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皮一下子就炸了,我確定剛剛扔出熒光棒的時候,前麵沒有任何東西。這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就立在了那,在我一恍神的時候。


    我下意識的後退,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是他們?


    我的精神微微的放鬆了下來,試探的問了一句“是誰?”


    對方沒有迴答,我盡力的看著,可是熒光棒離“他”有些遠,隻能看出一個模糊的人形。


    我盯著黑影,向前挪動了一步,黑影沒有任何反應,我往前快速的走了幾步,還是沒有反應。


    我緊握匕首,小心的向前,走到之前扔的熒光棒附近,我看了一眼黑影,確定“他”沒動靜後,準備慢慢蹲下來撿熒光棒,因為我眼睛一直盯著黑影,手摸了幾下摸不到熒光棒,忍不住看了一眼熒光棒的具體位置,抬起頭時,我驚悚的發現,黑影離我近了不少。


    我拿著熒光棒站在那不敢動,死死的盯著黑影,黑影還是沒動,我開始懷疑我剛剛是不是看錯了,黑影並沒有移動,隻是我心裏作怪,說不定等到了附近,發現是個陶俑啊什麽的,豈不搞笑。


    我鼓起勇氣,把熒光棒向前扔過去,起碼先看清是個什麽東西。


    泛著冰冷的熒光照清了前麵的事物,不是別的什麽東西,是張風。他站在那,直直的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當時差點笑出來,真是人嚇人,嚇死人。有了同伴,周圍的氣氛緩和了下來。我輕鬆的小步跑過去“哎呀,嚇我一跳,還以為是什麽呢!”


    等我離張風隻有幾步遠的時候,我感覺到不對勁,張風他一直保持一個不可思議表情。話說,見到我就這麽驚訝?


    我停下來,問道“張風,你怎麽了?”


    他的臉動了動,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他臉皮下麵蠕動一般。


    我用幾秒鍾時間判斷出來人類是無法做出這個動作的。


    我驚疑的往後退了幾步,張風的臉又恢複了正常。好像剛剛的情景隻是我的幻覺。


    我緊握匕首,小心的向張風靠近,直到我和他隻有一臂之遙,他也再沒動。


    我用匕首小心的戳了戳他,我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皮動了動。我加大力氣戳了他一下,他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把手指放在他鼻下,沒有唿吸。


    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腦袋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死人了。接下來該幹什麽?我哆嗦著拿出手機下意識的想報警,110,120,還有什麽?不對,現在我是第一發現者,也是嫌疑最大的,不對,我現在這樣也說不清,一個正經大學生怎麽會在這?更不對,我是sar的人,等等,sar是不是合法的?我是不是進了傳銷?


    思維混亂的像一團亂麻,什麽念頭都湧了出來,各種可怕後果出現在我腦海,甚至我已經想到了監獄裏的飯好不好的問題。


    我脖子突然一陣疼痛,把我從幻想中拉了出來。


    我吃痛的捂著脖子,不會吧,腦子短路了?這一痛,反而把我弄清醒了,我鼓起勇氣再次檢查張風的情況。


    張風的眼睛一直睜著,我無比明確的確認,沒有唿吸,沒有脈搏,沒有心跳。他是怎麽死的?我看著他的屍體,衣服破爛,褲子上有許多血跡,褲腿已經不成樣子,上麵還有許多芝麻樣的小洞。


    這個人幾個小時前還和我說著話,現在,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這。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對了,還有其他人呢?張風死在這,他們沒有理由就這樣把他拋下,他們在哪?難道也出了意外?


    我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拿著熒光棒向前快走,可千萬不要出事!


    黑台的背麵和前麵不一樣,雖然前麵背麵都有凹陷的滑梯,但背麵多了一個池子,裏麵是濃湯似的液體。


    怪不得,這裏空氣這麽濕潤,我繞過池子,到黑台正背麵。


    我看見池子上方有人搭上的金屬長片,像一座橋般,我立即意識到這麽現代化的東西,絕對是單子慕他們留下的。


    一個軟梯正在我麵前告訴後來人,前麵的人就在上麵。


    我咽了口唾沫,這爬上去可要費一番功夫。好陡的坡,這要是一個腳滑,絕對會掉池子裏泡澡。


    四周一片寂靜,濃湯池子不住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胖子怎麽還沒來?我在那麵耽誤的時間足夠繞黑台一圈半的了,胖子是不是也遇到了什麽?


    我看了眼手機,再等他五分鍾,不來我就去找他。五分鍾頭一次這麽難熬,我在池子邊轉來轉去,緩解心裏的壓抑感。越走動,越發覺得這裏的空氣有一股異味,說不出來什麽味道,也許是心理原因,越聞越覺得焦躁不安。


    胖子給力的在第四分五十秒趕到了,背上還背著一個人,我急忙迎過去,走近了一看,是珺璐璐,小臉蒼白,看樣子是昏了,她不是和大部隊在一起嗎?


    我問胖子“你是在哪發現她的?”


    胖子的語氣異常低沉“轉角大概十五步,她靠在石壁上,身上還蓋著東西。應該是抱死他們遇到了什麽事,璐璐又暈了,所以把她放那了。”


    “再的人呢?你有看見嗎?”我迫不及待的發問。


    “隻有她。”胖子低頭“我們……要不迴去吧,我感覺特別不好,必須要出去。”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胖子,這話不是應該我先說嗎?一股衝動從心底不甘的湧了上來,我腦袋一熱,踮起腳拉起胖子的衣領張口就罵“是你他奶奶的先說要來救人,現在人就在上麵,你又說你感覺不好?我感覺不好一路了,還不是到這了?他們就在眼前了你不去了,可能嗎?還一口一個爺爺,你他媽就是個孫子!你不走是吧,我走!我和他們一起死,你去繼續做你的縮頭烏龜!”聲音很大,吼完我嗓子都快啞了,我突然意識到我們這樣很不正常,我雖然脾氣差了點,但在平常絕對不會這樣。


    迴聲迴蕩在石室裏久久不散,重新灌進我耳朵裏,我有一陣恍惚,這是我嗎?這陌生的不像是我的語言。


    胖子抬頭看著我,良久,他放下了珺璐璐,鄭重的給她蓋上了衣服。向我走來,我以為他要揍我,沒想到他隻是揚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兄弟。”他說。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胖子已經走在了金屬橋上向我伸出了手“走,我們一起去救他們。”


    我們爬著軟梯,胖子在上麵突然出聲“你是不是很不滿當初我讓你來送死?”


    我正想著張風的事,沒反應過來。


    胖子繼續問我“還記得那個“鹵”字嗎?”


    “記得,意思不就是讓我們走嗎?”我奇怪的反問。


    “你對了一半,但那個字是寫在便簽紙的背麵,你看不出來,可我能看出來,抱死他不是讓我們走,是讓我們進來。”胖子坦白道。


    我停下來問“你怎麽確定他不是隨手的?”


    胖子也停了下來“抱死他幹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打破常規。”


    “你就這麽相信他?”我心裏莫名的不是滋味。


    “那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胖子繼續向上爬“明明是最怕死,最慫,偏偏是最終走到這的。”


    我語塞,隻得默默地向上爬。單子慕這個家夥,正真刷新了我的三觀。


    我們院那些耍心機往上爬的人和單boss一比,簡直是過家家。按我的智商,以後還是少得罪他的好,要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對了,我在路上看見了張風,他死了。”一說死我終於記起了正事。


    “他死了?”胖子停了下來。


    “看不出來怎麽死的,最可疑的是他褲腿上像芝麻一樣的洞。他屍體剛開始立在那裏,把我嚇了個半死。”我說起來還心有餘悸。


    胖子久久不動,我在下麵感覺不到他的反應。


    “要下去看一眼嗎?”我小心的問。


    “糟了,璐璐!”胖子突然記起了什麽“快!快下去,璐璐有危險!”胖子焦急的大吼,他迅速下滑,我眼睜睜看著他的鞋底離我越來越近。


    “貼牆!”胖子向下看著我,我下意識的緊貼住石壁,隻見胖子呈弓狀在我頭頂一蹬腳,整個身體從我身上飛過,手還抓著軟梯兩邊的繩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胖子越過我,不到十秒滑到了底部。這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


    胖子背著安然無恙的珺璐璐跟上了我,我本來還想調侃他幾句,可一想單子慕他們還生死未知,又乖乖爬起了軟梯。


    “對了”胖子在我下麵晃得厲害。


    “嗯?”我低頭看向他。“小明你在快到的時候千萬不要魯莽,一定要先看一眼上麵的情況,再……”胖子突然不說話,看向了上方。


    我順著胖子的目光戰戰兢兢的看上去,一張陌生白淨的麵孔在上麵對我邪邪一笑,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下意識的想退,對方另一隻手挨在了軟梯的梯繩上,他的手上是怎樣一件武器啊,像一隻鋼鐵的蠍子,兩邊都是利刃,還泛著青黑的光芒,蠍子的尾巴翹起,成了一個鉤子。


    我先是被他的武器給震住了,接著我意識到隻能上去了。乖乖的把手給他後,他把我拉了上去。


    緊接著,那隻蠍子就挨上了我的脖子。我這是被脅迫了吧,人生第一次啊。


    胖子也不能幸免,被另外幾個陌生人用槍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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