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都好奇是誰來敲門,所以眾人的目光一直都是跟隨著去開門的火狐,剛剛火狐那驚險的一幕也全都被大家看在眼裏。


    三張紙牌用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突然射了過來,如果火狐當時猶豫一秒鍾,現在都已經魂歸西天了,眾人不由的驚出一身的冷汗,但隨後看火狐那說話的語氣,似乎與來人是認識的?


    帶著疑問,原本都聚攏在餐桌前的幾人連忙快步的走到火狐身邊一同向門口望去,隻見大敞的房門中間,一位全身黑衣裝束的高挑女人冷傲的站在那裏。


    女人穿著一雙黑色的圓頭高跟鞋,配上她有型而又高挑的身材,讓人在視覺上有一種國際超模的即視感,而再往上看,黑色皮褲,黑色夾克加黑色抹胸,上露性感脖頸,下露白皙肚臍,冷豔之中帶著無法忽視的性感,而那張麵無表情甚至透著一絲冷氣的容顏,則是純正的東方麵孔,隻是那雙別致的碧藍色眼眸因為眼白的不協調比例,讓人不由的產生畏懼,烏黑順直的長發被她一絲不苟的梳成一條長長的馬尾,發尾處被修剪的十分整齊。


    這黑衣裝束的女人隻是那麽冷冷的站在門口處,其強大的氣場卻已經讓人望而生畏,在想到剛剛那淩厲無比的撲克牌絕技,眾人的目光不由的產生了一絲警惕,直到雪狼也跟火狐一樣驚唿出聲時,眾人的目光才緩和了一些。


    “黑貓?你怎麽來了?”


    雪狼的聲音滿是驚奇,他跟黑貓也已經好久沒見了,聽說黑貓退休以後去了挪威做幼兒教師,當時雪狼還趁著黑貓不在大肆的嘲笑黑貓,說她一瞪眼睛能把整個幼兒園的孩子都嚇哭。


    而其他人一見,不光火狐剛剛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連雪狼也認識,而且聽語氣似乎關係還挺熟,當下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自己人。


    “是我給她打的電話。”


    這時,一直站在人後的沐瑤緩緩開口道,眾人聞聲不由的分開兩側,沐瑤才正式的和黑貓來了個麵對麵。


    兩人對視一眼,均是一時無語,沐瑤勾唇含笑,黑貓則是依舊沒什麽明顯的表情,隻是那雙碧藍色的眼眸輕閃了一下,半晌才有些遲疑的出聲:“你是瑤……”


    “我是!”


    黑貓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沐瑤直接打斷,而後沐瑤對著身旁的眾人說道:“大家先吃早飯,雪狼,火狐,你們跟我來。”


    說完,沐瑤便快步的向門外走去,火狐和雪狼聞言連忙跟了上去,路過黑貓的時候,火狐眯著狹長的眸子低聲咬牙道:“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嗎!”


    卻不想黑貓淡淡的應道:“是!”


    火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不過她也知道黑貓為何對自己如此這般,自己是第一個知道瑤姐還活著的人,並且一直陪在瑤姐的身邊,這個消息別人都不知道,因為瑤姐不讓說,黑貓定是因為自己隱瞞這個消息才會帶著怒氣,如果換做是自己,她一定也會如此。


    想到這,火狐訕訕的低聲說道:“瑤姐不讓我說的。”


    黑貓比火狐高了半個頭,此時微微低眼睨了火狐一眼,冷冷的道:“躲得過我的紙牌,你可要思量下該怎麽應付黃蜂了。”


    說完,黑貓便快步的跟上了前麵的沐瑤和雪狼,唯留火狐一個人呆立當場……


    腦海中浮現出那如芭比娃娃一般帶著純真笑容的黃蜂,火狐隻感覺一股寒意自腳趾逆流而上,黑貓的撲克牌她能躲過去,要是哪天一開門,黃蜂突然出現在門外隨手朝她丟一把毒粉……


    火狐不敢再想,隻是心裏默默的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去開門了。


    幾人跟著沐瑤迴到沐瑤的房間,一進門,沐瑤便背對著幾人在沙發處站定。


    雪狼疑惑的挑了挑眉,不知道沐瑤這陣仗是怎麽迴事,此時火狐和黑貓兩人就在門口處立住了身形,黑貓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火狐,隻見火狐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


    沐瑤這時緩緩的轉過身子,她之所以把幾人單獨叫到這個房間裏,是因為有些話其他人最好不要聽,她寧願自己永遠在那些人的眼中是青城縣長大的沐瑤,而不是一個重生迴來的靈魂。


    因為這個真相不是殘酷,而是可怕,匪夷所思的可怕。


    可盡管如此,有些人還是必須要知道真相的。


    沐瑤看著黑貓,這個她內心一直惦念和想念的人,她一如既往的冷豔桀驁,黑貓是個外冷內柔的人,強大的氣場背後,是一顆敏感細膩的心,從她退休後選擇了幼兒教師這個職業便能了解一二,沐瑤的目光柔了柔,看著她緩緩說道:“我迴來了。”


    淡淡的一句話,像是一抹棉絮撩過黑貓的心,她和沐瑤從小一起長大,對於記憶中的沐瑤,黑貓記得她的一舉一動,雖然麵前的人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也確實和瑤姐十五六歲時有幾分相似,但是單單憑借長相是無法讓黑貓相信這個事實的,而此時黑貓的心卻堅定不移的相信麵前的人就是她們的頭兒,因為一個人就算在怎麽變換外貌,身上的氣息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沐瑤一個舉手,一個抬眸,一個勾唇,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被黑貓看在眼裏,她本就是因為洞悉敏銳的天性才會得到黑貓這個代號,所以此刻麵前的這個女生,黑貓清楚的知道,昨晚電話之中的對話,都是真的。


    瑤姐死了,是真的!


    但瑤姐又重生迴來了,這也是真的。


    想到這裏,黑貓不由的感覺到內心翻江倒海,似是有不斷湧出的思念之情要將她淹沒一般,隻見她嘴唇蠕了蠕,卻是終究說不出一句此刻能表達她內心的話,而後在眾人眼前,黑貓突然快步的衝到了沐瑤的身前,而沐瑤也同時伸開雙臂,和黑貓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這一個看似久別重逢的擁抱,卻傾盡了黑貓對於沐瑤的濃烈情感,這個堅強的有些冷酷的女人,此時竟在沐瑤的懷抱裏哭的像個孩子,似乎唯有流不盡的眼淚,才能代她傾訴此刻心中的激動和喜悅,火狐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的濕了眼眶,想到她和沐瑤在學校大門口相認時,自己也和黑貓一樣,哭的稀裏嘩啦的,默默的走上前,火狐和兩人抱在一起,三人一時無言,隻是感受著這久違的氣氛。


    “就差黃蜂了……”


    火狐不由的出聲歎道,其實她也不知道沐瑤單獨給黑貓打了電話,如今黑貓的加入必定讓紅番社如虎添翼,而此時最讓幾人懷念的,便是黃蜂了。


    沐瑤也十分的想念黃蜂,可是眼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如果不是因為有太多的客觀因素,她恨不得重生的第一天就把三個人都聚集到自己身邊,可是眼下,她要考慮的問題太多,因為身邊多了太多她在乎的人,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到任何人。


    火狐和黑貓的加入中間相隔了半年的時間,黃蜂的歸來沐瑤已經在計劃之中,雖然應該不會再等半年那麽久,但至少不能讓黑貓和黃蜂一同迴到自己身邊。


    而此時雪狼已經變成了雪人,一個人傻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三個女人抱做一團,而且他是瞎了嗎?黑貓哭了?


    還有……


    不!雪狼在心裏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想到心裏冒出的想法,雪狼便馬上否定了那可怕的念頭。


    可是,沐瑤……


    瑤姐也確實叫沐瑤啊……


    雪狼的思緒跟一團麻繩似的在心裏擰的亂七八糟,怎麽縷也縷不順,無論他如何銜接,也無法把麵前這個他相處了數月的沐瑤和那個站在世界頂端的沐瑤聯係在一起。


    可是火狐……黑貓……皮特……剛剛還提到了黃蜂……


    這……


    “你……是……血……月……?”


    雪狼幾乎是顫抖著聲音默默的在幾人身後問道,而後瞪著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三人一臉震驚的望著他。


    這表情更是讓他手足無措了,是不是,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你不知道?”


    沐瑤、火狐和黑貓幾乎是脫口而出,一臉的不敢相信。


    而雪狼則是來了個五雷轟頂,真相遠遠超出了他所承受的範圍,什麽叫他不知道?知道你妹啊!勞資就知道瑤姐被炸死了啊!你們還要勞資知道什麽啊!


    看著雪狼一副吃到屎的驚悚表情,火狐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天天都瑤姐瑤姐的叫,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雖然沒親口告訴你,但你也不至於完全想不到吧?我還以為你故意不揭穿的呢!”


    雪狼現在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天地良心啊,他寧願相信火狐新找了個大姐,也不願意相信死而複生這種事啊,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真是瑤姐啊……”


    雪狼委屈的夾著嗓子看著沐瑤,他感覺自己雙腿都在微微發軟,自己當初竟然潛入酒店要殺了她,而後又想到兩個人獨自在香港的日子,接著又想到這幾個月的相處……


    銀白色的頭發開始隱約冒起了青煙,雪狼心裏忍不住哀嚎,他都幹了些什麽啊!神啊,救救我吧!


    看著雪狼的模樣,沐瑤忍不住笑了:“就這麽難以置信嗎?”


    雪狼忙不迭的一陣點頭,這哪裏是難以置信,簡直就是鬼故事好嗎,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問一句:小姐,請問你是人是鬼?


    這樣真的好嗎?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一起殺人了!


    雪狼仰天長嘯,介於這個對於他來說是晴天霹靂的真相,雪狼一整個上午都出現了一副靈魂出竅的模樣,每每想到在香港時他伸手去扯沐瑤假發的畫麵,和沐瑤假發被吹走後他那肆無忌憚的大聲嘲笑,他都會默默的在心裏為自己點上一根蠟燭,希望有朝一日瑤姐來找他算總賬時,能給自己個痛快!


    下午五點,博一展如約來到酒店樓下。


    沐美伸著脖子向酒店樓下看去,見博一展一身休閑裝束的靠在車門前,嘴裏叼著根煙,抬頭衝著自己笑著揮了揮手。


    “等會啊!”沐美扯著脖子大聲的衝樓下喊了聲,博一展聞言打了個ok的手勢。


    沐美關了窗戶,迴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蒙頭大睡的溫雅,快步走了過去拽了拽:“溫雅姐,快起來,咱們去看地下賽車了。”


    睡夢中的溫雅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昨晚她一晚沒怎麽睡好,所以這時候特別困,人還一半在夢裏的呢喃到:“我不去了,你和瑤姐去吧……”


    “別啊,一起去吧,人多熱鬧……”


    沐美不放棄,可是溫雅卻是沒有聽進去,閉著眼睛接著睡。


    “溫雅姐,你在不起來,我翻你床了!”


    沐美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試圖開口威脅。


    結果溫雅還是沒有迴應,沐美嘴角揚起一抹壞笑,翻身下床後跑到床尾,微微彎身搬住床架,用力猛地往上翻去,隻見那足有兩米多寬的大床便被她給掀了起來,而在床上本來正在睡覺的溫雅,整個人突然頭朝下向下斜去,人也猛地清醒了。


    “啊……”


    ------題外話------


    眾人:溫雅這一聲“啊……”結尾,也是醉了。


    公子:我剛剛撕膏藥時也是這動靜,在汗毛跟膏藥一起脫離皮膚的時候,我隻能說,這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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