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明皇關注


    “說來慚愧,非是我不想拉兄弟們投誠,實在是韃子勢大,兄弟們有膽量背叛韃子的卻並不是很多。


    若是大人您想讓兄弟們反正,隻要我等燃起大火,兄弟們走投無路之下,有願意投靠的自然會追隨我等。”胡良表情有些羞澀的說道。


    身為千戶,連身邊的三百弟兄都掌控不好,不得不說他這個千戶當得足夠失敗。


    齊國遠身邊的新兵小聲嘟囔著說道:“我們這點兒人也能收編一隻千戶所嗎?這不符合作戰條例啊!”


    齊國遠瞪了他一眼,他也覺得王守臣這樣做有些大意,但是他卻從這些最初追隨陛下的老兵身上感受到那股與生俱來的霸氣,心裏認為他若是不接受投降,自己反而可能有些看不起他。


    王守臣卻並未像是當初他嘲笑那些新兵一樣嘲笑胡良,反而拍了拍他肩膀,寬慰道:“孤懸敵境,你不畏艱難,誠心反正,何言慚愧。”


    “願為國事而死。”雖然心裏怕極了,但是胡良卻知道,事已至此,想要活命,想要投靠大明王朝,這是必須冒的風險。


    有了胡良的火箭加入,眾人了有了底氣,一行人翻身上馬,連連射箭,頓時火星四起。


    那胡良雖然已經四十開外的年紀,但是卻因為久在九邊,頻於戰事的緣故,弓馬嫻熟,連連射出數支火箭,竟然全都射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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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火被晚風吹動,火油怦然而起,整個天空被映照的橘紅。


    遠遠的望去,仿佛一條蜿蜒的橘紅色的火龍降世。


    “我胡良今日決心燒糧倉,投奔大明,有決心的兄弟拿起兵刃和火把,隨我點燃倉庫!”


    “大人,你不要命了!那滿清可不是好得罪的!”


    那人話音剛落,王守臣一箭射中了他的心口。


    “大明使者王守臣在此!”


    又有幾人不服,想要逃命,卻被王守臣和齊國遠二人聯合用劍射死,剩餘的士兵見大火四起,糧草已然不保,屆時滿清怪罪下來,絕對沒有他們的活路,再加上漢人官兵本身就對滿清頗為反感,所以剩餘的兵士並未多想,一股腦皆降了王守臣。


    大明自建立,到帝國穩定,並未能夠徹底剿滅草原民族。


    甚至到了中期,草原民族一度與大明僵持,所以大明二百餘年,在邊疆曾修建一座座營壘。


    所以修建堡壘這種事情,對於大明的兵士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事情。


    如今大明與滿清處於對峙狀態,所以明皇徐梁下令,在新的分界線,修建了大量新的堡壘。


    這些堡壘是地方的百姓和官兵一起打造的,從戰事停歇之後,便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這些堡壘周長不過五十米,都建有糧倉、兵營、火藥庫,其中還安置了匠戶,負責維護、修理裝備。


    最靠近西邊的一座軍事堡壘,周長超過一千米,是所有堡壘麵積最大的一座,也是最堅固的一座。


    整個堡壘成月牙形,可以想象,隻要滿清的騎兵衝鋒至堡壘下,就像是一頭闖進了口袋陣的野豬,勢必撞得頭破血流。


    堡壘的牆上道路很寬闊,可以任由士兵支援防禦,拜訪了十餘門最新的團屬火炮,威力驚人。


    當地人將此地成為中興,取大明中興的節點之意。


    故這座新建造的軍事堡壘又叫中興堡壘。這做堡壘雖然麵積與城池無法相比,但其遏製著山脈要衝,與盂縣東北的藏山堡壘遙相唿應,確保盂縣固若金湯。


    在中興堡壘外的一片空地之上,曾經被百姓開墾,後來因為災荒和戰亂廢棄了。


    閻東山本身便是山西人,此時出現在這裏自然無可厚非。此時他站在堡壘上,看著堡壘外麵的平地上畫出的橄欖球球場。


    兩支精壯皆穿鐵甲,高聲唿喊,戰鬥的熱火朝天。


    從未見識過此種軍中遊戲的百姓,皆遠遠的眺望,以為是明軍內訌,後來才知道,這是人家在做遊戲。


    在這個娛樂基本上隻能等天黑吹蠟的年代,能有戲看總是好的。


    那些起先被嚇跑的百姓很快追上了那些剛才被嚇得挪不動步腳步的百姓,接著附近錯落的百姓也趕過來看熱鬧。


    閻東山看的清清楚楚,卻有些羨慕自己身邊的年輕人。


    隻是他斷然不敢去搶年輕人手裏的千裏鏡的。


    “這些兵比起當年的配軍營差距太大了。”年輕人放下千裏鏡,搖搖頭歎息說道。


    “陛下,”閻東山頗為委屈道:“這些兒郎才參軍多久,如何能夠與那在場上隨您出生如此到底虎狼之師比較。在下看來,這些兄弟比起李自成的老營都不弱了。”


    年輕人自然是大明的皇帝陛下徐梁。


    他身穿一套尋常的山文甲。


    如今大明的鋼鐵產量日益提升,莫說是軍中一個尋常什長,便是軍中優秀的隊伍,都能配備整齊。


    此時朱振穿戴一身普通的山文甲,倒是像閻東山的一個裨將。


    “那可是滿清的八旗大軍。”


    “八旗大軍算啥?便是多爾袞親自來此,微臣也不懼他。”閻東山自信道,隻是看到自己肩膀上的大校肩膀又感覺到了一絲無礙。


    自己的文化水平終究比不上高燕他們那些老人,在加上自己又沒有多少顯赫的功績,想要晉升太難了。


    這一次若不是因為自己是山西人的緣故,如何也撈不到這等好差事。


    新軍一二三團被分為三部,徐敬業的新軍一團已經駐守到了真定府,閻東山領兵在盂縣,山東猛將李化鯨南下輕取潞安府,顯然沒有團級別混戰的可能性。


    然而李化鯨一路追擊殘敵,光複光複了潞安府不說,甚至追到了晉城(澤州),這讓閻東山這員老將內心更是驕躁。


    於是閻東山左思右想之下,終於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作戰計劃。


    一眾團參謀也終於有了機會迴去休息,不然這位大校非得熬死他們不可。


    作戰計劃是這樣的,閻東山故意留下西煙鎮不取,暗中派出兵馬窺視壽陽,埋伏兵馬在山中穿梭慢行。


    隻能滿清因為壓力逼迫駐守吸煙,閻東山手下的戰兵就會出太行,在太行山和係舟山之間的交匯處出擊,集中兵力攻擊清軍,達到最終封鎖西煙的目的。


    由於盂縣的位置特殊,滿清想要進攻盂縣,隻能將糧草囤積在西煙鎮。而沒有了西煙鎮的清軍,自然成為閻東山的囊中之物。


    所以王守臣幾人燒了滿清的糧草,看似成功拖延了滿清進攻盂縣的進度,實際上卻阻礙了閻東山的作戰計劃。


    閻東山別看官銜比王守臣不知道高多少級,但是像是王守臣這般的老兵,起碼都是八級軍士長。


    便是閻東山這般軍中橫著走的人物,也不敢輕易得罪。


    “要是真想打,也不是不可以。”徐梁伸手畫了個建議地圖,“看,李化鯨已經占據了澤州,隻要他以虎狼之勢南下洛陽,造出聲勢好像我們要收複河南,李自成自然不敢輕易渡河滿清在西麵的壓力減輕,自然會想著拔了盂縣這顆釘子,這樣你的棋子也就活了。”


    閻東山對於陛下的戰術水平,那是一萬個服氣的,但是思索了一番之後,卻不由得皺眉道:“可是如此一來,整體的戰局就被破壞了。”


    徐梁聞言,笑了笑,如今的軍官的戰略水平確實有所提升。


    知道不能為了自己一部的戰功,而導致整體的大局混亂。畢竟李雲龍那樣的猛將,主帥喜歡不假,但也頭疼的緊。


    尤其是閻東山的計劃一旦實施不利,很有可能導致整個戰局動蕩,盂縣丟失不說,甚至有可能導致逼近山西大軍處於一種極其危險的地位。


    “一個拳頭打出去,終究有力有不逮的時候,李化鯨雖然猛,但是他猛多久是個未知數。若是被潼關和南洋的敵人圍攻,那就麻煩了。李自成的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閻東山嘴裏這麽說。


    但是他心裏卻很清楚,以李化鯨的本事,潼關和南陽之敵真的未必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們三團損失慘重,是一定的。


    “我也不建議這麽幹。”徐梁並不是一個攻城略地的軍閥,他是大明帝國的君主,他要做的是拿下一座城池,便守護一座城池。


    反複隻能傷害民心。


    “實在不行,我便先把西煙鎮占了吧。”閻東山無奈道:“隻是如此卻浪費了不少國帑了。畢竟這堡壘修建也花費了不少錢。”


    “先等等。”徐梁道:“我這迴來,倒不是因為這事。”


    閻東山點頭肅立,他心裏清楚,自然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


    若是這等小規模的戰役,都需要陛下親臨前線,那豈不是顯得他們非常無能。


    “是因為王守臣。”


    閻東山心中更是疑惑。


    “不知道陛下的意思。”


    “八級軍士長,還混在偵察兵隊伍裏,我之前還聽老兄弟說他不知道長進。”徐梁搖搖頭說道:“誰曾想到,他竟然領著幾個新兵蛋子殺韃子,燒糧草,幹出讓整個戰局形態都改變的事情來,若是給他一支百人隊,他是不是把我當初說的特種部隊給訓練出來,”徐梁說著自己都有些激動。


    他之前一直想要訓練一支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但是後來他發現不論是配軍營,還是遊擊軍都難以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誰曾想到,自己昔日手下的一名軍士長不聲不響的把事情幹成了,還拐迴來好幾個千戶,搞得滿清的地盤稀巴爛。


    “所以,我想跟他聊聊。”徐梁明確的說道:“如此可用之才,我可以給他一個大隊,也就是一個營的編製。”


    閻東山心裏如同貓抓一樣癢癢。


    一個營啊!


    拚殺了那麽多年了,自己還是個破團長,可是人家一轉眼就成了陛下口中的特種部隊大隊,或者特種營的長官了。


    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活迴去了。


    徐梁看著閻東山難看的臉色,笑著說道:“我再調給你兩個營,你別死扣著人才不放,不然迴頭他做了師長,成了你的上級,丟不丟人?”


    “卑職豈敢!”閻東山連忙拜倒,對這憑空得來的兩個營倒也算是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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