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話‘青龍’失蹤，群龍無首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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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冷哼一聲，語氣冰冷道：“說！”
老者突又咳嗽起來，片刻後才緩緩道：“殺死‘青龍’我便將一切都告訴於你。”
李逍遙雙眼瞬間射出數道寒芒，死死瞪著老者，手中劍已隱隱有出鞘之勢。
老者慢慢道：“你若不將‘青龍’殺死，無論我們走到那裏，都一樣會被他殺死。對於我們來說死是必然的，而‘青龍’若已消失，我卻有機會活下去。”
李逍遙麵色陰沉，並沒有說話。
老者淡淡道：“你不相信我。”
李逍遙隻是看著他暗淡無光的雙眼，依舊沒有說話。
老者幽幽歎出一口氣，緩緩道：“‘青龍洞’已不是以前的‘青龍洞’，現在的‘青龍洞’已與一具空殼無異。自從五個月前，‘青龍’迴到‘青龍洞’後，他的人似是已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最奇怪的一點，他以前從不好女色，而自從他迴來以後，每晚至少都需兩個女子想陪。他的武功似是也在短短幾月內又躍上一個巔峰，江湖中能與他打成平手之人，現在絕不會超過五個。”
李逍遙插話道：“他以前也經常出去。”
老者搖搖頭道：“他每年隻出去兩次，每次也隻殺一人。而最近卻不知怎麽了，竟頻繁出洞，而且每次出洞至少要三天之後才能迴來。每次迴來後，他都會將自己關在密室內，不見任何人。但我卻發現，他每次迴來後臉色都異常蒼白，似是氣血不濟。”
老者喘息片刻接著道：“這些都還算平常，最奇怪的是每次與他上過床的女人，第二天都會莫名其妙死去。屍體上無任何傷口，也無中毒跡象。而這些女子死去後，屍體並不會馬上變冷，相反卻會逐漸變熱，直至三天以後屍體才會漸漸冷卻。”
李逍遙雙眉緊鎖，麵現沉思之色，淡淡道：“這些金葉子是從何處而來。”
老者歎出一口氣，落寞道：“相信你早已看出這些金葉子的來曆。兩個月前突然有一人來找‘青龍’，‘青龍’將其引入密室進行商談後，便隨他一起離去。七日後，‘青龍’迴洞之時，便帶著裝著滿滿金葉子的三隻大箱子。但‘青龍’想不到的是，在他與此人進入密室商談要事之時我卻在門外偷聽。”
李逍遙突然抬起頭，道：“他們說些什麽？”
老者搖搖頭道：“密室封閉十分嚴密，我連一句話都沒有聽清，但我卻聽到一種聲音。”
李逍遙道：“什麽聲音。”
老者突又喘出一口粗氣，道：“是男人與女人在床上才會發出的聲音。”
李逍遙眉頭緊鎖，麵現沉思之色。他與吳月猜想的不錯，來找‘青龍’之人確實是一位女人，但卻沒有想到關係竟如此特殊。但是她到底會是誰，‘青龍’貴為‘青龍洞’洞主，平常女子他本就看不上眼，何況他身邊也從不缺少女子，為何卻要獨獨對這個女子戀戀不舍，莫非……
李逍遙抬起頭，眼神犀利看著老者暗淡無光的瞳孔，似是要將他心靈刺穿，冷冷道：“‘青龍’貼身侍女，是什麽時候來到‘青龍洞’的。”
老者神情一震，瞪大雙眼道：“‘青龍’從來不需侍女服侍，何敏也不是他貼身侍女。”
李逍遙腦中瞬間變得空白，隻感一絲冷氣從背脊緩緩升騰，良久才慢慢道：“她是誰。”
老者沉思片刻，突然麵現堅定之色，道：“何敏究竟是何時來到‘青龍洞’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卻知道何敏其實是‘青龍’妹妹。”
李逍遙突然似被雷擊般，身中力氣瞬間被抽幹，臉色蒼白全無血色，手指冰涼，緊握手中劍支撐著身體，片刻後強製穩住身形，冷冷道“說下去。”
老者幽幽道：“其實這件事已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在一次偶然中才得知。一個月前‘青龍’迴到‘青龍洞’後，便將自己關在密室內。而我因有要事要與‘青龍’相商，所以去密室尋他。可當我走到密室拐角處時，卻看到何敏閃身進入到密室內。當時我本以為‘青龍’是欲與何敏做床上之事，也沒有多想就轉身準備離開。可當我轉身之時，卻聽到何敏發出一聲尖叫。我本以為‘青龍’被害，所以快步走到密室門前。不料卻聽到‘青龍’大喝道：‘不可以，快將衣服穿上，你是我妹妹。’之後便聽到‘青龍’悔恨的嚎叫，與何敏低沉啜泣之聲。”
李逍遙眉頭微皺，將懷中衣角取出，在老者眼前展開道：“上麵所畫的地圖是什麽？”
老者細細觀詳片刻，猛然瞪大雙眼道：“你從哪裏得來的，這分明是‘青龍洞’平麵圖。”
李逍遙淡淡道：“你確定？”
老者點點頭道：“沒有比我更清楚的，‘青龍洞’設計之時我便也有幸參與其中。現在知道‘青龍洞’詳細情況之人，也隻剩下我一人。”
李逍遙思索良久，淡淡道：“你一定也聽過‘欲女圖’我想……”
老者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但是我現在卻不會說。你殺死‘青龍’之後，並將我們帶到一處安全之地，我便會將一切告知與你。”
李逍遙淡淡道：“‘青龍’現在本不在洞中，我若要殺他，也不知在何時才能得手。而你們現在的情況絕不會熬過今晚。”
老者突然瞪大雙眼，驚訝道：“‘青龍’怎會不在洞中，百裏雲峰明明說……”
李逍遙打斷他的話道：“我雖不知‘青龍’請我來‘青龍洞’所為何事，但一定很重要。若他在府中，知道我來後，必定會放下手中一切事物，第一時間趕來見我。但我來此至少已有五個時辰，卻連‘青龍’一塊衣角都沒有見過。由此推斷，‘青龍’一定不在洞中。”
老者仍然充滿希望道：“可百裏雲峰說，‘青龍’現在和我們一樣，他一定是被困在某處，甚至也已奄奄一息。你若找到他一定很輕易就會將斃於劍下。”
李逍遙搖搖頭道：“你看我能否被‘百裏雲峰’製住，無論他用什麽方法都可以。”
老者思索片刻後，淡淡道：“不能。”
李逍遙肯定道：“我不能，‘青龍’也不能。”
老者定定看著李逍遙，良久幽幽歎出一口氣，緩緩道：“若是這樣，我們豈非連一絲機會都沒有。”
過了很久，李逍遙才淡淡說出一個字。“有。”
老者眼中瞬間射出精光，急切道：“怎麽做。”
李逍遙冷冷道：“很簡單，若何敏真的是‘青龍’妹妹，這一切他都應該知道。”
老者猛然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你要去找她。”
李逍遙點點頭，並未言語。
老者神情突然變得頹廢，落寞道：“沒有希望，一切都已沒有希望，……”
李逍遙雙眉緊鎖，急切道：“為什麽？”
老者突又抬起頭，惡狠狠道：“她不但是隻毒蜘蛛，卻也是一條小狐狸。無論是誰碰上她也隻有一條路可走。”
李逍遙淡淡道：“什麽路？”
老者冷冷道：“死路。”
路並不是死路，卻充滿著無邊黑暗，風似也變得陰冷異常。
走廊內巡守侍衛竟忽然間消失不見，李逍遙眉頭不禁緊緊皺在一起，但他卻並未加快腳步，相反依舊隱身在漆黑洞頂，謹慎向前掠去。
徐徐而過的陰風中夾雜著一絲呻吟之聲。吳月依舊在呻吟，但卻似已微弱許多。
房間內依舊未燃燈，李逍遙輕飄飄落在地麵後，便已閃身進入房間。
吳月雙眼緊緊盯著門口，見有身影竄入後，突然冷冷道：“誰？”
李逍遙淡淡道：“是我。”
吳月喘出一口氣，不悅道：“你怎麽這麽久才迴來，難道你不知道女人假演床上之事是很累的一件事。”
李逍遙坐在桌子邊，喝下一口茶，淡淡道：“我發現很多事。”
吳月突然奔過來，坐在李逍遙腿上，嬌嗔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發現許多。”
李逍遙麵色沉靜，道：“但其中有一件事我卻想不通。”
吳月道：“什麽事，說出來，也許我能幫你想明白。”
李逍遙淡淡道：“你。”
吳月驚訝道：“我。”
李逍遙點點頭，沒有在說話。
吳月麵現焦急之色，她想站起，但突然間竟發現連手指都已無法再動分毫，額頭也已沁出絲絲冷汗。
李逍遙幽幽道：“不要試圖衝破穴道，我的手法江湖中已無人可破，就算你是‘青龍’的妹妹也不可以。”
吳月神情猛然一震，淡淡道：“何敏是他妹妹，而我卻不是，我是吳月。”
李逍遙右手撫摸著吳月臉頰，道：“你也不是吳月。”話落，李逍遙指間生力，突然將吳月臉上又一塊人皮麵具撕下。
李逍遙突又冷冷道：“真的吳月早已死去，你到底是誰？”
懷中女子幽幽道：“我以為你本不會發現。”
李逍遙淡淡道：“我也本就不相信，有誰能將兩張容貌不同的人皮麵具同時罩在一個人臉上。但當我發現吳月屍體以後，才想明白你是怎樣做到的。你臉上本就不是罩著兩張麵具，而是一張。當你脫下第一張人皮麵具時，卻將另一張早已準備好的人皮麵具戴上。房間內燭火並不明亮，你卻也躲在床角，我本就看不清你麵容，何況你手法之快江湖中卻已無人能及。再者我卻也知道‘青龍’從來都不需侍女服侍，而你卻已成為一個謎。”
女子嬌笑一聲，萬般嫵媚道：“我早知道你會發現，而侍女之事卻是我有意說錯與你。”
李逍遙道：“為什麽？”
女子緩緩道：“隻因我要知道你是不是李逍遙。”
李逍遙麵現沉思，緩緩道：“可你在未確定我是李逍遙時，卻對我說出了一些秘密。”
女子神色黯然道：“每做一件事都要付出代價。”
良久，女子緩緩歎出一口氣，幽幽道：“‘青龍洞’內除卻‘青龍’以外，所有人都已開始懷疑我不是真的何敏，如若你不出現，恐怕我現在已命喪黃泉。其實我叫秦雪，也是朝廷之人，卻也是負責與吳月接頭之人。每次與吳月接過頭後，我都會將消息傳給朝廷。但一個月前我與她接頭之時，吳月還未說上兩句話，就突然倒在我懷中，片刻後心跳便已停止，我雖常見死人卻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後來我發現吳月身上既沒有傷口，也不是中毒而死，而是由於心髒驟停而死。無奈之下，我隻能迅速找到與我接頭之人商量此事。最後確定，由我假扮成何敏，繼續潛伏在‘青龍洞’內。而我確實已與外界失去聯係，也已隱隱感覺到有些事要發生。”
李逍遙思索片刻，突然冷冷道：“真的何敏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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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搖搖頭道：“他每年隻出去兩次，每次也隻殺一人。而最近卻不知怎麽了，竟頻繁出洞，而且每次出洞至少要三天之後才能迴來。每次迴來後，他都會將自己關在密室內，不見任何人。但我卻發現，他每次迴來後臉色都異常蒼白，似是氣血不濟。”
老者喘息片刻接著道：“這些都還算平常，最奇怪的是每次與他上過床的女人，第二天都會莫名其妙死去。屍體上無任何傷口，也無中毒跡象。而這些女子死去後，屍體並不會馬上變冷，相反卻會逐漸變熱，直至三天以後屍體才會漸漸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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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思片刻，突然麵現堅定之色，道：“何敏究竟是何時來到‘青龍洞’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卻知道何敏其實是‘青龍’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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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淡淡道：“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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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淡淡道：“‘青龍’現在本不在洞中，我若要殺他，也不知在何時才能得手。而你們現在的情況絕不會熬過今晚。”
老者突然瞪大雙眼，驚訝道：“‘青龍’怎會不在洞中，百裏雲峰明明說……”
李逍遙打斷他的話道：“我雖不知‘青龍’請我來‘青龍洞’所為何事，但一定很重要。若他在府中，知道我來後，必定會放下手中一切事物，第一時間趕來見我。但我來此至少已有五個時辰，卻連‘青龍’一塊衣角都沒有見過。由此推斷，‘青龍’一定不在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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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搖搖頭道：“你看我能否被‘百裏雲峰’製住，無論他用什麽方法都可以。”
老者思索片刻後，淡淡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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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神情突然變得頹廢，落寞道：“沒有希望，一切都已沒有希望，……”
李逍遙雙眉緊鎖，急切道：“為什麽？”
老者突又抬起頭，惡狠狠道：“她不但是隻毒蜘蛛，卻也是一條小狐狸。無論是誰碰上她也隻有一條路可走。”
李逍遙淡淡道：“什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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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淡淡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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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點點頭，沒有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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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突又冷冷道：“真的吳月早已死去，你到底是誰？”
懷中女子幽幽道：“我以為你本不會發現。”
李逍遙淡淡道：“我也本就不相信，有誰能將兩張容貌不同的人皮麵具同時罩在一個人臉上。但當我發現吳月屍體以後，才想明白你是怎樣做到的。你臉上本就不是罩著兩張麵具，而是一張。當你脫下第一張人皮麵具時，卻將另一張早已準備好的人皮麵具戴上。房間內燭火並不明亮，你卻也躲在床角，我本就看不清你麵容，何況你手法之快江湖中卻已無人能及。再者我卻也知道‘青龍’從來都不需侍女服侍，而你卻已成為一個謎。”
女子嬌笑一聲，萬般嫵媚道：“我早知道你會發現，而侍女之事卻是我有意說錯與你。”
李逍遙道：“為什麽？”
女子緩緩道：“隻因我要知道你是不是李逍遙。”
李逍遙麵現沉思，緩緩道：“可你在未確定我是李逍遙時，卻對我說出了一些秘密。”
女子神色黯然道：“每做一件事都要付出代價。”
良久，女子緩緩歎出一口氣，幽幽道：“‘青龍洞’內除卻‘青龍’以外，所有人都已開始懷疑我不是真的何敏，如若你不出現，恐怕我現在已命喪黃泉。其實我叫秦雪，也是朝廷之人，卻也是負責與吳月接頭之人。每次與吳月接過頭後，我都會將消息傳給朝廷。但一個月前我與她接頭之時，吳月還未說上兩句話，就突然倒在我懷中，片刻後心跳便已停止，我雖常見死人卻還是被嚇了一大跳。後來我發現吳月身上既沒有傷口，也不是中毒而死，而是由於心髒驟停而死。無奈之下，我隻能迅速找到與我接頭之人商量此事。最後確定，由我假扮成何敏，繼續潛伏在‘青龍洞’內。而我確實已與外界失去聯係，也已隱隱感覺到有些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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