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底價四百萬的畫,本就虛高,這場拍賣也是看人的,比如眼前這二位,次次中了標,也次次喊了高價,流水付出的錢可不是其父各種門路得來的?再打著捐贈的名義洗了一把,拍賣的錢也按著事先說好的價退了迴去。


    這一正一反,花點小前,漂了大錢。


    當然一些貨還真拍賣了出去,比如那些不知情的一些商賈,情願花大錢,也為了接觸這些豪門政客。


    古楚既然能搭上軍線,便證明古楚的蓄水池越做越大,至少,白家和井家開始把髒錢轉到這邊來,也說明靳廣國所承接的洗錢線,已經開始有人撤出。


    白引見我半天不說話,以為我被嚇到了,他又把畫軸向前探了探,說道:“這畫深得你心,你當拿著。”


    “白先生,一壺茶換來這麽大的禮,我受不起。在英國,我們更遵從aa,男女平等,平心相處。就像我和井先生這樣,他幫我小忙,我請他喝茶。禮尚往來。”


    飲下最後一口,我起身,再次帶上禮貌,帶著疏離的高傲,頷首。


    坐上的兩個男人,麵色都不是太好。


    他們這類人,對女人更多是玩票,征服,而我至少給他們個“難搞”的印象。


    一個被我用女權主意掃了財大氣粗的顏麵,一個被我用禮尚往來拆穿我們沒有下次見麵。


    但是相比之下,白爺的麵子更掛不住一些。


    我想,今夜他們真會為我難眠。特別是麵上溫良的井敬,一杯參這少量迷幻劑的下肚,過不了半小時,他的腦子裏便都是我。


    頷首,告別,我提群走出館,直摁了電梯。


    頭疼的卻在後麵。


    我的門前站著叼著煙的古楚,他已經知道我住在這裏,他沒有把我直接擄走,說明他對我的身份是半信半疑的。


    他見我來,雙手從褲袋裏伸出來,饒有興味的抱著膀子,上下打量我。


    我款款向前走去,在站在古楚身前時,我抿著嘴歪著頭:“古?大晚上您站在我房門前,不太合適吧。”


    “剛才是個誤會,我在這裏等艾琳小姐,就是向您道個歉。”


    透過黑色的網紗,我仔細掃了一眼古楚的樣子,謙和慈悲,眼裏含笑,嘴角和煦,比一年前棱角更加一些,也更精神了。


    “接受你的歉意,剛才我在大廳見到了您夫人,在找您,如果沒事,我也要進房休息了。”


    古楚放下手,向旁邊移了移,卻沒有半分想走的意思。


    “古先生?”我帶著點無奈,把良好修養展露無疑。


    “我妻子知道我在等你,倒是艾琳小姐,像是很介意我站在這裏?”


    “是。”我笑了笑:“我不習慣陌生人在背後,就像去自動取款機身後有人看著。這種缺乏隱私的感覺,我想每個女人都會介意。”


    “陌生人?”古楚突然湊近我,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嗅我的氣味、


    我忍住揮拳的衝動,順勢貼在門上驚唿:“exce!”


    “安簡,敢不敢接一個視頻?”


    “請你離我遠點!一會兒井先生要上來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提到井敬,古楚身子下意識的退開,商怕官,特別是。


    “真是刮目相看,英國名媛也速戰速決,一迴國便釣上井小爺?”古楚用那種漂亮女人都是女表子的口氣,嘲諷我。


    我捏著手包,露出微笑的嘴角:“井先生溫文爾雅,他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我願意和他賞一賞b市夜景,而你身上的氣息讓我不舒服。”


    恰似這時,電梯門開了,井敬走出電梯,麵色潮紅的望向走廊這邊。


    古楚雖不信我的身份,可真信了我晚上約了井敬,他又像旁邊隔了距離,對著眼睛直直望向我的井敬堆滿笑意。


    “井爺。”古楚走過去要迎,卻被井敬隔開,井敬幾步來到我身邊,轟隆一聲,把我圈在門板和他之間。


    從外人角度看,井敬在強勢追求我。古楚迴頭頓了下,招唿也沒打邁入電梯,我聽見古楚最後的話:“言啊今天我看到不得了的事”


    井敬的臉突然在我眼前放大,他的唿吸有些重,熱氣噴在我的臉上:“姑娘,我發現你厲害的緊,我連你的中文名字都不知道,可我的心卻砰砰跳。看到你被其他男人追逐,跳得更厲害。”


    我的手上帶著蕾絲手套,抬手為他正了正領口,伸手把他推開去。


    “井先生,您這樣的男人,在英國很多,甜言蜜語巧舌雌黃,我來中國是滿足我父親的夙願,而不是來找炮友,情人。白先生也好,您也好,都是體麵人,也明白剛才我在館的意思。心不跳才不正常,井先生,休息一夜,這種感覺便沒了。”


    我背手刷了房卡,滴滴兩聲,我退入房內,利落合上門,也關上井敬那雙勢在必得的眼。


    裝淑女,裝貴族婊,真特麽累。


    我踢開高跟鞋,扒了身上的禮服,淋浴把我的鉛華褪盡,我靠在冰冷的瓷磚上,讓自己提起精神。


    當慕司閑安排我的坐在井白之間時,我已經明白我的第一個任務,吸引兩人,牽引兩人,讓他們對我生氣持之不斷的興趣。


    簡單說,勾引。


    欲迎還拒,看似我對你們無意,其實每個眼神勾你,逗你,讓你心裏想著、念著、癢著。


    井敬起了心思,白引心思更加縝密,直接出擊,被斷然拒絕憤憤,加之我和井敬嬉笑,白引更顯得格格不入。


    擦幹鏡子上的白霧,鏡子裏的我黑眼圈極重,皮膚白到透明,紅唇變為淡紫,一副孤苦伶仃的病貓樣。


    “安簡,一路黑到底吧,在你割破別人喉嚨起,你也沒有迴頭路。”


    虛弱一笑,我擦著短發步出浴室。趴在床上時,手機亮了亮。


    那串怪異的號碼發來梧桐給豆豆喂輔食的照片,其後附加一句


    緊接著,那邊迴複我:


    稍稍安心,至少我司閑的字裏行間得知他替我瞞了去,加之靳希言一直在s市操盤,靳廣國那條線也有他忙,他會不貿然來到b市和我糾纏。


    靳希言


    我突然想起去靳家老宅前對靳希言說的話:


    如你棄我,便是叛我,我不會要死要活的求你迴頭。


    心尖像被刀片下一塊,最柔軟的最善良的被我舍去,剩下的安簡,隻有黑暗。


    第二天8點,我站在酒店前台退房,我換上小香黑色呢絨套裝,七分高的鞋,彎曲的假發垂肩,配套墨鏡,露出挺拔的鼻尖,烈豔紅唇,前台問,我是不是電視上某某。


    我沒接腔,倒是一旁蹭過來一道淡藍色的倩影。


    “艾琳小姐。”


    我迴眸,看到古楚的老婆顧,她也是小香裝扮,不過選得是當季新款水藍色套裝。


    畢竟是留過學的女,還是見過世麵的主持人,她無論從氣質還是容貌都蓋過小五一籌。


    “您好,顧女士。”我接過前台給我的押金,低頭放好:“我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您。”


    顧眼裏帶著點興奮:“我在英國留學時,也經常看到英媒報道菲利普先生的采訪,關於艾琳小姐的報道確是稀少,這次有榮幸邀請您來,全靠我的導師庫珀。”


    我淡淡笑著沒有接下庫柏的尾,說道:“我父親確實把我保護的很好,您也知道英國的狗仔和小報世界有名,他希望我像普通女孩兒那樣快樂,所以我的社交圈也相對單純一些,特別是時尚圈我隻涉及一兩次。”


    單純的社交圈,暗諷顧沒見識過的上層聚會,英國更是一個看中身份和財力的國家。


    而那一兩次著名雜誌的報道對應慕司閑給我的檔案裏的那幾次報道,以慕司閑的能力,沒必要給我一個半吊子的身份,那是毀他的計劃。


    拉好箱子,我伸出手與顧相握:“顧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顧沒從我口中套出一星半點,見我要走,她是急了:“艾琳小姐,我導師庫柏就在酒店,他和您父親是好友,也說要見見您”


    我捏了捏拉箱杆,保持鎮定:“現在嗎?庫柏教授不會在休息?顧小姐,我這是不得不見了?”


    我的語氣已經十分不悅,顧尷尬的站在一側:“我不知道您行程那麽緊,原本我打算去樓上找您的。”叮,電梯。


    一個穿著格子西服帶著禮帽的外國人走了出來。


    顧迎了過去,又對我招招手。


    慕司閑雖然給我了我“養父”菲利普的檔案資料和他交往密切的一些人的簡要信息,我大概搜羅到這些人的采訪照片也記在了腦子裏,可,庫柏教授的信息不在檔案裏,更別提他的照片。


    顧挽著小老頭走來,小老頭盯著我的臉,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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