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迷糊之中,感覺到有男人溫柔的手撫摸她的臉。<strong>.</strong>她覺得自己病了,嗓子刺痛,,她想要說話,可是發現根本沒辦法說出來。


    到底是誰在她身邊,是三殿下麽?


    她努力地睜著眼睛,可是迷迷糊糊之中,隻看到了一個男人模糊的身影。


    罷了,她實在太累了,不去看了。


    這一晚,簡墨寸步不離地守著夏淺淺,手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她的額頭。


    對她,說不清是怎樣的情愫,總之,讓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終究是下不去手。


    菲律賓這家小島遠離國境,他敢保證,沒人會發現三皇妃丟了,也沒人會來找她。


    第二天,燒了一晚上的人終於退燒了,小診所醫療設施還是比較差的,除了幫忙退燒其他什麽也查不出來。


    當夏淺淺躺在簡易的病床上,張了張嘴時,發現嗓子還很痛,不過說話沒問題了。


    走進來的醫生和護士皮膚都很黝黑,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她知道,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夢。


    “秀,你不能起來。”護士用一口蹩腳的中文說道。


    夏淺淺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個英文單詞,“toilet。”


    那護士恍然大悟,手指了指。


    她出了病房時,發現病房門口有人站崗,那人看到夏淺淺後,先是一驚,而後禮貌問候,“三皇妃,您不能隨意走動。二殿下他去補覺了,等下午他睡醒,接您出院。”


    “我上洗手間。”夏淺淺臉不紅心不跳地指著,忽然笑道:“你要不放心可以跟著我來女廁所。”


    “三皇妃您見笑了,那您請自便。”那人笑得很尷尬,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夏淺淺看也不看他,趕緊奔向了診所的公共廁所。


    這裏的設施的確糟糕,加上溫度高沒有空調,廁所裏散發出一股異味。


    她走進去,沒有上洗手間,而是徑直往窗戶走去。


    幸好,這裏是一樓,她翻窗子出去就好。


    她迴頭,有幾個當地婦女走進來上了蹲位,等洗手間的布簾子沒了動靜後,她快速地爬上了窗子,縱身翻了過去。


    這種翻窗對於她來說是小菜一碟,以前在德順宮裏的那個扶牆,她每天都是爬來爬去的。


    她原本以為逃出生天了,可是剛跑了幾步,便撞上了一個厚實的胸膛,隨即那人發出一聲頗為磁性的聲音,“寶貝兒,你真是讓人不省心啊,我隻不過眯了兩小時,你就想著逃走?”


    夏淺淺像見鬼般抬頭看眼前的男人,個子高大,偉岸的身軀幫她擋住了刺眼的陽光。他的身後,跟著兩名像是保鏢的人,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


    她後退了兩步,身子直接靠在了女衛生間的窗子前。


    簡墨皺了皺眉頭,很不悅,“在這樣的環境下說話我很不開心,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吧?”


    說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想要掙紮,可是奈何艙好,方才那麽折騰又耗費了不少體力,導致她現在十分虛弱。


    她真的恨這該死的國外,語言不通,通訊不通,她就像跌入了地獄,連求救的可能都沒有。


    “你這個魔鬼!你到底想把我怎麽樣!”夏淺淺一個字一個字咬牙道,心有不甘和委屈,算算她都消失了快24小時了,也不知道三殿下找她沒,可是要怎麽找她呢?


    “我喜歡你,你覺得我能把你怎麽樣?”簡墨微微一笑,眉眼裏帶著一絲的愛戀,好像懷中的人兒真的是他的摯愛一般。


    可她會信才怪!


    “你放開我!”夏淺淺用手肘頂他,狠狠地使出了大力氣。


    簡墨很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忽然俯身去親她。


    她嚇了一跳,立馬躲開。可是她的臉不斷躲,簡墨的嘴就不斷追。好像他很樂此不疲地玩這種幼稚遊戲。


    終於,他親到了她的小嘴,得意地笑了笑。還不忘舔了舔嘴唇,“真甜。”


    “變.態!”夏淺淺急忙伸手去擦自己的嘴巴,用了很大的力氣,像是要把嘴巴擦破才甘心。


    這裏的天氣就是熱,緊緊在外麵折騰了這麽一嗅兒,兩人便大汗淋漓。


    簡墨不再逗懷裏的人,大掌狠狠抓了她腰一把,疼地她直哆嗦。[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他帶著人,大步離開了小診所,門口便是一輛車。


    他把她塞了進去,好心地提醒,“你要再不乖,我可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把你綁起來了。”


    雖然他是笑著說的,彎著的丹鳳眼卻透出一股令人膽寒的寒光。


    夏淺淺知道他的脾性,不能和他硬碰硬,於是乖乖地往車裏靠了靠。


    車裏開著強勁的空調,吹在滿是汗液的身上,涼颼颼的。


    她看著窗外窄小的街道,以及這裏的建築物,腦子裏飛快旋轉,要怎麽逃脫。


    在巴厘島的逃跑經驗告訴她,必須得萬事俱備,不然連機場都到不了。


    見人兒總算踏實地坐著,簡墨勾唇一笑,隨後鑽進了車裏。問道:“菲律賓最大的島嶼是呂宋島,馬尼拉又是這邊最大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你有沒有興趣去那裏看看?散散心?”


    她要是真有心情散心,那倒真是奇怪了。


    “隨便。”她淡淡吐出兩個字,心裏想著,去大城市肯定是最好的,容易逃脫。如果去了這裏不出名的小島,她想跑都跑不掉。


    似乎簡墨並不擔心她逃跑的問題,見她沒有抵觸的情緒,打了個響指,“ok,就去馬尼拉。”


    ……


    德順宮


    簡墨是任性的,雖然他做什麽事都精心部署。但掉包夏淺淺這事,做的還是很倉促。


    假淺淺被送進來的時候,心裏忐忑不已,雖然她做了半年多的準備,從簡墨拿來的音頻視頻各個方麵去模仿夏淺淺,甚至到了連簡墨都分不清真假的地步。


    但簡墨終究不是和她同床共枕的人。


    假淺淺走進大殿,阿蘭正帶著傭人打掃房間,當看到她走進時,立刻上前迎接,“皇妃,您跑去哪裏了?外頭風這麽大,小心凍著。”


    假淺淺微微一笑,隨即又露出失落的表情,“心情不好,去外麵散散心。”


    阿蘭知道,她還在為早上的事難受,於是勸道:“您不該說出離婚那種事,很傷殿下心的。”


    假淺淺沉默不語,忽然笑了笑,“我累了,進房間休息。”


    雖然簡墨的情報網遍布全國,對簡煜也是無孔不入地監視,比如說他今早吃了什麽,和誰一起吃的,說了什麽話,每天都會有特工和情報員不厭其煩地向簡墨匯報,他就像聽新聞聯播一般,每天抽空聽一聽。


    這些資料,簡墨聽完後會選擇性刪除,然後將它們送到假淺淺這裏來。


    今天的情報還沒來得及上交總部,她便被任命到這裏,所以對於早晨簡煜和夏淺淺聊了什麽,是否發生了爭執,她根本不清楚。


    幸好她隨機應變。


    假淺淺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露出了一絲清冷的笑,她觀摩著臥室裏的每個角落,首先推開了衣帽間的門,看著裏麵猶如商場一般陳列的衣服。


    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是從夏淺淺身上扒下來的,她可不喜歡一直穿著別人穿過的衣服招引市。


    在挑衣服的時候,假淺淺很謹慎。從以前拿過來的資料,有專門的分析員對夏淺淺的衣品、愛吃的東西、業餘愛好等等做了分析。


    所以此刻,假淺淺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挑選這裏琳琅滿目的衣服,她隻能挑平常夏淺淺的穿衣風格。


    真土!


    她在心裏諷刺著,可是臉上波瀾不驚。這就是她的職業素養,能很好地掩飾住自己真正的感情。


    拿好衣服,走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了新衣服,她這才覺得心情舒適。


    走出浴室的第一步,她便直奔了簡煜的書房,翻著裏麵的書架。


    當看到簡煜桌上擺著的結婚照時,她直接將照片按到了桌子上。


    “皇妃,用餐了。”


    在她大概記清楚了書房裏存放地每樣東西時,外麵傳來了阿蘭的聲音。


    她急忙把剛才撲掉的相框又重新立了起來,走出去。


    “咦?殿下他,沒迴來麽?”


    “好像公署裏有急事,今天微博忽然爆出一些官的資產信息,按照他們月入幾千的收入,不可能有那麽龐大的資產,所以國民都覺得,他們很可能是政aa府的蛀蟲,反腐倡廉在微博上叫了一天了。”


    “原來是這樣。”假淺淺點了點頭,裝出對政治漠不關心的姿態,坐到了餐桌前。


    雖然她麵上表現地不關心,但是心裏,卻在盤算著。


    一個人用晚餐十分冷清,假淺淺吃了兩口忽然拉上阿蘭的手,“阿蘭姐,陪我一起吃吧。”


    阿蘭先是一怔,而後微微一笑,“皇妃您自己吃吧。”她頓了頓,“不過看到您又變好了,屬下真的挺開心的。這兩天您情緒實在波動太大了,真的讓我們很不適應,尤其是你對殿下的態度。”


    “我有苦衷的,不過放心,現在我都想明白了,不會再幹蠢事了。”


    “想明白就好。”阿蘭滿心欣慰,看到皇妃嘴上又掛上了甜甜的笑意,這可不就是原來那個活潑可愛、善解人意的好女孩麽?


    假淺淺吃過飯便坐在大廳裏,打算等簡煜迴來。


    她心裏琢磨著,怎樣和他緩和關係才不至於太突兀。她也十分納悶,究竟為了什麽,會讓夏淺淺這麽著急想要離開簡煜呢?難道僅僅是不孕不育?


    她盤算了很久,外麵終於傳來了一陣動靜。衛兵推著簡煜進來了。


    當輪椅經過的時候,簡煜斜瞟了一眼沙發上的人,看到她後,對衛兵們擺了擺手。


    “你們都下去吧。”


    “是。”衛兵們畢恭畢敬都出去了,大殿裏頓時隻剩下假淺淺和簡煜。


    假淺淺站起身來,故意露出了那種想要和人和好又為難的樣子,“晚飯吃了麽?”


    “在公署吃了。”簡煜淡淡道,早上吵架後,他心亂如麻,唯恐她再說出‘離婚’這樣傷人的話,所以他故意將自己的午餐和晚餐都留在了公署解決。


    “給殿下還留了夜宵呢……”假淺淺咬了咬唇畔,那嬌豔欲滴的小嘴被咬地通紅。


    簡煜睬了她一眼,看到她這樣乖巧順從的樣子,有些奇怪,“怎麽?轉性了?舌頭被貓咬了?”


    “殿下,對不起啦,我不該亂發脾氣。你原諒我好不好?”忽然,假淺淺伸出兩隻手抓上了簡煜,衝她撒嬌著。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很懷念,他看了眼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的人,順勢搭上了她的小手。


    “告訴我,這幾天為什麽變得這麽不可理喻?你知不知道,你故意三天不洗澡我真的很介意?還有,吃飯的時候甩餐具真的很不禮貌?逛街買衣服的時候那種驕橫跋扈,非要人家手裏的,我也很不喜歡。最重要的是,你不愛惜我給你買的東西,這讓我很傷心。”


    這些天,他煩悶過,甚至去外麵買醉,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對她這麽好,為什麽她還要表現地這麽讓人討厭,讓人傷心。


    假淺淺的手從簡煜身上拿開,自顧自地絞著衣服,故意吞吞吐吐、遮遮掩掩,“母親之前讓我瞞著你簽署一份離婚協議,上麵寫著是我個人出軌想要離婚,淨身出戶。這事我本來想和你說,但正好趕上皇奶奶過世,所以這才壓了這麽久。而且,皇奶奶之前也有這個意思。看到皇奶奶離世,我真的很傷心,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我不能生育,又不肯和你離婚,才把她氣地病情沒有好轉的……”


    假淺淺楚楚可憐地說著,那一雙眸子裏帶著晶瑩。


    這的確是夏淺淺的苦衷,她之前一直瞞著簡煜沒說出口,那是因為她真的不想耽誤簡煜。


    可是現在,假淺淺取而代之,她巴不得留下。所以把苦衷說出來博同情。


    簡煜的心,無疑被刺痛了。看著這個連大學校園都沒走出的女孩,嫁給他之後受了這麽多委屈。


    他伸出大手,一把將人攬在了懷裏,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


    “傻瓜,原來是因為這個。可是我們都約好了啊,就算你不能生育了,我也要你,大不了咱們去孤兒院領養一個,你覺得朵朵好不好?”簡煜忽然無比溫和,他體貼地將人抱上了他的大腿。


    假淺淺急忙彈跳起來,搖了搖頭,“不坐你腿,我太沉了,會壓壞,咱們進屋說吧?”


    “傻麅子。”簡煜用手戳了戳她額頭,“我受傷的是小腿,又不是膝蓋,你坐不壞。”


    “那也不成。我還想看到殿下您早日康複呢,能夠站起來抱著淺淺四處玩。”假淺淺笑著,推著人走進了臥室。


    水晶大吊燈散發著昏黃暖人的光芒,電視機開著,正放著肥皂劇,假淺淺依偎在簡煜的懷裏,時不時地給他剝一顆葡萄。


    “你就不問我和淩淺淺的事?以及楊雪芙的事?”簡煜咬住一顆葡萄,溫情地看著懷裏的人。


    女人露出一絲嬌羞,紅了臉,將臉靠到了他的胸膛,“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不然,就算我吃醋打翻了醋壇子也沒用。”


    聽到她說會吃醋,簡煜頓時開懷大笑。


    “吃醋?你不是說不介意麽?還把我嚷著推著往其他女人那送。”


    “那是氣話呀。殿下,您老說我是傻麅子,您自己才是好麽?”


    “哈哈,臭丫頭,學會反擊了啊。”說畢,簡煜便伸出大手去撓假淺淺的腰肢和腋窩。


    她癢地想要跑,可是奈何身子被簡煜禁錮著,隻好癢地憋紅了臉,不斷求饒,“殿下,我錯了,我錯了。我道歉。”


    “記住,下次不能頂撞我,忤逆的話一句也不能說。”簡煜豎起了食指,戳了戳她額頭。


    她笑啄米似得點頭。


    “我和淩淺淺純屬偶遇,她長得和你有幾分相似我才和她多喝了一杯。至於雪芙,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也給她在老家找了一套宅子,也算是安頓好盛兒的心吧。你放心,我的心永遠都是你的。你別再說傻話,別再和我置氣好麽?”


    假淺淺點著頭,“好。”


    禁.欲了一個多月的男人,此刻終於有了發自內心的笑顏,他的大手探入假淺淺的以內,想要解開她的內.衣。


    可是他即將下一步的時候,假淺淺卻忽然阻止了他。


    “大孝三年,小孝三月……”


    她這一句話,點醒了簡煜,讓他的手立刻收了迴來。他隻是太想讓她有個孩子了,所以才一時忘乎所以。


    “你說的對,是我的問題。”簡煜剛好轉的心情,頓時又陷入了隱瞞。


    家中至親長輩過世,子女/孫為了表達孝意,不能同房,有更誇張的,連肉都不能吃。


    “行了,那我先去洗洗睡了。”假淺淺的話,無疑像當頭棒喝,刺痛了他的心。


    看著簡煜暗淡地離開,假淺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是她不想和他同房,而是她還不太敢。


    雖然簡墨在特訓她的時候,早就讓她做好了這方麵的心理準備。


    她甚至早就獻身給了簡墨,被他言傳身教這方麵的事。


    那個奪去她第一次的男人,永遠讓她刻骨銘心。所以此刻,要和其他男人同房,其實她內心也是拒絕的。


    能拖多久是多久吧,最好能三年,不過她相信,二殿下的大計很快就會實現,用不了三年那麽久。


    晚上,假淺淺躺在簡煜的身邊,忽然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窗外潔白的月光,心裏卻在想著另外一個男人。


    像她們這種特工,最忌諱的就是動情。曾經師父訓練她們的時候,讓她們絕情絕愛,她親手開槍打死了師父,完成了最終的考核。


    但她萬萬沒想到,當她的那層膜被那個男人毫不憐惜地奪走後,她竟然一發不可收拾地動了真感情。


    她愛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哪怕麵對槍林彈雨。


    她甚至嘲笑凡人可笑的愛情,他們能為對方去死麽?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同,從之前的情報她得知,這個男人,曾經三番五次為了夏淺淺受傷,甚至不惜生命。


    如果她的boss也能這麽對她,她死而無憾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感受到簡煜搭上她腰際的大手,慢慢把頭靠了過去。


    從今天開始,她的目標就是扮演好夏淺淺這個角色。


    ……


    坐了幾個小時的船,幾人終於到達了馬尼拉。


    這座城市還是別有風味的,現代化的建築和古建築交相融合。被稱為‘亞洲小紐約’。


    他們的住宿被安排在瑪拉幹南官附近,這裏可是菲律賓的總統府。


    夏淺淺知道,簡墨此行帶她來這裏,絕非是旅遊度假這麽簡單。


    菲律賓自身有國家內部矛盾,穆斯林自治區想要成為獨立國家,一方麵,和中國的領土爭端激烈,曾發生多次衝突,這也包括軍事上的衝突。


    之前新聞上就盛傳,南海中國漁民在中菲臨海交界捕魚,結果被菲方絞死的報道。


    她不禁有些懷疑,簡墨此次秘密出行,是否和政治有關。


    隻不過,她擔心地有點過頭,因為當保鏢和當地衛兵護送他們進入酒店時,簡墨用一口流利的英文,似乎說著‘一間大床總統套房?’


    不不不,她急忙想要解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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