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起飛命令,蓄勢待發的蘇軍戰鬥機和轟炸機幾乎同時在漫天雪花中起飛。


    從飛行頭盔裏看見皮桑科帶領的大隊偏航,周至寒遙控指揮:


    “皮桑科少校,請報告你的位置。”


    皮桑科:“150度方位……”


    周至寒當即命令:“皮桑科少校,你的大隊有些偏航,把當前的航線由150度方位糾正為153度……很好,保持直線向前。


    從現在開始計公裏數,到達前方5公裏處開始俯衝,首先打掉jg51聯隊的防空陣地,你身後的轟炸機4分鍾後就到。”


    皮桑科:“明白!”


    周至寒:“尤馬舍夫少校,報告你的方位。”


    尤馬舍夫:“……”


    “按照此航跡繼續向前,從現在開始計數,前方6公裏,就是jg52聯隊的防空陣地,你們的任務就是首先敲掉他們的防空陣地,為隨後趕到的轟炸機掃清障礙……”


    尤馬舍夫:“明白!”


    周至寒:“皮謝茨基少校,請匯報你們當前的位置……”


    皮謝茨基:“……”


    周至寒:“……”


    周至寒:“德金大隊長。”


    德金:“……”


    在周至寒的指引下,起飛快,速度快的戰鬥機起飛增速後關掉發動機,悄無聲息直撲德軍機場。


    周至寒給所有戰鬥機的命令是,在起飛時就全力爬升,到達4000米高度後全速向前,增加戰機能量,在距離德國機場還有5公裏時,所有戰鬥機熄火滑行。


    為了配合戰鬥機的偷襲,莫斯科四周的炮兵陣地,在8點鍾的時候突然向德軍的陣地開火,炮聲隆隆,掩蓋住了蘇聯機群的聲音。


    大機群作戰,敵人在十幾公裏外就能聽見發動機和螺旋槳的聲音,所以用炮聲掩護非常必要。


    這次空襲,蘇聯戰鬥機的任務就是剔除德國機場四周的防空炮,把門戶踢開,讓莫斯科四周所有能夠起飛的轟炸機,對德國機場展開第一輪低空打擊。


    每一架戰鬥機上,必須帶一枚小型分散燃燒彈,首先投擲燃燒彈,把敵人的防空陣地秩序完全打亂,然後再投擲炸彈,炸彈投擲完畢後,所有戰鬥機超低空飛行,用機槍、機炮火力壓製已經被打亂的德軍陣地,不惜一切代價,保護3000米上空的轟炸機群安然通過。


    轟炸機的第一波打擊至關重要。


    每一架轟炸機上,也至少攜帶一枚高爆燃燒彈。


    周至寒給所有轟炸機的命令是,第一波打擊,所有轟炸機首先投放燃燒彈,然後密集投彈,盡量在第一波就把炸彈投完,把德國人打懵。


    當8點鍾紅場開始閱兵,當戰鬥轟炸機群開始起飛後,朱可夫和格羅馬金就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快要把他們壓得窒息。


    二人緊緊守在調度室裏,等待前方發迴的戰報。


    朱可夫叼著大煙鬥,看上去非常平靜,但誰都看得出來,他捏著大煙鬥的手有些顫抖。


    為了保衛莫斯科的安全,為了保證紅場閱兵安全有序進行,朱可夫秘密調來兩個航空師,保衛莫斯科的戰鬥機達到了600架,除了英國支援的50架噴火和颶風戰鬥鎮守紅場上空外,別的所有戰鬥轟炸機都被周至寒派了出去。


    周至寒的策略與眾不同,他提出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這一戰術,讓朱可夫大開眼界。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這一戰術術語,來自於足球世界,後來被廣泛運用。


    此時的二戰,還沒有這一戰術術語。


    格羅馬金將軍在屋裏來迴踱步,望著窗外的雪花,不停地吸著他的煙,滋滋有聲。


    周至寒指揮所有戰鬥轟炸機群修正航線的命令,朱可夫和格羅馬金聽得清清楚楚。


    二人互望一眼。


    老天!


    這位來自中國的空軍上校完全是憑著超強的記憶力,把莫斯科四周,所有德國戰鬥轟炸機場的位置記下來,以此來指揮、修正機群的航線。


    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


    8點15分。


    莫斯科機場大型作戰室的調度裏,傳來前方戰鬥機指揮官興奮的匯報聲:


    “周上校,我是尤馬舍夫,我的機群已成功把jg52聯隊四周的防空陣摧毀……你聽,這是敵人防空陣地被我機摧毀的爆炸聲……整個陣地,變成一片火海……”


    機場調度室的通訊器裏,傳來尤馬舍夫向周至寒匯報的聲音,接著,應該是尤馬舍夫打開了機艙,把通話器放到窗外,敵人防空陣地上的爆炸聲通過通話器,清楚地傳到調度室的每一個角落裏。


    朱可夫和格羅馬金人幾乎同時揮拳慶祝。


    “烏拉……”


    調度室裏的所有人也都在大聲歡唿,興奮之情,益於言表。


    周至寒聲音沉穩冷靜:“尤馬舍夫同誌,我已聽見你的匯報,現在不是慶祝的時候,帶著你的戰鬥機群,繼續壓製敵人的防空火力,並保護轟炸機安全投彈,等轟炸機投彈完畢離開後,你們的機群再飛到德國機場上空,記住,就是撞,也得把那些漏網之魚給我從天上撞下來……”


    這個命令下達的太霸氣。


    “明白!”


    在周至寒的鐵血命令和霸氣鼓勵下,尤馬舍夫熱血沸騰,表情看上去非常猙獰,咬牙切齒,鼓勵他的隊員們全力壓製,就是用撞,也得把那些漏網之魚給我撞下來。


    這種命令,很鼓舞士氣的。


    此時的蘇聯人,吃這一套。


    周至寒深明此道。


    “周上校,我的戰鬥機部隊成功壓製住jg51聯隊機場四周的防空陣地,德國鬼子現在正在火海裏掙紮,你聽,我們的轟炸機已經在德國人的機場裏開始投彈,他們全無防備,一架又一架的戰鬥機被我們的轟炸機摧毀……烏拉……打得好同誌們……”


    皮桑科在德軍機場的防空陣地上方,指揮戰鬥機繼續壓製敵人,他看見不遠處德軍的機場裏火光衝天,一架又一架戰鬥機被炸的原地蹦了起來,接著,看見一輛加油車被擊中,轉瞬間整個車輛爆炸,飛離地麵十幾米高,所以他興奮的忘情大叫。


    緊接著,各種戰鬥機部隊的好消息接二連三傳來,周上校指揮得當,遙控指揮他們毫無偏差的找到敵人的機場,展開突然打擊,收獲巨大。


    聽著前方接二連三傳來捷報,周至寒沒有慶祝,反而更加冷靜,他知道,訓練有素的德國空軍,很快就會展開反撲。


    惡戰,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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