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您可是認真的?”


    老鴇的語氣有些詫異,喃喃道。


    “不然呢?”


    於小魚不滿的瞪了老鴇一眼,繼續道:


    “小爺我趕時間,莫要耽誤了小爺的好事明白嗎?”


    “你就直接告訴小爺,一萬四千兩銀子,夠不夠我們倆人一塊兒進去?”


    老鴇聞言,臉上的表情浮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畢竟當初玉燕定下規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眼前的這種情況。


    可若是答應吧……老鴇有些擔心玉燕能不能吃得消。


    雖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但玉燕沒經曆過那檔子事兒,應付兩個龍精虎猛的年輕漢子,怕是第二日下不來床。


    於是她猶豫了一下,嚐試性的開口問道:


    “這位貴客,我們老板畢竟還是個雛兒,您說您倆人一塊,我擔心我們老板的身子骨吃不消。”


    “您看要不就……你一個人先進去,等到明日晚上,再讓您這位朋友進去如何?”


    此言一出,於小魚還沒發話呢,劉二壯卻果斷搖了搖頭。


    “不行,我找燕子有事,今天必須見到她。”


    說完,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銀子是於小魚出的,臉上不由流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於兄,我知道是你掏出來的銀子,可燕子她畢竟……”


    於小魚明白劉二壯的心思,當即伸出手掌,輕輕拍了拍劉二壯以作安撫。


    “行了,你那點兒小心思,還能瞞得住我?”


    “把心放在肚子裏,這件事交給你於哥!”


    說完這句,於小魚再次看向麵前的老鴇。隻是他此刻的態度,卻是極為囂張跋扈。


    “怎麽,你這是沒聽懂小爺的意思?”


    “小爺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今日讓我們倆一塊進去,銀子的事兒,一切好說。”


    “要麽,我們倆現在就離開,你們青樓啊,一文錢銀子都收不到!”


    說完這句,於小魚拽起劉二壯的胳膊便往外走。


    劉二壯雖然心裏有些著急,但也知道於小魚定然有自己的打算,因此並未選擇抗拒。


    倒是那位老鴇,一見到於小魚要走,頓時臉都綠了。


    “誒,貴客您先別走啊!”


    “這件事情,咱們可以再商量一下,不過您也得給我們一些時間。”


    “這樣,您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內,我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如何?”


    聽到老鴇這麽說,於小魚逐漸停下了步伐。


    他轉過身子,皺了皺眉道:


    “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小爺的耐心有限!”


    “好嘞,您且在此等候片刻。”


    老鴇臉色一喜,竟然主動將玉燕的套房打開,將於小魚二人,請進了客堂之中。


    於小魚見老鴇如此殷勤,心中頗為不屑。


    “怎麽,你方才不是說,付了銀子之後,才能進來麽?”


    “又變卦了?”


    老鴇不愧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聽到於小魚這麽說,臉上非但沒有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反而陪著笑臉,笑嗬嗬道:


    “唉喲,貴客您就別拿奴家開玩笑了。”


    “我們青樓啊,之所以立下了這條規矩,其實是為了拒絕一些濫竽充數之徒。”


    “但像您這般的青年才俊,當然是應該享受到咱們青樓賓至如歸的服務。”


    說完,她還朝著樓下勾了勾手。


    立刻便有幾個姿色頗為不錯的姑娘,端著酒壺、茶壺、小吃們,送了上來。


    老鴇再次賠了個笑臉,開口道:


    “貴客,就按照您說的,一炷香的功夫,奴家區區就來。”


    “您且在此稍等片刻,就讓這些姑娘們,好好服侍您。”


    於小魚不再搭理老鴇,而是開始享受起身邊小姐姐的小玉手。


    那玉手按在肩膀上,於小魚隻覺得骨頭都要酥了。


    怪不得以前看軍營裏的那些老匹夫,一提到青樓,一個個便眼裏放光。


    這樣的好地方,以後小爺必須多來,最少一天兩次……呃,一天一次,不然老爹那裏,不好交代。


    於小魚默默地在心中設定下這麽一個目標,


    可下一秒,他就猛地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


    他雖然是於統領的孩子,但手裏卻沒什麽銀子。至於方才那一擲千金的舉動,其實還是楊冬給他提供的“活動經費。”


    雖然楊冬出手狠闊綽,但是這些銀子,可都是要帶迴去的。


    想到這兒,於小魚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


    不得不說,青樓裏的姑娘,那各個都是將察言觀色點到了滿級的大佬。


    見到於小魚情緒不對,他懷裏的姑娘立刻端起酒杯,送到了於小魚嘴邊。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哭腔道:


    “小郎君,可是奴家服侍的不夠好,惹怒了您?”


    “您若是不開心,隨便怎麽懲罰奴家都可以!”


    如此酥酥麻麻的聲音,差點兒讓於小魚骨頭都化了。


    於小魚趕忙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慌亂解釋道:


    “不,跟你沒關係。”


    “我隻是……”


    “都是奴家的錯,就讓奴家幹了這壺酒,向小郎君道歉嘛!”


    那姑娘說著,一把端起桌上的酒壺,就往自己嘴裏灌。


    於小魚何時見過這種場麵?


    下意識的就要奪過酒壺,然而就當兩人爭奪之際,酒壺的瓶口突然莫名的翻轉了過去。


    與此同時,大量帶著一絲渾濁的酒液,順著瓶口悉數澆在了姑娘的身上。


    於小魚暗道一聲不妙,下意識的打算替對方遮擋。


    可當他低頭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好美!”


    他有些尷尬地咽了口唾沫,而後意識到了什麽的他,立刻便打算挪開視線。


    然而,他的一切反應,卻早在那位姑娘的預料之中。


    隻見那位青樓姑娘,嬌軀如同水蛇一般,還隻是輕輕一扭,就直接鑽進了於小魚的懷裏。


    與此同時,她嬌滴滴的抓住於小魚的手掌道:


    “小郎君,奴家這裏濕了,您快些幫奴家擦擦嘛……”


    ……


    青樓,後院,


    此地一片破敗不堪,與前院奢華的青樓,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方才那位老鴇,此刻卻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輕輕敲了敲後院腐朽不堪的木門。


    “黃老板,您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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