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是什麽操作,綁架麽!?


    “神女莫怪,大婚後我自然跪在您門前跟您請罪。但將軍說了,婚事是你兩年前就跟他定下的,這次就算是把你敲暈了綁過去,這婚也定是要完成的。”


    那女侍麵露一絲難色,眉眼帶波的向夏菱解釋。夏菱隻覺得一股怒火衝上了腦門,可憐她氣的連捶胸的力氣都沒有就被人扛著坐到了凳子上。


    雖然她也老大不小了,也談過一次失敗的戀愛,但再怎麽說也是個黃金單身女。現在是什麽情況,逼她嫁人!?國家主席都沒有這個權利好不好。


    可話是這麽說,怨是這樣道,但夏菱依然沒有辦法解救當下的自己。她隻能在心裏罵了那自大腹黑神經的墨風一千萬遍,然後被那幾個女侍抬上了一個巨大的“轎子”中。


    說是轎子,夏菱也不敢確認,因為它真的大的驚人,可以說就是一間二三十平的屋子。


    而這頂大“轎子”上,無數大大小小的鳥兒和花朵十分精致的雕刻著,做工細致的程度跟工藝品有的一拚。而轎子的裏麵,除了一個供夏菱坐臥的地方,周邊都擺滿了火紅的鮮花。


    潔白的帷帳裏,女子的身形若影若現,無數閃著熒光的飛蟲星星點點的飄散在空中,這在任何人的眼裏看來,都是一樁再美不過的事情了。


    這麽大的轎子,四周並沒有供人抬起來的把手,而是很神奇的自己漂浮在空中,著讓夏菱起了很大的興趣,心想這大概是用了類似磁懸浮列車的技術。


    可是,嫁就嫁吧,反正可以欺騙自己這不算數。但明明新郎就在轎子前方,她卻連瞪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一路上,泛海國人民的歡唿聲不絕於耳,看來神女嫁人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大喜事,透過帷幕,夏菱隱約看到一路上,每家每戶得門口都掛著一個類似紅燈籠的東西。


    說到這裏的屋子,夏菱也十分的感興趣,不同於莫長老的屋子,也有別於她住的小屋。這裏的居民房可謂是奇形怪狀,真的是什麽形狀的都有。而建築材料也是十分奇特,有點像是石頭,但夏菱總想不通石頭又怎樣給屋內照明呢?


    他們似乎圍著主城鎮轉了一圈,接著又迴到了昨日天台的那個地方,隻是他們這次沒有上天台,而是在那個廣場上停下了腳步。


    “轎子”的帷幕被人掀開,墨風在看到夏菱時微微笑了笑,他伸手拉住夏菱的手,也不知是為什麽,夏菱便忽然恢複了行動力,身上也不再酥麻了。


    “乖乖跟我走,否則我就把你丟後山去喂狼。”


    “你!......”


    夏菱本是覺得他沒這個膽子,而且喂狼這種說法不是哄三歲小孩子的麽?但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他的左手上一把尖銳的小刀對著她晃了晃。


    她可是文明社會的人,哪裏經過這般威脅,很沒出息的嚇得禁了聲,乖乖上前拉住了他的右手。


    “沒新意。”


    她不滿的嘟囔了句,表示抵抗。


    恐嚇的沒新意,一醒來便拉人結婚也沒新意,果然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又不是拍電影。


    廣場上聚滿了人群,見她下來都紛紛將手放在心口俯身向她行禮。


    火紅的長裙拖在地上有兩三米長,在夏菱站穩的瞬間,天邊飛來了兩隻七彩的鳥兒,紛紛叼起那裙擺的兩邊,緩緩跟著夏菱向前移動著。一瞬間夏菱竟真的有一種當上皇後的感覺。


    “神女萬福!”


    來自眾民的唿喚真摯而悠遠,恍惚間,一段段破碎的畫麵接連闖入夏菱的腦海,她的腳步頓了頓,覺得腳下如千斤重一般。


    “神女萬福!”


    “明日你就是我的新娘。”


    “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


    “菱兒,你真當如此絕情......”


    “我和你,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請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浮世三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


    ......


    她的頭有些微微的疼痛,自從成了神女,她便總能看到聽到一些陌生的幻象。她想那或許是本體的記憶。但是畫麵太過真實,她的手心也不覺得沁出了一層冷汗。


    墨風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拉著她的手緊了緊。夏菱腦袋迷迷糊糊的,不自覺便向他的身上靠了靠。


    好在墨風的身體很強壯,他用磁力微微托著她,倒也安然走過了這段路。


    之後的事情夏菱記得不太清了,腦海中混亂的迴響擾亂著她的思緒。坐在大婚的婚房裏,她低聲問一旁的雪嵐。


    “嵐兒,這是我第一次結婚麽?”


    她恍惚看見自己曾也穿過一次嫁衣。


    “這是自然,我們泛海國的兒女一生隻許一人。”


    見夏菱好了些,雪嵐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小杯水遞了過去。夏菱沒有多想,便一口飲下。


    “那......嵐兒,你能跟我講講我從前的事麽?”


    聞言,雪嵐露出了一絲猶豫。她眉頭微皺著,看向夏菱的眼帶著一絲歉意。


    “神女,將軍下令除非是您自己想起來的,否則關於你以前的一切都不許我們提起的。你就別為難嵐兒了。”


    夏菱看著雪嵐氣又是不打一處來。


    “你們一個個都是那個腹黑男的間諜!”


    “其實也不能怪將軍的......”嵐兒委屈的小聲嘀咕了句。“您之前都不太喜與人親近,所以很少人知道您的詳細的事情,我也大多隻是聽說。況且你兩年前離開之前就用磁力擾亂了我們對您有關的記憶。所以我知道的事情也是少之又少的,甚至還不準確。”


    正當夏菱還想追問時,隻聽門嘭的一聲被踹開,而進來的不是墨風又還能有誰。


    雪嵐見狀十分“識趣”的連忙退出了房間。而墨風一身酒氣的站在那裏盯著夏菱。


    等等,酒氣?夏菱眸光一亮,又使勁嗅了嗅,還真是酒。這個發現讓夏菱的心裏頹升起一股熟悉感,果然酒能解千愁,無論是哪裏都少不了它。


    夏菱看見墨風的手上拿著一個酒壺,於是強忍住想掐死他的欲望勾起了一抹笑。


    “莫大將軍,可不可以給我喝一點?”


    墨風有些意外的挑起眉頭,露出了一絲鮮有的笑容。


    “你確定?”


    夏菱點點頭,走上前去一把搶過了的他手中的酒壺。打開壺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墨風倒也沒阻止夏菱,反而似看好戲般的坐到了她身側,撐著頭細細看著她。心想她定是不知剛剛雪嵐給她喝下的是什麽了,酒隻會刺激藥效更早顯現。


    夏菱咋著嘴,讚歎著真是壺好酒。但才剛下去兩口,渾身便辣辣的發起燙來,莫不是這裏的酒後勁兒這麽大?


    夏菱昏昏沉沉的,不小心碰上一旁墨風的手覺得冰涼涼的特別舒服,忍不住就拿起在自己臉上揉搓著。


    她抬眼看向表情依舊嚴肅的墨風傻傻的笑了起來。


    “你長得其實挺好看的,就是喜歡冰著張臉,說話也太毒了,讓人有距離感。”


    她十分真誠的告誡著墨風,目光卻不自覺看上了墨風那柔軟的唇。咦,自己為什麽好有親上去的欲望......


    沒等夏菱反應,墨風一個側身便將她壓在了鋪上,他看著雙眼迷離的夏菱,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他輕輕俯下身,冰涼的唇瓣附上她的,竟讓夏菱覺得舒服異常。


    她伸出手環住他的頸,急促而生澀的符合著他的吻。最後殘留下的一絲清醒在夏菱的指尖碰觸到墨風的胸前時被喚醒。他猛的一下坐起身,看著夏菱有一瞬的慌亂。然後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上亂抓的小手,將她壓在身下。


    “葉菱,這一次你虧欠我的,我都要一一討迴來。”


    他的語氣伴著隱忍的憤怒,低啞的嗓音是藏不住的情欲,但他還是迅速退離了開。墨風伸手朝著葉菱的身前一劃,本想打暈她讓她少受點難,但還是在碰到她柔嫩的臉龐時停下了手。


    他少有的露出一絲狡狤,退身走到一旁的側廳,準備在茶座那將就一晚。


    於是,怪異的聲音不斷的鑽入墨風的耳裏,發現自己怎麽也休息不好後索性便封閉了自己的聽力。卻苦了夏菱,第二天醒來時感覺整個身子都散了架,酸疼無力。


    “這邊這邊......”


    夏菱趴在床上,雪嵐幫她按摩舒緩筋骨,嘴角卻一直在憋著笑,看上去喜洋洋的。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夏菱大手一拍,心中滿是憤恨。“一定是他給我喝的那個酒裏有問題!我就說他怎麽那麽好心分我酒喝!”


    雪嵐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神女,您不會之後又喝了酒吧?”


    “之後?什麽意思!?”


    夏菱一下子跳起來,拉住雪嵐的手便要她講個明白。


    “您若答應嵐兒不生氣我就告訴你。”


    “好。我答應你不生氣。”


    “我們泛海國的夫妻,大婚之日都是要喝一種叫‘第一夜’的藥酒的。這藥酒可以幫助你們在新婚之日……‘士氣滿滿’。它本身對人的身子倒是沒什麽影響,但若是又喝了酒,便會催化那藥酒的藥效......那效果就堪稱春酒了。”


    雪嵐掩著麵,憋著笑意,滿臉通紅。


    “臥槽!”


    夏菱一把甩去雪嵐的手,腦子裏忽然閃現了幾幅自己抱著墨風脖子熱吻的畫麵,一抹緋紅瞬間從脖子升到了頭頂。


    “什麽事如此開心?”


    就在這時,那個罪魁禍首大步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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