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參加宴飲的眾多官僚來說,天帝如何處理曾環,非常重要。-叔哈哈-於是,便下詔書,說“某人於某年月日,在天帝麵前行兇刺殺重要官員,按律淩遲處死!定於某年月日,於皇家校場口行刑…”


    離行刑還遠著呢,曾環也不去多想,便盡快進入暗衛的職責角‘色’中。剛開始,肯定要盡快進入狀態。暗衛共有八十名,均以暗一、暗二這樣來排名,不以功力高低,隻按加入時間,因此曾環名為“暗八十一”。


    加入暗衛,第一條規矩便是:任職期間,不得與外界有任何聯係,從此就像風、像影子一樣生活在暗處。能接觸的人,除了天帝就隻有其他暗衛。暗一是大家的隊長,這是一名造物神級六階的巨頭。其實力並不亞於一般真神,這也是天帝最大的底牌!


    後來暗一對曾環道,那天,若是曾環是來殺天帝的,他畢定會出手。這樣的話,曾環現在就是死人了。暗衛,是明衛護衛長都不清楚的存在。


    曾環詢問,做暗衛,難道甘心一輩子埋沒在暗處嗎?暗一告訴他,每名暗衛,如何順利保護天帝一萬年,在執行任務中不死的話,便有機會被天帝的家族看中,進入更高位麵修行。也就是說,每名暗衛的任職期,至少一萬年!這也算作暗衛規矩第二條。第三條,保護天帝時,切不可畏難逃跑,自己死都不能讓天帝有危險!否則,會死得很慘。明的規矩都沒多少實際意義,最主要的規矩就是這三條。


    一萬年,作為修真者來說,猶如彈指一揮,但對急於把薑少白靈魂意識托付與他最愛的紅豆來說,似乎稍嫌長了一些。曾環不禁有些後悔了。趁便溜出去?與紅豆相會,這是與暗衛規則相違背的。暗衛,有自己的特殊結界,一旦與外人聯係,便會觸動結界,暗一就會知曉。接下來的命運就不說自明了。那絕對是個死!


    曾環隻好安頓下來,一邊熟悉環境與職業,一邊勤練功夫。特別是元神攻防方麵的技能。曾環早聽震寰說過,沒有什麽結界呀禁製呀是絕對牢不可破的,隻要實力達到或超過施法之人,都很容易找出漏‘洞’。如今也隻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然而,處決曾環的消息卻通過詔書傳到各個勢力。包括獄王會這種三級勢力也收到詔書。當抱元子向‘花’姑龍蛇等人知會這一不利消息時,‘花’姑立即召集強強、配配、蟻皇、蠻蠻、阿嗬扯、四娃子、東方長青,紅姑與龍蛇就在當場,不用通知。大家齊聚後,麵‘色’個個凝重:曾環可是震寰的大弟子呀!居然會在半年後被處以極刑?


    “各位長老如何打算?”抱元子問道。這其中四娃子與東方長青修為最低還不是長老。但這二人一個修道一個武技超群,也有著不俗的實力。自然抱元子巴不得他倆也是獄王會長老,盡管這二人並不稀罕擔任什麽獄王會長老。


    “副會長,這曾環是會長震寰的弟子,這次救得下來就要救,救不下來也要救!”‘花’姑堅定地道。


    “唉!這是咱們的劫數啊!即使你們中任何一個遇此危難,我抱元子也跟你們剛才想法一樣。對了,能聯係上震寰嗎?隻要會長一來,咱們又多一成勝算!”抱元子有些憂心忡忡道。


    “暫時還聯係不上,不過隻要震寰辦完下界的事,我想他會立即趕來相會的。我與‘花’姑也立刻就會感應到他的氣息!”紅姑平靜而堅定地說道。


    “就怕咱們的會長,每去一個位麵都看上嬌滴滴的‘女’子,這一趟趕到神界相聚,咱們又多出**個姐妹也未可知呢?”‘花’姑見大家為了曾環的事過於緊張,不著痕跡地打趣道,“那家夥估計身在‘花’叢,樂不思蜀了哦!”


    眾皆莞爾一笑。


    “我覺得咱們不能一哄而上,天君府能夠屹立那麽多個紀元不倒,定有其底蘊。建議咱們分成幾組,先暗暗打探消息,設法營救!不以獄王會的名義,而是以遊方散修的身份…”蟻皇提出建議道。


    “嗯,這樣吧,強強配配一組,負責校場口情況打探,伺機潛伏;蠻蠻與蟻皇配合,比如開個夫妻小店之類的;龍蛇與阿嗬扯一組,扮成土豪模樣,負責接‘交’天君府關押獄卒與行刑隊員,必要的時候,咱就強攻;東方長青與四娃子與我及紅姑一組,以獄王會長老及隨從身份正式進天君府,以期發現點端倪!另:大家都注間隱藏氣息,我們的宿敵,海平在神界!一旦他從中攪局,事情就難辦了。”‘花’姑分派已定,向龍蛇與阿嗬扯提供大量靈石與幾樣寶貝,以便接‘交’朋友與打通關節所用。


    至於海平一事,初到神界,‘花’姑就感應到此人氣息了,因為她早在靈源大戰時,下在海平身上“納米蟲”還沒被海平發覺,至今都還在發揮作用呢!在前二百來年神界曆練與做任務中,‘花’姑都會‘交’待大家,隱匿或改變氣息,因為不知道這魔頭如今達到怎樣的高度,不可冒然行事。


    這時抱元子見到‘花’姑指揮若定,不禁暗自佩服:人材呀!


    “‘花’長老,咱都不是外人了,為何獄王會眾人都不在你考慮之列呢?”抱元子道。


    “副會長,你早就有主意了,不是嗎?明人不說暗話,但明人不用指點。咱就那啥,哈哈哈…不就行了嗎?”‘花’姑故意不安排獄王會的人參加營救曾環的行動。怕的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但‘花’姑不知底細的獄王會成員,抱元子必然清楚,由抱元子自行帶隊,關鍵時刻配合營救或者撤退,因此,‘花’姑當著抱元子麵,將計劃與分組營救情況和盤托出,便是讓他自己知道怎麽配合。


    搖搖頭,抱元子去安排了。


    “弟媳‘婦’,他幹嘛搖頭?是不是不讚成咱們的方案?”四娃子問。


    “不是的,他搖頭的意思是說:你弟媳‘婦’我,心思轉得太快了,他有些跟不上節奏!嘿嘿,太有趣的老頭了!”‘花’姑臭美道。


    “看不出!”四娃子也搖搖頭。


    “看不出?什麽意思?”‘花’姑不幹了。


    “你猜唄!你那麽聰明,我‘看不出’這種小問題想必你不用猜都知道了!”四娃子道。


    ‘花’姑道:“我懶得費心思!算了別磨嘰了,咱出發吧!”一行十人朝著天帝府所在的路線快速趕路。


    ……夫妻小店開了兩家,一家兵器鋪,一家古玩店。強強與配配找到適合自己做的生意,收購、轉變、鍛造加工裝飾兵器;蠻蠻與蟻皇倒騰古玩,卻不小心賺了些錢財。因為蠻蠻與蟻皇均是心思細膩、眼光獨到,短短三個月時間,竟在天君府古玩界幹出了小小的名頭。這兩家店老板白天開店,晚上早早打烊關燈上‘床’,鄰居都誇他們敬業!也有不懷好意的人笑笑道:“要是我老婆長得那般可人,我也懶得參加別的夜生活了!唉,‘性’福啊……”


    殊不知,這兩對夫妻其實一點都不幸福!打烊之後,便揭開‘床’板,開辟通道,兩月時間已通到可能行刑的街口。男的挖石取土,放在儲物戒中,‘女’的以神通凝固通道,每晚都累得半死。因為他們並不擅長土係神通啊!


    阿嗬扯與龍蛇扮成修真土豪,與一幫趾高氣揚的獄卒和天君府神職人員打得火熱。


    ‘花’姑紅姑天天領著四娃子與東方長青,給天君府各大勢力送禮結‘交’,理由是希望今後對獄王會有所關照。


    一切都進行得井然有序,隻等行刑日期到來。天君府,這座城市一樣的神界繁華之都,似乎因為這件小事熱鬧起來。因為,天帝做出公開處決人犯的這個決定,是近些年來、宮廷上發生的唯一刑事案件。而且受害人是掌控神河的重臣。


    行刑前一天,‘花’姑紅姑剛要出‘門’,最後拜訪一位行程安排中的官員,卻突然都身子一震,呆立現場!因為,震寰召符傳來,他已至神界!委屈的淚水在眼渦打轉,搞得東方長青一臉不解:“哎哎,二位師娘!你們這是怎麽啦?”四娃子紅著眼急問:“師娘,是不是曾環兄弟被提前那個啥啦?”


    破泣為笑,紅姑道:“別胡說!是你們師傅迴來啦!”


    “哦…”一老一少倆徒弟對望一眼,心道:“男人迴來了也不至於反應這麽強烈吧?娘們的眼淚真的是不‘花’錢的東西呀!”


    且說震寰收到‘花’姑紅姑迴信後,曾環要被行刑!這可不得了呢!與徐半仙風馳電掣,也用了小半個時辰才來到‘花’姑紅姑等下榻的客棧。


    相見甚歡。四娃子狠狠在震寰身上捶了一拳,以示重逢牽掛。東方長青道聲:“師傅!”老頭子便喉頭一哽,說不出話。


    ‘花’姑眼睛放光,盯著震寰上下打量,紅姑卻別過身去,淚水不爭氣地滾落。


    “大家受苦啦!”震寰目光如炬,看出‘花’姑紅姑短短二百餘年,便突破造物神五階,已至六階初期水平了。而四娃子也達到神級九階,東方長青雖還是神級八階,但身上竟有一種自己都看不清的深邃內涵!看來,道家之術,的確不可小覷呢!


    勉勵眾人一番,震寰向大家引見了徐半仙。便提起曾環的事來。


    ‘花’姑略述消息來源於天帝詔書,明日便公開行刑,強強跟配配、蠻蠻與蟻皇、龍蛇與阿嗬扯分組準備等事。


    隻要還活著,震寰便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死人都能救活,更何況還沒行刑呢?


    天‘色’將晚,‘花’姑與紅姑眼放‘迷’離之光,震寰尷尬地朝徐半仙道:“大仙今晚就跟東方長青將就歇一宿吧!”


    四娃子道:“理解理解,快去吧!**一刻值千金!看把這倆小娘子給熬得,眼圈都黑了!”


    東方長青擔心道:“師傅,你老人家可要保重身子骨啊!那可是沒有硝煙的戰場,明擺擺刮骨剔‘肉’的尖刀哦!”


    “呃,長青大侄子,你這詞新鮮!咱長見識了……”四娃子與東方長青喋喋不休為震寰的“久別重逢”打趣起來,震寰趁機溜迴房間。


    廝殺卻並未持續多久!震寰心中掛念曾環。心想,如能提前救出,就不必眾人第二天涉險了。問明大致情形,安撫好二位夫人,震寰獨自飄出房間,向天君府內城掩去。


    神界與其他位麵的區別很大,像天君府這樣的城堡,其實是飄浮狀的,乃上古一代又一代的神祇共同打造修建而成。偌大的內城極盡豪奢,與其說是一座城堡,還不如說是上百座形態各異的園林巧妙搭配、相互掩映而成。


    夜‘色’下,各處燈火輝煌。盡管‘花’姑消息稱,皇城內並示設監獄,但震寰還是首先決定一探皇城。因為,在他們所說的天字號監獄,震寰並未感應到曾環半分氣息。倒是在內城的某處,有一丁點氣息釋放出來。震寰知道,曾環還活著,他的氣息一定是被某種結界阻隔,那結界算得上高明了,但在震寰麵前,就太小兒科了。


    遁著那股氣息,震寰隱去身形與氣息,漸漸靠近了。別的地方結界數不勝數,定是天君府內部的司職人員要麽修煉,要麽享樂,要麽真的在休息,怕被外人獲悉從而各布機關。懶得去偷窺別人秘密,曾環那一絲氣息,徑直將震寰帶到天帝寢宮!


    因為,這一晚,恰是曾環值守,另有值守者九人。暗衛規則明明白白寫著:所保護之人無論做什麽都與暗中護衛之人無關,哪怕他正行男‘女’之事亦應熟視無睹、當心如止水、感應全開,所應關注的便是敵襲。


    敵人來襲,往往最會挑這種時候!暗衛一早已向眾暗衛告誡,這是幹咱們這行的苦處,尤其是那時候,比刀架在脖子上都還難受!不過見多了也就麻木了。很多人比踢出這個隊伍,便是栽在這事上麵!踢出隊伍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死!


    曾環嚴格說來還是一個“雛”,前一段一邊上班,一邊流鼻血,現在雖還有些心驚‘肉’跳,但已基本適應。這晚天帝還未就寢,寢宮內一名美‘婦’正在對鏡搔首‘弄’姿、顧盼搖‘臀’。天帝讓她略候,說自己要出恭並洗浴。那‘女’的嗤嗤笑應了。天帝一步踏進盥洗間,關上‘門’。他眼前一變,一個獨立的結界顯現出來。隻有這時,天帝像變了個人似的,雙眸‘精’光閃動,掃了結界中十名暗衛一眼,便道:“暗五,那邊有動作了嗎?”


    “迴稟天帝,明麵上風平‘浪’靜,但暗五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強烈感覺!他們一定會就此事大做文章的。”暗五是天帝最早組建暗衛就加入進來的。算是老人兒了。


    曾環知道,他們口中的那邊,便是指黑‘色’風暴了。加入暗衛後,海平不禁對天帝大為改觀!絕對是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原來,這天帝並非酒‘色’之徒,種種表象都是為‘迷’‘惑’世人。當然,曾環比他隱藏得更深,絕不追問一丁點兒自己聽不懂的內容!


    暗二十七道:“收到外線消息,有四名來自三流‘門’派‘獄王會’的人員,近期活動頻頻,今日下午,他們中又突然增加兩名,其中一人無論如何看不穿底蘊。”


    天帝“哦”的一聲,語帶驚訝,“獄王會?他們有什麽目的呢?應該隻限於趁此機會,接‘交’各方勢力吧?”


    暗二十七道:“據外線那人道,憑他的特殊法眼,那怕是造物神六階甚至更高境界,都一看一個準!但那人……難道具有真神以上的實力?”


    “哦!唉,各位兄弟,實不相瞞,目前神界各勢力暗流湧動!說不定哪天,整個人類時空都會隨之崩塌,毀於一旦呢!”天帝喟然長歎。


    “我聽暗一講,神界不是有很多隱世老古董嗎?為什麽不讓他們現身救世呢?”暗九道。


    眾暗衛與明衛,是天帝最大的倚仗,組建以來,雖沒做出個什麽實質‘性’的舉動,但收集各方麵情報的工作,卻一直都沒有停頓過。因此,目前的危機他們是相當清楚的。


    “唉,宮廷生活糜爛,官員貪生怕死!各位麵能源爭奪劇烈,魔族的隱秘力量一觸即發!那些古董們,我一個也聯係不上,不知道他們是在考驗我呢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抽’不開身?”天帝再次浩歎一聲。


    這一次曾環殺掉神河掌管神祇的事,讓天帝找到一個借口,不著痕跡地聚集各方勢力來到天君府外城,如此大的異動,必然會讓魔族人士有所動作吧?隻是不知道的是,魔族會如何利用這次神界“聚會”呢?


    這是一步險棋,如果魔族高手盡出,這些大大小小的神界勢力抵擋得住麽?代表各自宗‘門’的勢力受損,各宗‘門’的隱世古董該不會坐視吧?一切都是為了測試,人類時空的老古董,他們還管不管神界的生死存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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