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定王的選擇
朱慈烺的心微微一顫，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在逃亡路上哭的昏天黑地的弟弟，今日竟然能夠說出如此勇敢的話語。
“是大將軍跟你說的嗎？”朱慈烺用略帶懷疑的口吻道。
“姐夫說我學藝不成，不許我出門，可是我認為殺韃子夠了！”家夥很鄭重的說道：“眼下我大明風雨飄搖，必須有人站出來！臣弟不才，願為皇兄上陣殺敵。”
朱慈烺深思了片刻，問答：“你隻想做個的監軍嗎？你是朕的弟弟，做個的監軍委屈你了。”
“不，論殺敵之能，不論是前線的袁闊山將軍，還是魏鷹將軍都比臣弟要強！臣弟去前線，隻為振奮軍心，不會隨便幹預。”
“朕的皇弟長大了，慈炤，你說的對，論前線的戰事指揮，你確實不如那些久經沙場的將領，袁闊山與魏鷹能夠得到大將軍的委托，那肯定是有足夠的本領了，你去了前線切莫胡亂指揮，影響了戰局。”
“臣弟省的。”朱慈炤頓了頓，有些猶豫道；“臣弟此行，還有一件事懇請皇兄。”
“什麽事？”
“皇姐年紀也不了，大將軍如今也並未婚配，他們兩個人明顯有情有義，切莫因為皇家的規矩壞了兩個人的緣分，臣弟希望皇兄能夠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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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聽聞此言，朱慈烺不由的沉思起來。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最近總是有人跟自己說，徐梁按兵不動那是居心不良，準備削減地方勢力之後，謀求皇位。
可是一個子嗣都沒有的男人，他去爭皇位做什麽？
徐梁為大明江山征戰了那麽多年，也該成全他了。
“好！朕就答應你的請求，允許你監軍山東的同時，等你凱旋歸來，還會親自賜婚你皇姐與大將軍。”
說著朱慈烺將懸掛在牆壁之上的寶劍摘了下來，“朕的皇弟出行，無論如何也不能太寒酸了，這是朕曾經在戰場殺敵的寶劍，我與大將軍徐梁一人一把，如今這一把送與你，在戰場上若有臣子不戰而逃，盡可誅殺。”
“且待臣弟凱旋歸來！”
說完家夥大步流星出了乾清宮，沒過多久，又一位太監走進來道：“陛下，定王求見！”
“定王？”朱慈烺正沉浸在自己的兄弟成長的興奮之中，聞言不由的一愣。
這兄弟倆這是商量好了嗎？
不對，若是商量好了，豈會不是同事出現在這裏？
“宣！”
不多時，朱慈烺的弟弟，定王朱慈炯出現在乾清宮。
“慈炯，你尋朕有何事？”
隻見朱慈炯微微笑了笑，拱手行禮道：“皇兄，臣弟肯定皇兄允許，允許臣弟出使西北大順。”
朱慈烺聞言麵色大變，“出使大順？你瘋了！李自成那是一群暴民，你去了西北，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說罷，朱慈烺深吸了幾口氣，麵色難堪道：“莫非，你以為皇兄我守不住我大明江山嗎？”
朱慈炯迴憶著在師傅身邊學習的日子，迴憶著師傅身邊的那些鐵血將士，迴憶著那戰場上一幕幕廝殺的場麵，將士們士氣如虹，微笑著說道：“皇兄如果僅僅靠你自己，肯定守不住大明，但是有我師傅，有我姐夫，守住大明江山足矣。”
聽到弟弟如此直言不諱，朱慈烺表情略微有些尷尬，皺眉道：“既然你知道能夠守住，為什麽還要出使李自成那廝？畢竟父皇就是他逼死的，朕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喝她的血，你竟然要出使李自成，你讓朕如何麵對父皇，如何麵對滿朝臣子！”
對於朱慈烺的反應，朱慈炯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道：“皇兄，進犯山東的八旗聯軍早就不是當初滿清入關前的八旗聯軍了，別說不用大將軍，便是袁闊山憑借臨沂的堅城，也能守住山東，可問題是我大明在強大，滿清也在強大啊，如果不能消耗滿清的實力，他們可以源源不斷的派兵阻止我們鞏固實力，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朱慈烺沉默不語。
“依臣弟之見，我大明軍閥雖然可惡，但是有大將軍坐鎮南京，控製中樞和糧草供應，這些軍閥不敢不聽大將軍的命令，此時隻需朝廷下令，讓他們北上伐滿清，即刻形成一條龐大的戰線，縱然是張獻忠、李自成之流也未必不能為我大明所用。”
“這就是你要出使李自成的原因？”
“正是，臣弟以為李自成也好，張獻忠也罷，都是我漢人兒郎，雖然我們有國仇家恨，但是在民族大義麵前，一切都可以摒棄，正所謂兄弟鬩於牆，而外禦欺辱。他們雖然是流寇，但是也應該清楚，我們若是滅亡了，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滿清不會容下他們，所以與我們合作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朱慈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話雖然不錯，如果對國有利，朕縱然是背些罵名，也不無不可，關鍵是李自成之流豈是那麽好說服的。”
“正因如此，臣弟才想要去李自成哪裏去！”
定王仿佛看出了朱慈烺的顧慮，微笑著說道：“此戰，多爾袞多半會折戟臨沂城下，但是僅僅是讓他們折戟山東並不算結束，若是能形成連橫之勢，讓滿清無法消化我大明北方的國土，同時李自成與多爾袞之間也素有齷齪，李自成出戰勢必讓多爾袞深深記恨，也算是變相減輕了我們大明的威脅。”
“即便是如此，也不至於你親自去一趟，更何況李自成如此殘暴之人，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對得起父皇的囑托。”朱慈烺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俗話說長兄為父，自崇禎殉國以來，朱慈烺雖然對兩位弟弟缺乏關懷，但是對他們的疼愛是真心實意的，不然也不會讓徐梁親自擔任兩個人老師了。
“三長兩短又如何？我大明，以武立國，不各地不賠款不和親。天子守國門，君子死社稷，父皇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做兒子的憑什麽做不到！”
朱慈烺聞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正如朱慈炯所言，如果想要遏製滿清，就必須集合眼下自己能集合的所有力量，徐梁手下軍隊雖強，但是必須經過整編才能派遣道戰場上去。
但是自己又不甘心在這種情況下毫無作為，那麽聯合李自成就是此時最佳的選擇。
朱慈烺的心微微一顫，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在逃亡路上哭的昏天黑地的弟弟，今日竟然能夠說出如此勇敢的話語。
“是大將軍跟你說的嗎？”朱慈烺用略帶懷疑的口吻道。
“姐夫說我學藝不成，不許我出門，可是我認為殺韃子夠了！”家夥很鄭重的說道：“眼下我大明風雨飄搖，必須有人站出來！臣弟不才，願為皇兄上陣殺敵。”
朱慈烺深思了片刻，問答：“你隻想做個的監軍嗎？你是朕的弟弟，做個的監軍委屈你了。”
“不，論殺敵之能，不論是前線的袁闊山將軍，還是魏鷹將軍都比臣弟要強！臣弟去前線，隻為振奮軍心，不會隨便幹預。”
“朕的皇弟長大了，慈炤，你說的對，論前線的戰事指揮，你確實不如那些久經沙場的將領，袁闊山與魏鷹能夠得到大將軍的委托，那肯定是有足夠的本領了，你去了前線切莫胡亂指揮，影響了戰局。”
“臣弟省的。”朱慈炤頓了頓，有些猶豫道；“臣弟此行，還有一件事懇請皇兄。”
“什麽事？”
“皇姐年紀也不了，大將軍如今也並未婚配，他們兩個人明顯有情有義，切莫因為皇家的規矩壞了兩個人的緣分，臣弟希望皇兄能夠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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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朱慈烺不由的沉思起來。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最近總是有人跟自己說，徐梁按兵不動那是居心不良，準備削減地方勢力之後，謀求皇位。
可是一個子嗣都沒有的男人，他去爭皇位做什麽？
徐梁為大明江山征戰了那麽多年，也該成全他了。
“好！朕就答應你的請求，允許你監軍山東的同時，等你凱旋歸來，還會親自賜婚你皇姐與大將軍。”
說著朱慈烺將懸掛在牆壁之上的寶劍摘了下來，“朕的皇弟出行，無論如何也不能太寒酸了，這是朕曾經在戰場殺敵的寶劍，我與大將軍徐梁一人一把，如今這一把送與你，在戰場上若有臣子不戰而逃，盡可誅殺。”
“且待臣弟凱旋歸來！”
說完家夥大步流星出了乾清宮，沒過多久，又一位太監走進來道：“陛下，定王求見！”
“定王？”朱慈烺正沉浸在自己的兄弟成長的興奮之中，聞言不由的一愣。
這兄弟倆這是商量好了嗎？
不對，若是商量好了，豈會不是同事出現在這裏？
“宣！”
不多時，朱慈烺的弟弟，定王朱慈炯出現在乾清宮。
“慈炯，你尋朕有何事？”
隻見朱慈炯微微笑了笑，拱手行禮道：“皇兄，臣弟肯定皇兄允許，允許臣弟出使西北大順。”
朱慈烺聞言麵色大變，“出使大順？你瘋了！李自成那是一群暴民，你去了西北，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說罷，朱慈烺深吸了幾口氣，麵色難堪道：“莫非，你以為皇兄我守不住我大明江山嗎？”
朱慈炯迴憶著在師傅身邊學習的日子，迴憶著師傅身邊的那些鐵血將士，迴憶著那戰場上一幕幕廝殺的場麵，將士們士氣如虹，微笑著說道：“皇兄如果僅僅靠你自己，肯定守不住大明，但是有我師傅，有我姐夫，守住大明江山足矣。”
聽到弟弟如此直言不諱，朱慈烺表情略微有些尷尬，皺眉道：“既然你知道能夠守住，為什麽還要出使李自成那廝？畢竟父皇就是他逼死的，朕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喝她的血，你竟然要出使李自成，你讓朕如何麵對父皇，如何麵對滿朝臣子！”
對於朱慈烺的反應，朱慈炯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道：“皇兄，進犯山東的八旗聯軍早就不是當初滿清入關前的八旗聯軍了，別說不用大將軍，便是袁闊山憑借臨沂的堅城，也能守住山東，可問題是我大明在強大，滿清也在強大啊，如果不能消耗滿清的實力，他們可以源源不斷的派兵阻止我們鞏固實力，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朱慈烺沉默不語。
“依臣弟之見，我大明軍閥雖然可惡，但是有大將軍坐鎮南京，控製中樞和糧草供應，這些軍閥不敢不聽大將軍的命令，此時隻需朝廷下令，讓他們北上伐滿清，即刻形成一條龐大的戰線，縱然是張獻忠、李自成之流也未必不能為我大明所用。”
“這就是你要出使李自成的原因？”
“正是，臣弟以為李自成也好，張獻忠也罷，都是我漢人兒郎，雖然我們有國仇家恨，但是在民族大義麵前，一切都可以摒棄，正所謂兄弟鬩於牆，而外禦欺辱。他們雖然是流寇，但是也應該清楚，我們若是滅亡了，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滿清不會容下他們，所以與我們合作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朱慈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話雖然不錯，如果對國有利，朕縱然是背些罵名，也不無不可，關鍵是李自成之流豈是那麽好說服的。”
“正因如此，臣弟才想要去李自成哪裏去！”
定王仿佛看出了朱慈烺的顧慮，微笑著說道：“此戰，多爾袞多半會折戟臨沂城下，但是僅僅是讓他們折戟山東並不算結束，若是能形成連橫之勢，讓滿清無法消化我大明北方的國土，同時李自成與多爾袞之間也素有齷齪，李自成出戰勢必讓多爾袞深深記恨，也算是變相減輕了我們大明的威脅。”
“即便是如此，也不至於你親自去一趟，更何況李自成如此殘暴之人，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對得起父皇的囑托。”朱慈烺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俗話說長兄為父，自崇禎殉國以來，朱慈烺雖然對兩位弟弟缺乏關懷，但是對他們的疼愛是真心實意的，不然也不會讓徐梁親自擔任兩個人老師了。
“三長兩短又如何？我大明，以武立國，不各地不賠款不和親。天子守國門，君子死社稷，父皇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做兒子的憑什麽做不到！”
朱慈烺聞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正如朱慈炯所言，如果想要遏製滿清，就必須集合眼下自己能集合的所有力量，徐梁手下軍隊雖強，但是必須經過整編才能派遣道戰場上去。
但是自己又不甘心在這種情況下毫無作為，那麽聯合李自成就是此時最佳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