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劉備。


    “你是剛來的?長的挺勾魂。”高覽道。


    “還不快給軍爺賠理,伺候軍爺到前院休息。”老鴇答道。盡管老鴇答應我不讓春梅伺候別人,可是眼下事態緊急,她的做法我能理解,所以心裏並沒有責怪之意。


    “這麽說來……老鴇,她還沒有……”高覽的聲音極盡淫邪。


    “是,是。”老鴇答道。可以聽出老鴇已經意會高覽的下流之意。


    “哈哈……沒必要去前院。這麽漂亮的美人兒,沒有償過做女人的滋味豈不可惜。來吧……”高覽笑道。


    “啊~”春梅驚叫。


    盡管我看不到,但是人類的想像力是無窮的。不禁心中充滿憤怒,將手握的格格作響。


    “大人。她隻是一個無力的女子,怎麽可能挖得動這麽多泥土。其中有可疑啊!”這是李輔君的說話聲。


    “別羅嗦了,你帶著兄弟們去別地接著搜,香春院不用再搜了!”


    “軍爺好好享受。”老鴇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吱呀”關門聲和大部隊離去的腳步聲。


    “軍爺,不要,不要……”春梅聲嘶力竭的唿喊,充滿求饒之意。


    “往哪兒跑……”高覽暴喝。


    “啪!”是掌嘴的聲音。


    地道中的我拔出腳肚後的匕首,準備衝出地道。然而地道就在床榻之下,要出地道,必須先挪動床榻。這勢必會引起高覽的注意。


    蘇韻拉住我,在我手掌心寫道:“不可以。”


    我知道這樣衝出去的後果,也知道原地不動的結果。最終,我還是沒有衝出去。


    春梅的痛苦悲泣聲、高覽的粗暴喘氣聲、床榻搖晃的吱呀聲折磨著我,痛苦、憤怒,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渺小,多麽的無能。


    狹小的地道空間裏一片黑暗,仿佛自己身處的不是人間,而是地獄。


    時間是怎麽過去的,我已經忘卻。


    過了良久,屋子裏才沒有了任何動靜。


    “高覽走了。”蘇韻低聲歎道。


    我緩過神來,立即掀開地板,衝出地道。


    床榻上,春梅滿布瘀痕的**著身體,冰冷沒有一絲生命氣息地仰躺著,雙目圓睜,滲著鮮血。頸上布著四指淤痕,下身一片狼藉,鮮血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


    蘇韻是什麽表情,我沒有看到。隻聽到她躲在牆角的哭泣聲。錢立本父子出了屋,探聽風聲去了。簡雍表情木然,盡是極度後悔之色。


    春梅死了!以最屈辱和殘酷的方式被虐殺死了。


    我不敢大吼,怕引來外麵的漢兵;不敢流淚,怕自己淡忘這份救命的恩情與血海深仇。默默的,默默的給春梅穿上衣服,腦中一片混亂。


    三國,我第一次痛恨這個時代。這是個殘酷的時代,冷血的時代,沒有人性的時代。我熱愛的三國時代,盡然是這樣的。


    大富、李浩死於戰爭,那是男子漢之間的熱血拚鬥,其中雖然陰謀陽謀層出不窮,殺戮不斷,但是,從不迫害婦孺,也算戰爭中僅存的文明。而春梅的死,是死於男人對女人的肆意蹂躪,是死於失去製衡的權力。這是三國時代人性的喪失,是道德的罪惡,是時代的恥辱。


    “春梅死了。”


    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春梅是為了救我們而死。”


    報仇?報仇!我怎樣才能報仇!


    此仇不共戴天!


    靜靜的給春梅穿上衣物,輕輕吻她帶血的雙眼,我的心在噴血。


    老鴇跑了進來,聲淚俱下。盡管這是她的本能,可是我不怪她。她沒有錯。錯的是我,不該讓簡雍偷懶。


    春梅被火葬了。


    我用一節寸長的竹子裝了一點骨灰,用絲線綁著吊在脖子上。讓自己永遠的陪著她,更警惕自己,這才是真正的三國。


    接下來的幾天,香春院再也沒有被搜查。然而城門卻是緊閉,任何人不得進出。


    晚上,我們五個人圍坐在席邊議事,討論著出城的辦法。然而卻沒有任何的結論。因為朱治太狡猾。他認定了我們還在城中躲藏,所以在城內一遍又遍的搜查。


    “如今之計隻有挖密道出城,否則早晚是要被發現的。”簡雍道。這幾天他的臉色一直都不好。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我知道,他仍在自責。


    錢仲百道:“這裏距城牆有一裏多地,挖地道要挖到什麽時侯?這一條是行不通的。”


    “既然挖行不通,那麽我們可以找啊。或許城中有現成的密道。”蘇韻猜測著道。


    錢仲百諷刺的道:“別亂想了,誰沒有事會事先挖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這可是大工程,不是說挖就可挖就的。”


    “或許真有一條現成的密道。”我說道,引的眾人驚訝的看過來。


    當日逃獄後遇到潘鳳,然而被打暈,等到自己醒來時就被綁在了城外的巨馬幫密室。那時城門四閉,潘鳳是如何將我帶出城的?難道是通過密道?


    不禁聯想到當日躲避的那所破屋,它歸巨馬幫所有。潘鳳等人明明在城裏,卻不住在破屋。那麽破屋的作用是什麽?裏麵灰塵極重,說明他們不經常用到這所屋子,也就是這所屋子的作用很少被用到。


    對了。有這樣的一個可能性,就是那所屋子是通往城外密道的入口。因為城門一向是準時開合,巨馬幫進出城根本不必通過密道。所以將屋子鎖起來,防止被人發現。


    “你們在這裏稍等,我去去就迴。”隨即出屋爬出院牆,悄悄摸到破屋前。從窗戶進去後,借著暗淡的月光在屋裏番找著。終於在大箱子底下發現了一口地道。


    一個時辰後,我們走出地道,地道的出口是一個草堆。附近是一片農田,而涿城已經在我們身後。


    終於出了涿城,眾人興奮不已。


    此次老鴇也跟著逃了出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老鴇與錢立本的感情如此之深,居然願意放棄香春院跟著他出來逃亡。讓人感到這個世界還是有真情存在的。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潛入安喜縣,設法和關羽張飛會合,然後迴白河峽穀發展自己的勢力,讓這十常侍與何進這兩幫狗嘶咬。


    想罷,趁著天黑又繼續向巨馬河方向趕路。等到天明時,已經離城二十多裏。簡雍唿喊著需要停下休息。


    蘇韻湊過來:“我要走了。”


    我沒有驚訝。本就是萍水相逢,如今出了縣城,逃離了虎口,分開的時間也就到了。“去哪?不和我們一起走?”


    蘇韻的雙眼並沒有放出喜悅的光彩,相反則是一片茫然。“迴老家。那裏才是我要去的地方。你們打打殺殺的生活不適我。”


    “我的家現在一片峽穀之中,周圍景色繡麗,穀民很是好客,假使你有空的話,不妨跟著我們一起去遊玩一番。”我試圖留下她。不因為別的,隻因為她孤苦無依。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雖然你是族長,但是我不想給你添麻煩。”蘇韻答道。


    “你怎麽知道我是族長?”我吃驚的問。


    蘇韻不自在的笑道:“哦,我猜的,沒想到我這麽厲害一猜就中。”


    “一人上路恐怕多有不安全。我讓簡雍送你一程。”


    “不必了。離這裏不是很遠,下午就可以到。”蘇韻婉拒。


    既然她這麽說,我也就沒有強留的必要了。


    “謝謝你救我出來。”蘇韻又道。


    “何必說這個。今日一別恐怕沒有機會再見。一路保重。”我起身說道。


    “你也是。”蘇韻說完便獨自離去。


    看著她遠去的倩影,簡雍不滿的道:“性格孤僻,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唿。”


    “怎麽了,憲和。你舍不得了?”我笑問道。


    簡雍嘻道:“是有點舍不得,不能再飽眼福嘍。如此美貌的姑娘,世間僅此一位。”


    “她都把我的頭牌姑娘比下去了。”老鴇笑道。


    錢立本道:“你的那些女兒盡是庸脂俗粉,怎麽能她的高貴氣質相比?你太抬高女兒們了。”


    “好啊,錢立本。你對她動心了不成?”老鴇佯怒。


    “別瞎說了。我都這把年紀了,除了你能看的上,誰能看的上?”錢立本說道,引來老鴇的一頓拍打。


    “恩公。我們現在如何走?”錢仲百環顧四周問道。


    “人多一起行動多有不便,咱們分開走。你們往南繞道去白河峽穀,跟三爺爺說是我介紹的,他就會安頓你們住下來。”


    簡雍急道:“玄德,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我去安喜找二弟三弟,找到他們後就會立刻迴峽穀。”


    “我同你一起去吧,你一人上路我不放心。”簡雍道。


    “不用了。我去的這條路太危險。不想再有人為此而受傷害。”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小竹截感歎的道。若是再有人為此而喪生,我會更加的難受。


    “路上小心,我們在峽穀等你。”錢立本說著遞過來一個包袱。“裏麵有些盤纏,是老婆子多年的積蓄。”


    “謝謝錢叔叔。”


    包袱有些沉重,想必裏麵的盤纏絕不隻錢立本口中的“有些”。


    與眾人分手後,我向廼城趕去。準備到城中買匹馬並準備些幹糧,然後直奔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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