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會來。


    你準備好接受了嗎?


    張宇軒站在自己的卡位裏,心,該來的已經來了。


    黃曉倩從工作卡位上探出頭來,向張宇軒的背後指了指。


    張宇軒會意,衝她笑了笑,他調整了一下表情,才緩緩轉過身來。


    “潘經理好。”張宇軒有禮貌地問候道。


    潘經偉並沒有理會張宇軒。


    “侯得明,你來一下。”潘經偉向工作區喊了一聲。


    “哎。”瘦猴大聲應道,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潘經偉轉身就走,瘦猴跟了過去。


    張宇軒聳聳肩,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黃曉倩給了張宇軒比了一個“加油”動作。


    張宇軒笑了笑,埋頭開始工作。


    瘦猴跟著潘經偉進了辦公室。


    “把門關上。”潘經偉沉著臉道。


    瘦猴迴身關好門,然後走了過去。


    潘經偉從抽屜裏拿出一份資料,遞給瘦猴。


    “關於重大合同失誤造成嚴重經濟損失的調查報告。”瘦猴接過來翻了翻,念了出來。


    “這個……”瘦猴不解地望著潘經偉。


    “這個調查報告,是由你的工作組負責調查並起草完成的。”潘經偉盯著瘦猴。


    “這個……我沒有哇?”瘦猴有些吃驚地。


    “我有,就有。”潘經偉不動聲色。


    “我和,我的組,不可能做這種事啊?”瘦猴吞吞吐吐地。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我的話,你還聽不聽了?”潘經偉厲聲連問。


    “聽,聽。您的,我絕對聽。”瘦猴蔫了。


    “那好,去找幾個人,把字簽了,把手印摁上。越快越好。”潘經偉厲聲道。


    “這,這……我們組的那幾個人,肯定不會簽啊?”瘦猴十分為難地望著潘經偉。


    “你笨啊?誰讓他幾個簽了?這種事,能讓公司裏的第三個人知道嗎?”潘經偉的語氣很不屑。


    “那……”瘦猴撓頭了。


    “一也不錯,你真ta媽的是一頭蠢豬。你就不能去街邊、菜市場什麽的,隨便找幾個人,把事給辦了?”潘經偉有火了。


    “啊?好的,我明白了。給幾個錢找幾個人,按我的組員名字抄一遍,摁個手印?”瘦猴恍然大悟,隨後解釋道。


    “還沒笨死。明白了,還不快去辦?”潘經偉終於鬆了一口氣。


    “得嘞。”瘦猴轉身就走,


    “等一下。”潘經偉叫住了他。


    “經理?”瘦猴退了迴來。


    “合同的事,都簽完了?”潘經偉逼視著瘦猴。


    “還差三家,就完事了。”瘦猴迴答。


    “怎麽還有三家?要是讓姓張的搶先了,你不把事給我辦砸了?”潘經偉火了。


    “潘經理,你別急嘛。大額合同,我按你給我的客戶資料,都簽迴來了。這三家,單子太了,加起來不足60萬,無所謂的。”瘦猴解釋。


    “再,也得簽。不能給他任何機會。”潘經偉厲聲。


    “好的。我明白了。”瘦猴頭哈腰地迴答。


    “這兩件事,天不知,地不知。懂嗎?否則……”潘經偉死盯著瘦猴,惡狠狠地。


    “哎,哎。我懂。”瘦猴很怕怕的樣子。


    潘經偉揮了揮手,瘦猴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潘經偉的臉上,露出了奸笑。


    潘經偉拿起電話,撥打起來:“喂……”


    瘦猴腋裏藏著“報告”,迅速迴到卡位。


    他將“報告”放進包裏,匆匆收拾一下,向外走了。


    眾同事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滿是不解。


    黃曉倩用眼神詢問張宇軒,張宇軒笑了笑,搖搖頭。


    黃曉倩望著張宇軒,衝他笑了笑。


    張宇軒看著瘦猴那躲閃而詭異的目光,知道不會有好事。


    會是什麽呢,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到時候再吧。他這樣想了想,撫了撫自己的傷腿。


    這兩天,它可是受苦了。


    迴到出租屋,天已經黑了。


    他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傷腿,從褲管裏解放出來,輕輕地搓揉著。


    他揉著揉著想了住院的事,想起了“何紫娟”這個機靈鬼來。


    他笑了笑,拿起手機,給“何紫娟”打起電話來。


    然而,手機的那端,卻始終無人接聽。


    他笑了笑,放下手機,繼續搓揉自己的傷腿。


    “拜托你了,夥計。你可要給我爭氣啊。”他親昵地對自己的傷腿。


    董舒雅的臥室裏,張宇軒打來的電話,響了好幾次。


    董舒雅不在臥室裏。她在客廳裏接受父親的訓話呢。


    汝若不爭,反噬其身。


    董乙甫鐵青的臉色,坐在客廳大沙發上,臉色凝重。


    董舒雅和姥姥坐在一邊,何玉姝和董羽西坐在另一邊。


    “她叫安儷是吧?要不是她找來娛報記者和律師。怎麽我會逼問你是我董乙甫不爭氣在兒子?那麽多人,把我堵在公司門口,嚴重影響董氏集團的正常經營秩序,也影響了我的聲譽!”董乙甫氣得拍了拍沙發,怒目橫眉著董羽西,“人家直接要求,你子賠償青春損失費、精神損失費等等680萬元。你究竟幹了什麽?人家要你賠那麽多錢?”


    董羽西低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姥姥和董舒雅默不作聲,一動不動。


    “那可能,是那姓安的,訛詐咱們羽西的。那些娛樂圈的女演員兒,沒出名之前,貼著你要你出錢給她攢人氣。有了一名氣之後,就挑些事來炒作自己。炒作無底線,現在都是這樣。那個安儷,就是這種人。你兒子還不是當了冤大頭。老董你,何必生這種人氣呢?”何玉姝忙著替兒子解釋,勸慰丈夫。


    “不要管別人,管好自己的人。他要不在外麵招蜂引蝶,會有這些鬼扯的事情嗎?都是你從慣的,到現在你還慣著他!再這樣下去,多大的家業,都是要被他敗光的。更別接替董氏集團管理權了。”董乙甫越越氣。


    “兒子,你趕緊跟那個姓安斷了,斷個幹淨利落,免得麻煩不斷。你去跟她談,以前花在她身上的錢,花了就花了。這次不要那麽狠,差不多就行了。”何玉姝側過臉去,拉著兒子的手。


    董羽西翻了翻白眼,將臉側向另一邊。


    “你,你倒是話呀。究竟怎麽迴事,怎麽辦,一家人好跟你一起想辦法。總不能任憑她那樣,動不動跑你爸的公司裏去鬧啊?”何玉姝著著也有些急了。


    “大不了,賠她些錢唄。”董羽西輕鬆地丟出一句話來。


    “賠錢?得那麽輕鬆?你,你這麽多年花了那麽多錢?那一分錢那一厘是你掙的?老子的錢就不是掙的了?是印鈔機印的?今年董氏集團已經虧60多個億,掙錢容易嗎?”董乙甫完這話,瞪著兒子,“從今天開始,停了你的信用卡。零花錢減半。每人每月,不超過五萬元!”


    這話引起了一家人的躁動,董舒雅看了看姥姥,吐吐舌頭。


    董羽西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這突然一下,減到五萬。是不是太少了兒?”何玉姝看著丈夫問。


    “有特別花消的,單獨申請。”董乙甫的態度不容置疑。“如果有誰,再惹出事端。給我和董氏集團帶來麻煩,看我怎麽收拾他。”董乙甫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起身上樓去了。


    “兒子耶,你省省心吧。你老子這迴真的火了。這陣子他被公司的事攪得心煩意亂,你就別給他火上澆油了。”何玉姝對兒子。


    “切,公司的事,關我p事。”董羽西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公司的事,關你的事。”姥姥拍了拍董舒雅,“董氏集團,是我們衣食住行、安身立命之所在,不得不去維護它。”


    “姥姥,我知道。”董舒雅衝姥姥笑了笑。


    “公司是什麽?是我安身立命之所在啊,是我的衣食來源之所啊。”姥姥的話,讓她想起了張宇軒的那句話,怎麽來著?


    “他好像是這麽的?他和姥姥怎麽都想一塊去了?”董舒雅想到這裏,看了看姥姥,笑了。


    “笑什麽笑?沒看你爸氣成那樣了,還有心思笑?”何玉姝也不知道誰。


    董舒雅本來想給母親抵迴去,但見母親話時並沒看她,她也不去招惹她了。


    “你先找安儷談談,就你媽也不是吃素的。則否我出麵了,搞得她下不來台,臉上就不好看。”何玉姝對兒子。


    姥姥努一下嘴,示意給董舒雅看,那意思是“你媽要發威了。”


    “五萬元,省著花,不夠再申請。”何玉姝拍了拍兒子。


    “那我呢?”董舒雅趕緊問母親。


    “隻要聽我的話,也給你補。”何玉姝瞥了女兒一眼,也起身走了。


    “什麽叫聽你的話?想趁機虐人了不是?”董舒雅聽了,向母親的背影甩了一句。


    “沒事,你有姥姥呢。”姥姥安慰董舒雅。


    “還是姥姥對我,最好。”董舒雅笑了,扶著姥姥也上樓去了。


    “羽西,你也早睡啊?”董舒雅臨上樓了,關心地對弟弟。


    董羽西朝董舒雅笑了笑,順勢倒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想起了心事。


    董羽西對這個姐姐,還是滿有感情的。畢竟從她帶著他,好些年呢。


    董舒雅迴到臥室,見手機上有幾個張宇軒打來的電話,笑了。


    她想打迴去,看了看時間,已經1了,搖搖頭,放下了手機。


    她不想半夜去嗨醒他,就讓他好好地睡個安穩覺吧。


    她還沒有睡意,站在窗前,想著心事。


    借得東風計已成,還將草包掠上陣。


    董富海著手實施他的陰謀了。


    他的計謀,是背著他的父親幹的。


    董富海駕駛著豪行駛在大街上。


    陰謀論的主角——金旺旺,坐在副駕位上。


    電話吃了,董富海摁了一下車載電話。


    “怎麽啦,豹子。”董富海接聽車載電話。


    “富哥,姓潘的來電話,已經搞定姓張的子了。”車載電話裏轉來了豹子激動的聲音。


    “搞定了就好。你再動動腦筋,怎麽讓姓張的,徹底從尚城消失。”董富海恨恨地。


    “明白,看的我吧。”豹子在電話裏迴答。


    董富海掛斷了車載電話,衝金旺旺笑了笑。


    “金兄,你剛從美國迴來,我就送給你一份見麵禮。”董富海看了一眼金旺旺。


    “哦?怎麽樣的見麵禮?”金旺旺驚喜地笑了。


    “我把你的競爭對手,直接打趴下了,怎麽樣?”董富海得意地笑了。


    “競爭對手?那就讓他們,放馬過來吧。”金旺旺有自視地癟了癟嘴。


    “我是,我把董家丫頭身邊的男人,給打趴死了。”董富海解釋著。


    “何苦呢?讓我來p死他,更過癮?”金旺旺的自傲直接掛在了臉上。


    “少給老子扯蛋!你那能耐,老子不知道嗎?”董富海不耐煩了。


    “哎富哥、富哥,我、我,隻是圖嘴上痛快,您別生氣啊。”金旺旺偃氣了。


    “別以為你老子是個副廳,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反腐的風吹得這麽緊,不定分分鍾就把你老子吹沒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老子是怎麽買官的?買官錢還是我的老子出的。牛b啥呀你?”董富海丟了金旺旺一眼。


    “這、這……富哥,所以我,才要聽你的嘛。”金旺旺沒有了主張,甚至有央求董富海的意思了。


    “隻要你把姓董的丫頭,給我拿下。你的事,我給你罩著就是。沒官有錢,照樣活得滋潤。至於你們是去美國、去歐洲,非洲也行。反正,我不想見到她丫的!”董富海恨恨地。


    “那丫頭,是個刺頭,不太好辦吧?”金旺旺沒有了底氣。


    “好不好辦,都得辦。”董富海語氣生硬地。


    “富哥,她……哪兒得罪您了?”金旺旺試探著問。


    “老子是在清理,通往董氏集團權力巔峰的、一切可能的,潛在對手!”董富海霸氣十足地。


    “哦,哦。明白,明白,富哥高明!”金旺旺頭哈腰,已經徹底臣服了。


    前方的酒店前,人群攢動,熱鬧異常。


    董羽西挽著年輕貌美的演員安儷,從酒店出來,引發人群的尖叫。


    記者奮力上前,攝像機、話筒湊了過去,要求采訪演員安儷。


    年輕人高喊著,請求得到安儷的簽字。


    安保人員力排眾人,劈開出一條通道。


    董羽西挽著安儷,微笑著向眾人頭致意,不一句話。


    安儷像大眾情人那樣,給每個人以動情的微笑。


    豪車內,董富海咬牙切齒,一臉怒氣。


    “媽的這子,怎麽又和這妞兒好上了?董富海滿臉的不解在內心問自己。


    “哇,那誰啊?搞那麽風光!”金旺旺歎道。


    “你舅哥,沒認出來?”董富海不屑地瞥了金旺旺一眼。


    “舅哥?想不起來是誰了。”金旺旺搖了搖頭。


    “豬啊你,丫的弟弟董羽西,你個蠢貨。”董富海打了金旺旺一下。


    “哦、哦。這子出息了?在美國不是混得很爛嗎?”金旺旺疑惑不解地問。


    “出息個p。都是拿他老子的錢砸出來的。就那位女演員,初出道兒,沒人氣、沒名氣。你舅哥,大把大把的燒錢,那些娛記、傻粉們,都是花錢請來給她斂人氣的。”董富海死盯著外麵的熱鬧場景。


    “哇,這都可以做?”金旺旺驚歎道。


    “是不是,比你金融博士的教科書,生動多了?”董富海白了金旺旺一眼。


    “那是,那是。”金旺旺媚笑著。


    “ta媽的,老子明明把這對狗男女拆開了,怎麽又膩到一塊了?”董富海在心裏恨恨地問自己。


    董富海從車載電話上,找出“豹子”,撥打起來。


    “豹子,你ta媽給老子辦的什麽事?啊?不是讓你把那娘們兒弄去騷擾姓董的嗎?怎麽這會兒又跟他兒子在一起了?”董富海怒不可遏地吼道。


    “富哥……我、我……怎麽,怎麽,信號不好,富哥……”豹子著,電話就斷了。


    “媽的,媽的!”董富海這下真的火冒三丈了,猛的捶打著方向盤。


    他心裏知道,是“豹子”有意掐了他的電話。


    “事情辦得成不成,好不好,還得看由什麽人去辦。”董富海在心裏恨恨地想到。


    “這些事、這些話,不能讓金旺旺知道。他也隻是他的‘辦事人’之一。”董富海的聰明之處就在這裏。很多事,隻有他自己知道。


    董羽西挽著模特兒,上了一輛加長版豪華轎車。


    工作人員上了其他的車,車隊如長龍般向遠處駛去。


    昨天晚上,董羽西被父親一頓k,他也後悔跟安儷治氣,惹得此事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不,還連累了父親和父親的公司。


    一家人散去後,他躺在沙發上想了很久,最後想出來這一招來——以最快的速度與安儷複合,既能平息事態增加形象分,還不用賠付所謂的經濟損失,一舉兩得。


    不過,他的無心插枊之舉,無意中破了董富海施加在,他和他姐姐身上的連環計之中一環。


    這也是董富海,之所以恨得咬牙切齒的原因。


    “吱吱,好家夥,夠氣派。看來,金錢的力量,真的很強大。”金旺旺感歎道。


    “你拿下了他姐,就會擁有這種強大的力量。”董富海陰著臉。


    “富哥,多謝您的安排。我一定按您的安排辦。”金旺旺象隻哈巴狗似的覥著臉。


    “你這邊,必須給我辦成。辦成了,我有大賞。”董富海心裏想著,那一計不成,這一計必成。


    “一定,一定。你就看我的吧。”金旺旺笑著。


    窗外,大街上一派繁華。


    董乙甫的轎車和董富海的轎車,相向而行,擦肩而過。


    “董乙甫,瞧好我給你們挖的坑吧。”董富海望著外麵的車,心裏惡狠狠地。


    董乙甫坐在寬大的專用轎車的後座上。


    旁邊是總經理劉源,副駕位上坐是的秘書。


    “董事長,管理層人事製度改革方案初稿,您看了有什麽意見,提出來我們修改了,好上會討論?”部經理劉源試著問道。


    “不急,我先想想再。”董乙甫麵無表情地。


    “好的,我知道了。”劉源知道董事長心裏在想其他的事,他早已知道他的習慣。


    董乙甫心裏,確實在想別的事。他在想,“市裏主管工業的副市長,這麽急著要見他和其他一些主要企業負責人,核心主題是什麽?經濟形勢不好的大背影下,父母官們心裏最著急的,是什麽呢”。董乙甫這樣想著,心思當然不能放在自家公司的那些事上了。


    轎車繼續前行,向該去的地方駛去。


    你有你的扁擔,我有我的筐。


    不信咱們走著,慢悠悠的晃。


    姥姥和董舒雅正貼在一起嘀咕呢。


    何玉姝已急火火地催著出門了。


    “趕緊呢,來不及了。”何玉姝。


    “來不及了,就不見唄。”董舒雅一動不動。


    “哎呀祖宗,約好了的,咋能不見就不見?都二十幾歲的人,話咋這麽不靠譜?”何玉姝有些著急。


    “又不是我約的。我去,是給你個麵子,免得以後,你在朋友圈裏不好混。”董舒雅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哎呀你個鬼丫頭,我這麽巴心巴肝的,還不是為你,有個好歸宿?你再這麽吊兒郎當,當心嫁不出去。”何玉姝這話得也還實在。


    “嫁不出去,陪姥姥囉。”董舒雅朝姥姥耍了個鬼臉。


    “姥姥要舒雅嫁人,姥姥不要舒雅陪。”姥姥笑了。


    “哎我,你們咋那麽恨嫁呢?”董舒雅翻了翻眼珠。


    “姑娘家,總要嫁人的。嫁了人,當了媽媽,人生才算完整。”姥姥慈愛地。


    “是啊。就你爸,他一個人辦廠的時候,總是磕磕絆絆的。跟我結婚了,我幫著他,很快就有了起色。後來有了你你,再後來有了弟,廠裏家裏順風順水,董氏集團,才有了今天的規模。”何玉姝的話好像跑偏了。


    “咦。董氏集團紅火起來,是一大堆人的努力。你搶什麽功勞啊?”董舒雅衝母親甩了一句。


    “我搶功勞?這個公司,是你爸和我,從最初的作坊,拚死拚活拚出來的。以前,你大伯一大家子搶來股權。現在,又把他兒子弄進公司,要搶公司控製權了。”何玉姝有些火了。


    “他搶他的。跟我有毛關係?”董舒雅嘀咕道。


    “你、你怎麽不醒事呢?董富海進了公司,我們得趕緊應招啊。你弟,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女演員。隻能等他玩夠了,才能指望上他。現在要靠你,趕緊找個素質好、能力高的對象,名正言順地進公司,為將來董氏集團的權利再分配,搶占個有利地形。”何玉姝勸著女兒。


    “嗬,拿我終生大事,做你們權利分割的籌碼?”董舒雅瞪了母親一眼。


    “啊?來不及了。快快,跟我走。”何玉姝突然想起正事來了。


    董舒雅坐著一動不動,何玉姝上前拉她。


    姥姥半睜眼睛,看著董舒雅,給她眨了眨眼睛。


    董舒雅明白姥姥的意思,詭異地笑了。


    董舒雅沒再掙紮,被母親拉出了門。


    臨出門了,董舒雅摸了摸自己的包包,感覺“好東東”在裏麵,暗自笑了。


    前兩天聽了姥姥的勸,昨晚又聽了父親的訓,她不想違了母親的意,給他們添堵。


    昨晚她想了很久,想出了一條她自己都是要笑出聲來的“妙計”。


    今天她就要實施她的“妙計”。


    被何玉姝拉著的她,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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