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衝走到那人近前,手伸到了半途,不知為何卻停住了,略一尋思,左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右手縮迴三指,食指、中指探出,改而夾向那人右手的文書。


    就在左衝兩指將要夾到文書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如閃電般晃過,一根竹竿探過來,搶先一步插在文書之下,順勢一挑,將那文書挑飛在空中,接著這道人影一飛向天,一把將文書抓在手中,接著在空中一個反轉,遠遠地落在地上。


    “哈哈哈,小子,身手還沒有我這個老人家敏捷,嘖嘖,不怎麽樣啊!”


    隻見說話那人,頭戴一頂草帽,身穿一身破舊的麻衣,左手拿著一根銅色的竹竿,右手正抓著剛才搶到的那卷文書,而草帽下,是一個滿臉皺紋、蓬頭垢麵的老者。


    文書被搶,左衝不怒不驚,緩緩站了起來,向遠離死者的方向走了兩步,平淡地說道:“在你得意之前,我建議你先看看文書上寫的是什麽吧!”


    “寫的什麽?哼,小子,少裝神弄鬼,看又怎麽了?”麻衣老者說完,伸手打開文書,一邊看一邊念道:“藥師島發生瘟疫,蔓延全島,無法控製!”


    “什麽?瘟疫!”麻衣老者眼睛一翻,閃電一般奔到死者麵前,手中竹竿一挑,將死者挑翻過來,麵部向上。


    隻見死者臉色發綠,嘴角流著綠色液體。


    “瘟疫!”麻衣老者嚇得一哆嗦,突然看到手中還拿著的從死者手中搶過的文書,連忙一甩手,將文書扔在地上。


    “接觸瘟疫傳染者,或在三步內唿吸,都可傳染上瘟疫,你已經碰過那文書了,現在已經被傳染上了!”站在遠處的左衝淡淡說道。


    “哼,小子,你剛才也在這個死人三步以內了,得意什麽?你也被傳染上了!”麻衣老者憤憤地說道。


    “屏氣斂息,小伎倆而已!”左衝悶哼一聲,鼻孔內噴出兩道火焰後,左衝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你這小子,原來早就知道,完了,我染上瘟疫了,怎麽辦,怎麽辦!”麻衣老者捶胸頓足,仰天幹嚎。


    左衝心一軟,正要說話,突然耳邊響起穀雲風低沉的話語。


    左衝凝神聽完,嘴角閃過一絲無奈的笑容,然後漠然地看著麻衣老者哭天喊地,叫個不停。


    麻衣老者哭了一陣子,見左衝沒有任何反應,立即停止了哭泣,瞪著小眼問左衝道:“小子,看到我老人家就快要死了,你竟然這麽無動於衷,你小子沒有沒同情心!”


    左衝哼哼一笑,說道:“陣法師公會前任會長、高階煉氣者索成子,應當不會那麽快就死吧!”


    “嗯……哈哈哈!”麻衣老者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擠出淚花。


    笑畢,麻衣老者體內真氣運轉,左右雙掌掌心各浮出一團真氣,真氣中各自包裹著一團綠色的液體,麻衣老者雙掌虛抓,兩團真氣燃燒起來,頓時將其中的綠色液體燒掉。


    麻衣老者的做的,是用體內真氣逼出了瘟疫之毒,但是左衝卻瞳孔一縮,因為他清楚地看到,麻衣老者手中的兩團真氣,一團為紅色火屬性真氣,另一團為黑色土屬性真氣,這是這麽久以來,左衝除了自己外,第一次見到非單一屬性真氣的人。


    麻衣老者看到了左衝的表情後,更加得意地說道:“真沒想到啊!老夫多年未出世,竟然還有小輩能讓得我,好小子,看來你一定是對我仰慕已久吧!看在你有這份孝心,今天老夫我就破一破例,收你為我的弟子吧!”


    說完,麻衣老者索成子腆胸抬頭,等待著左衝拜倒在自己身前。


    可是?等了一會兒,卻不見左衝有動作,而左衝隻是手掌一揮,掌心兩道火屬性真氣噴出,將地上的死者和那卷文書燒掉後,衝著索成子一拱手,轉身向南走去。


    “哎、哎,小子,你別走,難道我堂堂陣法大師、高階煉氣者還教不了你嗎?”索成子追到左衝身邊問道。


    “隻是我無意學習陣法!”左衝並不停步,一邊走一邊說道。


    “啊!我知道了,小子,你一定是覺得你能破了五行大陣,又能打敗陣法大師薛定諤,一定就很厲害了,你可知道,同樣都是陣法大師,但境界卻能相差千裏,我在陣法大師境界上已經有百餘年了,還差一步就能跨入神師的境界了,在陣法上教你是綽綽有餘了!”索成子苦口婆心地說道。


    “多謝了,我確無意學習陣法之道!”左衝再次歉意地說道。


    “無意學習,那麽你的陣法之道是從哪來的,難道是天下掉下來的,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你的陣法老師是誰!”索成子自認陣法之道天下無雙,自己想收誰作徒弟,那是天大的恩惠,所以也沒有想起來問左衝的情況,這時見左衝一再拒絕,才想起來問清左衝的情況。


    “我叫左衝,陣法一道上並沒有師傅!”左衝實實在在迴道。


    “沒有師傅!”索成子見左衝麵色誠懇,不似說謊的樣子,也沒有再追問,隻是默念著左衝的名字:“左衝,左衝,我好像聽過這名字,對了,我想起來了,北疆有個叫左衝,可是你!”


    因為左衝的東原的事情發生不久,所以,索成子並沒有聽說。


    “是我!”


    “怪不得呀,怪不得,我一直在想,那這麽年輕的煉氣者到底是誰,哎,對了,我怎麽感覺你的修為比我高深似的,奇怪,不管他,修為這東西與我無關,我隻問你,為什麽不跟我學習陣法!”除了像左衝這樣,練成了通天眼的技法,或是身具能夠看透修為的法寶外,所有煉氣者,都無法看清他人的修為,隻有到了周天者,開具天眼後,才能用天眼看清別人的修為。


    “索會長,我實話實說,確實無意學習陣法,還請見諒!”左衝停下腳步,再次誠懇地對著索成子拱了拱手,說道。


    “你這小子,難道能進入五峰派,簡直跟穀雲風那胖子一個德行,穀雲風那個死胖子,也是這個死德行……”索成子突然就暴怒了,跳起來大罵道。


    本來聽索成子罵自己,左衝聽之任之了,畢竟索成子是好意收自己為徒,自己不同意確有些拂了他的麵子,可是沒想到索成子卻罵起穀雲風來,而且絮絮叨叨罵個不停。


    左衝為人,恩怨分明,穀雲風對自己,可謂師、可謂友,對自己更是幫助極大,聽索成子對自己不敬也就罷了,聽到索成子對穀雲風不敬,左衝雙眉倒立,臉色鐵青,怒喝了一聲:“住口!”


    “住口!”左衝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同時也有一個聲音喊出了這兩個字。


    左衝一愣,因為,他聽出這聲音是穀雲風的,穀雲風隨自己多年,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現身,也叮囑過左衝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怎麽這次卻如此反常。


    就見人影一閃,穀雲風胖大的身軀站在了左衝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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