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輾轉之下,劍氣破空而來,雖然僅僅隻是一柄竹劍,卻是有著無盡強悍的劍氣,莊邪鬥轉靈力凝結在身前,形成一道圓盤的黑色氣旋,如盾牌一般,將這道劍氣抵擋而下,一道綠光在視線之內炸亮而起,莊邪眉頭一皺,也是能感受到這劍氣之中的靈力已是達到一種超乎想象的地步。


    而麵對莊邪的格擋,司馬摳心頭也是一揪,萬萬沒能料到,莊邪的修為也是達到了一種不亞於靈王的境界,逐漸劈砍在黑色的氣旋之上,任憑靈力注入其中,那黑色氣旋已是猶如磐石一般堅不可摧。


    砰得一聲,兩人雙雙退避而開,各自踏空而立,對視而望,心下一方麵讚歎著對手,一方麵也是暗自計劃著下一次的攻擊。


    “你不要一見麵就大打出手嘛,我們現在畢竟是在妖域當中,你這樣很快會引來這些妖孽注意的。”司馬摳一臉埋怨地看著他,視線時不時會環顧著周遭,他心知此地的妖孽多屬狡猾,沒準就在某一個不經意地時刻便會突襲而來。


    麵對司馬摳再一次有些示弱的姿態,莊邪卻沒有心軟的意識,理智在此刻起不到半點的作用,望著司馬摳就不經令他聯想起曾經那些悲痛的往事,和那些每每想起都會咬牙切齒的仇恨!


    “我問你,馬良和冷雨現在何處?”


    望見莊邪收迴了手,司馬摳也是暗暗鬆了口氣,麵對他的問話,也是挑了挑眉毛,笑容:“兄台你要找冷雨師兄和馬師兄作甚呢?來此的時候,我曾偶見冷雨師兄一麵,但他似有急事,也沒理會我,便往東麵而去了,隨他一道的還有同門的一些師弟,說起那些師弟啊.....”


    司馬摳說到此處,嘴巴便是停不下來了,從和這些師弟在宗門中相處的雞毛蒜皮說起,一連串講了許久也是沒有半點令莊邪需要注意聽去的信息,眼中隱隱滾動著怒火,莊邪哼了一聲也是抬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哎呀,你聽我說完嘛。”司馬摳揮了揮手,又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忽然迎麵而來一團黑色的烈火,他猛地停住了口,頭向旁一側,雖然避開了烈火的撲麵之險,但隨著一股熱氣從耳旁掠過,也是燒斷了他幾撮頭發。


    “喂!很危險啊!”司馬摳搓著燒焦的頭發,也是一臉的抱怨。


    “我現在隻需要你迴答我,那個冷雨離開多久了。”


    司馬摳停下動作,似是認真思考了下,然後伸出手指,掰弄著算道:“從我初到妖音城到現在,約莫過去一個多時辰了吧。”


    “什麽!一個多時辰!”莊邪赫然瞪大了眼,他本想著司馬摳所說的初到此地應當是以日為準,沒想到僅僅是一個時辰。


    “該死!”怒刮了一眼司馬摳,他轉身便是朝著東麵的方向急飛而去。


    “誒!你怎麽又跑走了啊!.......”司馬摳站在原地撓了撓頭,旋即也是鬥轉靈力追身而去。


    司馬摳的身法極好,以至於半空飛行的速度要比莊邪還略勝幾分,轉眼便是跟上了他,齊頭並進。


    “你跟過來做什麽?”莊邪冷眼一撇,也是漠然道。


    “你不是要冷雨師兄嗎?有我在也好引薦你認識一下。”


    “我不需要認識,即便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了他,想必他也一樣,我們是仇人。”莊邪咬著牙道。


    “仇人?為什麽是仇人呢?冷雨師兄為人仗義,門內的師兄弟們都很服他。在江湖上也幾乎沒有什麽仇家.....”司馬摳有些奇疑地看著他,似乎覺得莊邪這個人古怪得很。


    “你的問題向來都這麽多麽?”莊邪有些不耐煩地撇了他一眼。


    “這哪裏是什麽問題啊,你要找冷雨師兄,我當然要打聽一下啊。況且你也說了,你們是仇人,那我當然要問清楚啊,以便化幹戈為玉帛。”


    “嗬,我們是仇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人是何種人物,我心知肚明得很。”


    “那你們究竟有什麽仇呢?”


    “我們!......”莊邪本想將在虛幻之境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旋即一想,也是淡笑著說:“他欠我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要奪迴來。”


    “冷雨師兄還有偷東西的癖好啊,真是看不出來。”司馬摳撓了撓頭,也是狐疑了起來。


    一路跟隨莊邪飛身出城,淩駕天際之上,莊邪腳步一頓,雙目輕輕合起,忽然眉頭蹙起,轉身過來,兩指間一道劍氣便是朝著司馬摳撲麵而去,司馬摳驚唿一聲,也是急忙旋身側步,將莊邪這一攻擊紮紮實實的避了開。


    “你怎麽說動手就動手啊,而且這是說都不說,又發什麽什麽事了嘛。”司馬摳越是一驚一乍,殊不知自己何處惹著了這位大兄台。


    “嗬,你少在這邊裝無知,短短一個時辰,莫非他還能走遠不成,加上身旁還有師弟,我怎會告知不道半點氣息,所以....”莊邪一雙眼睛冷冷地微眯了起來:“你在說謊。”、


    “我隻是把知道的都告訴你,我怎麽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也許他們轉身又離開了也說不定呢?”司馬摳也是攤了攤手道。對他而言,簡直是無辜不已,冷雨攤上的事情,莊邪卻三番五次的賴在他的頭上,換了誰,都難免有些鬱悶。


    “純屬狡辯!”說話之間,莊邪已是挺身超前衝去,掌心之中兩團黑火熊熊燃起,轉眼便是朝著司馬摳麵門而去。


    “都說了,不關我的事!”驟然一聲震天的咆哮,淩空之上,一道綠光萬丈騰起,莊邪兩團烈火轟擊而去卻瞬間遇到了阻礙,抬眼看去,麵前赫然立著一麵丈許高寬的四方竹強!


    竹乃堅硬植物,勝比磐石,這兩團烈火撲打在竹牆之上,也是瞬然頓消,絲毫沒有在竹牆上留下半點痕跡。


    不一會兒,一雙眼睛從竹牆後邊探了出來,緊接著一個頭便是伸長脖子而出,試探性地看了莊邪一眼,眯眯笑笑道:“兄台,你這種狀態我們很難聊下去啊,這樣,你先消消氣,至少別老想著打我,這樣我再陪你多說說話。”


    看著司馬摳這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莊邪額頭之上的青筋也是跳動得更加厲害了。不過想來,這竹牆幾乎是刹那間騰現而出的,看來此人靈力的鬥轉已是掌握得遊刃有餘。


    “十劍終歸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莊邪暗自沉吟著,一雙拳頭悄然握緊,目光敵視著直瞪司馬摳,讓得他的笑容更加尷尬了幾分。


    “兄台,若是我師兄冷雨奪了你什麽東西,我想辦法幫你要迴來就是了,你這樣老是殺氣騰騰也不是什麽辦法呀。”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莊邪從未見過這樣單純的眼神,恍然間仿佛看到了男版的千葉月。


    “莫非雲峰宗的十劍都這脾性,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莊邪執念一想,旋即認真地看著司馬摳道:“他欠我的,你還不起,也要不來,因為他欠我的是一條命!”


    猛然一怔,司馬摳吞咽了一口唾沫,笑容變得有些苦澀起來:“原....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幫不了你了......但是兄台,冷雨師兄的修為可不簡單,隻怕憑你的實力....”


    司馬摳直言不諱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他似乎說錯了什麽,話音剛剛落下的那一刻,莊邪身後的黑色羽翼已然鬥轉幻化,羽毛隨風飄落,轉眼疾掠而來,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頃刻間閃現至他的跟前,手中靈力凝聚成劍,在一聲爆裂的響聲之間,竟是瞬間刺穿了那堅硬無倫的竹牆!


    司馬摳嚇白了臉,身子猛地一縮,也是向後側開,忽然突覺這股強勁的劍氣淩厲無比,他雖身法矯捷,但一時間也是難逃波及,大腿以上被劃開了一道血口,鮮血如泉湧般飛濺而出,掠過他的眼前........


    忽然,那他視線出現那道鮮血的時候,他目光緩緩落下,猙獰地望見大腿了創口,眼瞳之中,旋即露出兇悍的光芒:“血.......是血!你讓我見了血.....!”


    下一刻,他仿佛變了一個人,臉上燦爛的笑容消失不見,額頭之上青筋密布,雙臂肌肉緊繃,拳頭牢牢握緊!


    天空之上,氣流驟然變得湍急起來,繞著他周身盤旋著,莊邪皺起眉頭,細細觀察過去,但見這個司馬摳體內的靈力忽然狂暴的增長了起來,其中還翻滾著那種罕見的暴戾之氣。


    “這個少年....”


    莊邪扇動著黑翼隱隱向後退開,但見麵前的司馬摳眼瞳忽然變得猩紅無比,緊緊咬著牙,目光空洞而兇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們麵前的一切撕碎!


    這一刻反倒是輪到莊邪很想說出那句話:少俠,不要衝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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