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渡過瓶頸雖然不可琢磨,但也有一條規律可循,叫一動一靜,一張一弛?”


    “一動一靜,一張一弛?”左衝低頭重複地念道,思索了一會兒後,左衝抬起頭來問遲遲:“這一動一靜,一張一弛的意思是不是說,要與平時的修煉反其道而行之,才能增大渡過瓶頸的機率。”


    遲遲一笑:“左大哥,你真是聰明,就是這樣,比如說你平時勤於修煉,但到了瓶頸後就要徹底放鬆,如平時常常處於靜思,則到了瓶頸後就要多外出經曆。”


    “我有些明白了。”左衝點了點頭,默默思索。


    狼崖宗,後山石洞外。


    侯駭麵向石洞中說道:“掌門,擊敗謝無昶的兩個人已經查到了。”


    洞中朋天道:“哦?是什麽人?”


    “兩人都是去年剛剛加入到五峰派的新人,一個叫田大牛,一個叫左衝。田大牛入派考核力量為十四牛,被探海峰的饒見知選為弟子,左衝入派考核力量為十二牛,現在仰武堂。”侯駭說道。


    “這樣看來,五峰派不可能派兩個新人暗中保護那個丫頭?”


    “是,那天兩人救下尉遲遲應當是偶然遇見。”


    “謝無昶竟然被兩人新人打敗,真是成事不足,竟然還號稱煉體下第一武者。”朋天怒道。


    “據我們打入五峰派的內線報,田大牛十分年輕,入派時隻有十七歲,力量竟然就達到了十四牛,內線還報,因為探海峰封鎖了消息,但很有可能田大牛現在力量已經達到了十七牛。”


    “十七牛!”朋天雖然見多識廣,但此時也禁不住歎了一聲:“唉!確是人才,這樣的人才怎麽不到我狼崖宗,真是可惜了。那個左衝呢?”


    “左衝現在力量達到了十五牛,兩個月前到萬法堂剛剛學會了劈山刀法。”侯駭道。


    “嗯,此人天資也尚可,這樣看來,打敗謝無昶的主要是那個田大牛了?”


    “應該如此。”


    “怎麽也要想個辦法把這個田大牛拉到狼崖山上來。”


    “輪舉大賽前應當無法辦到了。”朋天道。


    “為什麽?”


    “那人饒見知對田大牛十分重視,現在已經讓田大牛閉關,除了饒見知每日麵授外,任何人無法接近。”


    “哼,這個饒見知還有點眼光。如此說來,先讓饒見知幫我培養一段時間,這個人早晚是我的,至於那個左衝,想辦法除掉,畢竟他已經見到了謝無昶,謝無昶我還有用,少一人見過他的人就多一分安全,我可不想讓一隻小螞蟻破壞了我的大計。”朋天冷冷地說道。


    “是。”侯駭麵無表情地答應:“不知動用什麽力量來辦這件事?”


    “可以動用一個修武世家暗樁協助此事,五峰派的內線能動則動,但不要暴露了。記住不要在五峰派動手,以免打草驚蛇。至於派誰去……”


    就聽朋天又吩咐了幾聲,侯駭答道:“明白。”待了一會兒,見朋天再無其他吩咐,侯駭慢慢了退了出去。


    五峰派百裏之外,有一個修武家族,名叫南宮世家。家族中有僅有兩名武者,族長南宮卿德,是一名武者,而且有望幾年內晉階巔峰,其子南宮少,是一名普通武者。


    南宮世家雖小,但卻長存百餘年,一是因為南宮世家控製的村莊很少,且多為偏僻窮困的村落,所以大的修武家族不願費力與其爭搶,二是因為南宮卿德為人圓滑,麵上倚仗了五峰派這棵大樹,每年進貢,暗地裏又與狼崖宗虛與委蛇,所以南宮世家猶如怒江中行駛的小舟,看似時時都有翻船的可能,卻每次都能安然渡過。


    這一日夜,南宮卿德正獨坐屋中。突然聽到屋頂有輕微腳步聲。


    南宮卿德冷笑一聲,中指一彈,一支飛刀猶如閃電一般,悄無聲息穿破屋頂而去。可是?令南宮卿德意外的是,飛刀穿破屋頂後,並未傳來任何聲音。


    南宮卿德正遲疑時,隻聽破風之聲從屋頂響起,剛才那把飛刀從屋頂剛剛被穿破的小洞中飛了進來,直奔南宮卿德頭頂而來,隻是來時比去時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勁頭更足,幾乎是剛剛聽見風聲,卻已經到了麵前。


    剛才還氣閑神定的南宮卿德大驚失色,此時再從椅子上站起來躲閃已然來不及了,南宮卿德也顧不得什麽武者的風度,雙腿用力,一彎身,直接從椅子上滾了下來,一連三滾,直到牆角才停住,連忙站起身來,背靠牆角站定,從身上連抓起四把飛刀,握在手上。


    就在南宮卿德滾開之時,飛刀已紮向南宮卿德剛剛坐過的椅子,椅子四分五裂,直接爆開,木屑亂飛,一把椅子零碎散落一地。


    南宮卿德一見飛刀竟然將木椅直接紮爆,倒吸了一口涼氣,自己苦修飛刀四十餘載,現在已接近武者巔峰,也不可能一刀把這把木椅直接紮成碎木,屋頂之上到底是何人,難道是哪位煉體期前輩到了。


    南宮卿德想到這兒,連忙用恭敬的口氣說道:“不知是哪位前輩架臨,剛才卿德冒犯,還請前輩贖罪。”


    話音剛落,就見屋頂突然塌陷,隨著碎瓦,一個黑衣人墜落屋內。


    南宮卿德一見來人,心裏一驚:原來是他,難怪功力驚人,此人雖不是煉體期前輩,卻也差不了許多。想到這兒,連忙收起飛刀,躬身上前施禮。


    一個時辰後,屋中隻剩下南宮卿德一人。


    南宮卿德坐在屋中,至到破露的屋頂上射進初晨的陽光時,南宮卿德緊皺的眉頭還未鬆開,最後,當南宮卿德看到屋中散亂的木椅碎木時,才像下定了什麽決心,提筆寫了一封信。


    三天後,五峰派。


    一名五峰派弟子來到連天峰大堂,手持一封書信,向堂上坐著的一個白須老者稟報:“啟稟戚長老,南宮世家的南宮卿德送來書信一封,另附有禮品,請戚長老過目。”


    戚長老接過書信,展開一看,手撚長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讓來信人先行迴去,就說此事我應允了。”


    “是。”


    此時,遲遲正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準備向靜心湖去。


    路上對麵一人,迎麵向遲遲走去,人還未到,就聽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哎吆,我的好妹妹,想情郎呢?這麽專心,連姐姐都看不到了。“


    遲遲確實正在心中想著左衝瓶頸之事,突然聽見有人說話,臉上一紅,抬頭一看,麵前站著一個美豔的少女,遲遲叫道:“原來是畢姐姐。”


    這美豔少女卻是畢紫凡。


    自遲遲迴到五峰派後,偶然與畢紫凡相遇,兩人話語投機,一來二去竟然成了親密的朋友。


    “畢姐姐,你還笑話人家,對了,你今天怎麽不用修行了。”


    畢紫凡笑了笑:“我和師傅請了假。”


    “姐姐有什麽事?”


    “我倒沒什麽事,主要是你有事?”


    “我?”遲遲疑問:“我有什麽事?”


    “嗬嗬,具體地說也不是你,而是你情哥哥。”


    “討厭,畢姐姐,原來說了半天,你還是在取笑我呀。”遲遲佯裝生氣道。


    畢紫凡拉著遲遲的手,走到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好妹妹,不和你開玩笑了,真的有正事要和你說。我聽說有個依附咱們派的修武家族,發現了一株靈藥番梨果,隻不過番梨果旁有一隻靈獸雪丘狐在守護,所以請求我們派一名武者幫忙。”


    “番梨果!雪丘狐!”遲遲低頭思索著,突然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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