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笑體內真氣強行運轉,才稍稍抵消了天師的壓迫感,他急忙恭敬地說道:“這位前輩,晚輩倪笑有禮了,不知前輩有何差遣!”


    火雲中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這裏是哪,你們都是什麽人!”


    “迴前輩,此處是火霓山,我等都是火霓宗宗眾!”倪笑此時也隻能實話實說,至於是福是禍,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那些死屍又是什麽人!”


    “那些人是天寒派之人,因攻打我宗,被殺死在此!”倪笑硬著頭皮說道。


    “這麽說,前兩天有滅門之災,現在危機已除了!”


    “前輩推測的正是!”


    話音一落,就見天空中威壓散去,火霓宗眾人都感覺身體一鬆,立即站了起來,而天空中,本來模糊不清的人影也清晰起來,隻見這人竟是一名十分年輕之人,隻有二十多歲的年紀,麵容白晰,顯然一直是養尊處優,令眾人最高興的是,這人竟穿著一身白袍,白袍袖口上繡著一朵鑲嵌金邊的火紅火焰。


    “前輩,你莫非是……”倪笑激動地說道。


    “不錯!”這年輕人故作深沉地說道:“我正是從天之域火霓總宗而來!”


    “火霓總宗,祖師他老人家可好!”倪笑激動地說道。


    “這個,祖師他老人家安好,正是祖師有令,知道你等有難,特令我前來救難!”年輕人說道。


    “祖師神明,感謝祖師!”火霓宗眾人感動地高聲疾唿。


    火霓祖師,自體之域創立了火霓宗,後闖過命運神塔到了氣之域、天之域,分別又在兩域創立了火霓宗,現在火霓祖師在天之域,所以,天之域就算作火霓宗的總宗,先前建立的氣之域火霓宗和體之域火霓宗反而成了分宗。


    對火霓宗眾人而言,火霓祖師就如神靈一般。雖然在場的眾人誰也沒有見過祖師,但是人言相傳,更是增加了神秘感。


    一聽說這年輕的天師竟是祖師派來,眾人看見此人就如同看到祖師親臨一般。


    倪笑此時更加恭敬,仰天問道:“不知前輩尊稱,祖師他老人家可好!”


    年輕人得意洋洋,他雖然修為至周天,但是在天之域,天師隨處可見,他何時受到過這種待遇,於是故作深沉說道:“我叫廖角,祖師爺他老人家安好,祖師爺臨來時對我說了,讓爾等專心修行,不可沒了他的聲望!”


    其實,火霓祖師可時說過這話,廖角又何時見到了火霓祖師,可是?看到火霓眾人連忙俯首應是,廖角興奮不已。


    倪笑說道:“廖前輩,既然已到,何不到宗內小坐,也好讓我等盡晚輩之禮!”在武界,都有以修為論輩,那廖角雖然年輕,可是修為卻高,倪笑以前輩相稱,也不為過。


    廖角被一口一個前輩叫的,心中美不勝收,可是卻故意說道:“不必了,我受祖師委派,隻是前來救爾等於苦難,現在既然你們大難得脫,我也不留下了,這一來一去,耽擱我多少日的修行啊!”說完之後,卻又不走,還在站在雲端。(..tw無彈窗廣告)


    倪笑年老成精,還聽不出這話的內涵,急忙說道:“真是罪過,晚輩在這裏致歉了,晚輩這裏還有五十枚元氣丹,還請前輩笑納!”


    “元氣丹,哼!”廖角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


    倪笑一怔,忽然想到,這元氣丹在體之域算是珍貴之物,在天之域,煉氣者數不勝數,元氣丹估計就不值錢了。


    可是?這樣看來,宗內還真沒有什麽東西能放在天師眼裏,眼見廖角臉色越來越青,倪笑硬著頭皮說道:“這個,宗裏有一些紫晶,送與前輩,作為盤纏吧!”說完之後,倪笑卻有些後悔,偷偷觀察廖角的臉色,卻見廖角竟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勃然大怒,而是淡淡說道:“看你們還有孝心,罷了,我就權且收下吧!”


    倪笑一聽,大喜,連忙從如意戒中取出一個口袋,雙手捧上,這些是火霓宗的部分家當,當時認定逃走之時,每名長老身上都帶了一些,這時,倪笑也隨手拿了出來。


    倪笑如此,一則是因為廖角來自上宗,出於一份尊重,二則體之域難見天師一麵,既然遇到,自是機緣,如果能請下來,聽得天師請授修行的心得,對他們這些常年卡於煉氣期的人也大有好處的。


    果然,廖角見倪笑捧出紫晶,一踏紅雲,紅雲向下滾落,待廖角落地,紅雲立即散入天地,沒了蹤影。


    火霓宗眾弟子見此,無不驚得張大了嘴巴,其實,這紅雲就是天地中五行之火,修為至大周天後,自可調動天氣元氣,這廖角應當真氣屬火,所以可以調動天地中五行之為為已所用,五行元氣常存於天地之間,用時,隨時可現,不用時,散入天地間。


    煉體者以下未修成真氣,所以不明此理,可是煉氣者以上,卻觸類旁通,有些領悟了調動天地元氣的法門。


    見廖角落地,倪笑一邊將紫晶奉上,一邊躬身道:“請前輩到宗內小坐!”


    廖角一揮衣袖,收了紫晶,心中樂道:“簡簡單單跑一趟腿就收了這麽多紫晶,真是一趟美差,罷了,就跟隨他們進去一趟,看看還能撈點什麽?宗裏的這幫笨蛋,宗主安排這個任務時,他們還推三阻四,等我迴去和他們說一說此行經曆,不待後悔死他們,不行,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就該跟我搶了,還是悶頭發大財的好!”


    廖角向山上就走,剛走了兩步,恰好路過左衝身邊,自始至終,左衝一言未發,所以廖角也沒注意到左衝,可是?一看見左衝,廖角立即停住了腳步,眼睛一眯,緊緊盯著左衝。


    倪笑等人見廖角注視左衝,連忙說道:“前輩,這是宗內長老左衝,此次能化險為夷,也多虧是左長老的功勞!”左衝既然突破煉氣,自然而然地成為長老。


    對於倪笑的話,廖角充耳不聞,隻是兩眼死死地盯著左衝,眼中時而露出殺氣、時而露出貪婪。


    這時,所有人都看出情形不對,倪笑更是緊張不已,不知這廖角為何這樣看待左衝,但看廖角的反應,不見得是什麽好事,不知深淺,又不敢插言,臉上卻現出汗來。


    左衝也自奇怪,不知這廖角為什麽這樣盯著自己,莫非是看出自己修為不同常人,丹田中多了氣海嗎?或是真氣中同時存在了冰火兩種屬性相反的真氣,他要是真的問起自己,還真不好迴答,現在自己修為大損,連反抗之力也沒有了。


    過了許久,廖角才恍然醒來一樣,手指左衝說道:“這莫非就是化雪羽霓氅!”


    聽到這兒,左衝倒是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說話,倪笑連忙迴答道:“正是,這正是祖師爺留下的化雪羽霓氅!”


    “為什麽穿在他的身上!”廖角臉色一冷。


    “祖師爺留下話來,誰要是修成了烈炎訣中的烽火連天就將化雪羽霓氅賜予誰,所以……”


    “你是說他修成了烽火連天!”廖角一驚,這烽火連天他也知道,在天之域火霓總宗,烈炎訣是基礎功法,可是這烽火連天卻少有人能夠修成,但凡修成之輩,都是才華橫溢之人,隻是祖師穿過的化雪羽霓氅穿在一個煉氣期的小輩身上,總是感覺心裏不舒服,要是自己能穿上一日半日就好了。


    廖角又轉念一想,為何要穿一日半日,在這裏我最大,就是據為已有,又如何,想到這兒,廖角眼中閃出一絲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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