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衝和胡番天盯著龍形拱門中出現的人影,隻見人影慢慢顯現,卻是兩個身著武者裝之人,但卻是兩名妙齡女子,黑色武者裝穿在身上,盡顯妙曼身材。


    胡番天立即緊張起來,全身緊繃,作好了迎戰準備,同時低聲說道:“前輩,小心,應當是據守者。”


    左衝仔細打量二人,從身形步法來看,兩個應當是武者,不過並未達到巔峰,隻是普通武者而已。


    “難道據守者隻是普通武者?”左衝狐疑。


    這時,兩名少女也看見了左衝二人,一看兩人沒有被陣法迷惑,而是神誌清醒地站著,兩人微微一愣,不過,立即恢複了正常。


    兩人走到左衝和胡番天身前,冰冷說道:“兩位跟我走吧!去迎戰據守者。”說完,不管左衝兩人有何反應,轉身向迴走去。


    胡番天猶豫不決,轉頭看了看左衝,左衝神色如常,跟在兩人後麵向龍形拱門走去,胡番天為自己剛才的膽虛臉上一紅,也立即跟在左衝身後,走進了龍形拱門。


    拱門內的道路很長,走了一段後,感覺不斷旋轉向上,走了好長一會兒,突然前邊大亮,出現了一個大廳,廳內光線極足,而廳內金碧輝煌。入口對麵是一個高台,高台上放著十把高背的椅子,一字排開,而十把椅子上坐著十個人,都是武者打扮。看到兩名少女把左衝二人領了進來,十個人低頭冷冷看著左衝兩人。


    兩名少女向上施了一禮,說道:“據守者大人,闖塔之人已經帶到,請大人處置。”說完,兩名女子轉身走到大廳一旁站定,把左衝和胡番天留在大廳中央。


    台上坐著的十人正是據守者,十個據守者一齊低頭看著左衝和胡番天兩人,許久一言不發。(..tw)


    左衝和胡番天站在廳上,因為據守者坐得極高,兩人必須要仰頭才能看見,而十個據守者一言不發,隻是冷若冰霜地盯著左衝二人。


    時間一久,胡番天有些心慌意亂,急忙低頭身子,也學著剛才兩個少女恭敬地說道:“參見據守者大人。”


    而左衝卻一直昂著頭,也冷森森看著十個據守者,一言不發。


    十人見胡番天服軟,而左衝卻硬挺著,十人一齊盯著左衝,氣勢洶湧向左衝壓來。


    而左衝根本不為十人氣勢所動,仍舊麵無表情。雙方就這樣僵持了許久。


    這十名據守者,曾經也遇到過極其強硬之人,可是到最後,無一不被十人氣勢所壓,先行服軟,即使不服軟的,也到最後支持不住先開口說話。


    在這種場合,先開口說話即先是了銳氣,到後來打鬥之時,即是矮人一等,失了先機,而據守者們常年與闖塔者雙方本是對立方,不是魚死就是網破。雖然據守者常年更換,但幾千年下來,早就將對敵製勝之術反複研究並積累下來,代代相傳,並憑借這些戰術以此取得的心理和體力的上優勢。


    但是像左衝這樣,一直堅持著,甚至不見絲毫鬆動的,這些據守者還是第一次見到。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氣氛越來越僵硬,幾乎到了一觸即發的程序,而站在左衝身旁的胡番天。雖然十名據守者針對的不是他,但他受到波及的威壓,竟也支持不住,不斷地向後退卻,直退到大廳的一角,才稍稍感覺能夠站住,隻是此時胡番天的後背也已被汗水浸濕。


    據守者們的坐在最邊上的幾名據守者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而左衝仍舊麵無表情,冷若冰霜盯著據守者。


    其實,即使左衝以煉體者之能,同時對上十名武者,也並不好過,隻是左衝性格就是如此,傲上而不忍下,欺強而不淩弱。對方越是強硬地壓製,左衝越要以硬對硬地反抗,反而,如果對方以弱示之,左衝反而不願以強淩弱。


    就像胡番天,如果在命運神塔之上時,胡番天不是因為體力透支,一動也不動,反而想將左衝打下塔去,那麽左衝一定會對牙還牙,反而將胡番天打下塔去。但是,當左衝看到胡番天無助之極,就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幫了他一把。


    反之如這十名據守者,如果這些據守者以禮對待左衝。雖然雙方暫為敵對一方,但左衝也不會像真正對待敵人那樣對之。但恰恰是這些據守者仗勢欺人,反而觸動了左衝的逆反之心。


    左衝被稱為武癡,除了對武學特殊的熱愛之外,對武的理解也有所不同,左衝以為,武者,以強大自己為目的,但強大之後,則是為了幫助弱者,鋤強扶弱,如果仗勢欺人,則為大惡。


    所以,十名據守者所作所為正是左衝所不恥的,因此,現在在左衝眼中,這十人已劃在了自己的對立麵。


    漸漸地,最旁邊的一名據守者已經堅持不住,如果再僵持下去,他知道自己必會吐血受傷,萬般無奈之下,這名據守者張口吼道:“下麵何人,報上名來。”


    此話一出,另外九名據守者鼻中同時發出一聲“哼”,一人之話借九人之勢,直向左衝壓來。


    一直站在一旁觀看的兩個少女,此時心中已對左衝佩服不已,對於一個耗費了數日心血,攀上命運神塔,又以一個初來者的身份,以一對十,居然對堅持到讓據守者先開口,確實不容易,不過,據守者既然先開口,以據守者平時演練的,一人借九人之勢,估計這人也是到了崩潰邊緣,應當堅持不了了。


    兩個少女正自尋思,據守者話已出口,可是左衝卻仍舊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還是冷冷盯著台上十人。


    “好厲害,沒想到此人心智如此堅強。”兩名少女也忍不住心中讚歎,不過心念一轉,兩人又為左衝擔心,她二人知道,既然一人出言無效,那麵下麵就是十人同吼。十人同吼威力無比,近百年人從來沒有哪個闖塔者被用過此招,更沒有聽說過誰能在此招下完好,不受內傷。


    果然,隨著第一名據守者話音落下,另一側最邊沿的據守者接著說道:“報上名來,說。”


    最外第兩名據守者跟著說道:“說。”


    “說。”


    “說。”


    按照從外及內的順序,十名據守者分別呐喊道。


    而左衝仍然不為所動,隻是盯著坐在最中間的一個白須白眉的據守者,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左衝知道此人應當是這十名據守者的領頭之人。


    果然,前麵九人喊完之後,白須白眉的據守者最後道:“說。”


    隨著白須白眉的據守者話出,其他九人一齊喊道:“說。”這才是十人同吼,十名武者同時呐喊,在小小的廳堂之上,猶如一聲悶雷在耳邊炸響。


    胡番天和兩名少女即使站在大廳邊角,可是也在這吼聲中感覺兩眼一陣發花,身子控製不住地晃了兩晃。


    而處在最中心的左衝更是承受了最大的壓力,隻見他耳邊長發無風而起,直向後飄蕩,十名武者的吼聲在耳邊轟轟響起,直要炸裂心神一般。如果是巔峰武者,隻怕就會吐血倒地,即使是換作其他的初階煉體者,同時受到十名武者的合擊,也會受些內傷。


    所以,十名據守者對這十人同吼信心十足,都緊緊盯著左衝,想要親眼目睹左衝吐血倒地的情景。


    誰知左衝不但沒有絲毫影響,反而張口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笑聲直達半空,竟把十人的吼聲壓了下去。


    坐在最側的據守者修為最弱,隻是普通武者而已,此時再也支持不住,喉嚨一癢,就感覺一口**湧出,他連忙咬緊嘴唇,硬生生地把這口**咽了下去,可是嘴角依舊有兩行**淌出。


    其他九人修為稍高,都已達到武者巔峰,可是在左衝大笑聲中,也感覺心浮氣躁,坐立不穩。


    左衝笑聲一止,手指一點白須白眉的據守者,說道:“戰便戰,何須廢話。”


    白須白眉的據守者心中早已駭然,如果換作其他場合,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拔腿就跑,隻是作為據守者,擅離職守者隻有死路一條,讓他不能低頭也不能後退,他強打精神,冷笑一聲,說道:“好狂妄的小子,好,你聽好了,對決的規則。”


    說著,白須白眉的據守者站了起來,其他九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看著十名據守者同時站起,兩個少女心中一沉,突然想到了傳說中對闖塔者極為不公平的一種對決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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