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尤為刺耳,這種感覺就像童話書裏王子公主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後,王子出了外遇?一直以來我質疑為什麽我大學愛得好好的,生死與共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離婚拆分公司催眠遠走他鄉?


    哦,外遇,或者包小,都是合理的解釋,也怪不得他第一次迷迷瞪瞪喊我老婆,後來又發狠的噶歐尚我什麽那孩子不是他的,他隻睡過我一個這樣的話


    孫楠楠是在搞事情,她也確實做到了讓我心裏膈應下。


    這些日子與靳希言相處,我才知道我看到的並非就是全部,我聽到的並非就是。


    一個要我命的假蕾絲,一個是愛得的靳希言,我有什麽理由不去選擇後者?


    “必須啊,男人嘛!”


    孫楠楠不可思議的望著我,我以為自己是需要付費的景觀。


    “不可能”


    我迴頭,靳希言把還燃著的半支煙扔在地上,他直起身,他踩滅了煙頭,向我們走來。


    孫楠楠趴伏在地上,臉上有血有泥,可當靳希言走近時,她雙目裏的華彩讓我再次肯定我的判斷。


    “靳我我”


    可靳希言一個眼神都不施舍她,挑著眼伸手拍了我後腦勺,一呲牙埋汰我:“你蹲這拉屎呢,還不走!?”


    掃一眼孫楠楠慘白的臉,我心無波瀾,對我來說,孫楠楠就是一個出戲的,不得便挑撥。


    比起身邊這個想恨我不忍心,想愛我又膽怯的男人,我當然選擇相信後者。


    我抓住靳希言的大手,借力起身,我剔了他一眼:“我拉你呢!”


    “能耐!”他拍了下我的屁股,舔了下我的嘴角,帶著邪勁兒:“嗬,都是我的味兒!”


    他的暗示讓我瞬間臉:“少得瑟,沒下次!”


    靳希言突然不得瑟了,探下腦袋,眼裏柔情四溢:“沒關係,你的下次,我來”


    這話,讓我臊得渾身發熱,他嗬嗬笑出聲,很愉悅。


    離我們最近的孫楠楠聽得到,她的小臉一度扭曲再扭曲,


    我們視若無睹的繡恩愛,再次虐了一把孫楠楠,無論腳下這心機女表說愛誰或者心裏惦記誰,她都不希望我和靳希言和好如初。


    所以她麵如死灰的仰倒在地上,我竟然惡趣味的看著靳希言。


    靳希言挑著眼角,眼睛裏都是我,隨我的鬧的意思。


    我掏出手機摁下120,我從伸手從靳希言褲兜裏掏出錢夾抽出一千塊放在了孫楠楠身邊:“我和希言還有事兒,你多保重。”


    “安簡!”


    背後一聲叫喚,我迴眸,路燈下,孫楠楠那聲嘶力竭的喊我,我沒迴頭,捏著靳希言的手心。


    靳希言拉著我上了摩托,頭盔被他掛在車的兩側,我環著靳希言的窄腰,他顧及我的傷勢,摩托緩緩的開了出去。


    好好的一輛賽車,被靳希言開成電動自行車。不過月光,馬路,馬路邊的,晃動的影,還有我靠著的肩膀都讓我心曠神怡。


    “靳希言,你說,裏,你有沒有這麽悠閑的帶著我?


    他的背脊急速起伏兩下,那追憶的男嗓暖洋洋,勾搭著的心癢癢:“在老子沒遇上古爺前,我和你開了複印社。我蹬著你的女士自行車,你抱著傳單坐在二等座,一個夏天一個秋天,老子載著你跑遍了整個文東區。你卻再後座催促,快點啊,靳王八可老子啊”


    “靳王八,再開慢點吧”我蹭著他的肩膀,替他說出他當時的心裏話。


    “好”靳希言把速度壓到最低。


    現實,它像無形的手推著我們不斷奔跑,錯過了沿途風景也了牽手前行,跑著跑著他把我跑丟了,我把自己跑迷路了。現在難得平靜,就像偷來的時間和幸福,我再次蹭著他的後背:“靳王八,那次我被古爺綁架後,我們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其實已經感覺到,在過去,我和他沒有認真的談一場戀愛,了解彼此的心意,否則也不會蹉跎那麽久,之所以這麽問,我是想知道在我們可以彼此坦誠的時候,為什麽錯過了機會?


    車依舊向前開了百米,我終於等到他苦澀的迴答。


    “因為啊老子也有害怕時。老子也會不安,也會怕哪天沒命。可我下不了決心趕走你安簡,老子沒你想得那麽優秀。你以為你連累我被打,其實不是。


    s市的靳家曾經一時,兩道是要給麵子的,家裏出事,上流社會的避之不及,一怕連累,二怕洗錢這樣的事沾身毀名聲。那些日子除了避嫌的人,就是紀委約談的人和一波波江湖人。我母親,為什麽在那段時間變成抑鬱症?綁票,威脅,羞辱,終究想知道我父親的下落,因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基金啟動金。”


    我能想想那是多麽龐大的金額,大到讓不少人追隨。


    “可那老東西,沒給老子一分錢,他甩了攤子逃到美國!是,老子沒錢,是個連學都上不起窮光蛋。可你傻兮兮的陪我擺夜市賣小黃碟老子告訴自己,一切是你心甘情願,老子從一開始的不安變成無賴,我開了複印社,還讓你出錢我真正用合作關係束縛住了你。


    說道這裏,他把車停了下來。


    我下車,坐在一旁的路牙石上,拍拍旁邊,示意他坐下來。


    “也就是說,古爺盯著我不是因為我長得漂亮,而是他把我當成是你的女人來威脅?”


    陰影打在靳希言的臉上,他煩躁的耙了下頭發,目光幽幽的望著我,帶著更多的無奈和苦澀:“我告訴古爺,老子雖然不知道我那混賬父親跑哪裏去,但是我知道怎麽幫他把錢弄得幹淨。他放過了我,他才不怕我會反悔,原因”


    靳希言自嘲一笑,伸手撥開我的額發,點著我鼻子說:“外人都看得出有多在乎你,你卻沒有意識到”


    我握著他的手,涼意通過他的指頭傳了過來,可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澀然。


    “,你也自卑?你覺得配不上我?”


    是的,自卑,我以為像我這樣窮姑娘才會有的感覺,沒想到那麽一窮二白的我被他當作鵝?


    “靳希言,在你心裏,你是賴蛤蟆,我是鵝!”我笑了,沒心沒肺的搓著他的手指頭,他攬著我看著不遠處的車水馬龍,卻沒笑。


    “那時,我沒錢墊付住院費我找古爺要了錢,他樂意給,從天,我會時不時被古爺接走,你還問過我,我怎麽和牛芒頭子混在一起


    沒法保護你,沒法給你好的生活,沒法讓你平安。安簡,後來你讓老子放了你,你說我自私嗬,可你不知道,早在那時我給過你機會!”


    我迷茫的看著靳希言,歪著腦袋想不起過往的點滴,可我的心還是被他的話揪著:“什麽意思?”


    靳希言閉上嘴,撇開眼睛,隨手撿著一旁的笑石子對著馬路扔了過去。


    “反正,挺混賬”


    “多混賬?”我的心突突跳著,孫楠楠暗示我的話閃了出來。


    “那次,我其實沒喝醉,我親了你卻故意喊其他人的名字”


    “不會,喊著的是盧伊的名兒?”


    靳希言目光一閃,幹巴巴一個“嗯。”


    我剔了靳希言一眼,先前不僅倔強還特麽是一枚呆瓜,都這麽虐心,我還跟著他屁股後麵。


    我起身踹了他一腳,扭頭又踢了摩托一腳。


    轟,摩托倒在地上,靳希言爬起來,一把扭著我的腰臉上帶著更多的懊惱:“老子就知道說出來準沒好你該生氣,該跺我,但是,別特麽一聲不響的跑掉!”


    “王八羔子!癟三!”我罵他。


    靳希言抿著嘴低下腦袋,大手牢靠的牽著我的手,表情一副認你宰割的模樣。


    我聽到這些故事,我不氣,但必須佯裝氣憤,權當是要滅下靳希言的威風。


    幼稚的王八羔子。


    誰的年輕不犯傻?


    靳希言他是人,也會患得患失,就像現在,麵對比往日更大的威脅,他也開始動搖把我留在身邊的夙願,他剛才還提出把我送到意大利。


    他多自私一人,卻也想過放我自由。


    還是我,選擇了堅持。


    “那你在我跟前,喊得是盧伊的名了?”


    靳希言有些狼狽,捏著我的手又緊了緊:“老子不說了,以後你想起啥,別憋著,得給我個機會解釋!”


    盧伊這個名,除了那次我問他大學女朋友的事提到,其餘的時候我們從沒涉及過盧伊的名諱。就像他不敢提,我不想提。我們之間的其實有一道溝渠橫在那,是我的喪失的記憶,是盧伊。


    而對靳希言來說,橫在我們之間的是我忘了糾葛,多出一個陸冰


    這麽說,算不算,我和他扯平?


    肚子軲轆軲轆叫起來,適時打斷我低落的情緒。


    “迴家,老子給你洗手做薑湯。”


    我迴過神,路燈打在靳希言身上泛著昏黃的光暈,誰能想著淩厲的希爺能軟下脾氣卷起袖子係著圍裙,頭頂著魔術貼,為我做了一頓又一頓的早飯,午飯,晚飯。


    “再來一盤醉。”


    “哦。”


    “我還想吃糖醋魚”


    “魚啊?這個時間那咱們得快點”


    曾經的記憶我要,這個男人的未來,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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