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走進來四人,卻是三個胖子一個瘦子,為首兩人,與呂中形貌相似,估計應是呂中的大哥、二哥,另外一個瘦子,尖嘴猴腮,嘴角一顆黑痣。


    武曉月一指嘴角有黑痣之人,手指哆嗦著說道:“是你,是你,殺我全家的人隻就有你!”


    為首之人對著臉有黑痣者說道:“這兩人是誰!”


    臉有黑痣者端詳了片刻,恍然道:“哈哈,我當是誰,大哥,這兩人不就是武家兩個露網之魚麽,一個叫裴通,是武林的結拜兄弟,一個應當是武林的閨女,沒想到長得還挺漂亮,怪不得三爺看上她了!”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正找不到你們呢?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好,今天正好全收了!”


    裴通也是激動不已,臉色微紅,眼中卻現出一絲狠色,一指為首之人,說道:“你們到底是誰,那一日應當也有你在場,為什麽要殺我武氏全家!”


    “哈哈哈,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問,為什麽要殺武氏全家,就怪武林那家夥不識抬舉,不肯加入我的勢力!”


    “好,好!”裴通更加激動:“今日我終於能夠大仇得報了,武兄在天之靈也可能瞑目了。


    “報仇!”為首之人一撇嘴:“就憑你!”


    “我當然殺不了你,可是?我逃走之後,花盡了武家遺留的大部分家財,終於找到了送你歸西的東西!”說著,裴通從懷中掏出一個黑漆漆東西,托在手中。


    “炎霾彈!”為首之人也認識這個東西,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在此物之下雖能保命,但重傷卻難免,正要想向後退。


    可是?裴通等待這個機會已有五年了,眼前這一幕不知在心中謀劃了多少遍,當下雙手一用力,炎霾彈脫手而出,如閃電一般飛去。


    為首之人此時剛剛退了一步,眼見著炎霾彈就要到了眼前,再退也根本來不急了,那人也是果斷殺伐之輩,右手一探,正好將站在自己右邊的臉上黑痣之人抓到手上,用力向前一甩,臉上黑痣之人還來不及唿叫,就與炎霾彈碰在一起。


    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接著火苗四射,冒出一股綠煙,裴通隻當炸到了正主,拉起武曉月,退到了公孫左身旁。


    綠煙漸漸散去,武曉月緊張地問道:“裴叔,炸死仇人了嗎?”


    兩人正仔細觀看,突然見兩個人影穿過綠煙,揮動著兩掌,直砸向裴通,這兩人正是呂中的大哥、二哥。


    裴通大驚,知道炎霾彈竟然沒有奏效,慌忙雙掌一抬,擋向兩人,自己也知道,兩人中任何一人自己都沒有把握站勝,更不要說兩人齊來,一邊衝向前,一邊說道:“曉月,快拉上公孫先生走!”自己雙眼一閉,雙掌拚了上去,拚的就是,以自己一命,換來曉月逃走的時間。


    三人四掌撞在一起,裴通就感覺胸口一悶,張口一口血噴出,接著聽到身後武曉月一聲驚唿,裴通心想:“完了,估計這是我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了!”


    可是?過了半晌,裴通並沒感覺到什麽不適,微微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自己還好好地站在原地,活動活動一切都正常,而呂中的兩個兄長卻站在遠處,驚恐地看著自己。


    裴通一愣,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迴事,這時,就聽見身後的武曉月結結巴巴說道:“公孫老先生!”


    裴通急忙迴頭一看,見公孫左正將手從自己的背部拿下,裴通突然明白,原來剛才是公孫左幫助自己化去了兩人的攻勢。


    裴通連忙退了兩步,羞赧道:“多謝前輩搭救,裴通真是有眼不識真人!”


    公孫左笑了笑:“我說的藥引子已經到了,你看看功力是不是恢複了十成了!”


    裴通一愣,接著大喜道:“真的,為什麽我吐血受傷,卻恢複了功力!”


    公孫左笑道:“吐血是吐了,可並未受傷,五年前你受傷,一口淤血積在胸中,需要兩名煉體者助你將淤血打出,這不,免費的幫手自己找上門來了!”


    裴通連忙跪下,接著一拉武曉月也跪在公孫左麵前,裴通悲切說道:“今日承蒙前輩大恩,裴通恬不知恥,再請求前輩,請前輩為武家報仇,殺了呂氏兄弟,裴通對命運之神起誓,今世願為前因當牛作馬,萬死不辭!”


    武曉月也知道,能報全家大仇也全指望著此人了,咬了咬牙說道:“公孫先生,您要是能替我家報仇,我情願,情願一輩子服侍您……”說到最後,武曉月臉色羞紅,頭也越來越低。


    公孫左哈哈笑道:“怎麽不叫我爺爺了,我這個老頭子,還用什麽服侍啊!好了,起來吧!站在後麵去!”


    “哎!”裴通二人見公孫左答應,心中大喜,連忙站了起來。


    公孫左走到院子中間,樂嗬嗬地看著麵前三人。


    為首之人見公孫左一人震退了自己兩人,知道此人修為莫測,不敢放肆,一抱拳道:“這位老朋友,何必受那兩個喪家之犬的蠱惑,隻是您今天不管此事,無論金錢、美女,您盡可以提,我絕不討價還價,您要是無願意,我高價請您作客卿,您看如何!”


    “剛才那個一撮毛是你的手下吧!我可不願跟他一個下場!”公孫左撇下嘴說道。


    “他,他隻是我極其疏遠的一個屬下,怎能與您相比呢?”


    “哼!”公孫左冷哼一聲:“一撮毛侯祥慶,呂梁、呂非的鐵杆兄弟,十幾年一直是呂府的三號人物,甚至勝過親兄弟呂中,我說的對吧!呂梁!”


    為首之人正是名叫呂梁,臉色一變:“你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地這麽清楚!”


    “呂梁、呂非、呂中,呂氏三熊,原來我們的仇人是他們三人!”裴通和武曉月這才知道自己仇人的姓名。


    呂梁一眯眼睛,冷冷說道:“原來你是故意引我來的,可否告訴我為什麽?”


    公孫左道:“呂氏三熊,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誅之,今日三人全到,正好一鍋端!”


    “想得美!”呂梁,呂非對視一眼,兩人並肩衝了上來,四掌齊出,拍向公孫左。


    公孫左不慌不亂,雙掌一分,就見兩掌化四掌,正好抵住呂氏兄弟的四掌,就見呂梁蹬蹬蹬退後了三步,而呂非卻倒飛出去,後背撞到牆上,口中狂噴鮮血,腦袋一歪,立時斃命。


    呂梁知道公孫左難纏,卻也沒想到竟然一招將二弟打死,心中怒、怕交加,卻見公孫左慢慢走到呂非跟前,雙指夾著一塊翠綠的玉片,沾了一滴呂非胸前的鮮血。


    將玉片拿到眼前,卻見玉片仍是綠色,公孫左自言自語道:“竟然沒死!”


    抬起一腳,喝在呂非胸口上,就聽呂非悶哼一聲,胸骨塌陷,頭再次一歪,又死了過去。


    公孫左又用玉片一沾,這時,玉片吸收了鮮血,全部變為紅色,公孫左搖了搖頭:“沒一個好東西,竟然裝死!”


    收起變紅的玉片,公孫左向迴走,突然身形一晃,下一刻出現在呂中的麵前,右手一抬,一道綠光劃過呂中的喉嚨,呂中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摔倒在地,就見公孫左手中的又一片玉片變為紅色。


    公孫左作完這一些,自然灑脫之極,就像旁邊根本沒有呂梁這個人一樣,而呂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兩個兄弟身死,卻也一動也不敢動。


    公孫左走到呂梁麵前,手中又拿出一張翠綠的玉片,笑盈盈說道:“這個是你的!”


    呂梁打了一個寒顫,如掉入冰窟一般,渾身瑟瑟發抖,看到公孫左手中玉片,呂梁突然說道:“你是萬寶盟的殺手!”


    “知道還不少!”公孫左並未否定。


    呂梁瞳孔一縮,急忙說道:“我願出錢買命,我呂府的錢,我願都拿出來,買我一條命,你殺我也是掙錢,為什麽不多掙些呢?”


    公孫左搖搖頭:“我再給你說一句話的機會,要不然我就出手了!”


    呂梁瞳孔一縮,咬咬牙說道:“既然要打,那就公平地打!”


    “公平地打,怎麽打法!”


    “我們兩人拚掌,以掌力定勝負!”


    “比拚掌力,好!”公孫左痛快地答應了,而呂梁眼中一絲喜色一閃而過。


    “第一掌!”公孫左、呂梁硬拚了一掌,公孫左紋絲不動,而呂梁後退了五步。


    “第二掌!”呂梁提步上前,兩人又對了一掌,這次,公孫左後退一步,而呂梁後退了十多步,而且嘴角流下鮮血。


    呂梁喝道:“再來!”又一次衝上前。


    “第三掌!”兩人雙掌再次拍到一起,這一次,公孫左退了兩步,而呂梁退了二十多步,背靠到牆上才停了下來,口中吐血不止,可是這樣,他卻盯著公孫左,哈哈大笑起來。


    公孫左感覺不對,一抬手,臉色一變,叫道:“你手上有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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