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崧喊了三遍,並沒有人應答。


    台下兩年門徒叫嚷道:“這個左衝嚇得不敢出來了。”


    “呂老大不戰而勝了。”


    另一邊,遲遲擔心道:“左大哥怎麽還沒到啊?”


    田大牛也皺眉道:“這個大蟲子,真是關鍵時候誤事。”


    兩人一邊焦急等待,一邊向門外張望。


    站在旁邊的白日蜢看到遲遲竟然對這個叫左衝的十分關心,心中醋意大起,可是又不知底細,不敢多說,轉睛一想,說道:“我看這個左衝是不會來了。”


    “為什麽?”遲遲急忙問道。


    白日蜢一見遲遲這麽著急,心中醋意更濃,說道:“這個呂崧實力不俗,在兩年入派的門徒中無人能敵,是這次進入前五的熱門人選,我看左衝是不敢來了。”


    遲遲雖然知道左衝並不會畏懼之人,但聽白日蜢這麽一說,心中更加焦急,擔憂之色現於臉上。


    白日蜢在台上站了一會兒,見另一個擂台上焦閭和焦卓比賽已經開始了,而左衝依舊沒有現身,白日蜢向台下湯青問道:“湯師叔,現在左衝還未到,是不是算他棄權了?”


    湯青微微沉吟了一會兒:“再等半刻鍾,再不到,算他輸。”心中卻道:“左衝不會是在任務中出了什麽意外吧。”


    半刻鍾的時間一晃而過,另一邊,焦卓和焦閭已經分出下勝負,自然是大哥焦卓的獲勝了,隻是過,獲勝的大哥也跟失敗的弟弟一樣,兩眼烏青,嘴腫唇歪,一看就是經曆過了場“生死激戰。”


    而這邊擂台,兩年的新徒已經提前為呂崧慶祝勝利了:“勝出,勝出。”


    白日蜢對湯青道:“湯師叔,一刻鍾已到,是否可以宣布勝負了。”


    湯青點了點頭:“好,這一戰,因左衝未到,我宣布……”


    話未說完,就聽門外有人喊道:“等一等,我已經到了。”


    眾人都轉身看向門外,隻見門外走進一人,身材修長,膚色稍黑,一頭短發,上身圍著一件獸皮,下身的褲子也破破爛爛的,正是左衝。


    看到左衝最後一刻趕到,湯青輕微的籲了一口氣,而遲遲則是雙手握在胸著低聲說道:“終於來了。”


    田大牛則是裂開嘴哈哈笑道:“這個大蟲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而白日蜢看見左衝來了,而遲遲又是一副心神蕩漾的樣子,氣得臉上幾度變色,一嘴的牙咬得吱吱直響。


    台上呂崧見左衝來了,到手的勝利溜走了,臉上陰沉下來,可是一想,就算左衝來了也不過是多打一場,頂多費點時間而已。


    左衝走到湯青麵前:“湯師叔,我迴來了。”


    湯青點了點頭:“先比賽吧。”


    “是。”


    原來,那一日在水中,左衝正想攻向吊眉男子,突然聽到吊眉男子叫道:“最強絕招,拓撲環殺。”就感覺不好,急忙變進為退,隻是吊眉男子的攻勢來得太快,左衝感覺自己身體同時被三股水柱的擊中胸部,感覺上如同三頭大象一齊跳在自己身上一樣,上身的骨骼吱吱真響,像要被碾碎了一樣,內髒裏翻江倒海,氣血翻湧,左衝強忍著,口中一口血才沒有噴出來,又被咽了下去。


    借著這股力量,左衝急忙後退,遠離力量的中心,順勢隨著河流,潛向下遊,他聽著吊眉男子的咆哮聲離自己越來越遠,一口氣潛出三四裏,直到吊眉男子的聲音消失,左衝才浮出水麵,遊到岸上,順著大路,一口氣跑出十幾裏地,才坐在路邊,慢慢從剛才驚險中恢複過來。


    左衝坐在地上,下意識地拍了拍剛才被擊中的胸口,手剛一碰到衣服,胸前的衣服竟片片破碎,紛紛落在地上,露出胸前的皮膚。


    “嗯?這是?”左衝仔細一看,隻見自己胸前衣服出現了三個飯碗一樣大小的圓洞,其餘的部分是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孔,整個前胸衣服基本破爛不堪。


    左衝把上衣脫下來,衣服中裝的東西也掉了出來。左衝記得衣服中裝了幾片金葉、斷成兩半的狼崖宗的令牌。


    可是從衣服中隻掉出半塊狼崖宗令牌,還有紫金折刀。左衝抖了抖衣服,竟隻抖落了些金色和黑色的粉末。


    “這是什麽?”左衝從地上撚起粉末仔細看了看:“這竟然是……”左衝瞪大了眼睛,竟然,金葉和狼崖宗令牌竟然都碎成了粉末!左衝拿起紫金折刀,見紫金折刀上粘附的精鋼竟也層層脫落下來,露出裏麵紫色的本色。


    這竟然是拓撲環殺的力量讓金葉、令牌全部成了粉末,竟然連紫金折刀上的精鋼都脫落了下來,拓樸環殺的威力這麽大?可是自己為什麽沒受傷?


    左衝低頭看了看自己前胸,隻見除了皮膚上有些紅印之外,沒有其他異常。


    “是肉體強度,自己被番榴果改造後的肉體竟能直接抗住初階煉體者的全力一擊!如果沒有被改造的話,自己剛才就已經在拓撲環殺之下喪命了。”


    “好強,果然武者和煉體者的實力差距巨大,像剛才吊眉男子的那一招,自己也可能旋轉起來,在水中形成真空,但是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完成,更不可能讓水流急速射出,形成殺招。”


    平靜下來的左衝,立即陷入思考之中:“為什麽煉體者能夠發出這一招,而自己卻作不到?在煉體雪丘狐那裏,自己一邊食用番梨果,一邊習練八卦,日夜不停也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按平常的經驗,如此大強度的修煉,自己的力量應當有增長才對,可是現在自己沒有感覺到力量有增加。”


    “這莫非就是到了修煉的瓶頸,突破這個瓶頸就能成為煉體者。”


    “吊眉男子這一招,給了自己很大啟示,這一招威力巨大,主要原因在於力量的突然暴發,十幾牛甚至幾十牛的力量,在一瞬間暴發出來,就像一杆長槍,如果槍頭變為一根針一樣細的話,穿透力自然比普通槍尖的穿透力強的多。”


    左衝劫後餘生,反而從中感悟到了什麽?從拓撲環殺中,左衝好像抓住些什麽?可又像霧裏看花,又不能準確肯定。今天的這一場戰鬥,對左衝來說是一個生死之劫,可也是一個機會,富貴險中求,左衝親身體驗了一個煉體強者的最強絕招,讓他隱隱約約摸到了煉體者的門檻邊緣。


    這個門檻,有些巔峰武者可能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一輩子都摸不到,而左衝剛剛進入武者巔峰狀態,因為這一次的生死經曆,竟摸到了這個門檻的邊緣。


    左衝站起來,一邊皺眉思索著,一邊趕向五峰派。路上,左衝主動找靈獸撕殺,以驗證自己的一些想法,殺死的一些靈獸,左衝就扒下皮來圍在身上,所以,就出現了剛才那一幕,上身圍著獸皮,下身的褲子也在打鬥中變得破爛不堪。


    當左衝趕迴五峰派時,正好看到呂崧要求認定自己棄權,所以出言阻止。


    對著遠處的遲遲和田大牛打了個招唿,左衝登上擂台,對著呂崧一抱拳:“抱歉,來晚了,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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