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齊齊李的打賞)


    司徒府眾人的表情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自家族長被一個毛頭小子指著鼻子教訓……


    這場景絕對是他們生平僅見!


    最關鍵的是,司徒海還隻能腦門冒煙的接受對方的嘴炮攻勢……


    “對了。”


    本已轉過頭準備帶眾人離開的韓陽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想必司徒族長還不知道這一堆協議所簽下的總金額,作為簽訂協議的另一方,我就勉為其難的義務提醒您一下吧。”


    韓陽給葉琛使了個眼色,後者點頭間邁出一步,立刻報出了一個數字:“根據協議判定,我韓家產業總價值為四十三萬兩千七百三十一兩黃金。”


    “所以您得賠八十六萬五千四百六十二兩黃金。”


    到底是韓家管賬的,毫不猶豫,張口就來……


    別說司徒眾了,韓陽都驚了個呆,要不要算那麽精準!


    “呃……”韓陽擦掉腦門上的一堆黑線,繼而轉向司徒海:“司徒族長,我知道,司徒府近日資金比較緊張,如您所說,咱兩家也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看在這份交情的麵子上,侄兒也就當個好人,免掉那零頭好了。”


    “您就給個八十六萬五千四百六十兩黃金即可。”


    “噗——”


    好嘛,您這零頭可真夠零的!


    “二……二兩…黃金…”


    一旁的天荒都不由得嘴角抽搐。


    “二兩黃金怎麽了?你知道二兩黃金它多努力嗎?”


    “滾!”


    司徒海額頭青筋暴跳,直接下了逐客令,他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把這群人給滅了。


    韓陽淺笑間帶著眾人有序撤退,但司徒府卻陷入了一片死寂。


    “族長……我們這……真賠啊?”


    在七名武尊的慫恿下,一個六品武師硬著頭皮上前詢問道。


    “賠?”司徒海眼中寒芒一閃,真元毫無征兆的一個爆發。一掌拍出,那不開眼武師的腦袋瞬間變成了爆裂的西瓜,紅白之物,血賤五步。


    所有人噤若寒蟬。


    “給我召集所有武尊!”司徒海的聲音如玻璃哽在咽喉,顯然已經怒到了極致。


    老老實實賠錢?


    這絕對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是司徒府的風格。


    城主府惹不起,是沒轍,但一個韓家,還遠沒到能在我司徒府麵前猖獗的地步!


    …………


    另一邊,韓陽已經迴到了府邸,蘭巧兒也帶著丫鬟離開了,看得出。這妮子今天裝了一肚子氣……


    離開時看向韓陽的目光就像要把他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似的。


    而送走了蘭巧兒,迴到韓家的韓陽並沒有大勝歸來的模樣,甚至連歇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王二,馬上召集韓家所有戰備人員,包括我爹。”


    韓陽很清楚,司徒府是不會賠錢的,首先,現在的他們賠不起,其次,他們在紫陽城稱霸多年,那股子隻準我犯人,不準人犯我的脾性又豈是一紙黑字就能改變?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對方能好好按著協議來,而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不過就是在逼司徒海走入最終的圈套罷了。


    要說韓家,也並不是沒有跟司徒府一戰的實力,甚至,在韓陽看來,韓家的贏麵起碼占了八成。


    前提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然而,司徒海是個老狐狸,秉性多疑,從這些年他都沒有貿然出擊就可以看出,想讓他中計可沒那麽容易。


    隻是,這一次,韓陽已經把他逼上了絕路,換句話說,司徒海已經別無選擇。


    生死存亡,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韓家的凝聚力極強,執行力更是不在話下。


    片刻後。


    “少爺!”


    五大尊者全部到位。


    韓語天側立在旁,眸中帶著複雜,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的自責。


    兒子長大了,能為自己分憂解難了,他很欣慰,但也有些擔憂。


    自己是否讓那瘦弱的肩膀承擔得太多?自己作為一個父親,十五年來有哪一天是成功的?


    深深的自責如利刃般紮在了韓語天心口。


    “老爹?老爹!”


    韓陽布置最終決戰布置到一半,突然發現……


    最強戰力在走神……


    於是他就投來了如小學班主任看到自個兒學生開小岔一般的目光。


    旁邊的眾武尊也是相當配合,瞬溜間讓韓語天化身遲到半小時還不喊報告企圖偷偷摸摸溜迴座位卻被任課教師抓個正著的小盆宇。


    “呃?”


    韓語天一怔,撓了撓頭:“咱剛才說哪兒了?”


    “咱還沒開始說呢。”


    沒辦法,韓陽隻能將作戰計劃從頭又說了一遍。


    “暗影,今晚你安排那個司徒府的武尊跟我見一麵,地點選在萬寶堂拍賣場。”


    “表姑,你和葉叔一起,帶兩隊家族精銳,到時抄小路去把司徒海老家端了。”


    “天荒,你明天受累,和楚伯伯一起,跑一趟楚家,具體事由我都跟楚伯伯商量好了,到時你隻需負責他的安全即可。”


    韓陽所謂的“負責安全”無非就是“打不過,扛起老爺子就跑”!


    “老爹,您作為我們韓家的最後底牌自然是要鎮守府中,想必司徒府的那些個尊者看到如今的您定然會大吃一驚的,嗬嗬……”


    “當然了,司徒府此番前來估計會抱著魚死網破的心理,十二武尊傾巢而出也不是不可能,單靠我爹十有八九獨木難支,所以,決勝的關鍵還是在符伯這兩天的布置上。”


    話至此處,韓陽便將目光移向了五大尊者中年紀最長的一位。


    這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隱隱有飄然之姿,品級雖隻有二品,但渾身真元凝而敦厚,綿而有序,其身著灰白色的道袍,袍袖寬大如蘊乾坤。


    此時感知到韓陽的目光,符伯輕撫銀髯,含笑點了點頭,道:“老夫拍著胸脯打包票,隻要司徒府的人敢來,武尊三品之下,就沒人能越雷池半步!”


    韓陽輕輕頜首,然後又掏出幾張紙來。


    “這是我擬好的戰前動員演說詞,你們一人來拿一份,然後醞釀下情緒,調動一下戰鬥人員的積極性。”


    “不愧是少爺,想得真周到。”


    眾武尊接過紙一看,隻見上書六個大字……


    你們是最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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