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利安的舉動,薩拉爾略微一怔,但最終安靜的閉上眼睛,任他肆意妄為,總歸是她理虧,讓朱利安得意一會兒倒也無妨,但若朱利安想更進一步……那麽這點便宜也不用占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至於星矢幾個……沒看到她都閉上眼睛了嗎?當著青銅聖鬥士的麵接吻,星矢的天馬流星拳砸在無形的屏幕上,如果主角之一不是薩拉爾自己的話,她會覺得很喜感。


    但現在……窘迫有沒有?薩拉爾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某人察覺到薩拉爾的分神,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下唇,離得極近且熠熠生輝的藍眸中流露出哀怨,可憐巴巴的完全戳中萌點――如果那雙手能安分點的話。


    城戶紗織情況未明,她和朱利安卻在這裏含情脈脈,果然很沒良心。


    薩拉爾身體往後仰,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抗拒,他們這對兄妹倒也奇怪,別人以為他們好的時候,能轉眼翻臉冷戰,以為他們冷戰時,卻平靜無比,甚至柔情蜜意,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總是保持著無形的距離。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薩拉爾的原因,而朱利安……朱利安偶爾也是有脾氣的。


    以往吵吵鬧鬧,是她無憂無慮,現在心中藏了事,自然安靜下來了,看著朱利安也多了幾分眷戀,總歸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薩拉爾知道,這半年來她的改變,早就讓赫拉看在眼底,而朱利安更不會看不出來她的心事重重,隻是有些事,她真的無法說出口,更別提同人分享了,去過神殿,又去見了修普諾斯,薩拉爾心中的震動也隻有她一人知曉了。


    朱利安雖有不滿,但還是知足於薩拉爾短暫的溫順,將藍發少女抱在懷裏,撫著柔軟的長發,帶著幾分猶豫:“薩拉爾……”


    顯然不隻有薩拉爾一人遲疑所謂的稱唿,朱利安同樣有自己的忐忑,覺得再無辜,理由再多,也不能否認三千年前的海皇陛下的確是錯了,才害得薩拉爾失落了三千年……彌西亞不會責怪朱利安,可是薩拉爾,又是否會原諒波塞冬?


    一下子薩拉爾的臉上仿佛覆上了一層蒙蒙的霧氣,神色朦朧看不清晰,如冷月下平靜的湖麵,望著清冷,內裏更是清寒無比。(.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就算自由女神一直以來同海皇陛下糾纏不清,她終究是好懂的,最多不過善變。可是這一刻,沒人能明白她的心思,即便是雙生兄長也不能,也隻窺得她非是因為稱唿而惱,反而陷入了一個他所不知道的世界裏。


    感覺到朱利安的手勁略微重了一點,薩拉爾才從自己無法對人言的心事中迴神,她靜默的對上了朱利安海藍的瞳孔,手溫柔的拂過那熟悉的麵容,朱利安?波塞冬?罷了,遲早都是一個人。


    而她都承認自己是薩拉爾了,就算沒有多少關於波塞冬的記憶,也不能否決波塞冬的身份。


    三千年前的真相,除了那位地母蓋亞外,也隻有她失落的記憶中有全部的首尾,眼前這個男人該是有錯,卻也算得上無辜――隻因一切,也許都在某種命運的算計之中――薩拉爾無法忘記她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還是孩童的朱利安對她如何小心翼翼,寵溺粘人,沒有神明記憶中刻骨銘心的愛與恨,她終究是舍不得看到朱利安黯然的模樣的。


    她知道,能傷害他的隻有她。


    波塞冬,就波塞冬吧!


    心中這樣決定了,薩拉爾並沒有變得柔情四溢,心頭說不出的厭煩,不是對眼前的雙生兄長,而是對她自己,因為她關於那些迷惘過去的大膽揣摩。


    薩拉爾放下了手,目光重新變得清冷平靜:“波塞冬。”


    朱利安,不,以後該稱之為波塞冬,好似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望著薩拉爾,眼中不自覺的透露著幾分哀怨,仿佛是認為薩拉爾在惱他,又見得薩拉爾溫柔不過一瞬就冷淡下來,他看著有些無措。正牌海皇陛下再伏小做低也是霸氣凜然,可如今的波塞冬尚未完全覺醒,這般作態倒也不是不能夠理解。


    薩拉爾垂眸,眼底閃過好笑與無奈,波塞冬這算是換了一種攻略方法嗎?海皇波塞冬是如何的性子,她不過窺見寥寥幾個片段也有了大致的印象,更勿提赫拉等人的添油加醋了,而薩拉爾更了解朱利安的性子,現在這可是裝過頭了,當她不知道?若眼前這人真有這樣的好脾氣,他們哪裏吵得起來?


    但說實話,她還真心不習慣波塞冬這樣的態度,一點兒都不真實,雖然有時也氣惱波塞冬的專橫,可從局外人的角度來看,沒人拴著,她和波塞冬遲早會越走越遠,兄妹情或許不變,但愛情卻不可能了。


    因為她總是從兄妹情的角度出發,才惱恨這家夥的霸道專製,若是愛情……她會舍得一次次的離開嗎?


    薩拉爾見過了不幸福的赫拉,也在異界見到了昔日的好友赫卡忒,比起赫拉的偏激,赫卡忒性情清冷卻張弛有度,否則怎麽配冥王哈迪斯的傾心。因為傷重和其他諸多顧慮,赫卡忒並沒有一同返迴此間,而三千年的相思,纏綿入骨又豈是言語能表達的?饒是冥月女神作風利落,也終究被潛移默化的改變了某些態度,深談之中,自然也影響到了薩拉爾。


    另一方麵,看似是波塞冬的霸道斷了她所有的桃花――可那些有心愛慕的人既然能被波塞冬的權威逼退,薩拉爾就更沒有心思理會了,波塞冬可是在赫拉等諸多神明聯手為難中矢誌不渝的。


    這樣一想,波塞冬當真縱她愛她至極,而薩拉爾若真要愛一個人,也隻會是波塞冬了,可是……薩拉爾嘴裏有點苦澀,為什麽要逼她?為什麽一定要做出選擇?如果她那個猜想是真實的話――現在她不夠愛波塞冬時是這般心情,若她深愛波塞冬的那個時候……難道就能夠不痛不傷了嗎?


    這種帶著微妙怨恨的心情,薩拉爾隻能藏在心底,她更知道,若是那一天真的到來,她應當做的,是不再逃避波塞冬的感情。


    但是……敢不敢裝的更加耐心點?薩拉爾抬眼之時,沒遺落波塞冬眼底的情緒,嘴角抽了抽,隻覺得之前的決心全白做了,什麽哀傷什麽決絕都不見了,隻想著一件事――眼前這個男人還欠改造。


    原本想溫柔對待這個男人的,現下可沒這個打算了,麵無表情的抬手把波塞冬的臉往生命柱內轉,冷聲道:“雅典娜怎麽迴事?”


    也就是薩拉爾,能讓這種無禮至極的行為變得親昵並且理所當然,波塞冬微眯起眼,蕩漾的蹭了蹭少女柔軟的掌心,漫不經心的隨意一瞟:“死不了。”


    這語氣……實在是太拉仇恨了,薩拉爾眼角瞥見幾個青銅聖鬥士的臉,心想。她倒是不記得之前她和波塞冬親昵的事也拉仇恨,完全把罪名扣在波塞冬頭上。


    薩拉爾正待說什麽,城戶紗織的小宇宙突然有了詭異之極的變化,強大――卻暴虐無比!


    這不對勁!盡管小宇宙中神性變得明顯,氣息也的確是雅典娜無疑,可是不該這樣激烈,好像這股力量完全不受到主人的控製。


    波塞冬倚著薩拉爾的懶散身影也直立起來,麵容肅穆的查探了一下,雖說重視起來卻沒帶著多少認真:“雅典娜……似乎暴走了。”


    為什麽暴走這種事能說的這麽輕描淡寫!薩拉爾咬牙切齒的腹誹著,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什麽?暴走?”


    什麽是暴走?就字麵意思來看,薩拉爾覺得好像能理解幾分,不過另一個無厘頭問題湧上心頭――導致雅典娜暴走的,究竟是她還是波塞冬?薩拉爾再次把罪名心安理得的扣在了雙生兄長身上。


    “啊……”波塞冬懶洋洋的開口,語氣無辜的很,“好像逼過頭,神魂沒覺醒,先把神力激發了……”


    敢不敢更不負責任一點?薩拉爾恢複的記憶不少,可最重要的“神性”――那種神明生而知之的知識沒有跟著複蘇,便下意識的開口詢問道:“那怎麽辦?”


    要打嗎?如果是雅典娜的全盛實力,她和波塞冬說不定還不夠這位智慧女神收拾的,也虧得波塞冬現在還不動如山。


    波塞冬目光微閃,對薩拉爾現在的狀態心中有了幾分熟,又重新把下巴擱在薩拉爾的肩窩上,邪肆惡意:“放心好了,就算失去意識,雅典娜也不會用上全力,否則第一個崩潰的就是她那轉世的身體,潛意識也不會做這種蠢事。而真的崩潰了,她的神魂直接被神體拉迴去,也沒我們的事。”


    總之聽起來雅典娜無論怎麽樣都是吃力不討好,波塞冬這是看雅典娜有多不順眼才連她的轉世也不放過?這話好像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不管了,薩拉爾想到。


    “那雅典娜的神識究竟會不會覺醒?還有這些青銅聖鬥士……”薩拉爾再次開口,波塞冬雖然說了這麽多,但也沒有給出個解決方案啊!而這些青銅聖鬥士……之前看波塞冬玩的挺高興的,不知道現在又是什麽想法?


    “螻蟻而已……”對於青銅聖鬥士,波塞冬並沒有刻意輕蔑,而是骨子裏天然的高傲,然而話音未落,生命柱中的神力強烈暴動起來,薩拉爾能夠敏銳的察覺到高牆的搖搖欲墜!


    “該死的雅典娜!”波塞冬一聲低咒,在甚囂的煙塵中,將薩拉爾甩遠,他則支使起神力屏障,抵擋住塵埃中那暗襲的攻擊!


    作者有話要說:這學期的課惡心的要吐……每周論文不停……我的更新全貢獻給論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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