴會搞砸的，她還被潑酒，如果為了迎合顧老開心就老老實實的息事寧人，這也太憋屈，這種委屈，她才不受。
她抿了抿唇，輕輕說：“生什麽氣，明前麵誇您能過百歲宴，剛又誇您老當益壯。”
顧鷹霸要被氣死了，每當他好不容易平息怒火，這死丫頭總有辦法再挑起來。
他豁的坐下，嫌棄又惱怒，“愛幹什麽幹什麽，別出現在我麵前！”
現在他對這丫頭沒任何辦法，隻能放任自流，不然最後氣死的一定是他。
等下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出了醜，那也不關他的事。
萬月對顧清丞甜甜一笑：“清丞哥哥，那我去吧。”
顧清丞哥為她理了理領口，又溫柔的幫她吧散落在臉龐的頭發別到耳後。
“去吧。”
“黏黏糊糊，大庭廣眾像什麽樣子。”顧鷹霸瞪著顧清丞說。
已經走了幾步的萬月迴頭對慫，“爺爺，那您要提前習慣，以後我嫁進顧家，我們更黏糊。”
“滾滾滾....”顧鷹霸一看萬月迴頭就知道沒好事，他還想好好教育孫子一頓，但是看萬月還沒走遠，寧願不說憋著，那臭丫頭嘴巴太厲害，再說下去今天真的會氣死。
剛才以為顧鷹霸要動手，顧柔柔一直捏著把冷汗，生怕萬月會被教訓，現在看人全身而退，反而是向來霸道的爺爺吃癟，看萬月的眼神都多了絲不可思議。
能把號稱‘雷公’的顧鷹霸氣到這程度，萬月不簡單。
“爺爺，喝茶，吃一點瘦糕墊肚子。”
顧清丞悠哉的將熱茶敬給顧鷹霸，表情似乎在說，媳婦負責惹火，他負責滅火。
“你也走開。”
顧鷹霸還是接過茶喝了一口，嫌棄的拿了塊彩色的甜糕。
甜糕倒是很軟綿，不會太甜，上等的槐花蜜包裹著各種水果粒，還不是單純的甜糕，內有不少乾坤。
“好吃嗎？”顧清丞問。
“我不喜歡。”顧鷹霸一邊嫌棄，一邊那了一塊。
顧清丞淺笑，又倒了杯熱茶，“裏麵是夾心的，每一種顏色的夾心內容不一樣，還有混合夾心，您都嚐嚐。”
看著說不好吃又順著顧清丞的意思去拿甜糕，吃得停不下來顧鷹霸，石嬌心情很複雜，石紫已經氣到喘粗氣。
“爺爺，爾嵐雖然說話厲害，但心意真誠，這槐花蜜之所以好吃，就是因為不從市麵上買，而是丫頭滿後山找新鮮的蜂巢，連帶著蜂巢端走，差點被蜜蜂遮得毀容。”
“不關我的事，反正做不做我無所謂。”
一旁的顧棉春淡淡道：“口是心非。”
“你還好意思說，老大不小了還不趕緊找個女人成家立業”
“成家立業可以，但是您不能幹涉，否則我寧願做孤家寡人一輩子不成親。”
“一個個的專門挑今天來氣我！”
“大家好。”
台上忽然響起萬月的聲音，聲音清朗，白秋霜抱著琵琶坐在她身邊。
“大家好，剛才發生了點小插曲，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好，爺爺生氣了，今天爺爺壽辰，壽星最大，所以我要向爺爺道歉。”
萬月真摯的看向顧鷹霸，“爺爺，請您消消氣。”
消氣個屁！顧鷹霸很想這麽說，可當著整個宴會的麵又不好發作，這丫頭聰明著呢，連個‘顧’姓都不加，直接喊爺爺，分明就是故意在所有人麵前宣誓自己一定會嫁給清丞。
顧鷹霸從喉嚨深處發出個模糊不清的音調來，當做是迴應。
顧清丞：“爺爺，所有人都在等您的迴話。”
顧鷹霸斜眼看孫子，顧清丞坐得近，那一聲迴應肯定是聽到了，正裝沒聽到呢。
這臭小子，還沒把人娶進門呢，就胳膊肘往外邊拐。
“老顧，今天是個好日子，別和小輩一般見識，畢竟這小姑娘也是為你壽辰出力了不少。”
“顧老，您這度量大著呢，肯定不會和小姑娘置氣。”
“我看這小丫頭有福像，會做菜也愛笑，我孫子還單著呢，要不跟我孫子處對象算了。”
發話的都是顧鷹霸出生入死的老戰友，他們就不懂了，這小姑娘長得漂亮，人也謙虛激靈，還做得一手好菜，顧鷹霸怎麽還挑，這就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顧清丞看了眼剛才說要把萬月介紹給自家孫子的老戰友，梗著脖子不發一言。
越是讓他說，就越不說，要是說了可就是中了那丫頭的計，如她的願！
“看來爺爺還是非常生氣，那麽我隻好和朋友們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看看能不能博爺爺一笑。”
萬月笑意吟吟的，自己找台階下。
說完後拿起一旁的玉笛。
客人們關注的焦點全部在台上。
這個小姑娘不僅僅廚藝好，看來還有其他本事？
在場的有官也有一些大富商，如今工商皆賤，要不是顧鷹霸以前的戰友，要不就是富甲一方，才有自個到這裏來，千金小姐不用說，琴棋書畫都會，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人在意。
。
不認識萬月的，都猜想她是不是哪個大家族裏培養的千金。
石紫嗤笑，誰不會一兩種樂器了，隻有低賤的歌女才會在大眾麵前掩飾，哪怕是有點身份的，都不是這麽做。
司蕭肅目光沉沉，心思被萬月牽動著，這丫頭究竟會多少東西？還會什麽？。
石嬌幹坐在一邊，琴棋書畫她自認為不錯，所以表情頗有些自信，那種鄉下丫頭就算會一點樂器，恐怕也不會什麽好曲子，更沒有資本請個好的樂師教授。
是清丞哥出錢讓她去學習的？石嬌心裏嫉妒，為什麽對她這麽好...為什麽...
萬月吹了前奏，唱起了一手小曲，她的聲音比較低沉，緩緩的猶如羽毛滑過，十分動聽。
除了已經見識過萬月本領的顧清丞和司蕭肅態度淡然，在場的賓客無一不嘩然，聽得如癡如醉。
石家卻是詫異，石嬌從小琴棋書畫輪番培養，從未聽過這麽好聽的曲子，萬月的樂理非常好，一向以石嬌為榮的許夫人臉上無光，女兒被別的女人比下去了，之前那些羨慕他們家的太太說不定在暗地裏笑話。
石紫咬牙切齒，心想不就是會點樂器唱點歌麽，拽什麽拽。
她的視線牢牢的盯在舞台中央的人身上，很想做點什麽讓萬月當眾出醜。
顧柔柔聽得癡癡的，情不自禁道：“聽說秋霜的娘在樂理上挺有造詣，難道是跟著對方學的？”
“丫頭教導秋霜樂理。”顧清丞溫柔凝視著台上的人，這麽優秀的丫頭卻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真好。
顧棉春淡淡的看著台上，他不去評測兩個姑娘彈得怎麽樣，似乎也不關心周圍的八卦，就這麽處於一人的世界中。
司蕭肅望了眼顧清丞，也深情的看向台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萬月的愛並沒有減少半分。
顧鷹霸不說話，心裏卻也吃驚，還有什麽是那丫頭不會的....
阿古泰和幾個波斯人聽得頻頻點頭，時不時看向台上，盡管聽不懂，但那種婉轉的調子一點都不妨礙他們欣賞。
真是不要臉，阿姐辛辛苦苦辦了宴會，功勞和風頭全被搶走了，石紫不滿想到
“不要臉。”
“閉嘴，嫌剛才惹的禍事還不夠麽。”
石嬌低聲喝道，要不是石紫挑事，萬月怎麽會有機會表現。
“阿姐你怎麽幫著外人罵我，我這是在幫你討迴公道”
“哪裏有幫到，畫蛇添足，如今不僅僅顧爺討厭你我，就連在顧老麵前討巧的優勢也被你弄沒了，還敢說幫我？”
“那又怎麽樣，你依舊是最棒的，那個丫頭也就會像個戲子一樣在哪裏彈唱，你可是能和波斯人交流。”
“你以為她不行？她的波斯語.....”
石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台下的掌聲打斷。
萬月已經獻唱完畢，和白秋霜笑意吟吟的謝幕呢。
“好餓啊。”一下台，白秋霜就摸著肚子抱怨，要不是忽然出現個攪事的臭丫頭，她早就吃上飯了。
顧棉春身邊還有席位，她一屁股坐下，催促顧棉春幫忙拿一下桌子另一頭沒動過的碗筷。
這姑娘大大咧咧的坐在男人身邊？顧棉春無語的拿過碗筷，他手長，根本就不用起身。
“早就想吃這個煙熏肉了，從小到大第一次見麵，現在終於是吃到了。”
麵對嘰嘰喳喳的白秋霜，顧棉春選擇無視和不搭話。
白秋霜吃得急嗆到了，猛地不停咳嗽，眼前多了杯水。
“謝謝...”
“不用，你咳嗽很吵。”
顧棉春毒舌完，又酷酷的看向別處
。
阿古泰溫和的走過來，用波斯語問萬月能不能說幾句話。
白秋霜聽波斯語就好似在聽一竄沒有意義的鳥語，對方嘰裏呱啦的一陣說得又快又不知所謂。
見她呆呆的樣子，阿古泰笑了，指了指椅子，又指了指萬月，用這種方式直白的讓白秋霜明白，還用波斯話說了一句：“你真可愛。”
可愛？顧棉春掃了眼嘴角還沾著醬汁的白秋霜，波斯國難道是沒有女人了？這種樣子的女人都覺得可愛。
“你是想坐？，坐吧坐吧，沒人...”白秋霜大方的往旁邊讓出個大位置，剛抓過煙熏肉的手隨意推了下顧棉春，真是熊一樣的男人，一個人占兩個位！
顧棉春看了眼袖口上的油漬，他有潔癖，一點油漬都會讓他難以忍受。
“她說他是一頭愛吃東西，還不愛幹淨的小豬，聽不懂波斯話，不知道你在說很麽。。”
吃相豪邁，那油膩膩的手去摸過食物，居然還來碰他，顧棉春毫不客氣的毒舌。
小豬在波斯人人眼裏可是很可愛的生物，阿古泰看茫然的白秋霜，笑了，又用蹩腳的話道：“可愛。”
白秋霜聽得懂那蹩腳的誇獎，雖然不太懂為什麽又被誇，但還是感激的對顧棉春說道：“你是不是在誇我。”
“牙齒上有菜葉。”
白秋霜急忙捂住嘴巴，但後來轉念一想剛才沒吃菜啊，吃的都是肉，哪裏來的菜葉。
一旁的顧棉春抱臂看向別處，這女人還是有點用處的，無聊的時候拿來娛樂。
萬月和顧清丞在一旁忍笑。
阿古泰坐下，道：“中原的樂器你們都會？”
樂器？萬月點頭，“琵琶，古箏，長笛，二胡。”
“要不要去我們的國家演出？我們波斯國有很多人喜歡中原的音樂。”
中原人還是比較講究故鄉情懷的，沒有多少人願意到異國他鄉去，特別是這種飲食習慣和生活習慣都不同的地方。
阿古泰以為萬月是不想背井離鄉，“我們波斯也有很多中原人，而且你們到那裏之後會有很多的銀子。”
白秋霜聽不懂波斯化話，但是看萬月一直在思索，眉頭緊鎖的樣子，心裏越發的好奇。
萬月正想把阿古泰的話翻譯給白秋霜聽，石紫拉著石嬌過來了。
她剛才看見阿古泰坐下，一直在說話，可是萬月沒有接茬，隻是眉頭緊鎖的坐著，心裏很得意，假借要石嬌陪著上廁所，實際是要來給萬月找難看。
“怎麽了，這種叫波斯話，你是不是第一次聽？也對，你們那鄉下什麽也沒有。我阿姐可是中原少有的知道波斯話的千金小姐，你要是實在是聽不懂，求我阿姐幫幫忙，可別硬撐著給咱們中原丟臉。”
石紫的眼神好似在說，會做菜會樂器的一抓一大把，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姐可是會波斯語的，你行不行？
說完，她對石嬌道：“啊姐，你就好心幫個忙讓他們聽一聽。”
石紫出生後一直在鄉下生活，直道七八年前才被接到了家中，對於這個有出息的姐姐是十分崇拜的。
“你到底有完沒完，乖乖吃飯然後迴家睡覺，做千金大小姐不好，非要來討罵？。”
“關你什麽事！”
“盡量大聲吼，最好讓顧將軍也過來一起看戲，然後咱們再熱熱鬧鬧的罵一頓，把他老人家氣死。”
萬月淡淡說道，而顧家幾個後輩看石紫的眼神隻有討厭。
“事兒精多作怪。”
毒舌的顧棉春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石紫聽得清楚，她臉一紅。
萬月笑著看向阿古泰，用流利的波斯話對阿古泰說道：“很高興你邀請我們到波斯國去，不過我暫時沒有離開這裏的打算，稍後我會問一問哦的朋友，看她是否願意。”
阿古泰知道兩個姑娘年紀還小，在中原的爹媽恐怕也是不會答應的，所以並不勉強，。
而且剛才是因為一時興起而提出的方案，就算被拒絕隻會有點遺憾，。
阿古泰又和萬月聊了幾句今天的菜，他做波斯和中原兩方的生意，將中原的東西運到波斯去，又將波斯的東西運到中原，以後有得是機會。
萬月道以後迴會在店，專門賣食物，阿古泰要是喜歡可以到店裏光顧。。
石嬌麵色複雜的站著，開酒樓可要一筆錢，清丞哥讚助那丫頭的？
如今萬月會樂器，要開酒樓，石嬌都覺得是顧清丞讚助的，心裏就更加難受，這個丫頭難道就真的這麽值得你寵到這個地步嗎顧清丞！
她看向顧清丞，對方的眼神卻始終落在萬月身上，眸色裏有化不開的溫柔和愛意。
挫敗的石嬌隻好挪開視線，她心裏很亂，根本顧不上旁邊一直偷拉扯的石紫。
阿古泰笑著離開座位後，還向同伴誇萬月，在波斯國，女人做生意是很讓人佩服的。
石紫一直在偷扯石嬌，她會波斯話的程度恐怕和阿古泰會中文的程度差不多，萬月那一串又常語速又快的句子，她隻聽得懂若幹個字，合起來聽卻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賤人不是個鄉下野丫頭麽，為什麽會波斯化，還說得這麽流暢？。
她的小動作全部落在萬月眼裏，她笑道：“想問什麽我可以迴答你，還是你想和我用波斯話交流。”
“你..你....”
“石小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老祖宗們的諺語還是有些用處的。要瞧不起人之前先看看自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好嗎？”
“你在羞辱我！”石紫氣死了。
“知道了還說出來，要鬧去別處鬧，別妨礙我們吃飯。”
萬月隨手一揮，就像是揮趕蒼蠅。
“我不走！”
剛才萬月波斯話居然這麽好的震撼到現在還深深印在石紫的腦子裏，以至於她氣急敗壞到無理取鬧。
萬月喊了顧鷹霸一聲，“爺爺，您怎麽還不來管管？到時候她又把事情鬧大，您可別又說是我的錯哦。”
“顧爺爺，我沒有，剛才是她罵我。”石紫可憐兮兮的說道。
自家爹媽都在場，而且剛才那賤人確實羞辱自己，石紫期待顧鷹霸為自己撐腰。
顧鷹霸臉色一沉，“要吵等宴會結束了自個找地方去吵。”
那臭丫頭故意把爭端往自己身上引！剛才的爭論聲顧鷹霸當然聽見了，有意不去管。他和石家關係還不錯，巡鹽禦史是個肥差，在朝廷說得上話，他雖然不會忌憚，但好歹得給點麵子。
石紫去找萬月麻煩，如果乘上風他是不會幫萬月撐腰的，畢竟被那丫頭氣了一晚上。
石家二丫頭拎不清，看不出他的縱容，還偏偏要他出麵。
小輩吵架，長輩可以一笑而過，讓長輩出麵事情就沒有那麽簡單，多少雙眼睛看到石紫先找茬，真是笨蛋一個。
石紫得不到顧鷹霸的支持，反而被對方嚴肅嗬斥了，委屈又害怕。
“還不迴去坐好！”顧鷹霸真是受不了石家的二女兒，一個娘生的，怎麽大的小的差這麽多。顧鷹霸嗓門大，數落石紫的話賓客聽得清清楚楚，雖然看在巡鹽禦史的麵子上沒說什麽，心裏早就把石紫當作笑料。
“萬月，完勝。”白秋霜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