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話 計中計誘敵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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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躺在門口，咽喉處有一道血痕，暈開的鮮血已順著地板的縫隙流向樓下。本是為梅青萱處理傷口的老者，此刻也已倒在床邊，凸出的雙眼盡是恐懼之色。
梅青萱如雨後的小燕般瑟瑟發抖的躲在床角，看到李逍遙走進房間後，她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寒芒，緊咬牙齒，手提匕首便要向他衝來。
冷若霜迅速躍至李逍遙身前，厲聲道：“小萱。”
梅青萱神情猛然一震，眼淚瞬間從眼角滑落而下，顫抖的道：“若……霜我……”
話未說完，梅青萱便暈死過去。
李逍遙迅速躍到床前，體察到她的傷勢已無大礙後，便已將她抱在懷中。
冷若霜眼中瞬間閃過寒芒，出手快如閃電，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已抵在李逍遙咽喉處，冷冷道：“你要對她做什麽。”
李逍遙麵色一沉，緩緩道：“你覺得這裏還能待下去。”
冷若霜神色一愣，嗅著充滿血腥的空氣，思索良久才緩緩將匕首收迴。
月清，雨冷。
李逍遙將梅青萱放在整潔的床鋪上時，窗外便已落下雨絲。
冷若霜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梅青萱，幽幽歎出一口氣，道：“你這又是何苦！”
李逍遙站在窗口，也歎出一口氣道：“她並不苦，也許她很快樂。”
冷若霜繡眉緊皺，語氣冰冷的道：“你什麽意思。”
李逍遙沒有迴答她的話，房間裏突然變得很安靜，隻有屋簷上掉落而下的雨滴撞擊在青石板上發出的“答答”聲。
半柱香後，李逍遙突然轉過身，冷冷道：“我們所在之地很隱秘，絕不會被發現。你在這裏看護她，我……”
冷若霜打斷他的話道：“你要走。”
李逍遙點點頭。
冷若霜道：“你不怕我帶她走。”
李逍遙搖搖頭，片刻後便已消失在她視線之中。
戒殺和尚衣服都已被淋濕，但他還是習慣性的裹緊衣襟，希望能更暖和一點。冰涼的雨水從他光禿禿的頭頂滑下，順著他肥胖的臉頰一滴滴滾落在腳邊。
尉遲禦風躲在破廟的屋簷下，看著漆黑的夜空，淡淡道：“你說他是不是已找到。”
戒殺和尚用力搖搖頭，猛然將臉上雨水甩飛，緩緩道：“世上恐怕還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尉遲禦風雙眉緊鎖，道：“你這麽肯定。”
戒殺和尚淡然一笑，道：“我們是朋友。”話音未落，戒殺和尚眼中便閃過一抹精光。
尉遲禦風淡淡向遠處飄向一眼，緩緩道：“他是不是已抵達濟南。”
戒殺和尚搖搖頭道：“不……”
話為說完，天上便掉下來一個肉包子，剛好掉在戒殺和尚頭頂。
戒殺和尚歎出一口氣，緩緩道：“看來他的確已找到。”
話音未落便又有十幾個肉包子從天而落，全部都掉落在戒殺和尚懷裏。
戒殺和尚雙手合十，慢慢道：“若天天都下肉包子，和尚卻也不需要在化緣。”
“壞和尚不化緣，其他的和尚難道也不化緣。”李逍遙突兀的出現在戒殺和尚身後，微笑著看著和尚有些蒼白的麵容。
戒殺和尚憤憤道：“你為何總要開和尚玩笑。”
李逍遙淡淡道：“因為我高興。”
戒殺和尚幽幽歎出一口氣，慢慢道：“自從我認識你以後，我便沒有發現你有不高興的時候。”
尉遲禦風走上前道：“你已找到。”
李逍遙道：“不但找到，而且……”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隨即滾滾雷聲從遙遠天際緩緩傳來。
戒殺和尚搖搖頭，歎出一口氣道：“雷聲驚雨，這似是又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
尉遲禦風雙眉緊皺，對李逍遙道：“你聽到了。”
李逍遙麵色凝重，遙望著南方天際，微微點點頭。
戒殺和尚緩緩道：“隻不過是一聲普通驚雷而已，你們……”
話為說完，李逍遙與尉遲禦風早已躍起身形，迅速向南掠去。戒殺和尚搖搖頭，無奈的歎出一口氣，便也飛身向南而去。
血液已被雨水衝淡，卻又順著雨水緩緩向遠處流去。瓦片、泥土、斷木，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地麵。十幾位赤.裸少女躺在青石板上，唿吸也早已停止。更有一些少女屍體已殘缺不全，碎肉與碎骨在殘垣斷壁後隱隱可見，已分不清究竟是哪具屍體之物。
尉遲禦風站在一處斷牆上，冷冷道：“你聽得確實不錯。”
李逍遙歎出一口氣道：“我卻寧可相信，我聽得不對。”
戒殺和尚隨後趕到，看到慘不忍睹的景象後，迅速將眼睛閉起，誦一聲佛號後，便盤膝在地，往生咒在雨水的衝刷下，緩緩向遠處飄去。
尉遲禦風皺眉看著戒殺和尚，淡淡道：“和尚連死人也不看。”
戒殺和尚幽幽歎出一口氣道：“死人就是死人，已不分男女，和尚不是不能看，而是不忍看。”
尉遲禦風轉過頭，突然神情一震，緩緩道：“他們為何要炸毀妓院，難道……”
李逍遙淡淡道：“妓院裏沒有東西，連一件可疑之物都沒有。”
尉遲禦風瞪大雙眼道：“既然……”
李逍遙淡然一笑打斷他的話道：“雨夜無事，我們不如去喝杯清酒如何。”
尉遲禦風猛然瞪大雙眼，看著李逍遙漸漸遠去的身影，有些蒼白的臉色中盡是驚訝之色。
戒殺和尚突然站起，幽幽道：“有酒喝，和尚從來都不會錯過。”話音未落，他便真的躍起身形，向李逍遙直追而去。
酒雖清，卻很烈。戒殺和尚剛剛喝下半壇酒，臉色就已微紅，說話之音也已有些不清。
尉遲禦風卻隻喝下三杯酒，之後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李逍遙一杯一杯將酒倒入腹中。
尉遲禦風歎息一聲道：“我看不出你是高興，還是傷心。”
李逍遙淡然一笑道：“我喝酒時既不高興，也不傷心。”
戒殺和尚插話道：“他是覺得自己很聰明，所以才這樣喝酒。”
尉遲禦風思索片刻後，緩緩道：“我不明白。”
李逍遙將酒杯放下，淡淡道：“妓院裏沒有任何可疑之物，他們為何要將其炸毀。”
尉遲禦風道：“因為想要將你從一個地方引到另一個地方，這叫調虎離山。”
戒殺和尚道：“錯，如果你分析的正確，他就不會坐在這裏喝酒。”
尉遲禦風思索片刻，突然雙眉一皺，慢慢道：“你將冷若霜藏在何處。”
李逍遙淡淡道：“一個隻有我才知道的地方。”
尉遲禦風道：“炸毀妓院目的，隻是想要讓你知道他們已找到冷若霜的藏身處，引你過去就是想讓你以為他們是在拖延時間。而你想通這一切後，就會不顧一切去解救冷若霜，但他們卻會在身後緊緊跟著你，直到找到冷若霜為止。”
李逍遙道：“聰明。”
戒殺和尚卻突然道：“他不聰明，若他聰明就不會隻喝三杯酒。”
李逍遙微笑著道：“我說他聰明，他就一定聰明，他隻喝三杯酒原因是……”
尉遲禦風淡淡道：“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我們坐在屋裏既不會被雨淋到，也還能喝到酒。而我卻不想知道既要被雨淋還要喝風到底是什麽感覺。”
李逍遙突然大笑起來，片刻後才緩緩道：“感覺一定很妙。”
尉遲禦風道：“你知道。”
李逍遙還未開口，戒殺和尚卻道：“他知道，因為……”
話未說完，便有一位黑衣之人手提長劍，突兀的出現在李逍遙身後三丈處。黑衣人被雨水淋過的眼神更加冰冷，似是全身都在散發著一種，比死亡都要陰冷的氣息。
戒殺和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淡淡道：“你已不肯在外麵喝風。”
黑衣之人如刀鋒般的眼神死死瞪向戒殺和尚，他的聲音似是比鬼魂還要陰冷，就連久在佛門中的戒殺和尚聽到，也不免一陣顫栗。“有風喝，總比即將連酒都喝不上的人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戒殺和尚麵色一沉，冷冷道：“酒能消愁，為何要不喝。而我卻怕有些人連風都已不能再喝。死人。”最後兩個字說出之時，戒殺和尚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寒芒，死死瞪著黑衣之人依舊冰冷的雙眸。
黑衣之人眼中盡是憤怒之色，冷冷道：“和尚也殺人。”
戒殺和尚又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淡淡道：“和尚不殺人，但我是壞和尚，壞和尚可以殺人。”
李逍遙接話道：“他也隻有在殺人時，才會成為壞和尚。”
黑衣之人冷笑一聲，淡淡道：“想要我死，似是很難。”話音未落，突然在酒店裏多出十幾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
尉遲禦風冷冷看向黑衣人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我是誰！”
黑衣人冷冷道：“將死之人，又何來之名。”
尉遲禦風淡然一笑，緩緩道：“我是‘六扇門’第一神捕‘無情殺神’。”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聽過，但已忘記。”
尉遲禦風微笑著道：“我官階不高，卻也不小。”
黑衣人冷冷道：“怎樣，難道我還害怕將你殺死之後，會被朝廷追緝。”
戒殺和尚插話道：“他隻是想告訴你，像他這樣的官，從來都不會一人出門。”
一陣風緩緩從門口吹進，風雖涼，卻也能讓人神清氣爽。
二十幾位手持闊刀的‘錦衣衛’突然從房梁上躍下，皆已站在眾位黑衣人身後。
站在李逍遙身後的黑衣人，突然右手一揮，眾位黑衣人皆已提劍向身後‘錦衣衛’刺去。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滾滾雷聲還未至。濃重的血腥味，就已在沉悶的空氣中遊蕩。
十幾位黑衣之人皆已倒地，也有幾位‘錦衣衛’再也無法站起，鮮血從傷口中緩緩流出。
站在李逍遙身後的黑衣人至始至終都未動，隻因他已感覺到自己早已被一道強大無匹的劍氣所籠罩，若敢妄動，絕不是身首異處這樣簡單。
冷汗已順著黑衣人額頭滑落，而他右手卻依舊緊緊握著劍柄。
李逍遙背對著他幽幽道：“你最好不要動，在他劍下，你似是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黑衣人神情一震，手臂已隱隱顫抖。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黑衣人眼中瞬間爆射出一道寒芒，手中劍已隱隱有出鞘之勢。
突然滾滾雷聲從遙遠天際傳來，眾人皆感耳膜一陣。
閃電光輝寂滅之時，一道驚虹瞬間劃破夜色，冷冷劍氣也已將空氣撕裂，一道道裂棉之聲緩緩傳來。空氣中已沉澱著一種可怕的寂靜，似是流星劃破空氣前的那一分絕望。
燭火已消散，卻是被劍氣所傷。
良久，連續的“滴答”之聲將沉靜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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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迅速躍到床前，體察到她的傷勢已無大礙後，便已將她抱在懷中。
冷若霜眼中瞬間閃過寒芒，出手快如閃電，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已抵在李逍遙咽喉處，冷冷道：“你要對她做什麽。”
李逍遙麵色一沉，緩緩道：“你覺得這裏還能待下去。”
冷若霜神色一愣，嗅著充滿血腥的空氣，思索良久才緩緩將匕首收迴。
月清，雨冷。
李逍遙將梅青萱放在整潔的床鋪上時，窗外便已落下雨絲。
冷若霜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梅青萱，幽幽歎出一口氣，道：“你這又是何苦！”
李逍遙站在窗口，也歎出一口氣道：“她並不苦，也許她很快樂。”
冷若霜繡眉緊皺，語氣冰冷的道：“你什麽意思。”
李逍遙沒有迴答她的話，房間裏突然變得很安靜，隻有屋簷上掉落而下的雨滴撞擊在青石板上發出的“答答”聲。
半柱香後，李逍遙突然轉過身，冷冷道：“我們所在之地很隱秘，絕不會被發現。你在這裏看護她，我……”
冷若霜打斷他的話道：“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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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霜道：“你不怕我帶她走。”
李逍遙搖搖頭，片刻後便已消失在她視線之中。
戒殺和尚衣服都已被淋濕，但他還是習慣性的裹緊衣襟，希望能更暖和一點。冰涼的雨水從他光禿禿的頭頂滑下，順著他肥胖的臉頰一滴滴滾落在腳邊。
尉遲禦風躲在破廟的屋簷下，看著漆黑的夜空，淡淡道：“你說他是不是已找到。”
戒殺和尚用力搖搖頭，猛然將臉上雨水甩飛，緩緩道：“世上恐怕還沒有他找不到的人。”
尉遲禦風雙眉緊鎖，道：“你這麽肯定。”
戒殺和尚淡然一笑，道：“我們是朋友。”話音未落，戒殺和尚眼中便閃過一抹精光。
尉遲禦風淡淡向遠處飄向一眼，緩緩道：“他是不是已抵達濟南。”
戒殺和尚搖搖頭道：“不……”
話為說完，天上便掉下來一個肉包子，剛好掉在戒殺和尚頭頂。
戒殺和尚歎出一口氣，緩緩道：“看來他的確已找到。”
話音未落便又有十幾個肉包子從天而落，全部都掉落在戒殺和尚懷裏。
戒殺和尚雙手合十，慢慢道：“若天天都下肉包子，和尚卻也不需要在化緣。”
“壞和尚不化緣，其他的和尚難道也不化緣。”李逍遙突兀的出現在戒殺和尚身後，微笑著看著和尚有些蒼白的麵容。
戒殺和尚憤憤道：“你為何總要開和尚玩笑。”
李逍遙淡淡道：“因為我高興。”
戒殺和尚幽幽歎出一口氣，慢慢道：“自從我認識你以後，我便沒有發現你有不高興的時候。”
尉遲禦風走上前道：“你已找到。”
李逍遙道：“不但找到，而且……”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隨即滾滾雷聲從遙遠天際緩緩傳來。
戒殺和尚搖搖頭，歎出一口氣道：“雷聲驚雨，這似是又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
尉遲禦風雙眉緊皺，對李逍遙道：“你聽到了。”
李逍遙麵色凝重，遙望著南方天際，微微點點頭。
戒殺和尚緩緩道：“隻不過是一聲普通驚雷而已，你們……”
話為說完，李逍遙與尉遲禦風早已躍起身形，迅速向南掠去。戒殺和尚搖搖頭，無奈的歎出一口氣，便也飛身向南而去。
血液已被雨水衝淡，卻又順著雨水緩緩向遠處流去。瓦片、泥土、斷木，零零散散的散落在地麵。十幾位赤.裸少女躺在青石板上，唿吸也早已停止。更有一些少女屍體已殘缺不全，碎肉與碎骨在殘垣斷壁後隱隱可見，已分不清究竟是哪具屍體之物。
尉遲禦風站在一處斷牆上，冷冷道：“你聽得確實不錯。”
李逍遙歎出一口氣道：“我卻寧可相信，我聽得不對。”
戒殺和尚隨後趕到，看到慘不忍睹的景象後，迅速將眼睛閉起，誦一聲佛號後，便盤膝在地，往生咒在雨水的衝刷下，緩緩向遠處飄去。
尉遲禦風皺眉看著戒殺和尚，淡淡道：“和尚連死人也不看。”
戒殺和尚幽幽歎出一口氣道：“死人就是死人，已不分男女，和尚不是不能看，而是不忍看。”
尉遲禦風轉過頭，突然神情一震，緩緩道：“他們為何要炸毀妓院，難道……”
李逍遙淡淡道：“妓院裏沒有東西，連一件可疑之物都沒有。”
尉遲禦風瞪大雙眼道：“既然……”
李逍遙淡然一笑打斷他的話道：“雨夜無事，我們不如去喝杯清酒如何。”
尉遲禦風猛然瞪大雙眼，看著李逍遙漸漸遠去的身影，有些蒼白的臉色中盡是驚訝之色。
戒殺和尚突然站起，幽幽道：“有酒喝，和尚從來都不會錯過。”話音未落，他便真的躍起身形，向李逍遙直追而去。
酒雖清，卻很烈。戒殺和尚剛剛喝下半壇酒，臉色就已微紅，說話之音也已有些不清。
尉遲禦風卻隻喝下三杯酒，之後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李逍遙一杯一杯將酒倒入腹中。
尉遲禦風歎息一聲道：“我看不出你是高興，還是傷心。”
李逍遙淡然一笑道：“我喝酒時既不高興，也不傷心。”
戒殺和尚插話道：“他是覺得自己很聰明，所以才這樣喝酒。”
尉遲禦風思索片刻後，緩緩道：“我不明白。”
李逍遙將酒杯放下，淡淡道：“妓院裏沒有任何可疑之物，他們為何要將其炸毀。”
尉遲禦風道：“因為想要將你從一個地方引到另一個地方，這叫調虎離山。”
戒殺和尚道：“錯，如果你分析的正確，他就不會坐在這裏喝酒。”
尉遲禦風思索片刻，突然雙眉一皺，慢慢道：“你將冷若霜藏在何處。”
李逍遙淡淡道：“一個隻有我才知道的地方。”
尉遲禦風道：“炸毀妓院目的，隻是想要讓你知道他們已找到冷若霜的藏身處，引你過去就是想讓你以為他們是在拖延時間。而你想通這一切後，就會不顧一切去解救冷若霜，但他們卻會在身後緊緊跟著你，直到找到冷若霜為止。”
李逍遙道：“聰明。”
戒殺和尚卻突然道：“他不聰明，若他聰明就不會隻喝三杯酒。”
李逍遙微笑著道：“我說他聰明，他就一定聰明，他隻喝三杯酒原因是……”
尉遲禦風淡淡道：“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我們坐在屋裏既不會被雨淋到，也還能喝到酒。而我卻不想知道既要被雨淋還要喝風到底是什麽感覺。”
李逍遙突然大笑起來，片刻後才緩緩道：“感覺一定很妙。”
尉遲禦風道：“你知道。”
李逍遙還未開口，戒殺和尚卻道：“他知道，因為……”
話未說完，便有一位黑衣之人手提長劍，突兀的出現在李逍遙身後三丈處。黑衣人被雨水淋過的眼神更加冰冷，似是全身都在散發著一種，比死亡都要陰冷的氣息。
戒殺和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淡淡道：“你已不肯在外麵喝風。”
黑衣之人如刀鋒般的眼神死死瞪向戒殺和尚，他的聲音似是比鬼魂還要陰冷，就連久在佛門中的戒殺和尚聽到，也不免一陣顫栗。“有風喝，總比即將連酒都喝不上的人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戒殺和尚麵色一沉，冷冷道：“酒能消愁，為何要不喝。而我卻怕有些人連風都已不能再喝。死人。”最後兩個字說出之時，戒殺和尚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寒芒，死死瞪著黑衣之人依舊冰冷的雙眸。
黑衣之人眼中盡是憤怒之色，冷冷道：“和尚也殺人。”
戒殺和尚又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淡淡道：“和尚不殺人，但我是壞和尚，壞和尚可以殺人。”
李逍遙接話道：“他也隻有在殺人時，才會成為壞和尚。”
黑衣之人冷笑一聲，淡淡道：“想要我死，似是很難。”話音未落，突然在酒店裏多出十幾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
尉遲禦風冷冷看向黑衣人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我是誰！”
黑衣人冷冷道：“將死之人，又何來之名。”
尉遲禦風淡然一笑，緩緩道：“我是‘六扇門’第一神捕‘無情殺神’。”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聽過，但已忘記。”
尉遲禦風微笑著道：“我官階不高，卻也不小。”
黑衣人冷冷道：“怎樣，難道我還害怕將你殺死之後，會被朝廷追緝。”
戒殺和尚插話道：“他隻是想告訴你，像他這樣的官，從來都不會一人出門。”
一陣風緩緩從門口吹進，風雖涼，卻也能讓人神清氣爽。
二十幾位手持闊刀的‘錦衣衛’突然從房梁上躍下，皆已站在眾位黑衣人身後。
站在李逍遙身後的黑衣人，突然右手一揮，眾位黑衣人皆已提劍向身後‘錦衣衛’刺去。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滾滾雷聲還未至。濃重的血腥味，就已在沉悶的空氣中遊蕩。
十幾位黑衣之人皆已倒地，也有幾位‘錦衣衛’再也無法站起，鮮血從傷口中緩緩流出。
站在李逍遙身後的黑衣人至始至終都未動，隻因他已感覺到自己早已被一道強大無匹的劍氣所籠罩，若敢妄動，絕不是身首異處這樣簡單。
冷汗已順著黑衣人額頭滑落，而他右手卻依舊緊緊握著劍柄。
李逍遙背對著他幽幽道：“你最好不要動，在他劍下，你似是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
黑衣人神情一震，手臂已隱隱顫抖。
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黑衣人眼中瞬間爆射出一道寒芒，手中劍已隱隱有出鞘之勢。
突然滾滾雷聲從遙遠天際傳來，眾人皆感耳膜一陣。
閃電光輝寂滅之時，一道驚虹瞬間劃破夜色，冷冷劍氣也已將空氣撕裂，一道道裂棉之聲緩緩傳來。空氣中已沉澱著一種可怕的寂靜，似是流星劃破空氣前的那一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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