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阿圓抬手。許是覺得癢,她把貼在身後的幾縷頭發撥弄了下。


    這一抬臂,便不小心從側麵露出了一抹雪白弧度。


    瞧清那是什麽時,蕭韞唿吸一滯。


    他猛地向前兩步攥住那隻手,隨即把人往後一拉抱進懷中。


    阿圓嚇得大跳,正欲驚叫,又被他另一隻手捂住。


    “是我。”蕭韞啞著嗓音道:“別喊。”


    阿圓心跳如雷,可即便是蕭韞,她也被嚇得不輕。


    同時,覺得羞臊得很。


    她此時可是身無寸縷地被他抱著,這人.......這人怎麽能這樣?


    阿圓氣,使勁掙紮,嗚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可蕭韞身子被藥性驅使,在來的路上就忍得辛苦,如今見了她這模樣,如何還能忍得住?


    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此時香軟在懷,令他無比快活。


    不喜阿圓掙紮,索性一把將人箍住,唇不自覺地尋過去噙住她的。


    蕭韞像發了狂似的,阿圓哪裏是他的對手,再加上此時是背貼著他,使不上勁兒不說,反而方便他不管不顧。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阿圓氣的同時還很懵,搞不清楚她才洗個澡的工夫,怎麽蕭韞就突然出現了。


    不僅突然出現,還這般對她........


    胸口上傳來疼痛,他手上的薄繭令她膽戰心驚。


    好不容易尋了點空隙,她出聲道:“別......你別......”


    然而話還未說完,又被蕭韞堵了唇。


    他可能真的瘋了,瘋得阿圓漸漸害怕起來。


    無論她如何掙紮,無論她如何拍打,他一點也不聽,卻是越加用力起來。


    終於等他親完,埋進她脖頸時,阿圓怕得哭出聲。


    “沈哥哥你怎麽了?你別嚇我。”


    他吻得很用力,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沈哥哥你放手,我疼嗚嗚嗚......我很疼........”


    她大滴大滴的淚水滑落,蕭韞嚐到了鹹味,才猛然驚醒。


    他大口喘氣,過了許久才緩緩放開她。手臂上忍得青筋畢露,濃鬱如酒的眸子漸漸找到一絲清明。


    蕭韞艱難地開口道:“阿圓莫哭,我......”


    他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然後迅速走到木桶旁,探了探。


    水是冰涼的,於是提起水桶就這麽往頭上嘩啦啦地淋下來。


    淋得他整個人濕漉漉。


    阿圓嚇得一跳,捂嘴低唿。


    這才清楚地意識到,蕭韞今日是真的不正常。


    過了會,蕭韞緩緩轉身,他的衣裳已經濕透,身體裏的燥熱勉強壓了幾分下去。


    “阿圓,適才我並未故意,我控製不住自己。”


    阿圓視線落在他腹下,那裏實在不可忽視。她問:“沈哥哥為何這副模樣?”


    “正如你所見,”蕭韞啞聲說:“我被人下藥了。”


    “下藥?”


    “阿圓可聽說催.情.藥?”


    阿圓麵頰發紅,那種東西隻在話本子裏見過,自然清楚是什麽作用。


    “沈哥哥為何會被人下藥?”


    此時緊張、擔憂、害怕各樣的情緒充斥著她,連以往的稱唿都不自覺地喊出來。


    蕭韞聽得歡喜,他艱難地扯了下唇,笑道:“我難免也有疏忽的時候,阿圓,你快穿上衣裳。”


    被他這麽一提醒,阿圓才意識過來自己這會兒還不著寸縷。她低唿一聲,羞得趕緊沒入水中。


    可今日浴桶沒撒花瓣,蕭韞站在一旁,照樣能透過水看得一清二楚。


    他努力閉了閉眼,從一旁扯了塊浴巾將她罩住:“起來吧,水涼了小心著涼。”


    “你先出去。”阿圓說。


    蕭韞忍了會,低聲道:“好。”


    等他一出門,阿圓這才心有餘悸地起身。


    然而經過適才那一遭,她整個人恍恍惚惚,如在夢中一般。


    她跨出浴桶,快速擦了擦身子,擦到胸口時驀地一疼。垂眼看了下,那裏雪白的肌膚上全是紅印。


    他彼時像是要把她揉碎似的,極其用力,這會兒實在疼得不行。


    想了想,她提了盞燈走到鏡子前又照了照脖頸。


    這一照把自己都唬得大跳。


    她脖頸上,全是深紅的斑斑點點,連嘴唇也破了點皮。想起剛才的情況,阿圓羞得都不知如何出去麵對他。


    可蕭韞在外頭等了會兒,遲遲沒見她出來,催促道:“好了嗎?”


    他聲音聽起來還在極力忍耐,阿圓有點害怕。


    怕他忍不住又親她。


    好端端的,他中了藥就該去找大夫啊,來找她做什麽?兩人分明沒關係了的,如此一來,又說不清了。


    想到此,阿圓有點氣。


    隨後,趕緊穿衣裳出了淨室。


    ....


    蕭韞站在桌邊,正在喝冷茶,他手裏也不知拿的什麽東西,一把扔進口中,然後灌了壺茶下去。


    過了會,他眸色清明了些許。


    “你吃的什麽?”阿圓問。


    “解藥。”蕭韞道,嗓子也沒那麽啞了:“來的路上陳瑜派人迴府取的。”


    阿圓蹙眉:“你府上還隨時準備這種藥?”


    “嗯。”蕭韞不以為然:“以防萬一。”


    阿圓卻是想得有點多。


    他是景王,平日應酬自然少不了有人獻美女,或是被人下藥用女人籠絡他也說得通。


    如此一來,那他是不是早就碰過女人了?


    想起適才他動作嫻熟........


    阿圓的臉色不好起來。


    蕭韞自然明白她想岔了,走過來敲她腦袋:“亂想什麽?我從未跟女子親近過,唯獨隻對你......”


    他視線不著痕跡地下移,落在她胸口的地方。此前令他驚豔的美景,此時已經被高高的衣領遮住。


    他勾了勾唇:“不熱?”


    阿圓臉色漲紅:“不熱。”


    怎麽說呢?


    阿圓此時心情複雜得很。


    他冷不丁地過來找她,還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可彼時他被人下藥,又不能責備他是故意的。


    有種有氣沒法出的憋屈感。


    原本還想跟他清清楚楚地了斷,這麽一扯,又變得理不清了。


    就,很氣!


    阿圓臉色不大好地問:“你來找我做什麽?”


    這個小女人,之前在淨室還一口一個“沈哥哥”地喊他,才不過片刻,就立馬變臉。


    蕭韞都驚奇得不行。


    “你說呢?”他目光幽幽的:“你這幾日背著我做什麽了?”


    他這麽一問,阿圓有點底氣不足。


    “我不懂你說什麽。”


    “你背著我去跟別的男人相親,難道忘了我曾跟你說過的話?”


    此前阿圓跟李家公子相看時,蕭韞發過一次瘋,帶她去縱馬,彼時就說不許她再跟旁人相看。


    可那是以前,那時候兩人心意相通。


    現在阿圓已經決定跟他斷了,當然不會再聽話。


    “什麽叫背著你?”阿圓昂起脖頸,嗆道:“我為何要背著你?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何關係?”


    她這麽昂著下巴,正好方便蕭韞。


    他抬手就捏住,手指還用力碾了碾,一字一頓地逼問:“與我無關?你再說一遍。”


    “再說也是這句,就是與你無關!”


    蕭韞腹中火氣還未全消,被她這麽一激,索性又覆上去把人親了一頓。


    直到阿圓吃痛咬他,他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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