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智殺


    黃韜所統帥的這支遊擊軍騎兵隊伍並不算多。


    但是因為由徐敬業統帥的緣故,戰鬥力出奇之高。給敵人造成了極其沉重的打擊。


    可見當初徐梁選擇他統帥偵查兵統領這一職務眼界之高明。


    慘烈的騎兵偷襲戰,追擊戰,持續了整整七天。


    兗州府李老爺子重新逃迴了兗州府,並與剛剛占據兗州府的紅巾軍爆發了激烈的巷戰。


    也合該紅巾軍倒黴,認為有高強在,兗州府的李老爺子根本沒有可能殺迴來。


    正在興高采烈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結果兗州府的軍兵從天而降,殺了他們個屍橫遍野。


    而高強因為有黃韜拉後腿的緣故,根本抽不出手來去支援兗州府的紅巾軍。


    這也導致了高強的計劃發生了的改變,最後高強不得不先解決遊擊軍,再去想辦法解決兗州府。


    此時高強發現,自己麵對的情景與紅娘子一般無二,都栽倒了遊擊軍手裏。


    可是遊擊軍與兗州兵有不一樣。


    遊擊軍非常狡猾,雖然兵馬數目遠遠少於自己,但是卻滑不溜秋的,讓兵力上占據十足優勢的高強根本無從下手。


    高強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無奈之下才讓自己的愛將韓猛出陣。


    韓猛不愧是紅巾軍雪藏的第一猛人,其人不僅武藝高強,就連騎戰也是一等一之強。


    第一天,紅巾軍的鐵衛營的騎兵出戰,雙方的死亡人數就開始不斷的攀升。


    盡管遊擊軍的偵察遊騎有徐敬業坐鎮,但是也無法改變這種情況,頭次交鋒遊擊軍就損失夜不收一百二十七人。


    至於鐵衛營的騎兵卻依靠靈活的戰術,以步兵布陣包圍,形成密不透風的鐵的戰術,在自己損失了超過五百多人的損失,硬生生的取得了產生。


    黃韜知道對方發了狠,但是卻不肯退縮,一連下令讓徐敬業出擊。


    黃韜心裏很清楚,自己對上高強就那麽費力,若是讓高強伸出手來,去對付兗州府,那麽兗州府輕而易舉就會丟失。


    屆時自己的處境就徹底危險了。


    清晨,一夜休息過後的徐敬業與黃韜從夢鄉中醒來,草草的吃了些軍糧,親兵便開始為將軍們披甲。


    馮先奇一再要求上陣,與徐敬業一並夾擊韓猛。


    這個要求卻被黃韜拒絕了,馮先奇乃是自己這支兵馬,不到關鍵時刻,馮先奇的兵馬絕對不允許出現在敵人的視線裏。


    徐敬業今日沒有穿徐梁贈送給自己的精鋼戰甲,而是選擇了一片普通的黑色披甲,就防禦性而言,皮甲自然沒有精鋼戰甲強悍,但若是說靈活機動性,鋼製戰甲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皮甲。


    黃韜示意的看了徐敬業一眼,徐敬業起身,所有人都將眼睛投到他身上。


    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神情專注的看著徐敬業。


    山坡山,戰馬了兵將,軍校靠前,兵士靠後。


    今日出戰的偵查遊騎,無一例外都穿戴了非常請便的皮甲,身上多餘的負重全都扔掉。


    騎兵作戰,機動性比防禦更加重要。


    “弟兄們,咱們偵查遊騎真正表現實力的時候到了。敵人已經被我們磨得沒有了耐性,而我們的軍糧和物資也不允許我們繼續這樣消耗下去,所以我們必須有潑婦沉重的勇氣,先打垮敵將韓猛的騎兵部隊,然後擊潰紅巾軍的主力部隊。今日作戰,凡是配軍營的老卒最前,虎豹騎次之,居庸關的老卒再次,沂蒙山的新兵最後。我徐敬業雖然是後來的,但是我有信心帶領兄弟們,闖一個石破天驚!”


    徐敬業有一顆赤膽沸騰之心,一番言語,自然激發了將士們的熱情。


    “願意隨統領大人赴死!”


    “配軍營萬勝!”


    “虎豹騎萬勝!”


    “居庸關之精神永垂!”


    一聲聲的呐喊,如山崩海嘯,將士們的氣勢出奇的高昂,既然統領大人告訴大家該拚命了,那就去拚唄,大不了一死而已,遊擊軍軍中就沒有怕死的人。


    “


    好!都是好弟兄!今天我徐敬業衝在最前麵,大家都跟著我,按照計劃好的行事,有我無敵,一往無前!”一把扯下背後的披風,徐敬業大步走出了營帳,冷酷的臉上已然是殺氣如雲。


    “諾!”其餘眾人按照事先分派好的計劃,各自行事,沒有人喧嘩,也沒有人膽怯,有的隻是默默無語地告別,戰友之間互相拍拍肩膀,道一聲珍重,這一戰過後,不知道有多少好弟兄就再也見不到了呢!


    “將士們,出戰!”翻身上馬,揮動手中的長槍,徐敬業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隨即數百名身穿皮甲的偵察遊騎分為數隊,就像一條條從地獄深淵中遊走而出的毒蛇般,分別開赴洛圍的幾處獵殺戰場,在哪裏,他們會和紅巾軍的遊騎兵開始了一場慘烈的搏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光碭山,東西兩山夾一溝,寬約一裏,地形極其險峻,這裏是兗州府北部的咽喉所在,如果遊擊軍想要北撤,這裏也是必經之路,自然而然的這裏就成為了雙方爭奪的焦點,這裏也是徐敬業預設的主戰場,他相信韓猛肯定會在那裏等著他,誰強誰弱,今天該見個分曉了。


    上午的陽光剛剛從東邊的山峰上露出個頭,溫暖而和煦,開始普照這一片大地,天空中萬裏無雲,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因為地處山口邊,這裏的風一向很大,隨著狂風帶來的還有遍地的沙礫,而植被則稀少的可憐,自古黃沙埋碧血,看得出,這裏是一處好沙場!


    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又看了看遍地都是的沙礫、碎石,最後又伸出舌頭感覺了一下山口處的風向,徐敬業摸了摸下巴,一張白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把手一揮,帶領部下進入了戰場。


    果不其然,隊伍剛到山口就遇到了韓猛手下的精騎,雙方投入的兵力差不多,都是百餘騎精銳,在這片狹的空間裏,再多的人手就分布不開了,反而會成為累贅,在經過零星的騷擾、試探後,雙方的大隊人馬在山口前的開闊地上終於相遇了。


    似乎很隨意的,徐敬業帶領手下直接就占據了東邊的位置,而韓猛則率領手下的精騎在西側展開了騎兵衝鋒的隊形,雙方都沒有退卻的意思,看來是準備來一場硬碰硬的決戰了。


    “徐敬業,這幾日來你接連射殺我手下眾多將士,今天就用你的人頭來祭奠他們的在天之靈!”滿臉驕橫之色的韓猛越眾而出,舞動著手中的馬槊,在戰前大聲的叫囂起來


    “嗬嗬,若是高強在這裏,老子或許跟他好好的聊聊,你一個連名號都沒有的渣渣,也配如此跟本將軍說話,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


    徐敬業心裏很清楚,若是論勇武,自己不可能是韓猛的對手。


    自古山東出大漢,這韓猛便是大漢中的大漢,兩米左右的身高,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爆炸性的肌肉。


    而且這馬槊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玩得轉的武器。


    可是若是論鬥智,韓猛拍馬也趕不上徐敬業。首先徐敬業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擔任偵察遊騎的角色,偵查兵種最考驗人的智慧。


    其次,徐敬業經過了韓陽和黃韜等人的熏陶,早就變得腹黑無比,心裏的鬼主意一個接著一個,一般人多半能被他坑個半死。


    果然,徐敬業一句輕巧的迴擊,直接把韓猛氣的七竅生煙,正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再無恥的人也都是有羞恥心的,更何況韓猛這種虛榮心極強的人呢,但無論他如何狡辯,也擺脫不了自己剛剛出道,籍籍無名的事實。


    更何況,自己出山的第一仗,便以失敗告終。


    差點兒被老謀深算的李老爺子一波直接帶走了性命。


    聽到這番話,不但韓猛羞臊的麵紅耳赤,就是他手下的紅巾軍精騎也是個個抬不起頭來,心虛則氣弱,還未開戰,這些人的士氣在無形之中就衰落了三分。


    “好!時機已到,衝!”感覺到背後的陽光已經變得暖洋洋的,山口處也開始吹起了飆風,徐敬業果斷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殺!衝!”兩隊人馬就像兩道鐵流一樣開始迎麵對撞,都是進攻的‘矢’型陣勢,同樣的訓練有素,悍不畏死,這樣的戰鬥按理說就看那一方人強馬壯,手快心狠,誰就能占據上風了,可事實又是怎麽樣的呢?


    韓猛和手下的精騎立刻發現自己上當了,徐敬業一方是背著太陽衝鋒,而且還巧妙的占據了上風口,在地利上可謂是占盡了便宜,而自己一方呢?不但要迎著刺眼的陽光進攻,還要麵對吹來的風沙,連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談什麽輪刀砍人啊?


    恰一接觸,紅巾軍精騎就吃了大虧,先是迎頭撞上了一陣箭雨,接著就是遊擊軍閃爍著寒光的馬刀的大力劈砍,隻殺得鬼哭狼嚎,人頭滾滾,許多無頭的屍身依舊坐在戰馬上衝出了很遠,這才‘噗通’一聲栽落馬下,損失極其慘重。


    調轉馬頭,甩掉馬槊上的血珠,韓猛鬱悶的也幾乎快要吐血了,剛才一個迴合的交鋒,自己手下就折損了將近三成的人手,而遊擊軍的損失還不到一成,一比三啊!


    自己隨紅巾軍征戰這麽就,什麽悍勇的敵人沒遇到過,卻從來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徐敬業,陰險之徒啊!


    雖然鬱悶,但不管怎麽說,經過這次衝殺,雙方算是交換了一次場地,剛才的劣勢如今都跑到對方那邊去了,所以韓猛抖擻精神,決定再衝殺一次,把剛才的損失再奪迴來,天道好還,這次該自己占便宜了吧?


    可惜,還沒等他笑出聲來,就驚訝的發現,對麵的玄甲軍騎手每人從懷裏拿出一條黑紗眼罩,非常從容的係在了臉上,有了它,再大的風沙也不怕,還能輪刀砍人呢!


    “徐敬業,陰險人,我與你勢不兩立!”受到這樣的刺激,韓猛再也忍受不住了,眼角都瞪著開裂,一口老血直直的噴了出來……


    “徐敬業,你個陰險人,今日之戰皆因你我而起,與眾將士本無關係,未免傷及無辜,你可敢與我一對一的單挑對決嗎?”人急智生,韓猛這樣一向隻知道以力破敵的人,被徐敬業一係列的陰招給刺激的都開始用計了,雖然隻是一個不怎麽高明的‘激將法’;但好歹是用腦子了不是。


    “好!咱們單挑對決!”微微一笑,徐敬業越眾而出,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而且看向韓猛的目光中充滿了玩味。


    看來紅巾軍也不都是腦殘,這韓猛之所以能夠被高強看中,自然也不會是腦袋裏麵裝草的廢物。


    敵人想要跟徐敬業單挑,徐敬業大可以說一句,單挑可以,你一個人單挑我們一群。


    反正遊擊軍的騎兵比起紅巾軍的騎兵不論是訓練還是裝備都要強出好幾個檔次。


    但是徐敬業沒有。


    因為徐敬業是一個極其高傲的人,他從出生到現在,除了佩服過李信和徐梁之外,這天底下還沒有讓他佩服的人。


    如果今日自己連一個的韓猛都收拾不來,將來如何麵對天下的英雄豪傑?


    除掉韓猛,原本就是徐敬業龐大計劃中的一環,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一環,如果說高強的紅巾軍是一頭猛虎的話,那麽韓猛就是這頭猛虎的爪牙,而那些遊騎兵就是猛虎的耳目;


    徐敬業計劃就是先除掉這些耳目,讓猛虎喪失應有的機敏,而後幹淨利落的斬掉它的爪牙,一隻沒有了爪牙的瞎虎,也就無法再阻止自己帶領玄甲軍北撤了。


    甚至於,隻要指揮得當,利用紅巾軍援兵要到而未到這個時間空擋,趁機將它完全吃掉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須除掉韓猛,就是殺不死他,起碼也要在短時間內讓他無法再領兵作戰。


    “好!是條漢子,今天就讓你我決一死戰!讓天下人都看看,誰才是山東第一猛士!”見到徐敬業答應了自己的提議,韓猛頓時欣喜若狂,論起好勇鬥狠,普天之下他誰也不懼!


    “衝!殺!”徐敬業揮動長槍,韓猛挺起馬槊,二人幾乎同時衝出戰陣,開始了武將對決,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兩個人各舞兵刃迅速接近著,似乎要進行一場騎士之間的公平決鬥。


    “嗖!吱!”一百二十步,突發奇變,徐敬業與韓猛二人幾乎同時收起了自己的兵刃,拿出弓箭,二話不說,照著對方就是狠狠一箭,剛才表現出來的那點騎士精神立刻蕩然無存!


    “呸!卑鄙人!”側身閃過對方射來的暗箭,兩個人同時吐了口唾沫,齊聲叫罵起來,絲毫沒有考慮剛才自己也是抱著同樣的念頭,先用大話唬住對方,然後陰他一箭!


    不管怎說,二人之間的對決開始了,一百二十步的距離上,兩人開始呈環形策馬奔馳,一邊跑,一邊不斷的射出箭矢,準備在騎射功夫上一較高低,一時間,你來我往,箭如雨下,‘海底撈月,蹬裏藏身……’,各種高難度的躲避動作更是層出不窮,看的兩邊觀陣的將士齊聲喝彩,紛紛拔出刀劍,揮舞著為自家的主將呐喊助威。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一百二十步的距離上比拚騎射功夫,這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了的遊戲;騎射比拚,遠遠要比射那些固定的箭靶難得多,因為在射箭的過程中,不但自己是在不停的移動著,目標同時也是在高速移動著,這就極其考驗射手的眼力和判斷力了,差之分毫,謬之千裏啊!更何況在射箭的同時還要分心躲避對方的攻擊,這份難度,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另外就是一百二十步這個距離,也看著讓人心驚,尋常射手的有效射程就是五六十步而已,超出八十步那就叫流矢了,意思就是說‘射那指那’,根本沒有準度可言,等到了一百步之外,那箭矢也就絲毫沒有殺傷力可言了,就是僥幸碰到目標,也會自己落下來,‘強弩之末誓不穿魯縞!’就是這個意思!


    箭矢如雨,穿梭來迴,‘連珠箭箭,鳳尾箭,臥背箭……’,二人奇招連出,把兩邊觀戰的士兵都看的目瞪口呆,這樣的比試,這樣的絕技,真是平生難得一見啊,可今天不但見到了,而且還是整整兩位!幾個迴合下來,雙方不分勝負,眼見騎射上不能迅速取勝,韓猛開始不斷的縮短雙方的距離,大有近身肉搏,用馬槊一較高低的意思。


    徐敬業何等人物,又豈能讓他如願,再說他也明白自己的優劣都在那裏,論起騎射自己還能和韓猛相抗衡,可要說比拚起長兵刃,雖然心裏不甘,可卻不能不服氣,自己的“長槍’確實不敵韓猛的‘馬槊’!


    但幾個迴合下來,徐敬業也發現了韓猛的弱點所在,那就是他坐下的戰馬。


    韓猛畢竟是步將,與馬上將還是有差別的。


    步將最擅長的是步戰,就算是會騎馬,那也不是他的專業。


    而身為偵查遊騎的自己,幾乎是長在馬背上,每一個偵查遊騎對待自己的戰馬,都跟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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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就導致了,徐敬業與戰馬之間的熟悉程度無比之高。


    見到前麵是一片亂世區域,徐敬業一拍馬的耳朵,戰馬立刻領會了意圖,馬的腳步立刻散亂無比。


    而徐敬業也趁機從百寶囊中拿出一把把鐵蒺藜,直接灑在地麵上。


    韓猛起初並沒有注意,等到見到滿地的鐵蒺藜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不過韓猛畢竟是大將,一提馬的韁繩,戰馬騰空而起,愣是想越過這篇鐵蒺藜和碎石的區域。


    徐敬業雖然在亂竄,但是眼睛一直瞄著後方。


    見到韓猛騰空而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左手執弓,右手同時抽出了兩支箭簇,一支狼牙箭,一支三棱透甲錐。對付韓猛這樣的騎射高手,一支箭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必須一明一暗,前麵一支是佯攻,後麵的才是殺招!――這就是徐敬業苦練的一記殺招——陰陽箭!


    ‘射人先射馬!’弓弦一響,徐敬業手中的兩支箭同時飛出,因為狼牙箭要比透甲錐輕些,所以飛在了前麵,與後麵的‘透甲錐’形成了一條直線,從遠處看去,仿佛就是一支箭,直奔戰馬馬而去。


    眼見狼牙箭直奔自己的坐騎而來,韓猛反手抽出腰間的佩劍,用力掃去,為戰馬遮擋箭簇……劍、箭相碰,“叮!”的一聲,直接把箭簇磕飛,就在韓猛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時,尾隨其後的三棱透甲錐卻直奔韓猛的心窩而去。


    “呀!不好!”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陰了的韓猛來不及躲閃,大吼一聲,身體用盡全力的向後躲去,原本直奔心窩的透甲錐差之分毫的狠狠釘在了他的右肩窩上,入肉三寸有餘,頓時血流如注!


    這也就是韓猛身手了的,臨危不亂,躲避得還算及時,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死在這手‘陰陽箭’之下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韓猛在受傷的同時卻也抓住了戰機,在右肩受傷不能動的情況下,韓猛用左腳抵住弓背,左手奮力搭箭拉弦,毫不猶豫的就一箭射了迴去。


    說時遲,那時快,看似發生了很多事情,其實隻在一瞬間而已,此時徐敬業剛剛兩箭射出,人還立在馬背上,目標極其明顯,被韓猛奮力射出的一箭正中鋼盔。


    “啪!”的一聲,鋼盔被韓猛的雕翎箭斜帶著飛了出去,而徐敬業的臉上也被極速飛過的箭簇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差一點就被貫穿了麵門,真是險之又險!


    電閃雷鳴之間,兩敗俱傷!


    “殺!,不好……快救人!”眼見各自的主將都受了傷,兩邊的騎手們一擁而上,各自搶救自家的主將,隨即展開了一場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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