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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信走著瞧,看我怎麽出招?


    董富海的辦公室裏,鴉雀無聲。


    豹子苦著臉轉過頭來,看見對著他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豹子大吃一驚,拔腿想跑,但是腳不聽使喚,心裏暗暗叫苦。


    “完了、完了,非死即傷,至少得在哪兒穿出一個窟窿了。”豹子心裏想道。


    “過來!你ta媽還杵在哪兒幹什麽?想吃槍子啊?“董富海大聲嗬斥道。


    “嗯?意思是還不至於吃槍子啊?”豹子的腦子飛速運轉,瞬時捕捉到了這個信息,臉上立馬堆笑


    “富哥,你、你,你把那玩意兒拿開……我、我的腿,見著它直打哆嗦。”豹子滿臉堆笑,哈著腰,顫聲。


    “怕了?虛火了?腳軟了?慫包了?媽的,給老子聽好了,你的後腦勺上,一直有顆子彈,我可以隨時扣動扳機。呯,讓你的命over啦,遊戲結束!”董富海惡心狠狠地。


    “呃呃,我知道,我知道。”豹子下意識地抬手摸了一下後腦勺,淒聲道。


    “知道就好,進來。”董富海掉轉槍口朝上,用眼睛瞄著槍口。


    “哎哎,這就過去。”豹子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心裏提防著董富海隨時可能射過來的子彈。


    “你ta媽的,磨嘰什麽?快,老子有話問你。”董富海見豹子那副慫樣,知道他怕手裏的手槍,隨手把它收在了內衣裏的腰包裏。


    “哎哎,過來了,過來了。”豹子見了,瞬間卸去了巨大的心裏壓力,但是卻感到全身無力,隻好挪著步子,走了進來,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


    董富海隨手擰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豹子的對麵,用手扳過豹子的臉,死死的盯著他。


    豹子的臉被董富海死死的控製著,眼睛卻不敢看董富海,忽閃忽閃地轉動著。


    “你ta媽的,閃什麽閃,轉什麽轉?看著老子,老老實實在迴答我的問題。”董富海大聲著,用力推…………,<div style="margin:p 0 p 0">開了豹子的腦袋。


    “哎哎,富老大,你問什麽?我絕對百分百實話實,絕對不帶一絲絲兒假冒偽劣。”豹子有些哆嗦地。


    “吳迪這子,現在在哪兒?”董富海厲聲問道。


    “加、加利……啥子亞州?我們都是跟著豬仔過去的,他懂英語。”豹子結巴著答道。


    “豬仔”是指姓朱的馬仔。


    “他結婚了?”


    “三年前結的,華、華人。還、有了一個孩。”


    “我不管她是什麽人,有沒有孩,都給老子把嘴閉嚴實了,都給老子瞞著。”


    “好好,把舌頭割了,我都不。”


    “你和豬仔,馬上再去一趟美國。”


    “嗯?”


    “你給吳迪,老子要他馬上迴來!”


    “他、他不會聽吧?當年你……”


    “你就給他,老子讓他迴國,享受榮華富貴。”


    “他會聽你的嗎?這麽年過去了?”


    “你給他,當年老子能把他弄出去,現在就有本事把他弄迴來。不然的話,讓他後果自負!”


    “呃呃,明白了。”


    “到了美國,讓他親自給老子手機電話,老子來開導他。”


    “你這是,想讓他和董丫的,破鏡……”


    “不該你知道的,少給老子打聽!”


    “呃呃,明白,明白。”


    “記著了,好好給老子做事,少耍滑頭,少動歪心思。不然,你的後腦勺上,指定開一個洞。”


    “啊、啊,我明白,我明白。我肯定百分百忠心於你,你叫幹嘛就幹嘛,絕對沒有絲毫偏差。”


    “好,滾吧。到了美國,立即給老子打電話!”


    “好好,一定,一定。富哥,我這就走了啊?”


    “滾,快滾!”


    “呃呃……”


    見豹子慌慌張張、屁滾尿流地離去的背影,董富海知道自己的恫嚇起到了作用,至少這子和那幫馬仔,在一段時間內不敢翻翹了。


    他坐迴辦公桌前的大皮椅子上,從腰間取出秀珍無聲手機,在手裏把玩兒著,心裏想著最近一段時間的煩惱事。


    自己的親爹親媽被姓吳的砍進了醫院,雖然保住了性命,卻至少得住上三五個月,還可能留下殘疾。吳姓的被抓了進去,怎麽判還不知道。按理自己與姓吳的,沒有一兒血緣關係,但自己卻對姓吳的有一絲不出的憐憫,也不上是為什麽。親爹親媽在醫院裏,也去看過幾次,自己與他們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卻總感覺這輩子自己與這倆人的關係,總是糾扯不清。特別是親媽孫鳳玉,從給自己灌輸了一套“強者恆強,弱肉強食”的生存理論,打教育自己要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擊垮甚至擊斃對手,自己才能更好的生存下來。


    這麽些年走過來,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親媽這套理論的“無比正確性”。但是親媽更多的是婦人之見,使出的手段多是些陰損的女人之招,甚至是些兒科,不能一擊斃命,還需要更高水準的運籌帷幄。


    老爸董乙華這輩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能力不行,有些想法卻根本沒本事去做、去實施。跟董家老二爭了一輩子董氏集團的老大位置,總是在關鍵時刻,缺乏“臨門一腳”的能力和魄力。所以在董氏集團,威望上不去,地位上不去。永遠隻配做“千年老二”。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我出招!


    董富海的計謀是,老輩也就那樣了,再過幾年誰也蹦噠不了多高。董氏集團會自然會移換到新一輩人手上。目前,能成為我董富海對手的,放眼望去,寥寥數人而已。董家千金算其中的厲害角色,女流之輩,本不足為懼。比較讓人擔心的是,如果她找到一個比較厲害的丈夫,就別當別論了。這丫的鬼子多,再上丈夫能幹,夫唱婦合,極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最大對手。董羽西這子,還不怎麽更事,現在醉心於溫柔之鄉。假以時日,心性養成,也就廢物一個,不值得一提。


    現在比較棘手的,是董丫的。這丫頭腦子好使,又不按常理出牌,往往弄出一些堪比男人的動作來,確實不可覷。前陣子,好不容易把她的意中人給弄“消失”了,介紹了一款金旺旺。ta媽的這子真ta媽不爭氣,給他出了那麽多主意,想讓他去拿下董丫的。沒想到,反被別人戲耍,還拿住了七寸。被人家攝了像、錄了口供,還拿到了郵輪保安部的證明材料。董丫的出人意料地提前迴國了,讓老子派去國外去“打幫”的一幫人,成了糗招。這幫人倒好,周遊列國全世界神逛,然後大搖大擺地迴來了。ta媽的,親媽、我和金家上下三代人,精心謀劃的大局,被董丫的瞬間搞了個灰頭土臉、無顏見人。敢什麽?人家拿著那些東西,直接去法院起訴你子,還不把老子也扯進去了?還好,董家人顧及聲譽和金家事後不斷賠禮的客氣態度,董家沒做什麽,這事算告一個段落。


    董丫的迴國後,跑來了董氏集團,還搞出那麽大的動靜。這是一個極其危險信號。萬一“董老大”要給自己的女兒安排工作,怎麽辦?那還不跟我直接比起了?她留學國外文憑夠硬,腦子好使,做起事來不比老子厲害啊?這ta媽的太要命了。得想辦法阻止事態的進一步發展,親爹不在公司,自己勢單力薄,也不好輕舉妄動。怎麽辦呢?


    哈哈,丫的,你的命真的沒我硬,我ta媽就是你的克星。哼哼,豹子這慫貨一幫人,去國外沒少花錢,卻也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好消息。吳迪?哼哼,吳迪就是董丫的災裏。嘿嘿,不信走著瞧,看我怎麽出招!


    董富海想到這兒,掏出手槍,向天花板上的吊燈,瞄準。


    優勢互補,三人成虎。


    杭城,政務中心附近,圖文公社外。


    董舒雅挽著張宇軒走在前麵。司馬相南在後跟著,一起出了圖文公社,向政務大廳走去。


    “怎麽樣,按我的方法,是不是會議開得很成功啊?你也不用等到節後,姓黃的急火火地跑迴來,再開股東會吧?”董舒雅搖了搖張宇軒的胳膊,邊走邊。


    “嗯。不錯,辦法可行,記你一功。”張宇軒笑了笑。


    “那,怎麽謝我啊?”董舒雅笑著問。


    “開業那天,多敬一杯酒,好不好?”張宇軒。


    “好啊。開業酒會,我幫你張落。我很有經驗的,我姐們公司的開業酒會,都是我策劃的。”


    “嗬,挺能的你。行,開業酒會,交給你了。”張宇軒笑了。


    “‘股東會決議’也打印出來了,簽字完畢,馬上申請《營業執照》,是不是很開心啊?”董舒雅樂淘淘地問。


    “等拿到手了,才能高興。”張宇軒。


    “你,不要那麽無趣,好不好嘛。”董舒雅嘟了嘟嘴,撒嬌地。


    “好,好。等你的。”張宇軒笑了笑。


    “哎,我得趕緊過去訂購設備,不跟你們進去了。”司馬相南在後邊大聲。


    “好。都抓緊時間。”張宇軒站住迴頭。


    “迴頭見。”司馬相南向公路走去,攔了一輛的士,走了。


    “司馬,是個幹實事的。”董舒雅想了想。


    “正確。公司裏,必須有這樣實幹的人。他和黃曉倩,各有特。由他來管理生產製造和設計製作,應該沒問題。黃曉倩精明、謹慎,適合做內務,她又考取了會計師資格證,財務這塊,交給她可以放心。”張宇軒。


    “優勢互補,三人成虎。我看好你們仨,看好你的團隊。”董舒雅笑著。


    倆人話,已經進入了政務大廳,直奔工商營業執照申辦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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