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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挾伴,為禍,作亂!


    攪他個天也翻來,地也覆!


    ……


    “老人家,這定都城離此地還有多遠?”驛站茶館中,一少年人潤著茶水,向那店家問道。


    正直酷暑,毒辣的豔陽天烤的是人困馬乏,路邊的瓜農都不得不撐起個棚子煽著草帽陣陣熱風,苦不堪言之際久遇一茶館可謂是花兩個錢兒避暑,甚是要得。


    “我說這位公子,那定都城離這兒可不近,順著官道走也要十扭八繞好不遙遠,兩位若不是有急事還是避著點這大毒的太陽好,在小老兒這喝點茶水兒,太陽落山再走也不遲。”一柄搖椅上老人家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麵,手中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聽到小白的問話,這才側過身子懶洋洋的好心提議道。


    “那好,便晚些走,多叨嘮店家您了,隻是想問聲老人家,這定都城要怎麽走?我們從大都山趕來一路也問過不少人,不過也竟是順著官道走說不清讓再問之類的,不瞞您說,我這兄弟倆第一次去這地方,路不熟,耽擱些時間倒是不怕,不過這節外生枝遇到些歹人就不好了。”跟老人家嘮著瑣事,姿態放得極低,沒一絲架子,談吐言辭如清風徐來,在這煩躁的大熱天裏叫人感到些許清爽,那老人家也便愛多說幾句。


    那老人家一拍蒲扇,便坐了起來,“你這是算問對人了,想當年老漢我走鏢打馬不敢說哪裏都知道,不過這定都城嘛,倒是真沒少去,至於為什麽?別說這一片兒,哪怕是齊楊國中,都沒那麽大的窯子。這兵荒馬亂的,天知道那地兒怎麽就繁榮起來了,打仗打不到城裏,山邊胡子多卻也要掂量一下那不好惹的城將守衛,你要是在別的地兒,運點胭脂水粉啥的,一路要是個平安,保你賺的盆滿缽滿!”仿佛勾起的店家的迴憶,這一開口便止不住。


    “哦?還有這事兒?那地方不是正處齊楊兩國交界處麽,這可是兵家必爭之地,怎麽會是如此模樣?”小白也有的興致,問道。


    那老漢伸手取過案邊的泥茶壺,嘬著壺嘴兒便喝,這解過渴後可就是一發而不得收拾,“小公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早在兩年前那地方歸薑國管,齊楊兩國交戰都盡量避著那地方打,不是說如何怎樣,而是實在不想觸那個黴頭,你說你在人城根地下開打,人家能同意麽?更何況這薑國就一瘋狗,得誰咬誰,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就咬死你丫的,你嚇唬他?人家也不懼你,唉,誰家的兵都不是白來的,這打仗死了得給家人發補貼,為了這一城一池而已,誰願意拿人命和銀子往上堆啊。”


    “那現在呢?薑國都沒了,那地方歸誰管?”小白潤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問道。


    “什麽歸誰管?人家該怎麽樣還怎麽樣!你薑國沒了,難道我定都城就得跟著毀?滿城盡是薑國兒郎不假,不過皇家都死光了,哪個閑心大的會想著複國什麽的?改個國號罷了,齊國楊國哪個不行?”那老漢看的到是挺開,不過那句皇家都死光了,卻讓小白低頭自顧自的笑了笑,沒別的意思,隻是心酸吧。


    “您都說了,那最大的窯子在和定都城,難道兩國沒人想過去分一杯羹?說到底現在定都城歸誰?”小白提出自己的疑問。


    “怎麽不想?那麽塊大蛋糕在那放著,沒人不想吃,可這定都城不像是薑城那一堆廢墟誰都能撿上個一磚一瓦的,人家有軍隊,誰敢動?想動也得掂量一下這仗打下來後劃不劃算,再者這裏又是邊界,沒人管,索性愛咋咋地吧,你說他是齊國也好楊國也罷,定都城就是定都城。”老人家年輕時也不是個善茬,這一說到打仗樂的滿臉褶子。


    “薑城廢墟?嘶,我知道薑國被滅了,不過也不至於直接變成廢墟吧?”小白主導著對話,試著去聊著自己需要知道的。


    聽到小白的問話,老人家先是歎息一聲,放下手中的茶壺,不由得唏噓一番,“這就是楊國造的孽啊!你說你打仗就打仗,這兵荒馬亂的也見的不少,頂多城頭換座大王旗,關平民百姓什麽事?可你這屠城!唉。”


    “傷天害理。”


    “誰說不是呢,這天下的百姓是愚昧,但是不傻,沒讀過書但懂常情,你這屠城的做法是鎮住了一些人,不過這不是明擺著把百姓往齊國身邊推麽。”老人也許鬥大的字不識一個,但這人生的閱曆卻容不得人質疑。


    “可憐薑國子民啊。”小白不由得傷痛感慨。


    搖了兩下蒲扇,“這人命天注定,楊國想用這一城的廢墟宣誓著反抗自己就是這樣的下場,沒有反抗的餘地,命中有這安排,躲不掉。”


    搖了搖頭,連忙補充道:“不過這天道循環,善惡有報,終有一天都會找迴來的,就是納了悶,最後都是死的命,不是戰死在沙場上就是病死在床上,無妄之災的屠城也不知道死的為哪般,唉,這驢糙的,就知道打仗,打來打去也沒見哪家吃香哪家吃虧,安生過完一輩子比啥都強!”說到深情處,忿恨激昂。


    小白沉默了,沒有什麽一言點醒夢中人的橋段,隻是在為這老人家的那句話感到認同,天道循環,善惡有報,終有一天會找迴來的。老人家見識多,更有時間做沉澱,信者則信,不信則當放屁。小白也說不好自己這種莫名的情緒是該信還是不信。


    那老人家見小白低頭沉默不知為何,連忙道:“小老兒亂說的,沒事就愛聽兩句評書,說書的那些個酸腐勁是學不來,不過人家見識廣,說啥我就信啥,當不得真的。”


    “老人家客氣了。聽老人家一席話是勝讀十年書啊。”晃過神的小白連忙告罪,拱手稱讓道。


    那老人家一擺手,“唉,這話說的文縐縐的,我就一大老粗,什麽的勝讀十年書,年紀大了說話就沒個譜,小公子別當真啊,來日裏因為這個闖禍,你家大人來找我算賬,我老人家可是不管的啊!哈哈哈……”竟是熟絡了一番開起了玩笑,不過卻真誠的可愛。


    相視而笑一片歡聲。


    這時一女人的聲音傳來,“店家!好吃好喝的盡管上,再打一槽子水喂馬,差不了你的銀子,快些餓了一天了。”一行三人兩男一女,風塵仆仆的模樣坐到了小白身後那桌。


    這懶洋洋的午後實在叫人有些懶散,店家應了一聲得嘞,才不情願的走了過去,“幾位,咱這小店裏也啥好的吃食,大腕沫子茶管夠,就有點醬牛肉和貼餅子,你看中不?”店家也是個明白人,看著三人明顯就是少年娃子,得把話說透溜了,要不一會嫌一聲不好吃又礙著麵子砸了我這小店,哭都沒地方哭。


    其中一身著軍士服的男子揮了揮手不耐煩道:“隨便隨便,趕緊上就行。別忘了給馬喂水。”


    “好嘞,馬上就來。”也不囉嗦,應了一聲迴身去後廚取吃食,這官道旁的小店你別指望有廚子什麽的,都是些現拿現吃的東西,不一會店家便端著一寬板的醬牛肉和若幹貼餅子走了出來,放到了那桌上也不去看那三人狼吞虎咽,院後有一水井,便慢著挑木桶給馬槽子裏灌水。


    小白依舊懶散的潤著這杯茶水,這時那三人吃的有些噎到,想問要點茶水,結果那店家剛剛挑水走了出去,其中那女孩急不可耐轉過身一把奪過正在給杯中倒水的茶壺,濺了小白一身茶水。


    也顧不上一聲道歉,連忙喝水咽下這口噎食。痛痛快快的打了個飽嗝,這才反映過來,自己濺了人家一身水。


    “那個,小哥不好意思啊,這噎到了沒辦法。”女孩倒是挺豪爽,一聲道歉說的叫人不好生氣。


    小白溫和的笑了笑,“無妨,哥妹兒幾個這是要去哪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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