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末路四人組
看著錢謙益和馬士英尷尬到了極致的表情，高宏圖滄桑的臉上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事到如今，事不可為，我等皆是一死？都是死，為什麽要讓我們的敵人痛痛快快的取得勝利？我們為什麽不能死的轟轟烈烈，就算是曆史上大書特書我們的罪行，我也不想看到高宏圖畏懼而死這種讓人恥笑的字眼，我高宏圖注定不凡，哪怕我是個失敗者。
他徐梁是勝利者不假，但是他是個篡位的畜生！我要讓他一輩子都活在老夫的陰影之中。如何二位，有沒有信心在死之前，好好的惡心一把這個奪取我們江南讀書人天下的混蛋！”
高宏圖的聲音聲嘶力竭，充滿了恨意。
他恨徐梁，無比的痛恨徐梁。這一刻，他才不管自己是魔鬼，還是讀書人，他隻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報複徐梁。
這個讓自己走向地獄的家夥。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這一刻，他的腦海裏隻有這種想法。
錢謙益和馬士英的臉上起先是充滿了恐懼，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沒有辦法不恐懼。
但是恐懼不是不能克服的，就連錢謙益這種無比懼怕死亡的人，在死亡根本無法擺脫的時候，也開始變得充滿了力量。
當然，是那種邪惡到了地獄裏的力量。
“等死，自然要轟轟烈烈，在下願意再史書裏與高閣老一起留下罵名！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惡心徐梁一輩子！”
“既然你們都決定了，我在退縮也沒有意義了。幹吧，讓徐梁見識一下讀書人的力量，讓他一輩子生活在我們的陰影之中。”
馬士英也站起身來，一掃剛才身上的頹廢之色。
“你這家夥，之前不還是禁閉家門，躲著不想出來嗎？為何到這個時候，赴死卻比我還堅決？”馬士英好奇的看向錢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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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因為徐梁這個畜生要斷絕我們讀書人文脈，這是他逼我的！他不想讓我活，我也不要讓他痛苦，哪怕是一分鍾！想想他一輩子背負著亂臣賊子的罪名，我心裏就無比的暢快，哪怕這種暢快並不能長久，但是我心裏就是舒服！”
三個人迅速的搭成了共識。
“對了，我們事前不是有很多盟友嗎？徐梁不會給他們活下去的機會的，為什麽我們不聯合他們？這也是一股龐大的力量！”錢謙益忽然想起了當初簇擁在高宏圖身邊的扈從們。
“嗬嗬，他們，有的給徐梁忙著去開門，有的躲在家裏不敢出門！他們心存交響，早就不算是鬥士了，他們侮辱了我們讀書人的臉麵，這種轟轟烈烈的事情，他們根本不配參與進來！”提起這些人高宏圖就一臉的鄙視。
馬士英點點頭，“我們已經是必死之局，還是給其他人留條活路吧。此時去找他們，也是自討沒趣！”
三個人並肩走出了內閣值房。
看著混亂到了極點的宮廷，高宏圖看了一眼馬士英，馬士英搖搖頭，心裏很是苦澀。
這便是對大家拚勁全力獲得的人心啊。
散的真快啊。
別看馬士英是個讀書人，但是發起狠來，也著實嚇人。
掏出腰刀，對準了兩個正在搶奪財物的太監，直接砍了過去。
鮮血噴灑，直接駭的周圍的宮人一通大叫，然後四散奔逃。
“陛下還沒死！閣老還沒死！你們慌什麽！徐梁就算是在宮外陳兵百萬，他也是亂臣賊子，你們深受皇恩，這個時候卻要逃走，懦夫！畜生！”
眾人看清楚是三個讀書人，這個時候誰還管你是什麽身份和地位。
甚至有人直接將手裏的包袱扔到了馬士英臉上。
“弄死他！”
有宮人直接提著武器便要殺過來。
三位大人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根本震懾不了這些宮人，若是真的跟這些宮人動起手來，自己這一方想要活命很難。
這一刹那，馬士英甚至有一種幻覺，那就是這個時候，他們什麽都幹不了。
原來，有的時候，權利真的一文不值。
“我們莫非錯了麽？”馬士英自忖。
“誰敢！”禦馬監統領高英的出現，身後領著一隊衛士，他們的建製還算是完整。這支隊伍是高宏圖為了控製宮廷，臨時組建的。
“給我把這些混賬全部斬殺！”高宏圖冷冷的下了命令，像極了地獄闖出來的惡魔。
“是！”
這群禦馬監的將士手裏拿著武器，將這些宮人一通斬殺，至於財物則直接落入到他們手裏，這個時候，人不為財死，在他們看來都是蠢貨。
“大家別搶了，乾清宮裏財物更多！有的是你們發財的機會！”高宏圖的話音落下，禦馬監的將士興奮的不行，甚至發出一陣陣狼嚎一般的聲音。
高宏圖一抖官袍，走在最前麵，走在最前麵，錢謙益站在他的左邊，馬士英站在他的右邊，一群禦馬監的將士緊隨其後，至於那些官兒則在武器的要挾下，不得不做出選擇。
一支千人左右的隊伍，一路之上不知道殺了多少宮人，搶奪了多少財物，才到了乾清宮。
外麵殺聲震天，朱翊鏐卻在聽戲。
朱翊鏐非常愛聽戲，從他登基道現在，已經聽了不下十幾場戲。
他知道自己隻是個高宏圖的傀儡，他的命令根本出不來乾清宮，他也懶得去與高宏圖他們搶奪權利。
因為上一個搶奪他們權利的朱慈烺已經成為了過去。
朱翊鏐這種皇帝，哪怕是將來有一天不在皇位了，讀書人也會給他安上明君的稱號，因為他沒有搶奪一丁點大臣們的權利，他可以任憑他們的擺布。
隻是朱翊鏐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離開皇位的那一天，會來的那麽快。
以至於朱翊鏐不得不緊急召見宮廷的戲子們再為自己唱上一迴。
“陛下如何？”高宏圖開口問道。
“首輔，皇爺就在裏麵休息，一切尚好。”
駐守於此的禦馬監負責人向高宏圖報告情況。
對於朱翊鏐的表現高宏圖非常滿意，這才是皇帝的樣子，安心做一個提線木偶，不爭不搶，任我擺布。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隻要這樣再來幾年，自己一定能讓大明恢複河山，重新走向鼎盛，到時候自己的名字一定會名垂青史。
可是偏偏出了個徐梁，要奪走自己的一切。高宏圖心裏好恨！
高宏圖強壓自己內心的憤怒，點了點頭，帶著隊伍往前走，走到了宮門口，讓人“通傳”，就說他高宏圖來了，隨後也不管朱翊鏐答不答應，直接推開宮門走了進去。
事到如今，自己再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皇權那是什麽東西？
我就算是現在殺了皇帝，又有誰能阻攔了自己？
推開宮門，高宏圖便看到了坐在正中間禦座上穿著赭黃色龍袍的朱翊鏐。
朱翊鏐也看著高宏圖，表情很是緊張。
“高愛卿，你也是來聽戲的嗎？來來來，過了這一場，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可是咱們金陵最好的戲班子。”
和想象當中的情況不一樣，朱翊鏐的眼睛並沒有任何慌亂，看來他就算是到了人生中最後一分鍾，也是在享受。
不似自己這般，拚了命的爭權奪利。高宏圖甚至有些嫉妒朱翊鏐的幸福。他內心甚至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殺了朱翊鏐，但是他又比誰都清楚，自己不能這麽做。
“老臣高宏圖拜見皇爺，皇爺氣色上好，老臣著實欣慰。”
高宏圖對著朱翊鏐鞠了一躬，身後的人也一起向著朱翊鏐鞠了一躬。
“高閣老，您這是做什麽？您是朕的肱骨之臣，您身體又一直不好，沒有必要這般的，來人，賜坐。”
“多謝皇爺掛懷。”
高宏圖微笑道：“老臣身體尚好，行個禮還是沒問題的。”
“高閣老此時不在值房做事，來朕這乾清宮做什麽？是不是朕這皇帝做的不夠好，您準備立福王為帝了？朕也覺得這個皇帝沒意思，反正都是聽戲。”
朱翊鏐靠在了禦座之上，一臉的癡傻模樣。
“唉……陛下，臣並不是那種將廢立君王當做兒戲的佞臣，陛下誤會臣了。”
“朕知道您不是那種佞臣，不過朕已經盡力配合你們了，但是感覺還是不夠好！”
“陛下，您是大明的皇帝啊！您怎麽能說這種話！皇帝的尊嚴不容任何人侵犯，哪怕是閣老也不行啊！”金陵的老太監看不下去，跪下哭喊道。
“混賬！你怎麽能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高閣老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也是你能汙蔑呢！來人，拖下去杖斃！”
“陛下！奴才就是死，也要說，皇族可以殉國，但是不能沒有威嚴啊！陛下！”
高宏圖看了一眼被抬下去的老奴，歎了口氣，似乎很是遺憾：“陛下如此信任老臣，老臣內心很是感激，不過老臣終究是做了些違逆皇族威嚴的事情，不過老臣希望陛下明白，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明。
老臣現在還是那句話，到了現在，老臣依然覺得陛下還是適合做皇帝呢。”
朱翊鏐傻笑道：“高閣老，你說的是，你讓我做皇帝，我就做皇帝，你喜歡聽戲嗎？我們一起聽戲吧。”
看著錢謙益和馬士英尷尬到了極致的表情，高宏圖滄桑的臉上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
“事到如今，事不可為，我等皆是一死？都是死，為什麽要讓我們的敵人痛痛快快的取得勝利？我們為什麽不能死的轟轟烈烈，就算是曆史上大書特書我們的罪行，我也不想看到高宏圖畏懼而死這種讓人恥笑的字眼，我高宏圖注定不凡，哪怕我是個失敗者。
他徐梁是勝利者不假，但是他是個篡位的畜生！我要讓他一輩子都活在老夫的陰影之中。如何二位，有沒有信心在死之前，好好的惡心一把這個奪取我們江南讀書人天下的混蛋！”
高宏圖的聲音聲嘶力竭，充滿了恨意。
他恨徐梁，無比的痛恨徐梁。這一刻，他才不管自己是魔鬼，還是讀書人，他隻知道，自己就算是死，也要報複徐梁。
這個讓自己走向地獄的家夥。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這一刻，他的腦海裏隻有這種想法。
錢謙益和馬士英的臉上起先是充滿了恐懼，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沒有辦法不恐懼。
但是恐懼不是不能克服的，就連錢謙益這種無比懼怕死亡的人，在死亡根本無法擺脫的時候，也開始變得充滿了力量。
當然，是那種邪惡到了地獄裏的力量。
“等死，自然要轟轟烈烈，在下願意再史書裏與高閣老一起留下罵名！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惡心徐梁一輩子！”
“既然你們都決定了，我在退縮也沒有意義了。幹吧，讓徐梁見識一下讀書人的力量，讓他一輩子生活在我們的陰影之中。”
馬士英也站起身來，一掃剛才身上的頹廢之色。
“你這家夥，之前不還是禁閉家門，躲著不想出來嗎？為何到這個時候，赴死卻比我還堅決？”馬士英好奇的看向錢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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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因為徐梁這個畜生要斷絕我們讀書人文脈，這是他逼我的！他不想讓我活，我也不要讓他痛苦，哪怕是一分鍾！想想他一輩子背負著亂臣賊子的罪名，我心裏就無比的暢快，哪怕這種暢快並不能長久，但是我心裏就是舒服！”
三個人迅速的搭成了共識。
“對了，我們事前不是有很多盟友嗎？徐梁不會給他們活下去的機會的，為什麽我們不聯合他們？這也是一股龐大的力量！”錢謙益忽然想起了當初簇擁在高宏圖身邊的扈從們。
“嗬嗬，他們，有的給徐梁忙著去開門，有的躲在家裏不敢出門！他們心存交響，早就不算是鬥士了，他們侮辱了我們讀書人的臉麵，這種轟轟烈烈的事情，他們根本不配參與進來！”提起這些人高宏圖就一臉的鄙視。
馬士英點點頭，“我們已經是必死之局，還是給其他人留條活路吧。此時去找他們，也是自討沒趣！”
三個人並肩走出了內閣值房。
看著混亂到了極點的宮廷，高宏圖看了一眼馬士英，馬士英搖搖頭，心裏很是苦澀。
這便是對大家拚勁全力獲得的人心啊。
散的真快啊。
別看馬士英是個讀書人，但是發起狠來，也著實嚇人。
掏出腰刀，對準了兩個正在搶奪財物的太監，直接砍了過去。
鮮血噴灑，直接駭的周圍的宮人一通大叫，然後四散奔逃。
“陛下還沒死！閣老還沒死！你們慌什麽！徐梁就算是在宮外陳兵百萬，他也是亂臣賊子，你們深受皇恩，這個時候卻要逃走，懦夫！畜生！”
眾人看清楚是三個讀書人，這個時候誰還管你是什麽身份和地位。
甚至有人直接將手裏的包袱扔到了馬士英臉上。
“弄死他！”
有宮人直接提著武器便要殺過來。
三位大人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根本震懾不了這些宮人，若是真的跟這些宮人動起手來，自己這一方想要活命很難。
這一刹那，馬士英甚至有一種幻覺，那就是這個時候，他們什麽都幹不了。
原來，有的時候，權利真的一文不值。
“我們莫非錯了麽？”馬士英自忖。
“誰敢！”禦馬監統領高英的出現，身後領著一隊衛士，他們的建製還算是完整。這支隊伍是高宏圖為了控製宮廷，臨時組建的。
“給我把這些混賬全部斬殺！”高宏圖冷冷的下了命令，像極了地獄闖出來的惡魔。
“是！”
這群禦馬監的將士手裏拿著武器，將這些宮人一通斬殺，至於財物則直接落入到他們手裏，這個時候，人不為財死，在他們看來都是蠢貨。
“大家別搶了，乾清宮裏財物更多！有的是你們發財的機會！”高宏圖的話音落下，禦馬監的將士興奮的不行，甚至發出一陣陣狼嚎一般的聲音。
高宏圖一抖官袍，走在最前麵，走在最前麵，錢謙益站在他的左邊，馬士英站在他的右邊，一群禦馬監的將士緊隨其後，至於那些官兒則在武器的要挾下，不得不做出選擇。
一支千人左右的隊伍，一路之上不知道殺了多少宮人，搶奪了多少財物，才到了乾清宮。
外麵殺聲震天，朱翊鏐卻在聽戲。
朱翊鏐非常愛聽戲，從他登基道現在，已經聽了不下十幾場戲。
他知道自己隻是個高宏圖的傀儡，他的命令根本出不來乾清宮，他也懶得去與高宏圖他們搶奪權利。
因為上一個搶奪他們權利的朱慈烺已經成為了過去。
朱翊鏐這種皇帝，哪怕是將來有一天不在皇位了，讀書人也會給他安上明君的稱號，因為他沒有搶奪一丁點大臣們的權利，他可以任憑他們的擺布。
隻是朱翊鏐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離開皇位的那一天，會來的那麽快。
以至於朱翊鏐不得不緊急召見宮廷的戲子們再為自己唱上一迴。
“陛下如何？”高宏圖開口問道。
“首輔，皇爺就在裏麵休息，一切尚好。”
駐守於此的禦馬監負責人向高宏圖報告情況。
對於朱翊鏐的表現高宏圖非常滿意，這才是皇帝的樣子，安心做一個提線木偶，不爭不搶，任我擺布。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隻要這樣再來幾年，自己一定能讓大明恢複河山，重新走向鼎盛，到時候自己的名字一定會名垂青史。
可是偏偏出了個徐梁，要奪走自己的一切。高宏圖心裏好恨！
高宏圖強壓自己內心的憤怒，點了點頭，帶著隊伍往前走，走到了宮門口，讓人“通傳”，就說他高宏圖來了，隨後也不管朱翊鏐答不答應，直接推開宮門走了進去。
事到如今，自己再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皇權那是什麽東西？
我就算是現在殺了皇帝，又有誰能阻攔了自己？
推開宮門，高宏圖便看到了坐在正中間禦座上穿著赭黃色龍袍的朱翊鏐。
朱翊鏐也看著高宏圖，表情很是緊張。
“高愛卿，你也是來聽戲的嗎？來來來，過了這一場，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可是咱們金陵最好的戲班子。”
和想象當中的情況不一樣，朱翊鏐的眼睛並沒有任何慌亂，看來他就算是到了人生中最後一分鍾，也是在享受。
不似自己這般，拚了命的爭權奪利。高宏圖甚至有些嫉妒朱翊鏐的幸福。他內心甚至有一種衝動那就是殺了朱翊鏐，但是他又比誰都清楚，自己不能這麽做。
“老臣高宏圖拜見皇爺，皇爺氣色上好，老臣著實欣慰。”
高宏圖對著朱翊鏐鞠了一躬，身後的人也一起向著朱翊鏐鞠了一躬。
“高閣老，您這是做什麽？您是朕的肱骨之臣，您身體又一直不好，沒有必要這般的，來人，賜坐。”
“多謝皇爺掛懷。”
高宏圖微笑道：“老臣身體尚好，行個禮還是沒問題的。”
“高閣老此時不在值房做事，來朕這乾清宮做什麽？是不是朕這皇帝做的不夠好，您準備立福王為帝了？朕也覺得這個皇帝沒意思，反正都是聽戲。”
朱翊鏐靠在了禦座之上，一臉的癡傻模樣。
“唉……陛下，臣並不是那種將廢立君王當做兒戲的佞臣，陛下誤會臣了。”
“朕知道您不是那種佞臣，不過朕已經盡力配合你們了，但是感覺還是不夠好！”
“陛下，您是大明的皇帝啊！您怎麽能說這種話！皇帝的尊嚴不容任何人侵犯，哪怕是閣老也不行啊！”金陵的老太監看不下去，跪下哭喊道。
“混賬！你怎麽能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高閣老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也是你能汙蔑呢！來人，拖下去杖斃！”
“陛下！奴才就是死，也要說，皇族可以殉國，但是不能沒有威嚴啊！陛下！”
高宏圖看了一眼被抬下去的老奴，歎了口氣，似乎很是遺憾：“陛下如此信任老臣，老臣內心很是感激，不過老臣終究是做了些違逆皇族威嚴的事情，不過老臣希望陛下明白，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明。
老臣現在還是那句話，到了現在，老臣依然覺得陛下還是適合做皇帝呢。”
朱翊鏐傻笑道：“高閣老，你說的是，你讓我做皇帝，我就做皇帝，你喜歡聽戲嗎？我們一起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