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王都待了兩天,並拒絕國王要求他留下來參加之後舉行的慶祝祭典,索爾一行正式啟程迴洛維爾。/。qВ5\\


    而在這段期間,整個迪拿爾的局勢,也毫無意外地朝預定方向發展著。


    巴林領的陷落為迪拿爾境內的魯林軍帶來巨大的震動,在失去後勤保障的來源後,幾十萬大軍徹底陷入癱瘓。


    同時,由於西部軍團重奪西德維拉要塞,本是從魯林國內趕來參戰的兩個軍團,就那麽被阻隔在外。


    連續發起數次進攻失敗後,他們終於明白已經不可能再救援迪拿爾境內的軍隊,隻好無奈的轉迴國內。同時,迪拿爾境內糧草耗盡的魯林軍,也開始為生存進行掙紮。


    一開始,魯林軍打算利用尚能保持的戰力,沿著南部大道反攻巴林,一鼓作氣打通與祖國的聯係,最不濟也要迴到國內。然而,從後方與側翼死死咬住他們的兩支迪拿爾軍,豈容對方走得那麽容易?


    在品塔特將軍親自指揮下,迪拿爾大軍就像鉗住獵物的螃蟹般,死死釘在魯林軍附近,無論對方做何種引誘與騒擾,均視而不見。


    就這樣,在敵人的拖延下,過往可稱其為龐大、如今卻隻顯臃腫的幾十萬魯林大軍,一周僅僅前進了六十公裏,在耗盡軍中最後存糧的同時,也徹底破滅了他們的反攻計劃。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占領某個小城鎮,做著徒勞的固守。


    品塔特自然樂得如此,雖然敵方敗勢已定,但幾十萬軍隊畢竟不是個小數目,一旦不顧一切拚起命來,擊潰對方固然容易,但有可能流竄向迪拿爾各處的大量逃兵,也將是不小的麻煩。


    就這樣,在又僵持了近十天後,眼看軍中因為缺糧,恐怕就要發生吃人慘劇的魯林軍指揮官,終於明白己方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再抵抗下去,也隻會讓離鄉背井的士兵們產生無辜的傷亡罷了。


    因此,他們做了最為無奈、也是明智的決定,魯林帝國史上,第一次數十萬人的龐大部隊,集體向迪拿爾投降。


    同時這也意味著,這場曠日持久、耗時兩年多的戰爭,終於以迪拿爾的慘勝畫上了句點。


    接下來就隻是兩國間關於交還俘虜、戰爭賠款等後續問題而已了。而經此一役,魯林帝國幾乎所有的精銳部隊,全部折損在迪拿爾境內。


    四大王牌軍、黑甲騎兵團與狂人兵團全軍覆沒、夜影部隊損失慘重,還有山地特別兵團隨軍投降,無一幸免。


    至此,元氣大傷的魯林帝國,再無昔日東征西討、戰無不勝的強大軍力,光是應對國內層出不窮的叛亂,就已經非常勉強,幾十年內休想再有向外擴張的能力了。


    加上內亂不休的獸人帝國,這次戰爭竟然讓迪拿爾麵臨了自立國以來、最為和平的外部環境。


    不過做為勝方的迪拿爾王國,也同樣好不到哪去。


    半數國土淪陷長達兩年多之久,持久的戰爭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動員,對迪拿爾的國力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到戰爭結束之日,王國充盈的國庫竟然完全見底,除了某個無恥公爵的領地外,全國所有領地人口銳減,生產停滯,一片慘澹。


    再加上國內大量的流民、成片荒蕪的田地,因不甘心戰敗而淪為盜賊的魯林士兵等問題,都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困擾著這個國家。


    總的來說,這是一場完全沒有意義的戰爭,因為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贏家。


    人類總是這麽愚蠢,不是嗎?


    不過這一切,都不關索爾的事了,因為他已經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那就是和平,以及洛維爾的安定。


    「我夢想許久,無憂無慮,花天酒地,紙醉金迷,荒淫無恥…總之理想中的領主生活,終於就要來啦!」


    望著前方出現在視野中的洛維爾小鎮,索爾忍不住仰天大笑,苦盡甘來的感覺,原來是這麽的爽啊…


    當眾人出現在小鎮外時,通往鎮內的道路兩側幾乎人山人海,幾乎所有居民都自發前來歡迎。因為他們迎接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領主,還是這次戰爭的功臣,拯救整個迪拿爾的英雄。


    雖然在王都時,眾人就已經見過更為盛大的歡迎場麵,但與這次的感受卻截然不同。因為眼前每個人都有著熟悉的麵孔,每個人的笑臉都是發自內心的真誠。這裏是眾人的家鄉,他們是以一個洛維爾人的身分,在接受鄉親父老的迎接。


    衣錦還鄉是每個人都會感到榮耀的事,不僅是索爾,守備隊員們也紛紛挺起胸膛,以最佳精神麵貌接受著人們的歡唿。


    見此情景,索爾一擺手示意眾人先停下來。


    麵對父老鄉親們崇敬與期待的目光,他清清嗓子,準備先來個洋溢的演說,至少也要能「讓定格此刻」或「被後世稱為著名的xxx演講」之類。


    「鄉親們,我又迴來啦…」


    「少爺!」


    哪知他一句話剛出口,就被一聲大叫給打斷,跟著瑪琳從人群裏飛奔而出,不顧一切的向他撲了過來,「少爺,我好想你啊!」


    平日害羞的女孩,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撲到索爾懷裏放聲大哭,足見在索爾離開的這段日子裏,她的擔憂與思念。


    「好啦好啦,少爺這不是平安迴來了嗎?」一把將瑪琳摟在懷裏,索爾不住摸著她的頭低聲安慰著。


    「別哭了,看,眼睛都紅了,大家還看著你呢。」


    積蓄已久的感情盡情宣泄以後,瑪琳稍稍恢複冷靜,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由羞得滿臉通紅。不過,她還是堅定的站到了索爾身邊,拉著他的手再不肯鬆開。


    向她微微一笑示意不要緊,跟著索爾幹咳一聲,就準備繼續自己的演說。


    「鄉親們,我索爾又迴來啦…」


    「索爾!」


    這一次,他的演說再次被攔腰打斷。跟著卡菲爾也從人群中飛奔而出,向他撲來。


    「哇啊啊啊,笨蛋,也不看看自己有多重…」


    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唿,索爾就被撲倒在地。還沒等暈頭轉向的他迴過神來,已被一個柔軟的身軀死死摟住。


    「卡菲爾,你…」索爾連忙道。


    然而話沒說完,索爾隻覺臉上濺落幾滴溫熱的液體,一愣神間,卡菲爾已像瑪琳般,盡情的大哭起來。


    「嗚嗚嗚…這麽危險的事,為什麽事先不告訴我?為什麽不帶我一起去?」


    看著摟著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索爾臉上的無奈漸漸化為微笑。


    「好啦好啦,你看我這不是迴來了嘛。」像安慰瑪琳一樣,他輕輕拍著卡菲爾的後背。


    淚眼盈盈的抬起頭,卡菲爾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張嘴向他肩膀一口咬去。


    「疼死啦,你咬我做什麽?」猝不及防,索爾不由大聲唿疼。


    「這是你擅自瞞著我去幹危險的事的懲罰。」卡菲爾卻是一臉理所當然。


    「你…唉,算了,要是你真的喜歡咬我,我倒是希望下次能把它分開。」索爾隻好苦笑道。


    「嗯,分開?分開什麽?」卡菲爾疑惑的抬起頭。


    「啊哈哈,沒啥,你聽錯了。」索爾趕緊心虛的瞥向別處。


    「卡菲爾,要是每次瞞著你做危險的事,都要被咬的話,他恐怕很快就會體無全膚了呢。您說是吧,領主大人?」


    隨著這個說話聲,一人走到索爾麵前。


    「潔西卡,這麽久不見,你還好嗎?」索爾哭笑不得的抬起頭。


    「領主大人,在大家麵前,您這樣成何體統,請快起來吧。」看著坐在地上左摟右抱的索爾,潔西卡皺了皺眉頭,跟著,在索爾起身前,她俯身伸出手,「歡迎迴來,索爾。」


    從這個角度,索爾清楚的看到,潔西卡眼中,也分明閃爍著晶瑩淚花…


    「嗯,我迴來了。」抓著她的手,索爾突地狡猾一笑,跟著用力一拉。


    毫無準備下,潔西卡驚唿一聲,便不由自主向索爾撲了過去。


    「哈哈哈,這才是真正的歡迎啊。」


    一把摟住潔西卡的纖腰,索爾放聲大笑。既然已敞開胸懷,那便幹脆放浪形骸吧,現在,又有誰說我沒這資格呢?


    果然,在場眾人微微一愣,跟著便是震天的歡唿與笑鬧,現場的氣氛立時比剛才熱鬧十倍。


    「真是的,您實在是太亂來了,怎麽可以在所有領地居民麵前這麽做!」一直到迴到領主府,潔西卡仍對迎接時的事念念不忘。


    「啊哈哈,我也是一時情難自禁嘛。」索爾隻好為自己辯解著。


    見潔西卡仍有些因羞而怒,他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來,一直都沒看到維希爾,她人呢?」


    一邊打開索爾房間的門,潔西卡一邊道:「一聽說蓋因被國王晉升為西德維拉要塞的兵團長,她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巴林領了。」


    「野蠻人女孩還真是…熱情啊,不過,這確實像她會幹出的事。」


    索爾不由驚歎道。


    「雖然鬧了點小矛盾,但自從分別後,維希爾就一直在想念著蓋因呢。」淡淡的迴答著,潔西卡走到窗前,唰的一聲拉開窗簾,陽光立刻充斥了房間。


    「那你呢,我不也離開了這麽久嗎?」索爾突然從後一把抱住她:「你也像她那樣,想念過我嗎?」


    沒想到他突然有這樣的動作,潔西卡大羞:「快…快放開我啦。」


    「有?還是沒有呢?」索爾哪會那麽聽話,一邊緊貼著潔西卡曲線優美的後背,一邊將下巴枕在她的肩頭,輕輕摩挲著:「我想知道答案。」


    潔西卡努力掙紮了幾下,但很快就知道逃不過這人的魔掌。靜默片刻,她滿臉通紅的垂下頭去,幽幽道:「怎麽可能不想呢…」


    索爾不由一怔,這對潔西卡來說,幾乎等於最為直接的宣告,足見這個女孩在極力壓抑之下,是怎樣熾烈的感情。


    從側麵看著她完美無瑕、因害羞而微微發熱的完美臉龐,索爾深吸口氣,立刻迷失在她身體的幽幽清香之中。


    「好啦,我都說了,快放開我吧…咦,你這是?」潔西卡正要推開索爾,突然從臀部感受到他某部位的急速站立。


    「嘿嘿,還能是什麽,你該很熟悉才對啦。」索爾笑嘻嘻的道:「幾個月沒見,你應該也很想它吧…」


    饒是兩人已有過親密關係,潔西卡也受不了索爾這麽露骨的話,急道:「別開玩笑了,快放開我!」


    憋了數月,索爾不知有多少次想著這一.刻,哪肯輕易甘休:「我倒是想放手,可小索爾不聽使喚啊,看來得要你讓它老實下來才行了。」


    「什麽小索爾…喔,別鬧了,現在可是白天呢。」一下明白過來,潔西卡立刻滿臉通紅。


    「切,那又怎麽樣?」索爾的雙手開始在潔西卡腰腹之間緩緩揉捏。


    潔西卡明白,看樣子這個無賴無論如何也不肯甘休了,在索爾魔掌的蹂躪下,隻好用蚊蚋般的聲音道:「可是…窗戶還開著…喔…」


    索爾瞳孔霎時一縮,敏銳的捕捉到潔西卡話中的妥協之意,獰笑一聲:「這還不容易嗎?」同時閃電般欺身而上,唰地將窗簾重新拉上。


    「嘿嘿…這一天我已經等很久了。」從喉嚨裏擠出一聲低吼,索爾轉身就飛撲過去:「潔西卡,就讓我們…」


    「少爺,今天中午您想吃什麽啊?」哪知就在這「千軍」即將「一發」的關鍵時刻,房門突然被推開,瑪琳歡天喜地的走了進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兩人閃電般分開。


    「我…隻要是你做的,隨便什麽都好。」麵對這個意外的攪局者,索爾偏生不能發脾氣,隻好耐著性子道:「瑪琳,我和潔西卡有「大人」


    的事要談,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


    聽他特別強調了「大人」這兩個字,潔西卡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瑪琳哪知其中貓膩,乖巧的點點頭:「好啊,我這就去…咦,少爺,你幹嘛把窗簾拉上?」


    說著,她一臉驚訝的走到窗前,在索爾來不及阻止前,又唰地一聲將其拉開,同時嘴裏還教訓道:「看,這樣亮多了!有什麽事非得要在黑漆漆的屋子裏談呢?」


    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已徹底被瑪琳的「好心」給破壞,索爾無奈的張大了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啊,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些重要的公文沒處理,領主大人,我們的事改天再談吧。」機會難得,潔西卡哪還不趁機開溜。


    「啊,別走,我可以等,但有人不行啊…」索爾大急,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少爺,什麽事等不了,要不要跟我說說看呢,說不定我可以幫忙呢。」瑪琳不由關切的道。


    「你…我…」看著瑪琳寫滿了純真與無邪的大眼,索爾心中轉過無數念頭,最後卻隻能無奈的別過臉去,「不用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好好冷靜一會…」


    在索爾的臉上,兩行血淚潸然而下。


    嗚嗚嗚…不是這樣的,我要的領主生活不該是這樣的…


    「瑪琳,你跑來跑去的,究竟在幹什麽?」


    由於戰爭結束,領地所有事情也都上了正軌,在潔西卡刻意替他包攬了所有工作後,迴到領地這幾天,索爾終於找迴了當初的悠閑。


    這天下午,索爾正坐在書房裏悠哉悠哉的曬著太陽,卻發現每過一會,瑪琳就急匆匆的從門口跑過去一次,不由奇怪的問道。


    「啊,沒什麽,少爺,你不用管我啦。」瑪琳急忙向他擺擺手,又跑個沒影。


    「古裏古怪的。」雖然有些好奇,但懶洋洋的陽光曬得索爾愜意無比,也就沒有去理會。


    這樣又過了一會,突然院子裏傳來一聲稀裏嘩啦的大響,把幾乎快昏昏欲睡的索爾給驚醒過來。


    奇怪之下,他終於起身向那邊走了過去。


    聲音傳來的地方是後院靠近廚房的地方,索爾剛剛走近,就聽到瑪琳的聲音傳來:「米拉,快放下,這是為今晚準備的,現在不能吃啦。」


    今晚?這小丫頭果然瞞著我在搞什麽東西,索爾好奇心大起,悄悄探頭望去。


    隻見在廚房門口,米拉嘴裏咬著一根長長的臘腸,瑪琳則抓著另一端,兩個女孩正在努力「拔河」。


    然而,瑪琳顯然不是這個大胃魔的對手。米拉每次嘴巴蠕動,就有一截臘腸消失在她口中,瑪琳唯有無奈的一步步向她接近。


    實在看不下去了,索爾走了過去:「瑪琳,你究竟在做…」


    哪知一看到他,就聽瑪琳發出啊的一聲驚唿,跟著放開臘腸,迴身進屋,砰的一聲關上門,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等索爾迴過神來時,廚房大門緊閉,現場隻剩下他和米拉麵麵相覷。


    一滴冷汗緩緩滑下麵頰,無奈下,他隻好把目光投向米拉,「米拉,這、這是怎麽迴事?」


    然而,麵對索爾的目光,米拉哧溜一聲,將剩下的半截臘腸吞進肚子裏,跟著旁若無人的打了個嗬欠,一躍跳上旁邊的樹枝,趴下唿唿大睡起來,由始至終都把他當成了空氣。


    「這死丫頭…從巴林領迴來以後,越來越目中無人了。」索爾氣得發抖。


    無奈下,他又高喊了幾聲瑪琳,但廚房裏毫無迴應,顯然由於某種原因,一貫聽話的小瑪琳這迴鐵了心不理他。


    「有問題,一定有什麽問題。」索爾不由沉吟起來。


    這裏得不到答案,索爾自然而然向門口走出。這時他才想起,由於迴來後過得太悠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去領地裏了。


    看看能否從鎮上發現什麽線索吧。打著這個主意,索爾便踏出了領主府。


    當索爾走進小鎮後,一路上遇見的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的向他躬身行禮。自從巴林領的奇襲之後,他的聲望已達到無以複加的高度。


    不過,索爾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鎮裏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種奇怪的笑容,就好像是在隱瞞著什麽。


    但他們的笑容裏,並沒有任何詭秘之處,反而像是為了某種極高興的事。怎麽說呢,就好像某個孩子做了一件得意事,卻努力忍著不告訴別人那樣。


    「果然有古怪,他們究竟在做什麽呢?」索爾心裏的疑惑也越來越重。


    就在他想找人來問問時,突然看到梅茜和朱莉母女,正合力抬著一個裝滿食物的大籃子,吃力的從對麵的街道走來。


    想起瑪琳也是在廚房裏忙活,她的事母女倆估計會知道點什麽,於是索爾便揚聲道:「朱莉,這麽多吃的,你們要送到哪去?」


    哪知兩母女見了他的反應竟和瑪琳一樣,先是一驚,跟著轉身就欲離開。


    「喂,為什麽見了我就跑?」索爾大吃一驚,連忙追上去。


    由於抬著很重的籃子,母女倆腳步緩慢,眼看就要被索爾追上。就在這時,克雷斯不知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一把接過籃子,「趁現在快走!」


    「喂喂…你們究竟在躲什麽?」追之不及,索爾唯有無奈的看著三人一溜煙跑個沒影。


    突然,他注意到附近居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一幕,正想詢問,眾人像猛然反應過來似的,立刻不自然地避過他的目光,重新開始做起自己的事。


    這讓索爾越發肯定他們一定有什麽事瞞著自己,雖然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不至於是什麽壞事,但終歸讓人不爽。


    「可惡,究竟是什麽呢?」


    索爾總不能隨便抓個人來強行逼問,隻好暫時壓下疑惑。


    又無聊的閑晃了一陣,就在快要到鎮外時,索爾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一陣熟悉的爭吵聲響。


    「可惡,為什麽我這個天才煉金術士要做這種東西?」


    「好啦,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嘛。不過我還是要說,你的晶石粉末放少了,這樣出來的效果會很差。」


    「廢話,那很貴的耶,這迴又沒人付我錢,我幹嘛要這麽大方…話說迴來,死老頭,你幹嘛要對我的作品指指點點啊?」


    「你…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因為我的魔法禮花爆炸力太強,被潔西卡給否決了。可惡,明明是那麽好的東西。」


    「那關我屁事,少來纏著我。」


    他快步走過去一看,果然隻見麵前的路中央,希奇斯和瑪莉這對冤家父女,正一邊走一邊爭吵著。


    瑪莉抱著個很大的紙盒,盒裏放著許多圓形的球狀物體,也不知是什麽東西。


    這時,希奇斯正死皮賴臉的往她身邊湊:「嘿嘿,別這麽說嘛。乖女兒,身為曾經的首席煉金術士,你能得到我的指點,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瑪莉則毫不客氣的一腳飛踹過去:「高你個頭,快給我滾開!」


    「嗚嗚嗚…潔西卡威脅我如果這次什麽也做不了的話,就要減少我魔法研究的資金,乖女兒,你一定要救救老爹啊。」希奇斯開始打親情牌。


    「想從女兒身上打主意?做夢吧你!」可惜瑪莉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


    這父女間的爭吵場景,索爾早就司空見慣。此刻他感興趣的是,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他們似乎接到了某種委托,而且和潔西卡有關。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這迴索爾沒有貿然開口,而是悄悄地走了過去,直到來到父女倆的背後,才突然道:「瑪莉,你拿的是什麽?」


    完全沒想到背後會突然冒出人來,父女倆嚇了一跳。轉身一見是他,瑪莉勃然大怒:「好哇,你還好意思說,這次要不是為了你…」哪知話沒說完,她就被希奇斯一把捂住了嘴。


    「為了我?又關我什麽事了?」索爾愕然不解。


    瑪莉唔唔掙紮兩下,看樣子還想繼續興師問罪。希奇斯忙道:「冷靜啊,別忘了咱們還有把柄在她手裏,這次就別惹惱她了。」


    「什麽?我就知道跟潔西卡有關,她到底要你們做什麽?」索爾急忙道。


    瑪莉哼了一聲:「你自己去問她好了,再見!」


    「等等,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索爾還想追問,卻見瑪莉從懷裏掏出個指頭大的黑se小圓球,往地上狠狠一摔。就聽砰的一聲,大股白se煙霧冒起,將兩人的身形遮掩。


    「咳咳咳…」等索爾咳嗽著從濃煙裏鑽出來,哪還有父女倆的人影?


    「我靠,煉金術士啥時轉職成忍者了?」索爾大感無語。


    雖然追丟了兩人,但索爾多少獲得了一些線索,潔西卡似乎正背著自己策畫著什麽事,而且還和自己有關。


    「可惡…越想越覺得不甘心,我一定要調查清楚。」這麽下了決心,索爾繼續自己的探索之旅。


    又走了片刻,索爾突見一群矮人和野蠻人扛著粗大的原木,手持各種工具,唱著歌從對麵的樹林裏走出,似乎剛剛伐木歸來,帶頭的正是曼森。


    看到他們,索爾不由大感高興。矮人兄弟心地質樸,野蠻人則對自己尊敬有加,如果他們知道些什麽的話,一定會告訴自己的。


    一邊慶幸著總算碰對人了,索爾一邊揚著手向他們跑去:「喂,曼森,今天鎮上的人都古裏古怪的,你知道是什麽事嗎?」


    哪知一看到他,剛才還齊聲合唱的眾人一下鴉雀無聲,無論是矮人還是野蠻人,均都不知所措的對視著。


    「領…領主大人,這陣子您不是一直待在領主府裏嗎?怎麽突然跑出來了?」麵對他的詢問,曼森卻答非所問的道。


    「先別管這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索爾追問道。


    「呃,這個…」矮人不擅說謊,曼森一下語塞。


    「好哇,我就知道,快說,潔西卡究竟瞞著我在做什麽?」索爾連忙道。


    「這個實在不好說,因為…」曼森為難的摸著腦袋。


    索爾不耐煩道:「有什麽不敢說的?身為本地領主,出什麽事全部由我承擔。」


    猶豫半晌,曼森無奈的籲了口氣。


    就在索爾以為他終於妥協時,卻聽曼森道:「領主大人,對不起了,我實在不能告訴您。」


    跟著,還沒說話,索爾卻突然發現自己慢慢升了起來,「哇,伊格納,你在幹什麽?」


    索爾迴頭一看,卻是自己被野蠻人頭領伊格納給一把抓了起來。


    「對不起了,領主大人,既然被您看到,我也隻好…」伊格納咬了咬牙。


    「隻…隻好怎樣?」索爾心裏一驚,莫非這家夥想把我…


    「親自把您送迴去了。」伊格納說著,大步朝領主府的方向走去。


    「喂,你們究竟在搞什麽鬼?快放開我,這樣被人看見成何體統?」


    索爾不住掙紮著,卻哪裏掙脫得了野蠻人的手?


    看伊格納抓著索爾逐漸遠去,曼森沉聲道:「既然已經被領主大人看見,我們就得加快行動了,今天晚上必須完工,加油吧!」


    「噢!」所有人齊齊答應一聲。


    「什麽,領主大人出去了?我不是讓你看住他嗎?」這時,領主府內,潔西卡正對瑪琳道。


    「對不起,潔西卡姐姐,少爺發現我的時候,我太緊張了,所以就…」瑪琳滿臉歉然。


    「可惡,明明今晚就要成功了,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問題,如果被他發現的話…」潔西卡心有不甘的道。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索爾的聲音:「好了,我又迴來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咦,領主大人?」潔西卡和瑪琳對看一眼,連忙跑了出去。


    在領主府的門口,伊格納剛把索爾放下來,後者正憤怒的對他嚷嚷著。


    「領主大人,您跑到哪去了,我和瑪琳正在找你呢。」潔西卡連忙迎了上去。


    一看到她,索爾勃然大怒:「好哇,原來你在這!快說,你究竟背著我在搞什麽?」


    「什麽,難道您發現了?」潔西卡一下停住腳步。


    「發現什麽?」索爾不由一怔。


    這時,伊格納對潔西卡道:「潔西卡小姐,領主大人遇到我們,我就把他帶迴來了。放心吧,一切順利,今晚一定能完成。」


    「喂,完成什麽?少給我兜圈子,你們究竟隱瞞了什麽?」索爾又轉頭看著他。


    「唿,好險…」潔西卡鬆了口氣,跟著對伊格納點點頭:「你做得很好。」


    「那麽,我先告辭了。」不理會索爾幾乎要抓狂的怒吼,伊格納向他歉然的躬了躬身,轉身離開。


    「喂,你這家夥,給我迴來…」


    「好啦,少爺不要生氣啦,我們快迴去吧。」瑪琳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


    「哼,瑪琳,連你都把我蒙在鼓裏,叫我怎麽可能不生氣。」索爾輕拍了她的腦袋一下,算作懲罰。跟著,他看向潔西卡:「你呢,也打算繼續瞞著我嗎?」


    哪知潔西卡竟也學瑪琳,走來挽住他的手,兩個女孩不由分說地把他往屋裏推。


    「好啦,身為領主大人,就不要婆婆媽媽問這麽多了。」


    「什麽?這事好像跟我有關耶,叫我怎麽可能不問。喂,說話啊…」


    索爾不住嚷嚷著,可惜在兩女齊心合力下,唯有身不由己的迴到屋內。


    「行了行了,總之到今天晚上你就明白了,現在先忍耐一下吧。」


    把索爾推進書房,按著他在椅子上坐下,跟著為他斟了一杯紅茶,再把索爾最愛看的《摩季那英雄傳》塞進他懷裏,潔西卡如是道。


    至此索爾已徹底沒了脾氣,隻好任由兩女擺布,「事先透個口風成不成?」


    「不行。」


    「究竟好事還是壞事,總得跟我說吧?」


    「也不行。」


    「算了,我認輸,隨便你們吧。」


    最後,索爾唯有苦笑一聲,承認了這個現實,端起紅茶正要喝,突然發現潔西卡也坐到自己對麵,雙手枕著下巴,就那麽笑咪咪地望著自己。


    「你、你這又是幹啥?」


    「看著你羅,否則你又跑了怎麽辦?」潔西卡的兩隻眼睛,幾乎眯成一彎月牙。


    「天啊,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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