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大長老!”廖角一見出現的這人,臉色一驚,急忙恭敬地施了一禮。


    “拜見大長老!”地上圍觀之人,也齊聲叫道,同時,有些人看向左衝的眼神,現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時,地麵上的深洞中響起瑟瑟之聲,馮栗坡搖搖晃晃從深洞中爬了出來,勉強飛上天空,站在大長老身旁:“拜見大長老!”


    大長老看了馮栗坡一眼,隻見馮栗坡鼻青臉腫,右臂折斷,胸部凹陷,若馮栗坡不是周天者,這麽重的傷隻怕早就歸西了,即使馮栗坡修為高深,此時也搖搖晃晃站立不穩,口中強忍著沒有噴出鮮血。


    “哼,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還不滾迴去!”大長老冷哼了一聲。


    “是!”馮栗坡臉色一紅,一個轉身,狠狠瞪了左衝一眼後離去。


    “好狠的手段,若不是我及時現身,三長老恐怕性命就不保了!”大長老冰冷地盯著左衝,看了許久後說道。


    “要是受傷的是我,恐怕大長老就會一直藏在雲後不會現身了吧!若論狠,大長老當居首位!”左衝毫不客氣地迴應道。


    “嗯!”大長老一怔,沒想到自己一直藏身雲後,竟然被左衝早就發覺了。


    “我隻不過是想暗中觀察你兩人的爭鬥而已,派中爭鬥,何必非要生死相逼,你下手也有些太重了!”大長老語氣稍稍緩和地說道。


    “第一招我隻用了三成力,第二招我也隻用了五成力,是馮栗坡他不知進退,若他繼續招惹我發出第三招,我會立即送他西去!”


    “大言不慘,既然如此,那就擂台上見!”大長老大怒,高聲叫了一聲,接著轉神離去。


    眼見大長老離去,左衝麵無表情地轉身繼續前行,卻見廖角雙目發直,依然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


    “廖兄弟,廖角!”左衝接連唿喊了幾聲,廖角才突然如同從夢中驚醒一樣。


    “廖兄弟,你怎麽了?”


    “哎呀,左兄,你竟然將大長老逼退,真是厲害啊!”廖角興奮地說道。(..tw好看的小說)


    “可是我兩人並未交手,何談逼退一說!”


    “左兄你有所不知,大長老為人脾氣火暴,而且是睚眥必報的人,三長老是他的親信,今天你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傷三長老,他竟然隻說了一句狠話就走了,明擺了怕了你了!”廖角臉色緋紅,興奮極了。


    “這又如何!”左衝心中不以為然,一個周天者而已,死在他手下的周天者不計其數,一個周天者怕他是理所應當的事,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而廖角卻不這麽想,他對左衝更加地恭敬,更加殷勤地引領著左衝向火霓宗內飛去。


    左衝兩人一走,底下觀戰的弟子們卻炸了鍋了。


    “大長老竟然就這麽走了,莫非連大長老也害怕白衣前輩!”


    “不會,不會,大長老修為高深,那個白衣前輩這麽年輕,怎麽會怕他!”


    “如果不怕,為什麽大長老一招不發就走了,哼,大長老什麽時候吃過這虧!”


    “你說的也對,不過,我總覺得大長老不是怕他!”


    “算了算了,那就等十天以後擂台上看吧!”


    火霓宗一處室內,大長老坐在正中,臉色鐵青,三長老馮栗坡坐在一旁,隻是此時身上的傷勢已經治療完畢,右臂被吊了起來。


    在三長老以下,還坐著四個人,都是周天期的修為。


    “大長老,你怎麽那麽簡單就放那小子走了,為什麽不打他!”三長老氣唿唿地說道。


    “此人絕不簡單!”大長老雙目中不斷閃爍,隻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這麽個小子有什麽可怕的!”三長老叫道。


    “既然不可怕,你為什麽不再起來與他爭鬥!”大長老反譏道。


    “這……這……”三長老一怔,動了動受傷的右臂,一陣外心的痛讓他臉上一抽搐,這一痛,讓三長老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與他交了兩招,他沒有動用真氣、法寶、陣法,每次都隻用拳頭,就輕鬆將你打下天空,第一次倒也罷了,算是出其不意,你是大意在先,可是第二次,你已全力以赴,為何還被他打中!”大長老反問馮栗坡。


    “這,說來也奇怪,第二次我全力發出火龍,可是左衝像是對火龍免疫一般,直接穿過火龍就到了我麵前,不過,我應當還能躲開,可是?左衝的雙目中紅光閃閃,讓我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不已,竟然一動都動不了,也隻有硬生生地捱了這一拳,不過,他的力理也一般,我隻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三長老慢慢迴憶,將交手的過程講述出來,不過,到了最後,他仍然不肯服輸,指斥左衝的力量修為不深。


    “放屁,左衝是沒有盡全力,他若盡了全力,你當場就死了,還能有今天!”大長老罵道。


    “不可能,這小子……”馮栗坡卻不相信。


    “左衝的最可怕之處還不在這,而是他身上出現的煞氣!”大長老臉色陰沉地說道。


    “煞氣,什麽煞氣!”馮栗坡不解地說道。


    “哼,你大大咧咧,自然感覺不到,在左衝身上隱隱現出煞氣,這種煞氣,隻有殺人無數之後,才能留下的,而且,我認為,死在左衝手上的人修為絕不會低,甚至都有大周天圓滿者!”大長老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大周天圓滿者!”此時,坐在堂下的一直一言未發的四名周天者一下子都站了起來,驚詫地看著大長老。


    “真的,那麽大長老,十日後的擂台之戰,你可能把握打贏他!”馮栗坡也嚇住了。


    “所以,今日我沒有與他動手,要想勝他也不難,隻有在擂台之上,利用擂台的規矩了!”大長老陰笑著說道。


    “大長老英明!”本來神色緊張的馮栗坡等人一聽此言,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此時的廖角與左衝,正立於一處靜雅的房間之中,兩人正對麵,盤膝坐著一個頭發純白的老者。


    “拜見宗主,這位就是體之域火霓宗的左衝!”廖角向著白發老者躬身施禮道。


    左衝眼睛一眯,從這位白發老者的氣息來看,應當是金丹者無疑,左衝也急忙施了一禮。


    “不錯,年輕人有如此修為,真是難道啊!”白發老者看著左衝微微一笑。


    “宗主過獎了!”


    “十日後擂台大戰,隻要是我火霓宗的周天者都可以參加,勝出者送入天之域火霓宗總壇,並可以見到火霓老祖,左衝,你可知道,我火霓老祖道號是何!”白發老者突然問向左衝。


    “道號,莫非火霓老祖是修道者!”左衝眼睛一睜,驚駭地問道。


    “不錯,我火霓老祖道號火使道君,他老人家曾說,天下之火任其調譴,他是為火之始祖,而他老人家視天下用火之人,皆是其門人弟子,左衝,你若有幸見到他老人家,與火之一道,必有大益!”白發老者緩緩地說道。


    “是!”左衝恭敬地施了一禮,自已打傷馮栗坡的事,宗主一定知道,可是?自從自己到後,宗主沒有絲毫責怪之意,反而向自己說了火霓老祖之事,是間接地給自己打氣,所以,左衝心裏有了感激之意。


    “好了,十日之後即是擂台之戰,你先下去準備吧!廖角,將擂台之戰的規矩告訴左衝!”白發老者擺了擺手。


    “是!”廖角答應一聲,引著左衝出了房間。


    出了小院,穿過向道花廊,廖角領著左衝進入一座獨立的院落,來到屋內坐下。


    “左兄,這是我的居室,這十日你就暫時住這兒,安心準備擂台之戰吧!”


    “多謝了!”


    “還有,十日後的擂台之戰名叫火子之爭,選出的一日就名叫火之子,就能夠直接到天之域總壇接受地火洗禮,但是這火子之爭有一個規矩,就是不得除了動用火屬性真氣外,不能動用其他任何手段!”


    “隻能動用火屬性真氣!”左衝臉色一凝。


    “正是!”


    火霓宗內另一處,大長老看著馮栗坡等人,哈哈大笑道:“我看那左衝功法甚雜,若是正常爭鬥,還真怕難以分出勝負,但是如果隻動用火屬性功法,我不信,誰還能勝得過我!”


    “哈哈哈,我馮栗坡的仇,就等著大長老給我報了!”


    火霓宗在離大長老等人不遠處的一個房間內,同樣坐著五六名周天者,正中坐著一人,臉麵白晰,手拿折扇,正仔細地聽著屋內站著的一弟子講述當日左衝打敗三長老時的過程。


    堂下站著的弟子講述完後,對著手拿折扇之人恭敬地說道:“二長老,這就是事情全部的過程!”


    原來,手拿折扇的人,是火霓宗的二長老。


    二長老臉色陰沉地聽完後,一言不發,隻是緩緩地扇著手中的折扇。


    “二長老,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本來火子之爭隻是你和大長老之間的爭鬥,沒想到現在又冒出個左衝,真是搗亂!”下麵一名周天者長老說道。


    “不,未必是壞事,說不定我可以來個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二長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


    “坐山觀虎鬥,二長老可有什麽妙計!”


    二長老還未說話,突然聽到門外的人敲門,一人稟報道:“稟告二長老,宗門外來了三人,其中兩人自稱是馬雲風夫婦,就求見二長老!”


    “馬雲風夫婦來了!”二長老臉上一喜,立即站了起來。


    “馬雲風夫婦,莫非是人稱神仙眷侶的馬雲風夫婦!”其中一名長老喜問道。


    “那是自然,你以為還有幾人敢稱神仙眷侶!”


    “聽說這兩夫婦修為驚人,是天師中的佼佼者,二長老與這兩人相識,火子之爭十拿九穩了!”


    “哈哈哈,快都隨我到宗門外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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