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韻寒不知道怎麽形容心中的驚濤駭浪,讓聖殿聖主都忌憚的邪魔,那有那麽容易對付?如此可怕的邪物,唐朝陽真的能戰勝他嗎?


    如果有一天,邪魔借助唐朝陽的身軀來危害人間,那唐朝陽豈不就成了罪人?


    她與邪魔有仇,再遇到他時,他是殺她,還是再像以前那樣幫她?


    ――


    百年一度的煉器大會在高地的浮沉城舉行,經過幾天的準備,慕雨軒開始帶人前往高地。


    此時,慕雨軒代表的不是炎城,而是整個南方,這一次,南方參加此次大會的選手除了慕雨軒外,還有煉器世家陳清福。


    炎城的傳送陣上,慕雨軒帶著陳清福向大家告別,藍憐兒是慕雨軒的妻子,不管怎麽樣,她都決定跟著慕雨軒去浮沉城。


    毛韻寒自從來到無極之淵後就一直沒有去過高地,這一次出行,她當然也會跟隨,她一走,慕靈當然也會跟著走。


    慕靈和毛韻寒離開,當然少不了公孫楓,當公孫楓帶著小童風流倜儻地來到傳送陣,慕雨軒和藍憐兒迷惑地看著公孫楓問道:“這位是。”


    “這位就是我們南方地區最偉大的符文師啊,我們坐的傳送陣,都是他設計的。”陳清福敬佩地說道。


    慕雨軒和藍憐兒萬萬沒想到他們的符文師會這麽年輕,看他樣子,是想跟他們一起走了。


    “寒兒,帶著符文師去恐怕不好吧?”慕雨軒問道,這個符文師能有今天的成就,高地的人肯定會爭著搶著要,以我們現在的勢力,還不能保全符文師的安全。


    公孫楓仿佛聽不到慕雨軒說的話,搖頭扇子悠然地站在毛韻寒的身邊。


    毛韻寒嚴肅地對慕雨軒說道:“爹,公孫楓不是南方的附屬品,他來南方,隻是為了幫我而已,他是符山的弟子,我不能限製他的自由,做為朋友,如果他和我同行,我一定要保他周全。”


    見毛韻寒那麽堅決,慕雨軒隻好說道:“那好吧!”


    慕靈見慕雨軒和藍憐兒擔心,清冷地說道:“如果我們不說,有誰會相信,他就是建立南方傳送陣的符文師?”


    藍憐兒審視了一下公孫楓,確實如慕靈所說的那樣,他太年輕,別人肯定想不到他就是南方的符文師。


    “走吧!”毛韻寒說道。


    一群人剛想要踏入傳送陣,水靈泉就風塵仆仆地趕來:“等一下,等等我!”


    “泉兒,怎麽了?還有事?”藍憐兒關心地問。


    水靈泉走進傳送陣說道:“我也去,我去長見識。”


    “你們都走了,誰來看家?”慕雨軒說道。


    他們這一行人,在南方都有重量級的地位,都走了,誰駐守南方。


    “爹,你還不相信你自己的手下麽?沒問題的。”毛韻寒說完,就啟動了傳達陣。


    ――


    傳送陣的另一邊就是浮沉城,南方在浮沉城的地位並不突出,所以,傳送陣的地點隻能設計在一個店鋪裏,店鋪是毛韻寒讓人買下的,主要作用就是傳送。


    不止是浮沉城,每一個城毛韻寒都讓人買下了一個店鋪,從南方設計出來的傳送陣,就建立在這些店鋪上。(..tw無彈窗廣告)


    要說毛韻寒怎麽會有這麽多錢買店鋪,別忘了她可是紫晶石獸的主人,就算小紫正在沉睡,但是,這些年從小紫身上扒下來的紫晶石可是數不勝數啊。


    毛韻寒一群人從傳送陣出來,店鋪裏就有人出來迎接,他叫素白,專門管轄南方在浮沉城的勢力,看到慕雨軒和藍憐兒到來,他恭敬地行禮:“見過統領大人、夫人、小姐、公子。”


    “素白,無需多禮,我讓你們準備的落院,準備得怎麽樣了?”毛韻寒問道。


    她不想讓這個店鋪暴露在人們麵前,所以,他們必須在浮沉城另找一個住處。


    “已經安排妥當,小姐,請跟我來。”素白領著大家從店鋪的後門走出,往浮沉城貴族的地方走去。


    慕雨軒跟在素白的身後,看到毛韻寒安排得如此妥當,實在慚愧,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才是她的孩子……


    素白把一群人帶到一處別墅,領著大家走進大門說道:“素白按照小姐的要求,買下了這棟閣樓,小姐,您看這裏怎麽樣?”


    “好漂亮的房子,這種房子,隻有貴族才能住吧?”藍憐兒看著精美的閣樓說道。


    素白溫雅地說道:“這一條的街道上住的都是浮沉城的貴族,對麵就是浮沉城少城主住的地方。”


    高地不同其它地方,屬於貴族,都是一些不得了的人物,能住在這裏,需要打多少關係,花多少錢財才能買下這一個別院?


    慕雨軒和藍憐兒慚愧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南方的財力並不豐富,她支撐起整個南方的開支不說,還分心為他們準備浮沉的事宜,花的這些錢,是她儉下的吧。


    哎,做為父母,沒給過女兒零花錢,反倒讓女兒為他們買房子。


    毛韻寒哪裏知道慕雨軒和藍憐兒的心思,如果他們知道,她花的這些錢,都是她不要的垃圾,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不過,她現在感興趣的是浮沉城的少城主。


    “浮沉城的少城主是誰啊?”毛韻寒問著素白。


    素白說道:“是炎安陵!不過,聽說他去了炎域幽穀後就失蹤了。”


    毛韻寒、水靈泉、慕靈瞪大睛,對麵是炎安陵的住處?


    水靈泉和慕靈有些冒汗,如果炎安陵知道,他們現在就住在他家對麵,不知道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素白並不知道毛韻寒和炎安陵的過節,他領著大家進了大廳,此時,大廳的兩旁站著一些侍女,侍女看到素白帶人進來,紛紛向慕雨軒和藍憐兒行禮:“見過統領大夫,夫人、小姐、公子!”


    “去忙你們的吧!”慕雨軒道。


    “是!”幾位侍女退下。


    這時,素白上前對慕雨軒說道:“統領大人,這段時間之內,我就是這裏的管家,您們有什麽吩咐,就叫我,樓上有幾個房間,你們大家可以自己分配,整理好之後,大家可以到街上去看看。”


    “隨意就行!”毛韻寒擺擺手說道。


    “是!”素白好奇地看了慕靈和公孫楓一眼,什麽樣的人,能這麽站在小姐身邊?他們之間,也不見有主仆之禮,看著倒象是朋友。


    大家並沒有急著上樓找房間,毛韻寒看了看對麵的房子,示意侍女退下之後,在大廳裏張開了一道結界,從空間戒指拿出一個棺木出來。


    “寒兒,你想幹嘛?”藍憐兒問道,這是她曾經呆過的棺木,有保魂、長生的作用,也算是個上等的幻器,此時她拿出來是要幹嘛?


    “素白,把棺木打開。”毛韻寒說道。


    “是!”素白不疑有他,上前蹲下身子把棺木打開,當看到棺木裏的人時,他嚇了一跳,差點沒從地上蹦起來。


    慕雨軒和藍憐兒見素白嚇成這個樣子,紛紛上前看向棺木,隻見棺木裏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水靈泉和慕靈悠閑地坐在大廳,很期待棺木裏的人醒來的樣子。


    公孫楓小心地上前,看到棺木裏的人的傷勢,吐出了兩個字:“群毆!”


    素白的臉色又白了白。


    藍憐兒看著棺木裏的人道:“寒兒,這人是誰啊?”能睡這個棺木的人,應該是寒兒的朋友吧,隻是,傷成這樣,怎麽不叫泉兒醫治一下呢。


    毛韻寒隨意地說道:“哦,他啊,他就是對麵房子的主人啊。”


    “浮沉城少城主?”慕雨軒和藍憐兒異口同聲地問道。


    “是啊!”


    “你從哪裏把他救迴來的?是誰把他傷成這樣?你也不叫人給他治一下。”藍憐兒慈悲地說道。


    毛韻寒冷笑地看著藍憐兒道:“娘啊,是女兒和你們的兄弟把他傷成這樣的,哦,打得最兇的就是靈泉了。”


    “咳,咳咳!”水靈泉被口水嗆到。


    素白的身子踉蹌了一下,小姐到底知不知道少城主對浮沉城的影響力啊。


    “怎麽會這樣,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慕雨軒頓時黑著臉問,他自認為自己的女兒和養子並不是那種無緣無幫就打人的人,這其中肯定是這臭小子先欺負人在先。


    “爹爹英明,這小子在炎域幽穀追殺了我差不多一個月,我和炎城的三十名兄弟,差一點就死在他的手上。”毛韻寒說道。


    素白蒼白的臉色變成憤怒。


    “那,寒兒把他召出來是為了……”藍憐兒突然來了興趣。


    毛韻寒無語地看著藍憐兒,看來娘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當然是讓他看看自己的家啊!”毛韻寒說完,便把一顆藥丸塞到了炎安陵的嘴裏。


    毛韻寒的藥效很好,炎安陵很快就轉醒過來,看到毛韻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迷離的黑眸刹那間變得犀利,從棺木裏站起來,就看到了對麵的房子。


    看到自己的家,炎安陵一陣激動,但是他並沒有傻著跑出去,毛韻寒會在這裏讓他醒來,就有把握控製住他。


    “你既然不殺我,你想怎麽樣?”炎安陵冷靜地說道。


    “不怎麽樣,就是覺得你應該想家了,所以讓你出來看看。”毛韻進說道。


    炎安陵的眼神變得陰森。


    毛韻寒很讚賞炎安陵的能屈能伸,在這個時候還能冷靜地麵對事情,心誌是非常堅定的,殺了他,又覺得可惜,不殺他嘛,又怕他背叛和報複,要怎麽樣才能收服他呢?


    “可以對他進行魂控,魂控之後,他就興不起對你的反抗之力,不能做出對你有害的事情。”小書的聲音在毛韻寒的腦海裏響起。


    “怎麽控?”毛韻寒問道。


    “他是金、火屬性的玄幻師,你運用金、火屬性的玄力念一下魂控的咒語,把咒術印在他的額間就可以了。”


    “什麽咒語?”毛韻寒問道。


    小書歎了一口氣對毛韻寒說道:“主人,你應該花些時間來查閱一下百科全書,我發覺,跟了你那麽多年,你幾乎都沒有怎麽翻閱,別到了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還要臨時抱佛腳。”


    “會發生什麽事?不是有你麽?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我問你不就好了?”毛韻寒無所謂地說道。


    小書不讚同地說道:“有些事情,天機不可泄漏,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但你可以在我的本體內查閱。”


    “好了好了,有時間我就翻閱一下好了。”


    毛韻寒說完之後,就感覺到腦海裏多出了一道咒術,得了咒術,她不懷好意地看向炎安陵。


    炎安陵被她這麽看著,突然感覺到腳底有一股涼意竄上後背,看到毛韻寒越靠越近,他想退開距離,卻發現自己早已經被毛韻寒定住。


    “你想幹什麽?非禮嗎?”感覺不到毛韻寒的殺意,炎安陵迷惑地問,憑他現在糟蹋的模樣,能吸引他什麽?


    慕雨軒和藍憐兒聽了炎安陵的話,紛紛迷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難道她真的要非禮這個男人?


    宜不論這個腫得像豬頭的男子長成什麽樣子,看他高挑的身材,卻是一個健康的男人,再上他的背影,怎麽說也配得上他們的寒兒,隻是,想到在炎域幽穀見到的那個美男,他好像和女兒也有一腿啊。


    “嗬嗬,寒兒可以娶兩個夫君迴來也是不錯的哦!”藍憐兒幹笑的說道。


    毛韻寒正想著炎安陵成為她屬下的樣子,聽到藍憐兒的話後,她控製住炎安陵的定術差點破開,丫丫的,她娘親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一邊去!”毛韻寒沒好氣地對藍憐兒說道。


    “憐兒,別阻止寒兒了,有道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慕雨軒語不驚人死不休。


    噗!公孫楓在一旁品著茶,聽到這夫婦雷死人的話後,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茶。


    素白在沉思,小姐在招夫婿嗎?要幾個?不知道他也報名會怎麽樣?


    慕靈和水靈泉看到周圍的人臉色各異,頓時覺得天空天雷滾滾。


    毛韻寒自動忽略慕雨軒和藍憐兒的話,專心地是凝聚精神力念起咒語,一雙深幽的眼睛直烙烙地看著炎安陵,一道區域把毛韻寒和炎安陵罩在了裏邊。


    “寒兒在幹什麽?”藍憐兒問道。


    公孫楓和慕靈、水靈泉也走了過來。


    “這是什麽幻技?”慕雨軒新奇地問道。


    “魂控!”素白瞪大眼睛看著毛韻寒。


    一群人頓時望向素白,他知道是什麽?


    “魂、魂控是我祖傳密技,小姐怎麽會使用?”素白的身子在顫抖,如果不是意念支撐著,他幾乎要倒下去了。


    公孫楓和慕靈沉思地望著毛韻寒,他們知道,毛韻寒手裏拿有一本百科全書,想知道魂控術沒什麽不可能,問題是,她想對炎安陵魂控?


    魂控又是什麽技能?


    大廳變得寂靜,所有人安靜地看著毛韻寒,毛韻寒嘴裏的咒語念得飛快,炎安陵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就在炎安陵的身子開始搖擺,神誌不清的時候,毛韻寒停止了念咒,手指一指,指向炎安陵的額頭說道:“控!”


    一道金、紅色的光芒沒入了炎安陵的額間。


    這時,炎安陵瞬間清醒過來,他看向毛韻寒的眼神依然犀利,即便被魂控,他的傲骨依存。


    毛韻寒唏噓地看著炎安陵,看他的樣子,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要不是腦海中多了一道靈魂牽引,她還以為她控製不住炎安陵呢。


    炎安陵深邃地看著毛韻寒說道:“我可以迴府了吧?”


    毛韻寒點點頭,他已經被魂控,做不出傷害她的事情,如果她死了,他也逃不過魂飛魄散的命運,即便他恨她,應該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炎安陵得到了毛韻寒的批準,不理眾人好奇的目光,一身挺直地向對麵的別院走去。


    “韻寒,你就這樣放了他?不怕他報複?”慕靈好奇地問。


    水靈泉也一臉擔憂,他可是親眼目睹過炎安陵追殺毛韻寒的情景。


    “不會,被魂控的人,是不會對主人存有報複之心的。”素白恢複了神色說道。


    “就像契約魔獸一樣?”藍憐兒問道。


    素白搖搖頭道:“不是,契約控製的放,被契約的一方會對主人恭敬有加,魂控則不是,在沒有主人的命令的情況下,被控者的人有著自己思想,他有權自己以什麽樣的態度麵對主人,就隻是不能背叛和傷害主人而已。”


    “你這麽清楚?”毛韻寒問道。


    “這是我祖傳的秘法,小姐,你是怎麽學來的?你對炎少主用的魂控,是我素家最正統的幻技,你剛才的那個控術,連我都不會。”素白複雜地看著毛韻寒道。


    呃!毛韻寒不知道應該怎麽跟素白解釋,她可以說,她是從百科全書上學來的麽?如果讓人知道她身上有百科全書,她絲毫不懷疑,她會成為無極之淵的香肉。


    慕靈當然知道毛韻寒的顧慮,她清冷地對素白道:“既然韻寒可以運用正統的控魂術不被反噬,證明她懂得心法,既然懂得心法,就證明她不偷不搶,你沒有資格對她追根問底。”


    素白的臉色一白,身子踉蹌得後退了數步。


    “慕靈!”毛韻寒看向慕靈。


    素白勉強地笑了一下說道:“這位小姐說得是,你隻要有心法,就證明你得到了真正的傳承。”


    ------題外話------


    今天先發五千,剩下的五千明早發,老唐改迴早上發文。


    謝inawang的票票inawang一路陪老唐走來,老唐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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