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歐扉一愣,稍停了一下,但接著,他嘴角現在一絲冷笑,同時,對他身旁的兩名武者說道:“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是!”兩名武者答應一聲,三人同時邁步,西歐扉衝向文圖斐,兩名武者衝向左衝。(..tw無彈窗廣告)


    就在三人剛剛邁出了一步時,就見左衝右手一抬,手掌虛空一拍,一陣強烈的掌風自左衝掌心憑空而出,這股掌風像是一團紅色的炎球,如一個龍頭一般,呲牙咧嘴向西歐扉衝去。


    “火屬性真氣,小心!”在後觀戰的西歐醇驚恐萬狀地叫道。


    西歐扉急忙站住,雙眼中充滿了恐懼,想要躲開,可是被咆哮而來的真氣嚇破了膽,雙腳沉重如鉛,再加上真氣來得太快。


    西歐扉連一點反應也沒有,火球直接打在了胸口,一聲爆炸聲加上一股燒焦的味道,立即彌布全場,西歐扉胸口被打穿了一個大洞,直接摔倒在地。


    火球爆開的火星反彈到兩名武者身上,兩名武者連哼也沒哼一聲,倒地身亡。


    一名中階煉體者,兩名武者,一眨眼的功夫全部身死,在武之域,這三個人隨便一人,都是雄霸一方的角色,特別是中階煉體者,在武之域隨便一句話都能掀起血雨腥風的角色,今天要不是因為陣法宗師,中階煉體者也不可能現身,可就是這樣一個神一樣的角色,被身穿白衣的年輕人簡簡單單地殺死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一樣,根本不敢接受眼前這個現實。


    “撲通”一聲響,打斷了眾人的思緒,在場所有的人抬起一看,就見西歐醇跪倒在地,對著左衝連連叩首,渾身不停地打顫,哆哆嗦嗦地說道:“前輩……前輩饒命,晚輩不知前輩駕到,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請前輩見諒……”


    西歐醇這一跪下,所有西歐家族的人都傻眼了,這個不可一世的族長,什麽時候給別人跪下過,又什麽時候低聲下氣地求過別人。(..tw好看的小說)


    今天他竟然跪求這個年輕人,難道這個穿白衣服的年輕人竟真的是傳說中的煉氣者。


    西歐家族的人不敢想下去,齊唿拉一下子都跪倒在地。


    對於西歐家的舉動,左衝連理也未理,一直盯著文圖斐,就是剛才殺死西歐扉三人的時候,左衝的眼睛也沒離開過文圖斐。


    文圖斐這時也哈哈大笑起來:“好你個左衝啊!竟然瞞得這麽深,讓我白白擔心了一場!”


    “文長老不是也沒問嗎?”左衝淡淡一笑。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擔心了,好好看好了,我給你演示陣法師的手段,落連弓,打起精神和我鬥一鬥吧!如果你能在我手中堅持不敗,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文圖斐最後對著麵如土灰的落連弓說道。


    落連弓打死也沒有想到,板上釘釘、就要大功告成的事情,竟然被半路殺出的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攪黃了,而且,自己依為靠山的西歐家竟然也跪地投降了。


    落連弓這才明白,自己捅了馬蜂窩,自尋死路了,就在以為自己萬劫不複時,突然聽到文圖斐放他一條生路,落連弓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喘了一口粗氣,說道:“文宗師,你可是說話算數!”


    文圖斐點了點頭。


    “好,文宗師,那我得罪了!”落連弓也知道文圖斐邀自己爭鬥,是為了給白衣年輕人演示陣法一道,這在平時,落連弓才不會給別人旁觀的機會,可是現在,為了活命,哪還管得這麽多。


    打敗文圖斐,絕對沒有希望,但是撐住不敗,還有可能,文圖斐身份尊貴,既然說放自己一條生路,就一定言而有信。


    想以這兒,落連弓伸手抽出一張陣法符:“烈火符”,烈火符飛向文圖斐,在半空中,這張符突然燃燒,化為一個火球,眾人離火球還有一段距離,就感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左衝卻能夠感覺到,這張烈火符引動的火屬性的天地元氣。


    文圖斐不慌不忙,袍袖一抖,一張符浮在胸前,化成一麵水盾,和火球撞在一起:“嘭“,發出巨大的響聲,隻見火星四濺,火球眼睜睜看著越來越小,最後化為一股清煙消散,一張符從空中掉落,已經殘破不全。


    而文圖斐麵前的水盾還完好無損,文圖斐喊了一聲“去”,水盾化圓為柱,變為一條水柱直衝著落連弓,落連弓臉色一變,急忙雙手分別祭出一張符,在空中化為四個火球,與水柱撞在一起:“嘭”,這次發出巨大的響聲,水珠、火星四處飛揚,爆炸形成巨大的氣浪,震得落連弓“噔噔噔”向後倒了好幾步,身上一塊濕一塊焦,狼狽不堪。


    在爆炸之處,飄飄蕩蕩落下三張破碎的陣法符。


    眾人看著兩名陣法師鬥法,大唿過癮,平時陣法師身份尊貴,不用說鬥法,就是請陣法師繪製陣法圖,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左衝也是第一次見陣法師鬥法,一邊為陣法一道感到新奇,另一方麵,與自己的修行相互印證,感觸頗多。


    文圖斐右手一動,取出一張陣法圖,輕輕說道:“藤蘿遍地”,陣法符一落地,立即化為十條藤蔓,張牙舞爪向落連弓卷去,落連弓連忙祭出一張符,化為一道火圈將自己圍在中間,那十餘條藤蔓將火圈圍在當中,不能前進絲毫。


    文圖斐再次左手一動,一道符激射向天空,在半空中頓住,化為一塊巨石,向落連弓砸去,巨石下落之勢驚人,落連弓一看,也不敢直搠其纓,忙用手向下一指,一道符在其腳下化為一股旋風,直托著落連弓向半空斜飛出去,飛出了火圈。


    落連弓剛剛飛離原地,巨石與其擦肩而過:“嗵”地落在地上,砸得塵土飛揚,直接將火圈的火砸滅。


    落連弓一落地,隻覺得腳上一緊,低頭一看,一條藤蔓已將他腳踝纏住,越纏越緊,拽著他不能動彈。


    落連弓一驚,一舉手,一道符飛去,化為一把長刃,一刀割斷了藤蔓,可是剛剛割斷了這一枝,卻有另一支纏在了另一個腳上,落連弓起刀又砍,腳上的藤蔓已越纏越多,有一根已順腿而上纏住了落連弓的左手。


    要是兩隻手都被纏住,落連弓可就成了板上魚肉,任人宰割了,落連弓右手一抬,一張符順藤而下,化為一片火星,劈哩啪啦不停地暴響,一邊響著一邊向整個藤蔓蔓延而去,不一會,藤蔓就被燒了個七七八八,落連弓用力一掙,將身上的藤蔓甩掉,急急向後一退,踉踉蹌蹌跌坐在地上。


    看到落連弓狼狽不堪,文圖斐沒有再急著進攻,而是轉頭對左衝說道:“前麵的陣法符都是五行之符,對於一個陣法師來說,隻算是基礎之術,除了五行之符外,更高等的應當是禁製之符、虛幻之符、蠱惑之符,下麵你看好了,我給你演示一下!”


    文圖斐看著已經站起的落連弓,說道:“最後一輪,如果你能撐住不敗,就放你離去吧!看好了,禁製之符!”


    文圖斐說完,手中一張陣法符脫手而出,此符一出,左衝都感覺天地元氣都被禁錮住了一般。


    禁製之符飛到落連弓頭頂的半空之中,立即消失,隻餘下符上繪製的紅色圖紋在空中,紅色圖紋轉眼間鋪張開,如一張網一樣,當頭向落連弓罩下,一下子將落連弓罩在其中。


    紅色圖紋立即附滿落連弓全身,將落連弓像包粽子一樣包裹住,一動也不能動。


    文圖斐口中又說道:“虛幻之符、蠱惑之符!”兩符同出,飛在空中立即消失,下一刻,落連弓身子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座座樓台亭榭,金碧輝煌,美輪美奐,樓閣中數十個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嬌豔若滴的美女不停地向落連弓招手。


    剛開始時,落連弓還能堅持,可是用不了多久,隨著樓閣中的女子簇擁在落連弓身前,落連弓雙眼慢慢渙散,嘴角上揚,傻嗬嗬地笑起來。


    文圖斐手指一點“收!”隻見樓台亭榭,如花少女、落連弓身上的圖紋突然消失,化為三張陣法圖飛迴到文圖斐手中。


    而落連弓卻依然雙眼迷離,口中不住叫道:“美人,不要走,不要走……”雙手向天空中揮動,嘴角流了口水,一邊叫著,一邊向山下跑去。


    看著落連弓失心瘋,西歐醇更是嚇得體如篩糠,心中暗暗後悔,怎麽就一時鬼迷心竅,來打一名陣法宗師的主意,現在看來,就算白衣少年不出現,自己也從文圖斐那裏討不了任何好處。


    左衝拍手叫道:“好,好,好,文長老的陣法一道如此博大精深,實在是佩服!”


    文圖斐一笑:“依我看來,這也隻算小成,真正博大者,天為圖、地為符,整個天地都是一張陣法圖啊!走,我們再迴屋中一述!”


    左衝和文圖斐再次迴到屋中,坐在石桌前,一老一少暢淡了三天三夜。


    第四日,打發走了一直跪了三天三夜的西歐醇及其族人,左衝告別了文圖斐。


    離開文潢山,左衝來到一處僻淨之處,從如意戒中取出勇者令,心神一動,勇者令脫手飛起,飄在半空中,泛出瑩瑩白光。


    左衝心道:中武界,我終於要迴去了。


    遲遲,等著我。


    大牛,湯青,等著我。


    左五、九叔,我迴來了。


    朋天、狼崖宗,我迴來了。


    (抱歉,今天迴家過節,就一章了,下周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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