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麽,你剛才聽得很清楚吧?”塗蕭然殘忍地笑著,手指忽然戳向夏淺淺的肚子。(.棉、花‘糖’小‘說’)し


    “報應,遲早會報在這裏!我有什麽錯,要受這樣的折磨?夏淺淺,你真的確定你老公是真愛你,而不是因為隻愛你的孩子?”


    塗蕭然的每句話,都像利刃紮進她的身體裏,讓她驚恐不已,可卻無處可逃。


    她一時半會還無法消化這可怕的事實,隻能一把推開麵前的人。


    “你滾!快點滾!不然我就喊人把你扔出去了!”


    “我走,當然會走。不過我千裏迢迢來到法國,可不是為了和你講笑話的。咱們好歹同學一場,我隻是友善地提醒你,看清你老公什麽樣吧!”


    說畢,塗蕭然起身,從自己隨身帶來的包裏,拿出一大紙袋東西,丟在茶幾上。


    直到人離開,夏淺淺才顫巍巍地去拿紙袋,裏麵是一張片子……旁邊還附有一張機大的檢查報告。


    子宮摘除……


    她心裏默默念著這四個字,頓時全身癱軟。


    一時間,天昏地暗,世界好像要末日般。


    走廊裏,戴利站了好久,將方才的話一個字不落地全部聽進去了。


    昨晚她喝地有點多,所以早上起不來,直到剛才,她被傭人們一團糟的聲音給驚醒。


    傭人們大致說:這個女人是誰啊。怎麽會有個中國女人到訪。


    之類的話。


    她走了兩步,將頭探了出來,朝客廳看了兩眼。


    夏淺淺正靠在沙發上,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什麽,目光好像一直盯著塗蕭然喝過的空酒杯。


    戴利站了一會兒,思索了片刻,終於有了辦法。


    她走了出來,靜靜地坐在夏淺淺麵前。


    夏淺淺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看到視線裏忽然多了一雙女人的腿,嚇了一跳。


    抬起頭,一看是戴利,更是三魂七魄都沒了。


    “簡煜,迴來了?”


    “皇妃,您別緊張。陛下他不在,她讓我今天一天陪著你。”戴利的手伸了上來,撫上夏淺淺的手。


    夏淺淺剛落下的心,頓時又懸起,“剛才的事?你都聽到了?”


    戴利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此時,夏淺淺完全是沒有主意的,她根本無法將簡煜和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聯係到一起。(.)


    每晚,躺在他懷裏,感受他的溫存,都是那樣幸福。


    她該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她咬著唇畔,唇都快被她咬破了。


    “皇妃,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一定是不能相信吧?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戴利輕聲道。


    “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夏淺淺沒有傾訴的對象,此時此刻,隻能和眼前這個會說中文的法國人交流。


    “要是我們這邊的人,一定會坦誠相待,互相溝通彼此的想法。如果這事雙方都能接受,那就繼續保持婚姻,如果不能,那就和平離婚。”


    “和平離婚?”夏淺淺念著這四個字,腦子轟隆一片。


    “不,我怎麽能和他離婚呢?他是大果的爸爸,是我未出生孩子的爸爸。”她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爸爸啊,不能讓大果再失去爸爸。


    也許是這種被男人養著的日子過久了,她忽然覺得,自己沒了當年做單身媽媽的傲氣,反倒瞻前顧後起來。


    她捫心自問,自己很愛很愛他,種種考量,他們根本不可能離婚。


    “要是不想和平離婚,那你就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原諒他的婚內不忠行為,原諒他對那個女人所做的一切。”戴利的聲音循循善誘,猶如催眠的機器。


    原諒?


    她可以原諒他麽?


    他碰過其他的女人,和其他的女人也發生了屬於夫妻之間該發生的事。


    她能原諒麽?


    她搖著頭,最起碼心裏的那關過不去。


    “皇妃您先冷靜,任何事都先考慮清楚再做決定,我可以幫你的,不管是迅速離開這,還是什麽……”戴利後麵的話沒說明,但是夏淺淺已經心裏清楚明白。


    ……


    簡煜帶著阿生忙碌了一天,親自跑了好多家醫院,他決定先看好醫院,然後明天帶著淺淺辦完準生證後,直接就可以到醫院訂床位了。


    等兩人風塵仆仆的迴來時,已經是黃昏。


    別墅裏,隻有大門口開著一盞燈,裏麵黑漆漆的。


    “怎麽迴事?”阿生敲著門,簡煜站在後麵,臉色也不好。


    傭人跑來開門了,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戴利小姐,在麽?”阿生衝裏麵喊了句。


    戴利立刻走了出來,看了簡煜一眼,他已經大步朝臥室走去了。


    “陛下,皇妃說身體不舒服,所以早些休息了。屋裏的人都不敢打擾,所以把燈都關了。她吩咐,誰都不要進去打擾。”戴利好心提醒。


    “我是別人麽?”簡煜冷聲道,原本興高采烈,還想把今天奔波一天的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她的,可一聽她身體不舒服,他頓時著急了。


    走到臥室門口,門從裏麵上了鎖,根本沒辦法打開。


    “戴利,讓傭人拿鑰匙開門!”


    “這……這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萬一她出什麽事,你擔待的起麽?”簡煜的臉頓時冷沉,一雙冷眸裏充滿了寒光。


    戴利不禁後退了兩步,想起了早上那個中國女人說過的話,頓時有些後怕。


    也許,這個男人真的是不折手段。


    可明明他對夏淺淺那樣溫柔,無微不至。她真的不相信,他是個手段殘忍的人。


    傭人很快拿著鑰匙過來了,顫巍巍地交給簡煜。


    簡煜想也沒想,擰開了門,示意大家都不要進來。


    他打開了臥室客廳的燈,瞧了裏屋人一眼。


    床上沒人,裏屋很暗。


    忽然,他看到了角落裏坐了一個人,抱著自己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看上去有點嚇人。


    “淺淺,你怎麽了?”簡煜大步朝她走去。


    卻被她阻止,“你別過來!”


    “咱們先退下吧。”戴利把傭人都屏退,又拉了拉阿生。


    阿生點點頭,兩人離開了走廊,就坐在客廳裏等。


    屋子裏,簡煜走到開關前,打開了裏屋臥室的燈。


    頓時,整個房間燈火通明。


    簡煜實在擔心她,急忙道:“淺淺,地上涼,你先起來好麽?”


    可是夏淺淺卻像沒聽到般,臉埋在雙膝間,“簡煜,你和我可以坦誠相待麽?”


    “淺淺,你到底在說什麽?”簡煜不管了,走上前去將她抱起。


    她一直掙紮,被抱到床上時,猛地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別碰我!髒!”


    簡煜有些楞,隨後看了眼自己的手。上麵的確有些灰,他一迴來便馬不停蹄來看她了,連手都沒洗。


    “我這就去洗手。”他笑了笑,起身準備朝洗手間走去。


    “我不是說你手髒!”她的話,猶如一記重磅炸彈,將他炸地粉身碎骨。


    今天她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


    “淺淺,你到底怎麽了?”簡煜想上前摟著她,卻被她再次推開。


    “今天塗蕭然來找我了,我什麽都知道了。”她聲音很冷,猛地抬起頭,那一雙眼睛不知道哭了多久,腫地像核桃。


    他好心疼,想要去撫慰她的傷口,卻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那個女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該死!


    他恨恨地咬牙,隻怪自己當初太仁慈,就這樣放了她!


    “淺淺,你能聽我解釋麽?那晚我和你吵架,心情很不好。在酒吧裏多喝了幾杯。你知道,我喝酒從來都有分寸,要不是她在我的酒裏下.藥,我也不至於和她……”


    “你是被動的?所以你就痛下狠手,把人的子.宮摘了?”


    “淺淺,你說什麽?”簡煜的眼睛眯了起來,搖著頭。


    夏淺淺從床上走下,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將書桌上的一打東西丟在他腳邊。


    “我說什麽?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裝麽?簡煜,你就是個魔鬼!原本你對伊藤的所作所為,我就該知道,你原本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夏淺淺聲嘶力竭地咆哮起來。


    “我不要再和你這種魔鬼生活下去了!”


    簡煜撿起地上的文件看,當看到上麵的報告,他整個人瞳孔猛地收縮。


    這些事,他從來就沒有幹過!


    “我沒有對塗蕭然做過這種事!”他解釋道。


    “還抵賴麽?你在我麵前一直裝好男人是為了什麽?是不是就為了得到兩個孩子?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根本不是對我好,你隻是為了孩子。不管是私人飛機,還是在法國這邊養胎,你全是為了孩子。簡煜,你是不是隻把我當成你生孩子的工具,你對女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可以任意折磨抹殺?”


    她流著淚,一聲聲質問。


    每一句話,都刺痛地他無法唿吸。


    他做了這麽多,就被她這樣誤解?


    “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命人摘她子.宮,沒有對她的身體做任何的傷害!”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道。


    可是,無論他再說什麽,她都不會再聽了。


    因為他剛才已經承認,和塗蕭然發生了關係,不是麽?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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