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衝和田大牛兩人帶了必備的物品,領了下山的門符,匆匆忙忙下了五峰山,一路向西,直奔銅牛山而去。


    與此同時,焦卓和焦閭二人看著左衝離開,並確認左衝下了山後,連忙找了兩把鐵鍬,一鍬一鍬地鏟著“神石”周邊的石土,努力把“神石”撬起來,他倆一邊鬼鬼祟祟地觀察著左衝是否迴來,一邊小心翼翼地怕碰壞了“神石。”


    左衝和田大牛下了五峰山、出了五峰鎮,轉向西去的大路,田大牛向西一指,說道:“銅牛山就在西邊,大約要走三五天吧。”


    左衝點了點頭,說道:“嗯,反正也不著急,這樣吧!咱倆徙步跑過去怎麽樣?”


    田大牛咧開大嘴嗬嗬笑了兩聲:“小時候窮的時候,我就在山裏光著腳跑,現在俺都有鞋穿了,你更跑不過我了。”


    “好,那就比比試試。”


    “好。”田大牛好字還沒說完,撒腿就向前跑去,等“好”字聲音落下,人已經在二丈開外了。


    左衝一笑:“看你外表老實,內心還鬼的很呢。”說著,也向前衝去。


    兩人齊頭並進,田大牛人高步大,左衝步履輕快,隻見沙土飛揚,如兩道土龍,路邊樹木倒退,穿越行人,一口氣兩人跑了兩個多時辰,竟不分前後。三個時辰後,田大牛漸漸氣喘籲籲,左衝頭上也已大汗不止,田大牛又咬牙跑了一會兒,突然止步不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左衝也停了下來,站在旁邊,笑道:“認輸了?”田大牛喘了好久,這才說道:“不公平,不公平。”


    左衝道:“這有什麽不公平的?”


    田大牛道:“你空著手,我一直背著兩個大錘。”說著,把雙錘從背後的袋子中取出:“砰“扔在地上,接著仰身躺在地上。


    左衝上前提起雙錘,入手極沉,感覺竟有“一百多斤“的重量,左衝心中感慨不已!”這大牛真是大力氣,傳說關公的青龍偃月刀也隻有八十三斤,可關二爺走到哪裏都騎著他的赤兔馬,而大牛背著這麽沉的一對大錘竟跑了三個多時辰。“


    心中雖這麽想,左衝卻笑道:“誰讓你背著錘來?”


    田大牛躺在地上,頭也不抬說道:“我從十幾歲就拿著這對大錘,除了睡覺之外,從來都是錘不離身,所以也習慣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左衝眼晴一亮,坐在田大牛旁邊,問道:“你是說你不論作什麽?時時刻刻都帶著這錘?”


    “是啊!怎麽了?”


    左衝想了想:“你的力氣這麽大,應該和這錘有很大關係,你一直將錘帶在身上,就等於時時刻刻鍛煉身體不停息,這倒是一個淬煉身體的好辦法。”左衝和田大牛聊了一會,田大牛已恢複過來,兩人繼續上路了。


    與此同時,焦卓和焦閭也在進行著更加艱苦的身體液煉,兩人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起來的“神石”抬了起來,兩人用肩膀頂著,一步一挪地向山林深處移去。


    左衝和田大牛兩人日行夜宿,原本五天的路程,僅僅走了三天。這一天,兩人來到一座山下,抬頭仰望,山不太高,卻層層疊疊,山上樹木希少,在樹木之間的空地上,隱隱約約露出一片片紫色。


    “終於到了。”兩人在山下稍一休息,立即起身登山。沒走多遠,就見到樹枝下,長著兩株外形特異的草,隻見它通體紫色,微微泛著熒光,草長有半尺,左衝知道,這就是依依草,隻是因為僅有一兩株,兩人也未停下,繼續向山走去。每隔三五步遠,就會看到一兩株勁依草,越向上爬,樹木就越少,而勁依草就越多,有三五株一叢,**株一叢,兩人爬到半山處,終於見到一大片空地,密密麻麻長了幾百株勁依草。


    左衝叫停了田大牛:“就這兒吧。”


    田大牛卻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什麽。左衝不解地問:“還在找什麽?”


    田大牛卻不迴答,依舊不停地張望,當他看到一處時,突然哈哈大笑:“一路上悶死了,終於等來了一個。”


    左衝順勢看去,見不遠處站著一頭巨獸,有成年的黃牛大小,外形也與黃牛差不多,隻不過通體紫色,皮膚十分粗糙,像蓋在身上一層鱗片,牛頭之上,額頭正中,有一支獨角。“獨角銅牛。”左衝知道此獸,這是銅牛山上常見的妖獸,以力量著稱,主要的攻擊工具是其頭頂的獨角,最大的特點是皮厚,幾乎刀槍不入。


    田大牛看見獨角銅牛,十分興奮,從背後拿出鏈子錘,拿在手上,向前邁了半步,把左衝擋在身後,說道:“這個交給我了,這家夥刀槍不入,還要我的大錘對付,你向後站。”說著,高舉大錘,高吼一聲,向獨角銅牛衝去。


    左衝笑著搖了搖頭:“大牛這家夥,真是耐不住性子。”左衝也不和他搶,把紫金折刀拿在手上,站在一旁觀看。


    獨角銅牛見田大牛竟然不逃反而向自己衝過來,十分惱怒,鼻孔中噴出兩團白氣,低吼一聲,頭一低,獨角對準田大牛,直衝了過來:“兩牛”衝在一處,就鬥了起來。左衝第一次見田大牛出手,隻見他兩柄大錘舞動起來,上下翻飛,風雨不透,更詭異的是兩錘之間的鐵鏈,田大牛冷不丁將一柄大錘扔出,大錘在鐵鏈的牽動下,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攻擊,若攻擊不成,後手的將大錘一拽,大錘直接在空中變向,那大錘在空中飛舞,就如伸長的手臂一般,把自己身邊丈餘內,舞的滴水不漏。左衝看了咂舌不已,這個田大牛,還真是破壞力驚人。


    獨角銅牛攻了一會兒,卻被兩柄大錘抵住,未有寸進,那獨角銅牛吼聲連連,憤怒不已,漸漸焦躁起來,攻擊更加兇狠,就聽“鐺”的一聲響,卻見田大牛右手的大錘和獨角銅牛的獨角碰在一起,火花四濺。田大牛倒退了五步,右手錘向地上一丟,用力甩了甩手,喝道:“好大的力氣,哈哈,過癮啊。”說完,撿起大錘又上前來。獨角銅牛也不好受,四蹄深陷入地麵兩寸有餘,鬥大的腦袋一陣陣搖晃,眼前一陣發暈。過了好一會兒,才稍稍清醒過來,見田大牛又衝了過來,獨角銅牛一聲怒吼,低頭衝了上來,田大牛也不躲避,右手大鍾掄了起來,就聽又是“鐺”的一聲響,這一次,響聲更大,火花更豔,田大牛被震地“噔噔噔”


    倒退了十步才停下來。那獨角銅牛也退了半步,隻是眼前更花,清醒了更長一會兒,才再次看清眼前之人。


    田大牛右手扔下大錘,用力甩了甩手,叫道:“奶奶的,又麻了,好,再來。”說完,撿起大鍾又衝上來,那獨角銅牛也像較上勁一般,低頭又衝了上來,就這樣,聽見“鐺鐺”之聲不絕於耳,田大牛從一開始退三五步,到後來的十幾步,再後來退了十幾步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而那獨角銅牛也不好受,每次碰撞完後,都要搖頭晃腦地清醒好大一會兒。


    那田大牛是越挫越猛,口中大叫:“哈哈,好久沒這麽過癮了,再來,咦?不要跑。”原來,田大牛又一次從地上站起來時,卻見到那獨角銅牛竟然已經轉身跑出很遠了。田大牛起身就追,可是那獨角銅牛卻越跑越遠。“別跑,我還沒過癮呢。”


    眼前那獨角銅牛越跑越遠,已經追不上了,田大牛唉聲連連,鬱悶不止。


    可是那獨角銅牛逃跑的方向卻是左衝站著的方向,見獨角銅牛衝來,田大牛已經追不上了,左衝右手持刀,冷眼看著獨角銅牛,眼見獨角銅牛要從自己身邊擦過,左衝把紫金折刀一伸,正好擋在獨角銅牛必經的地方,那獨角銅牛逃命惶惶,也是剛才與田大牛較力,腦袋還未清醒,竟沒反應過來,直衝紫金折刀而去,就見血光一閃,一個碩大的牛頭飛上半空,而無頭的牛身又衝出去兩三丈後才摔倒在地。


    左衝也是一愣,這把紫金折刀自己得來後第一次使用。雖然自己知道這把刀不是凡品,能削鐵如泥,但是獨角銅牛是出了名的皮厚,沒想到紫金折刀斬下牛頭卻如此容易。左衝把紫金折刀拿在眼前仔細端詳,見紫金折刀上留下薄薄一層牛血,牛血以眼睛可見的速度向刀內滲透,竟好像被紫金折刀吸收了一般,而紫金折刀表麵的顏色,竟好像發生了些許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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