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漸漸散去,地上變為一片焦土。雖然殺了焦烴,但是左衝也感到陣陣疲頓,丹田中的氣海也虧耗了大半,體內的陰陽真氣已經枯竭。


    左衝連忙慢慢轉動氣海,將真氣散入陰陽經脈中。


    要不是自己有氣海,此時估計早就無法站立了。


    過了許久,兩條陰陽經脈中才漸漸有了真氣轉動的跡象,現在雖然再無一戰之力,但是自保、逃走還尚可。


    左衝走了兩步,見儲王已經燒為灰燼,隻留下頭上半個冠冕、身上半披衣襟,竟然連如意戒也未留下。


    蓋烴也燒掉了大半身體,不過如意戒卻完好無損。


    左衝大喜,取下蓋烴的如意戒,手一用力,如意戒破碎,東西散了一地。


    左衝迅速一看,手掌一揮,將所有物品都收入自己的如意戒中,手中隻留了一塊潔白晶透的如手掌般大小的玉板,玉板的正麵,赫然寫著兩個“化靈”,左衝大喜,迫不及待地將真氣注入到玉板中,隻見玉板中顯露出字跡來。


    左衝細細閱讀,讀完後,卻皺起了眉頭。


    “左小子,化靈術是假的嗎?”穀雲風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真的,不過卻隻有下半部!”


    “嘿嘿!能得到下半部也不錯了,化靈術哪那麽容易得到!”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化靈術上半部在哪能找得到!”左衝一喜。


    “如果我估計不錯,在綠波王府和原皇宮中,一定能找到!”


    東原,左衝抬頭向前看了看,化靈術的威力剛才自己也見過,堪比一個分身一般,通過下半部來看,化靈術的威力不止於此,如果學會了此術,等於兩個打一個,簡直太逆天的法術了,化靈術一定要得到,正好現在無事,北疆已成了是非之地,何不去東原闖一闖。


    界中戒一閃,雪丘狐出現,左衝坐上雪丘狐,飛上天空,向東原方向飛去。


    過了許久,聽到山穀內再在聲息,遠處的從垂香閣起來的眾人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山穀。


    可是?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大吃一驚。


    遍地焦土,散發著燒焦的異味,幾十把斷刀,全部彎彎曲曲,被燒成了卷,可是?地上除了有半截屍體外,再無其他。


    眾人圍在半截屍體前,仔細觀看,其中有一人突然驚叫道:“這個屍體是……是綠波王府大將軍蓋烴!”


    “什麽?你是說死的這個人是高階煉氣者!”另一人說道。


    “是不是真的!”眾人疑惑不已。


    “讓費裏蛟過來看看,他曾經被蓋烴傷過!”


    “我來看看!”聽別人叫自己,一個隻有一隻眼的人、背後背著一把單刀的人走了過來,用一隻眼仔細察看。


    “哈哈哈,蓋烴,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囂張嗎?我微稍對你不敬你就打瞎我一隻眼,讓我不能在東原立足,哈哈哈,沒想到吧!你也死得這麽慘,我呸!”費裏蛟哈哈狂笑,猛踢蓋烴的半截屍體。


    “這麽說,這人真的是蓋烴,豈不是說,是左衝殺了他!”眾人這時都相信了。


    “不是左前輩殺的,難道是你殺的,你沒見滿地火燒的跡象,左前輩真氣是火屬性,自然是他作的!”


    “左前輩,我費裏蛟感謝您老人家替我報仇!”費裏蛟跪在地上,向天磕了三個頭。


    “好了,估計東原還會有人過來,這裏什麽也沒有了,我們快走吧!以免得惹上麻煩!”有人提醒到。


    “對,對,走!”一轉眼,幾十人一哄而散。


    果然,一天後,自東原方向又來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經過戰場時,也看到了死去的蓋烴,這隊人馬領頭之人聚在了一起,陰沉著臉商議著,不多時,立即調轉方向,原路返迴了。


    此後幾日,不斷有東原人來,大部分看到蓋烴的屍體後原路返迴,也有小部分依舊向北疆方向前行,隻不過,當這群人聽說,北疆老祖失蹤的消息後,嚇得立即掉頭迴返迴了東原。


    東原和北疆兩個大陸,被一條東西貫通的山脈相隔,因兩地常有人來往,山脈中被開通了一條條的道路,左衝阻攔蓋烴的地方就是其中的一條,而這些道路以外,卻罕有人至。


    就在這樣一處人跡罕至的群山中,突然發生了異象,本來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風雲際會,出奇的是,天空的雲東一半是紅色,西一半是青色,兩種顏色的雲一齊向一座山峰匯集,在山峰頂交匯在一起,遠遠看去,整個天空以山峰為中心,青紅兩色,涇渭分明。


    隨著青紅兩色雲團越集越多,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而兩色雲團不斷地向擠進山頂處的一處山洞中。


    可是?兩色雲團在進入山洞過程中時,卻停住了,像是在猶豫不決,過一會兒,又前進一段距離。


    而天空中大部分雲團卻不斷向下擁擠,洞口處的雲團又不能順暢地進入洞中,洞外的天空顯得躁動不已。


    就在這時,山洞的吸引力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兩色雲團瞬時升迴到天空,不多時,向四麵八方散去,一轉眼的功夫,消散在天間,天空又迴複了晴空萬裏,剛才的一幕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不久後,從山洞中走出一人,身著白袍,身材修長,膚色稍黑,正是左衝。


    左衝臉色陰沉,眉頭緊皺,坐在了洞外的一處山石上。


    遠看著萬裏茫茫大山,左衝心中煩悶:“自己體內的真氣充足,按理說衝擊第三條陰陽經脈,突破到高階煉氣已足夠了,可是?剛才卻失敗了,剛剛自己準備用真氣衝擊第三條陰陽經脈,引天地元氣入體時,天地間的火屬性氣和水屬性元氣卻一起擁來,各不相讓,如果單純隻有一種真氣,那麽自己應當早就突破了,可是現在卻是兩種真氣,根本不可能進入到一條經脈當中,曾經也問過穀雲,知具兩種屬性真氣的人也見過,不過全部都是在周天期時吸納的第二種屬性,至於在煉氣期就身俱兩種屬性真氣的,你還是前無古人第一個!”


    左衝在這座山中已經呆了一月有餘,絲毫找不到突破到高階煉氣的辦法,沒想到成也斯敗也斯,莫非自己就要止步於中階煉氣者。


    左衝越想越煩悶,到最後,索性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幹脆不去想了,有時閉門造車沒有結果,多外出經曆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與其悶在山上,不如闖一闖東原,順手先將化靈術搞到手。


    如果能得到化靈術,對自己助力也會不小,於是左衝立即坐上雪丘狐,飛出群山,直奔東原而去。


    出了山群,就是東原綠波王府的管轄,左衝收了雪丘狐,落在地上。


    向前一看,隻見前邊一座小城,人來人往,較為繁華,左衝邁步進了小城。


    小城不大,隻有三兩條街道,路上來來往往的武者不少,不過,與左衝擦肩而過的武者們,大都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瞧著左衝。


    左衝奇怪之極,自己與東原人從外表上看並無差別之處,為什麽自己這麽引人注目。


    左衝再仔細觀察,發現每個東原的修行之人的肩膀上,都戴著一塊徽章,武者的徽章上的圖案是種子,有的一粒種子,有的是兩粒種子,而煉體者的徽章是樹葉,在路上,左衝僅見到一個初階煉體者,徽章是一片樹葉。


    這個圖案怎麽和綠波王府的令牌上的圖案一致的,普通武者是一粒種子,武者巔峰是兩粒種子,初階煉體者是一片樹葉,估計中階煉體者就是兩片樹葉,高階煉體者就是三片樹葉。


    為什麽東原所有的修行者肩膀上都帶著這樣的徽章,難道他們都是綠波王手下的人,這也不對,現在看來,所有的修行之人肩膀上都是徽章,總不成東原所有的修行者都是綠波王的手下吧!


    左衝想不明白,正巧前邊有一座茶館,到茶館聽聽說不定會有些收獲,左衝邁步進了茶館。


    茶館不大,隻有五六張桌子,此時隻有一張桌子上坐著四個人,其中一人肩膀徽章上是一片樹葉,是個初階煉體者,其他三人肩膀徽章上是兩個種子,是巔峰武者。


    聽到有人進來,四人一齊向門外看,看到左衝後,四人眼中明顯閃出蔑視和敵意。


    看到左衝坐下,有茶童送上茶後,四人才迴到頭,不過,其中一名武者好像故意讓左衝聽到一樣,大聲對其中的煉體者說道:“前輩,聽說你前日去了北疆,不知道有什麽奇聞趣事,說來給晚輩們聽聽!”


    “對啊!對啊!前輩講一講吧!”


    煉體者先是看了左衝一眼,嘴角帶著壞笑,眼角一挑,同樣大聲說道:“好啊!我在北疆還真長了見識!”


    “快說說吧!”三名武者全神貫注地看著煉體者。


    “勇者令在北疆出現,你們知道了吧!據說,先是被北疆的五峰派一個煉體者的小子得到了,這小子憑借勇者令去了武界,結果迴來後就成了煉氣者了!”


    “真的,初階煉體者,這不與前輩您一樣了,迴來就是中階煉氣者了,這小子真是運氣好啊!”其中一個武者歎道。


    “這還不算呢?這小子和北疆的狼崖宗宗主朋天原先有仇,迴來後就把朋天給殺了!”


    “那個朋天是什麽修為!”


    “那可是中階煉氣者的修為!”


    “真的,這小子這麽厲害!”三名武者又歎道。


    “這還不算什麽呢?”說到這兒,煉體者壓低了聲音:“蓋烴大將軍聽說也被這小子給殺了!”


    “什麽?蓋烴大將軍……”


    “噓,小聲點,這件事綠波王有令,禁止外傳,要不是我剛從北疆迴來,也不會知道!”


    “怪不得最近綠波王大肆召募呢?原來原因在這兒!”其中一個武者恍然明白道。


    “現在啊!整個北疆都崇尚這小子崇尚地都瘋了,聽說,這小子喜歡白袍,所以,大部分北疆的人現在都穿白袍了,你們隻有看到身穿白袍的人,應該都是從北疆來的!”說到這兒,煉體者斜眼看了看左衝。


    “嘿嘿!以為穿個白袍就厲害了,哼,北疆要不是運氣好,出現了勇者令,怎麽是我們東原的對手,一群北疆豬!”三名武者七嘴八舌罵道,眼睛卻不住地向左衝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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