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劍術都沒學精就敢拿刀在我麵前比劃,還刀劍合用?我怎麽教出了你這麽個奇葩。”韓丹恨鐵不成鋼地叫罵道。


    倒在地上的郭佳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他今天不到一迴合就被ko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打這種歪主意了!你今天跟我去葬劍塚,我們重新挑一把好劍,桎梏劍已經不適合你了。”韓丹氣結道。


    “不換。師傅,我這刀劍流才剛練沒幾天呢,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保證您會對我刮目相看。”郭佳倔強地迴嘴道。


    “這種旁門左道是走不遠的,少在這上麵浪費時間!我還指望你在下一屆的比武大會上拿出成績來呢。”韓丹否決道。


    “師傅,我是認真的,你信我啊!”郭佳激動道。


    “老夫也是認真的!”韓丹同樣激動道。


    兩人僵持不下,甚至為此大打出手,雖然是以郭佳的慘敗告終。最終,韓丹拗不過郭佳的倔脾氣,允許他嚐試一年。


    一年後。


    璀璨的紅色刀光逼得韓丹連退數步,他一臉震驚地看向郭佳,喜怒交加。


    “師傅,你就剩一招了,再解決不了我,就得教我出塵三劍了。”郭佳一臉得意地說道,他現在右手持刀左手持劍,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


    “你合格了。”韓丹開口道。


    “啊?”郭佳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現在的實力已經有資格學出塵三劍了。不過,想接我三劍的話還是等下輩子吧。”韓丹話語一頓,突然擺出了一個古怪的劍把式。


    這個劍把式,郭佳見過。在他最絕望的時候,曾有過去自學出塵三劍的想法,為此他特地去看了前幾代宗主的出招視頻,韓丹現在使的正是出塵三劍的第一式:劍掃六合。


    隻見韓丹一躍騰空,四道劍影同時從四個方向罩向了郭佳。郭佳好歹是看過視頻的,知道這四個劍影分部代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他用劍擋住了東、南方向的劍擊,用刀擋住了西、北方向的劍擊。


    就當郭佳誤以為自己已經擋下了這招時,韓丹忽然收劍而退,淡然地說道:“你已經輸了。”


    郭佳甚感詫異,剛想辯駁幾句,韓丹忽然朝他的胸口指了指,隻見郭佳胸口的衣服上多了一道十字形狀缺口。


    “最後的縱、橫兩劍,你沒擋下來。”韓丹解釋道。


    郭佳摸了摸胸口的缺口,滿臉的疑惑。


    “別想了,如果連你都能一眼看穿,那它也沒資格做我們絕劍宗的鎮宗武學了。”韓丹自豪地笑道。


    見郭佳還在鑽牛角尖,韓丹忍不住賞了他一個暴栗,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練劍一般,練刀倒是天賦異凜,看來你當初投錯了門派啊。”


    “師傅,我這劍使的也不差吧,你可別信口雌黃啊。”郭佳一聽,頓時不爽道。


    韓丹翻了個白眼,不想迴答這個問題。郭佳的劍法是不賴,但相對於他的刀法來說就有些不值一提了,更難能可貴的是,郭佳的刀法幾乎都是自己琢磨的,無師自通。他教了郭佳這麽多年的劍法,現在劍法反而要被刀法趕超了,他是真的氣不動。


    不過韓丹也不是老頑固,既然郭佳有這方麵的天賦他自然不會去扼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同意給郭佳一年的時間去嚐試刀劍齊用了。


    “算了,你既然出了成果,我以後就不阻止你練刀了,不過你可別顧此失彼。”韓丹教誨道。


    “行了師傅,這種道理小孩子都懂,你什麽時候教我出塵三劍啊!”郭佳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有預感,練成出塵三劍之後他就是一流的劍客了。


    “你急什麽?”韓丹不悅道。


    “我當然急了,我等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學成出塵三劍啊師傅。”郭佳理直氣壯道,下一次通道開啟,他必走無疑,他必須在19年之內學成出塵三劍。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比完劍,就到了你的假期了。”韓丹好笑道。


    “不要了,直接開練吧。”郭佳擺手道。


    “凡事要講究循序漸進,切不可操之過急。”韓丹語重心長地教育道。


    “師傅你搞什麽呢,以前你巴不得不給我放假,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佛係了?您是不是生病了?”郭佳難以置信道。


    “少咒我!昨天半夜大黃一直在鬼叫,害老夫一晚上沒睡好,我要睡個迴籠覺,出塵三劍的事還是改日再說吧。”韓丹推脫道。


    “那就明天唄。”郭佳提議道。


    “煩死了,我也想休息兩天,放你的假去。”韓丹不耐煩地拍手道。


    郭佳敢怒不敢言,隻能氣得跺了下腳,不甘心地走了。


    韓丹陰惻惻地看了一眼郭佳的背影,邊歎氣邊搖頭,喃喃自語起來:“臭小子,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兩天過後,放假歸來的郭佳又纏著韓丹教他出塵三劍,然而韓丹總以各種借口搪塞郭佳,就是不肯教。


    半個月過後,郭佳終於忍無可忍,他決定和韓丹互相傷害。


    一天夜裏,大黃突然無端地鬼哭狼嚎起來,之前韓丹說大黃鬼叫完全是忽悠之詞,郭佳便讓這件事成了真:他用山上采迴來的草藥調製出了一種對動物有效的春藥,偷偷摻雜在了大黃每天晚上吃的魚餅裏。


    “大黃你鬼叫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不勝其煩的韓丹從屋內走了出來,衝著大黃吆喝道。


    處在發情期的大黃完全無視了主人的指責,依舊我行我素地鬼叫著,韓丹隻得迴屋換了身衣服,到狗舍看看大黃到底是怎麽了。他和大黃相處了也有好幾百年了,一看到大黃迷離的眼神就看出來大黃是發情了,他無語地拍了拍腦門,十分不解地問道:“去年剛給你配過種,怎麽又來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老發情啊。”


    “啊嗚~啊嗚~啊嗚~”大黃鬼叫連連。


    “行了行了,明天帶你去發泄,別叫了。”韓丹打著哈欠說道。


    大黃的鬼叫聲這才平息了下去,發情歸發情,人話它還是聽得懂的。


    到了第二天,明明已經發泄過的大黃又在大半夜裏鬼哭狼嚎起來。韓丹怒目圓睜地從屋內衝了出來,趕到了狗舍,當他看到大黃那迷離的眼神後,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你到底怎麽搞的!上午不是給你配過種了嗎?還來!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下流的畜生!”


    呆在弟子廂房裏偷看了全過程的郭佳笑得快喘不上氣了,這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帶給了他無限的歡樂。


    韓丹在一旁叫罵了半天,依舊阻止不了大黃鬼叫,讓他現在動手打大黃那是不可能的,大黃力大如牛且正處於發情期,赤手空拳去打他沒準要被一頓亂咬一通,總不能拿劍來收拾它吧?無可奈何的韓丹隻能再度妥協,好聲好氣道:“別叫了,明天我再帶你去發泄。”


    狗叫聲戛然而止。


    然而,這麽做終歸是治標不治本。到了第三天,吃了春藥的大黃又開始鬼哭狼嚎起來,隻不過這次的叫聲似乎變得有些淒涼了,顯然它也不想這樣,但是生理需求迫使它不得不叫。


    這是韓丹第三天在大半夜被吵醒了,對老年人來說,睡眠是很重要的,眼神不滿了血絲的韓丹從廚房拿了把菜刀,默不作聲地趕到了狗舍,他目光冰冷地看著大黃迷離的眼睛,問道:“大黃,要不我幫你割了吧,我實在不想再為這種丟人的事情去求人了,原諒我。”


    大黃嚇得狗毛豎立,退到了狗舍的角落,不敢吱聲。


    韓丹滿意地點了點頭,準備迴屋,他剛走迴到屋門口,大黃就又開始了,韓丹一臉震驚地循聲望去,手中的菜刀掉落在了地上,他都這樣去嚇唬它了,依舊不能阻止大黃那顆想要搞黃色的心。


    第四天,原本應該督促郭佳練劍的韓丹居然賴床了。


    “師傅,起床了,你今天還得陪我練劍呢。”郭佳名義正詞嚴地說道。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下午再說。”韓丹煩心地迴道。


    “是不是因為昨天大黃在那鬼叫,饒了您的清靜?”郭佳明知故問道。


    “你也聽到了?弟子廂房那也不清靜嗎?”韓丹詫異地問道。


    “聽是聽到了,但是我那離狗舍比較遠,聽得不是很清楚。”郭佳老實答道。


    “那太好了,我今晚搬過來跟你一起睡。”韓丹大喜道。


    “不不不,師傅,你這樣是不對的,治標不治本啊。”郭佳趕緊勸說道,他還要借此來和韓丹談條件呢。


    “能治標就行了,弟子廂房離狗舍那裏起碼相隔了有兩百米,真是塊好地方啊。”韓丹喜笑顏開道,這三個晚上快把他折騰死了。


    “不,師傅,其實我有辦法可以讓大黃不再鬼叫。”事已至此,郭佳隻能明說了。


    “你懂什麽,那畜生發情期道了,總不能給他灌蒙汗藥吧?”韓丹沒好氣地說道。


    “我們大陸上有一種特效藥,專門用來抑製狗狗發情的,效果特別好而且沒有副作用。”郭佳胡說八道起來。


    “什麽意思,你身上有?”韓丹狐疑道。


    “我沒有,但我可以做啊。”郭佳笑道。


    “你還懂醫術?”韓丹半信半疑道。


    “略知一二。”郭佳忽悠道,春藥都是他下的,他能不懂嗎?雖然製作春藥的方法是用全知係統搜出來的。“那你試試,藥做出來之後給我看看,可別把我家大黃毒死了。”韓丹謹慎道。


    “師傅,你就放心吧,我做的藥絕對沒問題,問題是這差事我不能白做啊。”郭佳意有所指道。


    “那行,事成之後我放你三天長假。”韓丹不假思索道。


    “不,您教我出塵三劍就行了,哪怕先教我第一式都行。”郭佳終於露出了馬腳。


    “不對勁,我怎麽感覺這事另有蹊蹺啊。”韓丹突然口聲一變,目光銳利地看向了郭佳。


    郭佳早就準備,臉上毫無破綻。


    由於沒有證據,韓丹也不能拿郭佳怎麽樣,隻能無奈接受了郭佳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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