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4


    黃星辰剛一讀完,羅林峰就拍起熱烈的掌聲,“星辰,你念得真好聽,李白的《將進酒》是我最喜歡的一首古體詩。”他不是個文人騷客,隻是偶然間看見這首詩,讀起來覺得全詩氣勢豪邁,感情奔放,語言流暢,具有很強的感染力,就喜歡上這首古體詩。


    “我也是。”她喜歡這首詩的氣勢豪邁,感情奔放,詩中體現了李白桀驁不馴的性格,她自己也是桀驁不馴。


    “嗬嗬嗬,沒想到我們都喜歡同一首詩歌。”羅林峰笑著說道:“我對這首詩的理解不是很透徹。”


    “詩歌隻要能理解意境就行了。”


    “可能,。”羅林峰笑著說道:“星辰,我來說一下這古詩的意思,你幫我看看哪有不對勁的。”


    “可以。”


    “你沒見那黃河之水從天上奔騰而來,波濤翻滾直奔東海,從不掉頭返迴。你沒見那年邁的父母,對著明鏡感歎自己的白發,年輕時候的滿頭青絲如今已是雪白一片。人生得意之時應當縱情歡樂,莫要讓這金杯無酒空對明月。每個人隻要生下來就必有用處,黃金千兩一揮而盡還能夠再來。我們烹羊宰牛姑且作樂,一次痛飲三百杯也不為多!岑夫子和丹丘生啊!快喝吧!莫要停下來。讓我來為你們高歌一曲,請你們都來側耳傾聽。整天吃山珍海味的豪華生活有何珍貴,隻希望長駐醉鄉而不願清醒。自古以來聖賢無不是冷落寂寞的,隻有那喝酒的人才能夠留傳美名。陳王曹植當年宴設平樂觀你可知道,鬥酒萬千也豪飲賓主盡情歡樂。店家呀,你為何說我的錢不多?隻管買酒來讓我們一起痛飲。什麽名貴的五花良馬,昂貴的千金狐裘,快拿出去換來美酒。讓我們共同來消除這無窮無盡的萬古長愁!”


    “就是這個意思。”黃星辰笑著說道。


    “真的?”


    “真的。”黃星辰語氣堅定的說道,詩中的意思都被他毫無偏差的翻譯了出來。


    “星辰要不你也來說說,你對這首詩的見解?”


    “見解?”


    “是呀。”


    “我沒有什麽見解。”她對詩歌隻是體會一下其中的意境,要說見解,她真的沒有。


    羅林峰以為黃星辰不好意思說,便催促道:“星辰,你就別謙虛了,說說看。”


    “真的沒有。”


    “你就說一下。”星辰能文能武,他就不信她對這首詩沒有見解,更何況她已經說了她也是最新喜歡這首詩的。


    黃星辰看著一臉期待之色的羅林峰,語氣無奈的說道:“你讓我想一下。”


    “哈,我就知道星辰肯定有。”羅林峰笑著說道。


    見羅林峰如此,黃星辰微笑著,她沉吟了一下,一彈響指,“有了。”


    “快說來聽聽。”羅林峰催促道。


    “但不是我個人的見解,是別人的。”黃星辰看著羅林峰如是說道。


    “沒關係,能讓星辰記住的,那人肯定說的不錯。”羅林峰眉開眼笑的說道。


    “我是百科全書上看到的。”黃星辰語氣淡淡的說道:“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隻記得大概。”


    “大概也沒事,星辰,你就快點說。”他都等不及了。


    “我說。”黃星辰看一眼羅林峰繼續說道:“《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題目意繹即‘勸酒歌’,故古詞有“將進酒,乘大白雲。作者這首‘填之以申己意’(蕭士贇《分類補注李太白詩》)的名篇,約作於天寶十一載(752),他當時與友人岑勳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為客,三人嚐登高飲宴(《酬岑勳見尋就元丹丘對酒相待以待見招》:‘不以千裏遙,命駕來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嶺宴碧霄。對酒忽思我,長嘯臨清飆。’)。人生快事莫若置酒會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蕭士贇)之際,於是滿腔不合時宜借酒興詩情,來了一次淋漓盡致的抒發。詩篇發端就是兩組排比長句,如挾天風海雨向讀者迎麵撲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潁陽去黃河不遠,登高縱目,故借以起興。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裏,東走大海。如此壯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窮極,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語帶誇張。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迴。一漲一消,形成舒卷往複的詠歎味,是短促的單句(如‘黃河落天走東海’)所沒有的。緊接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範疇的誇張,這二句則是時間範疇的誇張。悲歎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傷老大,卻說‘高堂明鏡悲白發’,一種搔首顧影、徒唿奈何的情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之事,把本來短暫的說得更短暫,與前兩句把本來壯浪的說得更壯浪,是‘反向’的誇張。於是,開篇的這組排比長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襯作用——以黃河的偉大永恆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這個開端可謂悲感已極,卻不墮纖弱,可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術力量,同時也是由長句排比開篇的氣勢感造成的。這種開篇的手法作者常用,他如‘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宣城謝樓餞別校書叔雲》),沈德潛說:‘此種格調,太白從心化出’,可見其頗具創造性。此詩兩作‘君不見’的唿告(一般樂府詩隻於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詩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強。詩有所謂大開大闔者,此可謂大開。‘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春夜宴從弟桃李園序》),悲感雖然不免,但悲觀卻非李白性分之所近。在他看來,隻要“人生得意”便無所遺憾,當縱情歡樂。


    五六兩句便是一個逆轉,由‘悲’而翻作‘歡’‘樂’。從此直到‘杯莫停’,詩情漸趨狂放。‘人生達命豈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梁園吟》),行樂不可無酒,這就入題。但句中未直寫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對月’的形象語言出之,不特生動,更將飲酒詩意化了;未直寫應該痛飲狂歡,而以‘莫使’‘空’的雙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陳,語氣更為強調。‘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似乎是宣揚及時行樂的思想,然而隻不過是現象而已。詩人‘得意’過沒有?‘鳳凰初下紫泥詔,謁帝稱觴登禦筵’(《玉壺吟》)——似乎得意過;然而那不過是一場幻影,‘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又似乎並沒有得意,有的是失望與憤慨。但並不就此消沉。詩人於是用樂觀好強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是一個令人擊節讚歎的句子。‘有用’而‘必’,非常自信,簡直像是人的價值宣言,而這個人——‘我’——是須大寫的。於此,從貌似消極的現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內的一種懷才不遇而又渴望入世的積極的本質內容來。正是‘長風破浪會有時’,應為這樣的未來痛飲高歌,破費又算得了什麽——‘千金散盡還複來!’這又是一個高度自信的驚人之句,能驅使金錢而不為金錢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們咋舌。詩如其人,想詩人‘曩者遊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餘萬’(《上安》),是何等豪舉。故此句深蘊在骨子裏的豪情,絕非裝腔作勢者可得其萬一。與此氣派相當,作者描繪了一場盛筵,那決不是‘菜要一碟乎,兩碟乎?酒要一壺乎,兩壺乎?’而是整頭整頭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決不甘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麽豪壯的詩句!


    至此,狂放之情趨於高潮,詩的旋律加快。詩人那眼花耳熱的醉態躍然紙上,恍然使人如聞其高聲勸酒:‘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幾個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詩歌節奏富於變化,而且寫來逼肖席上聲口。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對手,不但‘忘形到爾汝’,詩人甚而忘卻是在寫詩,筆下之詩似乎還原為生活,他還要‘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以下八句就是詩中之歌了。這著想奇之又奇,純係神來之筆。‘鍾鼓饌玉’意即富貴生活(富貴人家吃飯時鳴鍾列鼎,食物精美如玉),可詩人以為‘不足貴’,並放言‘但願長醉不複醒’。詩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轉而為憤激。這裏不僅是酒後吐狂言,而且是酒後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當位至卿相,飛黃騰達,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說富貴‘不足貴’,乃出於憤慨。以下‘古來聖賢皆寂寞’二句亦屬憤語。詩人曾喟歎‘自言管葛竟誰許’,所以說古人‘寂寞’,也表現出自己‘寂寞’。因此才願長醉不醒了。這裏,詩人已是用古人酒杯,澆自己塊壘了。說到‘唯有飲者留其名’,便舉出‘陳王’曹植作代表。並化用其《名都篇》‘歸來宴平樂,美酒鬥十千’之句。古來酒徒曆曆,而偏舉‘陳王’,這與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開,他心目中樹為榜樣的是謝安之類高級人物,而這類人物中,‘陳王’與酒聯係較多。這樣寫便有氣派,與前文極度自信的口吻一貫。再者,‘陳王’曹植於丕、睿兩朝備受猜忌,有誌難展,亦激起詩人的同情。一提‘古來聖賢’,二提‘陳王’曹植,滿紙不平之氣。此詩開始似隻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實全篇飽含一種深廣的憂憤和對自我的信念。詩情所以悲而不傷,悲而能壯,即根源於此。剛露一點深衷,又迴到說酒了,而且看起來酒興更高。以下詩情再入狂放,


    而且愈來愈狂。‘主人何為言少錢’,既照應‘千金散盡’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後一番豪言壯語:即便千金散盡,也當不惜將出名貴寶物——‘五花馬’(毛色作五花紋的良馬)、‘千金裘’來換取美酒,圖個一醉方休。這結尾之妙,不僅在於‘唿兒’‘與爾’,口氣甚大;而且具有一種作者一時可能覺察不到的將賓作主的任誕情態。須知詩人不過是被友招飲的客人,此刻他卻高踞一席,氣使頤指,提議典裘當馬,幾令人不知誰是‘主人’。浪漫色彩極濃。快人快語,非不拘形跡的豪邁知交斷不能出此。詩情至此狂放至極,令人嗟歎詠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猶未已,詩已告終,突然又迸出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與開篇之‘悲’關合,而‘萬古愁’的含義更其深沉。這‘白雲從空,隨風變滅’的結尾,顯見詩人奔湧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觀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將進酒》篇幅不算長,卻五音繁會,氣象不凡。它筆酣墨飽,情極悲憤而作狂放,語極豪縱而又沉著。詩篇具有震動古今的氣勢與力量,這誠然與誇張手法不無關係,比如詩中屢用巨額數目字(‘千金’、‘三百杯’、‘鬥酒十千’、‘千金裘’、‘萬古愁’等等)表現豪邁詩情,同時,又不給人空洞浮誇感,其根源就在於它那充實深厚的內在感情,那潛在酒話底下如波濤洶湧的鬱怒情緒。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樂、轉狂放、轉憤激、再轉狂放、最後結穴於‘萬古愁’,迴應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氣勢,亦有曲折,縱橫捭闔,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寫法,又有鬼斧神工、‘絕去筆墨畦徑’之妙,既非鑱刻能學,又非率爾可到。通篇以七言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極參差錯綜之致;詩句以散行為主,又以短小的對仗語點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馬,千金裘’),節奏疾徐盡變,奔放而不流易。《唐詩別裁》謂‘讀李詩者於雄快之中,得其深遠宕逸之神,才是謫仙人麵目’。”


    熱烈的掌聲再度響起,“星辰,你說得太好了。”羅林峰語氣激動的說道,他翻閱了很多書籍,從來沒有那哪本書像性差異很說的如此詳細透徹,觀點獨特犀利。


    聽到羅林峰如此說,黃星辰不禁感到汗顏,這不是她的見解,她隻是認為別人好的見解講給他聽而已。


    “我在門外聽見掌聲了,你們在說什麽那麽高興?”沈碧遊看著黃星辰和羅林峰,一臉慈愛的問道。


    “母親,我和星辰在談論詩歌。”羅林峰笑著迴道。


    “今兒,你們兩個怎麽有雅興談論詩歌呀?”沈碧遊坐在黃星辰的身邊。


    “隨性而起。”羅林峰問笑著說道:“母親不是睡覺嗎,怎麽起來那麽快?”


    “睡不著,幹脆起來。”一想到今天碰到趙雪蘭和羅林石的場景,她心裏就一股怒氣,哪能睡得著呢?


    “母親今天和星辰去逛街買了什麽東西?”


    “很多。”沈碧遊笑嗬嗬的說道,逛那麽多次街,就數這次買得最多東西了。


    “母親有沒有買什麽給我?”羅林峰一臉期盼的問道。


    “有。”


    “是什麽?”


    “星辰看中的一套男士西裝。”沈碧遊看著自己的兒子笑著說道。


    “星辰買給我的?”羅林峰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問道。


    見羅林峰如此問,黃星辰馬上說道:“不是。”她隻是覺得那款式和顏色合適林峰,就建議沈姨買給林峰。


    “是星辰叫我買的,她說那套衣服合適你。”


    “在哪兒?我看看。”語氣中流露出喜悅,眉梢染上濃濃的笑意。


    “我的臥室裏。”見自己的兒子如此高興,沈碧遊的心情也不禁飛躍起來。


    而一旁的黃星辰至始至終都是一臉的溫笑。


    “母親,我去瞅瞅。”他真想去看看星辰幫他看中的衣服是怎麽樣子的。


    “嗬嗬嗬,你這孩子。”她好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如此的不淡定。


    羅林峰上樓後,大廳裏隻剩下沈碧遊和黃星辰。


    “星辰,怎麽不穿買迴的新衣?”


    “沈姨,衣服沒有洗過,穿在身上不舒服。”她買迴的衣服都是洗過一遍再穿,新買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很幹淨,其實是很髒的,一件成衣不知經過多少道工序,經多少人的手,麵料上沾有各種細菌還有一些塗料。


    “哦,原來是這樣的。”沈碧遊笑著說道:“我倒不是,衣服買迴來,我就穿。”


    聽到沈碧遊如此說,黃星辰不禁說道:“沈姨,新買迴來的衣服還是洗過再穿才好。”


    “衣服不髒,不用洗。”


    “表麵上看是不髒,但是衣服經過那麽多人的試穿或者觸摸,布料上沾了很多髒東西,這些髒東西是人的肉眼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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