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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客廳，姥姥和何玉姝，照著dv碟，跳著廣場舞。
董舒雅推門進來，見了嗬嗬一笑，慢步走到沙發前，一下子倒在沙發上。
姥姥（停止跳舞）嗯？
董舒雅：（感歎）哈哈，躺著，真好。
姥姥：（走過來）怎麽啦這是？
董舒雅：真心累啊，姥姥。
何玉姝：（繼續跟著廣場舞）嗬嗬嗬，不就上個班啊，就累成這屁狗樣啦？
董舒雅隻是躺著，伸了伸懶腰，也不說話。
姥姥：平常也是上班，也沒見你喊個累什麽的啊？今兒怎麽啦？
董舒雅：哎，現在我的腦子裏，塞滿了客戶信息管理、市場綜合分析、全產業鏈集成化運營、大數據運用……哎呀，暈著呢。
姥姥：大數據，是什麽？
董舒雅：大數據，就是big-data，就是海量數據集合。
姥姥：不懂。
何玉姝：（停下了跳舞動作）怎麽啦？你一個基層業務員，也要知道這些？
董舒雅：（側臥）我不是報名參加了，中層管理人員綜合能力測試嗎？不多學點兒，怎麽通過測試？
何玉姝：那你就不要喊累了。趁年輕，好好拚一拚。當年，你爸年輕的時候，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每年新貨下來，為了給縣供銷社送貨，淩晨三點，背著山貨還要趕四十裏山路，把貨背到縣城，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董舒雅：嗬？那麽累？中途那麽長時間？吃飯怎麽解決？
何玉姝：吃什麽飯？帶幾個烤紅薯全解決了。新貨下來，就那麽兩周時間，再晚了品質就下降了。拚也就拚那兩周時間，不拚不行。
姥姥：你姥爺，就是看中了你爸的踏實、勤奮和精明，才想辦法一定要把他招進供銷社的。正是因為看中了你爸的踏實和能幹，我才說服你媽嫁給了你爸。哈哈，也才有了你們的今天。
董舒雅：哎老媽，當初你，為什麽不願意嫁給我爸？他長得不帥，還是太土？
姥姥：她呀，看上了隔壁家的小白臉啦。
何玉姝：哎媽，我哪有看上小白臉啦？別在孩子麵前亂說。
董舒雅：（吐舌頭，轉念）哎呀，肚子餓了。枝瓊呢，怎麽還不開飯？
何玉姝：枝瓊陪你弟練腿去了。要吃自己做。
董舒雅：啊？哦嗬嗬嗬，不帶這樣的，我累哈巴狗了，做不動了。
姥姥：（過來）哄你的。枝瓊已經做好飯了。
董舒雅：啊？有好吃的沒？我可餓急了。
何玉姝：你在食堂，沒吃夠嗎？
董舒雅：食堂那些東西，能吃好嗎？再說了，食堂那環境，嘈雜得就像耳邊，一直有一群蒼蠅，嗡嗡嗡的叫，哪有心思吃好多飯嘛。
何玉姝：有蒼蠅？食堂衛生哪麽差？不行不行，得叫你爸整治一下。
董舒雅：不是真有蒼蠅，是從多音雜。
何玉姝：哦？
姥姥：是有人在你的耳邊，不停地叨叨吧？
董舒雅：嗯。姥姥明鑒。
何玉姝：嗬？男同事。
董舒雅笑而不答。
何玉姝：真是男的？好小子，敢泡我女兒，我非得手撕了他不可。
姥姥：手撕活人？演抗戰祖居呢？
何玉姝：那我打電話，把他開了！
董舒雅：媽，不是哪個男的女的？是同事。公司要改革了，人們都在議論。圍著我打聽來打聽去的，不給你家講吧，怕人家說閑話。給人家講吧，我真的不知道講什麽。哎呀，頭都鬧大了。
何玉姝：哦？那你怎麽跟他們迴答。政策上的事，不好亂講的。特別是你的身份獨特，更不能知說話。
董舒雅：我沒有亂說話。我隻是跟他們說，你們他媽的，不知道去看看文件？
姥姥：什麽？他媽的？
何玉姝：幹嘛罵別人？
董舒雅：哦？哦哦、哦。（笑）口誤，口誤。我隻是心裏罵，嘴上說，誰請我吃大餐，我就告訴誰，哈哈，哈。哎喲，餓成紙片人了，快點兒吃飯了。
董舒雅起身向廚房走去，其他人也往廚房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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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軒從瀟凡辦公室出來，和司馬相南、瀟凡一起，向二樓走去。
上了二樓走廊，張宇軒向司馬相南笑了笑。
張宇軒：（對司馬相南）請黃副總過來，一起審核。
司馬相南聽了，徑直去了隔壁間辦公室，去叫黃曉倩。
張宇軒和瀟凡進了張宇軒的辦公室，在會議區坐了下來。
瀟凡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電腦，調出了設計成果。
司馬相南和黃曉倩進來了，趕緊在會議桌旁邊坐了下來。
張宇軒：新鑫世紀的年度廣告投標方案出來了。我們先審一下，有什麽問題大家再議。
司馬相南和黃曉倩點點頭，瀟凡在電腦上播放起設計方案、ppt、媒體視頻等。
大家一邊觀看一邊小聲議論，欣賞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不一會兒，設計方案、ppt及媒體視頻等展示完畢。
張宇軒：大家看了，有什麽想法？
司馬相南：我覺得挺好，特別是平麵媒體和媒體視頻這兩塊，視覺效果很好，很有衝擊力。
黃曉倩：初步設計做成這樣，已經超出了新鑫世紀的要求。我建議先投過去。他們要求在招標會上，做現場陳述展示。這副重擔，隻有張總您，親自提綱了。
張宇軒：行。主講我來做，你們做好配合就行。如果沒意見，黃副總馬上給新鑫世紀投過去。司馬副總、瀟凡這邊，做好修改和中標後的施工和媒體投放準備。
黃曉倩：肖部長說，這次競爭對手有好幾家，實力都比較強。他建議我們，除了在方案設計上更加新穎之外，特別提醒在現場陳述環節，要想辦法抓住評委們的眼球。
張宇軒：（思忖）這個嘛……看來隻能我來想辦法，看怎麽提高現場陳述水平……
司馬相南：你可以提前演練演練，找找感覺。
黃曉倩：如果到人多嘈雜的地方，把行人當評委，演練效果更好。
張宇軒：（笑）好啊，我就去人民公園演練，怎麽樣？
-
人民公園，一群大媽在跳廣場舞。
張宇軒來到一個空曠的場所，旁邊有不少行人。
張宇軒前後觀察了一番，拿出《標書》，開始模擬陳述，比比劃劃。
有幾個看熱鬧的行人，圍觀著張宇軒，他衝他們笑笑，繼續比劃著。
張宇軒和廣場舞大媽們，看熱鬧的人群，互不幹擾，相咉成趣。
一位年邁的老太太從遠處走來，走得比較艱難。
張宇軒見了，愣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停止模擬陳述。
突然，老太太被小石塊絆倒了，重重地捽倒在地上。
張宇軒見了，健步跑了過去，俯身準備扶起老人。
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和周圍看熱鬧的群眾，紛紛圍了過來。
大媽甲：小夥子，扶不得，當心賴上你喲。
大媽乙：賴上了，怕是要花不少醫療費喲。
張宇軒遲疑了一下，看老太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不再猶豫，繼續俯身去扶老人。
大媽丙急了，一把拉起了張宇軒。
大媽丙：小夥子，千萬不要上當。現在訛人的，都是老太太。當心貓兒抓糍粑——脫不了爪爪喲。
張宇軒：謝謝謝您的好心提醒。但是，我相信這位才人，她不會訛人的。
地上躺著的老太太呻吟著，已經不行了。
張宇軒果斷俯身扶起老太太，就她靠在自己臂裏。
老太太看了張宇軒一眼，暈了過去。
張宇軒連忙放平在地上，開始為老太太掐人中，揉耳垂……
有人拿出手機拍照，張宇軒忙著也不去理會。
大媽甲：小夥子，你遭了，肯定被遭訛上了。
張宇軒：請打120，好不好？
大媽乙：我打我打，120嗎？這裏有位老太太摔倒了……在人民公園北廣場……對、對……
大媽丙：我打110報警。小夥子，她要訛你，我們給你證明。
張宇軒：（笑）不用。沒那麽多壞人。我相信老太太是好人。
老頭兒：110嗎？人民公園北廣場有人訛詐……
張宇軒也不理會，繼續掐人中，揉耳垂……
大媽甲：哎喲小夥子，不要不相信，上個月，就是在這個位子，有個老太摔了，訛了扶她的小學生六萬多。
老頭兒：就是就是。小學生從那邊走過，老太太一直站在這坎坎上。聽到“卟”一聲，我們轉過身來，老太太就摔倒在地上了。那個小學生過去扶她，結果被訛上了。報紙都報道了的。
張宇軒朝他們笑了笑，繼續做搓揉動作。
110警察騎著摩托車停在廣場外，走路過來了。
警察：剛才誰打電話，說這兒有人“訛詐”呢？
大媽們紛紛指著躺在地上的老太太。
大媽甲：就是她。
警察：誰？
大媽乙：躺在地上那位。
警察：（驚訝）她……怎麽訛詐啦？
張宇軒：老太太話都沒說呢，怎麽訛詐？
警察聽了，哭笑不得。
120救護車來了。
張宇軒協助醫護人員，把老太太抬上擔架，又協助醫護人員，將老太太抬上救護車。
120醫生：誰是家屬，跟我們走！
張宇軒沒有遲疑，拿起資料包，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唿嘯著，向遠去駛去。
-
救護車唿嘯著，向醫院駛來。
救護車剛剛停穩，張宇軒便協助醫護人員，將老太太抬下車，推向醫院大樓。
-
急救室外走廊裏，張宇軒和醫護人員推著老太太，向急救室疾步而去。
到了急救室，醫護人員進了室內，張宇軒被擋在了外麵。
護士：去把號掛了，把押金交了。
張宇軒：好的。
張宇軒轉身向掛號收費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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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客廳，姥姥和何玉姝，照著dv碟，跳著廣場舞。
董舒雅推門進來，見了嗬嗬一笑，慢步走到沙發前，一下子倒在沙發上。
姥姥（停止跳舞）嗯？
董舒雅：（感歎）哈哈，躺著，真好。
姥姥：（走過來）怎麽啦這是？
董舒雅：真心累啊，姥姥。
何玉姝：（繼續跟著廣場舞）嗬嗬嗬，不就上個班啊，就累成這屁狗樣啦？
董舒雅隻是躺著，伸了伸懶腰，也不說話。
姥姥：平常也是上班，也沒見你喊個累什麽的啊？今兒怎麽啦？
董舒雅：哎，現在我的腦子裏，塞滿了客戶信息管理、市場綜合分析、全產業鏈集成化運營、大數據運用……哎呀，暈著呢。
姥姥：大數據，是什麽？
董舒雅：大數據，就是big-data，就是海量數據集合。
姥姥：不懂。
何玉姝：（停下了跳舞動作）怎麽啦？你一個基層業務員，也要知道這些？
董舒雅：（側臥）我不是報名參加了，中層管理人員綜合能力測試嗎？不多學點兒，怎麽通過測試？
何玉姝：那你就不要喊累了。趁年輕，好好拚一拚。當年，你爸年輕的時候，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每年新貨下來，為了給縣供銷社送貨，淩晨三點，背著山貨還要趕四十裏山路，把貨背到縣城，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董舒雅：嗬？那麽累？中途那麽長時間？吃飯怎麽解決？
何玉姝：吃什麽飯？帶幾個烤紅薯全解決了。新貨下來，就那麽兩周時間，再晚了品質就下降了。拚也就拚那兩周時間，不拚不行。
姥姥：你姥爺，就是看中了你爸的踏實、勤奮和精明，才想辦法一定要把他招進供銷社的。正是因為看中了你爸的踏實和能幹，我才說服你媽嫁給了你爸。哈哈，也才有了你們的今天。
董舒雅：哎老媽，當初你，為什麽不願意嫁給我爸？他長得不帥，還是太土？
姥姥：她呀，看上了隔壁家的小白臉啦。
何玉姝：哎媽，我哪有看上小白臉啦？別在孩子麵前亂說。
董舒雅：（吐舌頭，轉念）哎呀，肚子餓了。枝瓊呢，怎麽還不開飯？
何玉姝：枝瓊陪你弟練腿去了。要吃自己做。
董舒雅：啊？哦嗬嗬嗬，不帶這樣的，我累哈巴狗了，做不動了。
姥姥：（過來）哄你的。枝瓊已經做好飯了。
董舒雅：啊？有好吃的沒？我可餓急了。
何玉姝：你在食堂，沒吃夠嗎？
董舒雅：食堂那些東西，能吃好嗎？再說了，食堂那環境，嘈雜得就像耳邊，一直有一群蒼蠅，嗡嗡嗡的叫，哪有心思吃好多飯嘛。
何玉姝：有蒼蠅？食堂衛生哪麽差？不行不行，得叫你爸整治一下。
董舒雅：不是真有蒼蠅，是從多音雜。
何玉姝：哦？
姥姥：是有人在你的耳邊，不停地叨叨吧？
董舒雅：嗯。姥姥明鑒。
何玉姝：嗬？男同事。
董舒雅笑而不答。
何玉姝：真是男的？好小子，敢泡我女兒，我非得手撕了他不可。
姥姥：手撕活人？演抗戰祖居呢？
何玉姝：那我打電話，把他開了！
董舒雅：媽，不是哪個男的女的？是同事。公司要改革了，人們都在議論。圍著我打聽來打聽去的，不給你家講吧，怕人家說閑話。給人家講吧，我真的不知道講什麽。哎呀，頭都鬧大了。
何玉姝：哦？那你怎麽跟他們迴答。政策上的事，不好亂講的。特別是你的身份獨特，更不能知說話。
董舒雅：我沒有亂說話。我隻是跟他們說，你們他媽的，不知道去看看文件？
姥姥：什麽？他媽的？
何玉姝：幹嘛罵別人？
董舒雅：哦？哦哦、哦。（笑）口誤，口誤。我隻是心裏罵，嘴上說，誰請我吃大餐，我就告訴誰，哈哈，哈。哎喲，餓成紙片人了，快點兒吃飯了。
董舒雅起身向廚房走去，其他人也往廚房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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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軒從瀟凡辦公室出來，和司馬相南、瀟凡一起，向二樓走去。
上了二樓走廊，張宇軒向司馬相南笑了笑。
張宇軒：（對司馬相南）請黃副總過來，一起審核。
司馬相南聽了，徑直去了隔壁間辦公室，去叫黃曉倩。
張宇軒和瀟凡進了張宇軒的辦公室，在會議區坐了下來。
瀟凡從包裏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電腦，調出了設計成果。
司馬相南和黃曉倩進來了，趕緊在會議桌旁邊坐了下來。
張宇軒：新鑫世紀的年度廣告投標方案出來了。我們先審一下，有什麽問題大家再議。
司馬相南和黃曉倩點點頭，瀟凡在電腦上播放起設計方案、ppt、媒體視頻等。
大家一邊觀看一邊小聲議論，欣賞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不一會兒，設計方案、ppt及媒體視頻等展示完畢。
張宇軒：大家看了，有什麽想法？
司馬相南：我覺得挺好，特別是平麵媒體和媒體視頻這兩塊，視覺效果很好，很有衝擊力。
黃曉倩：初步設計做成這樣，已經超出了新鑫世紀的要求。我建議先投過去。他們要求在招標會上，做現場陳述展示。這副重擔，隻有張總您，親自提綱了。
張宇軒：行。主講我來做，你們做好配合就行。如果沒意見，黃副總馬上給新鑫世紀投過去。司馬副總、瀟凡這邊，做好修改和中標後的施工和媒體投放準備。
黃曉倩：肖部長說，這次競爭對手有好幾家，實力都比較強。他建議我們，除了在方案設計上更加新穎之外，特別提醒在現場陳述環節，要想辦法抓住評委們的眼球。
張宇軒：（思忖）這個嘛……看來隻能我來想辦法，看怎麽提高現場陳述水平……
司馬相南：你可以提前演練演練，找找感覺。
黃曉倩：如果到人多嘈雜的地方，把行人當評委，演練效果更好。
張宇軒：（笑）好啊，我就去人民公園演練，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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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園，一群大媽在跳廣場舞。
張宇軒來到一個空曠的場所，旁邊有不少行人。
張宇軒前後觀察了一番，拿出《標書》，開始模擬陳述，比比劃劃。
有幾個看熱鬧的行人，圍觀著張宇軒，他衝他們笑笑，繼續比劃著。
張宇軒和廣場舞大媽們，看熱鬧的人群，互不幹擾，相咉成趣。
一位年邁的老太太從遠處走來，走得比較艱難。
張宇軒見了，愣了一下，但他並沒有停止模擬陳述。
突然，老太太被小石塊絆倒了，重重地捽倒在地上。
張宇軒見了，健步跑了過去，俯身準備扶起老人。
跳廣場舞的大媽們和周圍看熱鬧的群眾，紛紛圍了過來。
大媽甲：小夥子，扶不得，當心賴上你喲。
大媽乙：賴上了，怕是要花不少醫療費喲。
張宇軒遲疑了一下，看老太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不再猶豫，繼續俯身去扶老人。
大媽丙急了，一把拉起了張宇軒。
大媽丙：小夥子，千萬不要上當。現在訛人的，都是老太太。當心貓兒抓糍粑——脫不了爪爪喲。
張宇軒：謝謝謝您的好心提醒。但是，我相信這位才人，她不會訛人的。
地上躺著的老太太呻吟著，已經不行了。
張宇軒果斷俯身扶起老太太，就她靠在自己臂裏。
老太太看了張宇軒一眼，暈了過去。
張宇軒連忙放平在地上，開始為老太太掐人中，揉耳垂……
有人拿出手機拍照，張宇軒忙著也不去理會。
大媽甲：小夥子，你遭了，肯定被遭訛上了。
張宇軒：請打120，好不好？
大媽乙：我打我打，120嗎？這裏有位老太太摔倒了……在人民公園北廣場……對、對……
大媽丙：我打110報警。小夥子，她要訛你，我們給你證明。
張宇軒：（笑）不用。沒那麽多壞人。我相信老太太是好人。
老頭兒：110嗎？人民公園北廣場有人訛詐……
張宇軒也不理會，繼續掐人中，揉耳垂……
大媽甲：哎喲小夥子，不要不相信，上個月，就是在這個位子，有個老太摔了，訛了扶她的小學生六萬多。
老頭兒：就是就是。小學生從那邊走過，老太太一直站在這坎坎上。聽到“卟”一聲，我們轉過身來，老太太就摔倒在地上了。那個小學生過去扶她，結果被訛上了。報紙都報道了的。
張宇軒朝他們笑了笑，繼續做搓揉動作。
110警察騎著摩托車停在廣場外，走路過來了。
警察：剛才誰打電話，說這兒有人“訛詐”呢？
大媽們紛紛指著躺在地上的老太太。
大媽甲：就是她。
警察：誰？
大媽乙：躺在地上那位。
警察：（驚訝）她……怎麽訛詐啦？
張宇軒：老太太話都沒說呢，怎麽訛詐？
警察聽了，哭笑不得。
120救護車來了。
張宇軒協助醫護人員，把老太太抬上擔架，又協助醫護人員，將老太太抬上救護車。
120醫生：誰是家屬，跟我們走！
張宇軒沒有遲疑，拿起資料包，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唿嘯著，向遠去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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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唿嘯著，向醫院駛來。
救護車剛剛停穩，張宇軒便協助醫護人員，將老太太抬下車，推向醫院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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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外走廊裏，張宇軒和醫護人員推著老太太，向急救室疾步而去。
到了急救室，醫護人員進了室內，張宇軒被擋在了外麵。
護士：去把號掛了，把押金交了。
張宇軒：好的。
張宇軒轉身向掛號收費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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