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慕雲接過邀請帖,對阿信的偷懶隻是好脾氣地搖搖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79-


    歐陽慕雲打開一看,眉頭更深鎖了。雀兒急切地問道:“怎麽啦,雲哥哥?發生什麽事了?”


    歐陽慕雲合上請帖,故作輕鬆道:“沒什麽事,秋堂主說下個月要在華山選舉武林盟主,我們若有空不妨去看看熱鬧,僅此而已。”


    雀兒鬆了口氣道:“嗨,我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呢,這武林盟主誰愛做誰做,我們才不稀罕呢。”說完就去陪‘女’兒玩了。


    歐陽慕雲搖頭淺笑,但還是提醒雀兒,千萬別在歐陽複麵前提起這件事,更嚴令莊內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提武林盟主這四個字。縱是如此,歐陽慕雲還是擔憂萬分。


    千行山上梨‘花’依舊燦爛,湖水也還是那麽清澈。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梨‘花’香,微風吹過,香味隨風飄散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片片雪白的‘花’瓣紛紛落下,在空中隨風飄舞,風停舞止,盈盈而落,終躲不過那命運的安排。


    再怎樣風華絕代,燦爛奪目,還不隻是這滾滾紅塵中來去匆匆的過客,究竟還是要化作泥土,了無痕跡。


    夏宛心獨自一人靠坐在梨‘花’樹下,淡雅的衣裳上、青絲上均沾著幾片潔白的梨‘花’瓣,襯得她那稀世姿容更加驚‘豔’。清澈的湖水倒映出她那絕世身姿,美人依舊傾城,隻是那絕世容顏上少了一份柔弱,多了一份清冷,那秋水般的眼眸裏含著淡淡的憂傷。


    自那一次迴來以後,她便沒有再離開過千行山,日夜苦練‘茉開梨落’,終以非凡的資質與常人難以想象的毅力,在半年後,完成了第九層的修煉,是以成功習得了‘茉開梨落’這‘門’絕世神功,這是繼創始人‘玉’茉兒之後的第一人。[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她曾那般拚命的苦練,在‘玉’茉梨看來可以用過分來形容,在‘玉’簫寒看來,簡直與瘋子無異。沒有人知道她這般折磨自己是為了減輕心中的痛苦,為了忘記那曾經的片刻柔情及那份短暫的愛戀。可直到練成後,她才明白,她根本無法忘記,因為那段情,那份愛,早已刻骨。


    夏宛心自神功練成後就經常一個人來到這片湖畔旁,有時倚樹而坐,有時默然佇立,時而抬頭望望頭頂上那片俯視著大地萬物的天空,時而低頭瞧瞧身旁這方倒映著她傾世之姿的湖水,或偶爾看看風兒帶來的紛紛揚揚的梨‘花’雨。就這樣在這如夢似幻的千行山上度過了不知多少的光‘陰’,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忘了她是神‘女’宛心。


    ‘玉’簫寒從梨落閣出來就堅定不移地往湖畔這邊走來,直到看到夏宛心靜靜地坐在那梨‘花’樹下,仿若那梨‘花’仙子般,超塵脫俗。他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那兒,癡癡地凝望著,並不曾去打擾,這些歲月,他已經習慣了這樣默默的守候。


    盡管‘玉’簫寒悄無聲息地站在遠處,夏宛心還是感覺到了那兩道如烈焰般炙熱的目光。她抬手輕輕拂去衣裳上的梨‘花’瓣,站起身,稍稍整理了儀容,便向著‘玉’簫寒的方向走過來。


    ‘玉’簫寒見狀,瞬間展開他那妖魅的笑容,心情大好地迎上去,道:“宛心,我最近新寫了一首曲子,我吹給你聽,可好?”說著就從腰間取下他那根寶貴的碧‘玉’簫,放到嘴邊,‘欲’作吹彈狀。


    夏宛心帶著幾分清冷,淡淡道:“你來找我,就為這個?”


    ‘玉’簫寒放下碧‘玉’簫,道:“對啊,這是我專‘門’為你寫的,不管你聽不聽,我都是要吹給你聽的。”說完也不管


    夏宛心愛不愛聽,便閉上眼自顧自地吹彈起來。隨之幽幽簫聲便在這片碧‘波’‘蕩’漾的湖泊上飄‘蕩’開來,婉轉纏綿、如泣如訴,就像那癡情的少年對愛慕之人的真情表白。


    夏宛心‘精’通音律,自然懂得這簫聲所表達的含義,清冷如霜的容顏上悄悄飛上一絲紅暈。‘玉’簫寒偷偷瞄了眼夏宛心,剛好看到那一絲紅暈,滿心歡喜:原來,她還是有感覺的。之後又閉著眼,吹彈得更投入,更忘情了。


    簫聲幽婉,勾起了夏宛心多少傷心的往事?吹醒了她那顆刻意沉睡的心靈。曾幾何時,也有人許她一生溫柔,護她平安,保她周全,竹屋相伴,木橋相依,相許一生。可如今,如今身邊寄情於簫,傳達綿綿愛意的這個人卻不是那時的人了。是造化‘弄’人,還是她與他本就沒有未來?紅暈漸消,兩行清淚潸然落下。


    ‘玉’簫寒一曲完畢,沉醉良久,待睜開鳳眼時,看到的卻是掛著兩行清淚的如霜容顏。當即大驚失‘色’,悔不該吹奏得這般動人心魄、情深意切,至使佳人感動得淚流滿麵。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啊。


    夏宛心擦去淚水,看了一眼‘玉’簫寒,淡淡道:“這不關你的事,可別多想了。”


    “那你告訴我剛才為什麽臉紅?又為何流淚?”‘玉’簫寒不甘心地問。


    夏宛心結舌,片刻後無奈道:“簫寒,這些年來難道你不明白嗎?有些話我不想說出口,你以後不要再對我這樣好了。我不值得。”


    ‘玉’簫寒眼中‘露’出痛苦之‘色’,沉聲道:“自你迴來後就沒再笑過,每天拚命苦修武功。我去夏府打聽,才知道,原來你曾許的那個人已另覓新歡。看著你每天像瘋子般折磨自己,我心疼不已,但我還是任由著你,隻因我知道,你這麽做無非是想忘記那個人,我對自己說,我要等,等你忘記那個人。終於你練成了,不再折磨自己了,我以為我等到了。”話說到最後,聲音有些悲涼。


    夏宛心強忍著淚水道:“有些人,有些事,永遠都不會輸給時間,是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以後,我隻當你是我大哥。”說完低頭默然離去。


    ‘玉’簫寒心灰意冷,仿佛一下子從天堂跌到了地獄,心情差到了極點,仰天長歎一番後跌坐在地上,沮喪不已。


    梨落閣裏,‘玉’茉梨倚著欄杆,望著遠方,默默不語。她受的內傷已經痊愈,可她心底的傷恐怕是一輩子也好不了的。從看到夏宛心一個人迴來,她就知道,她與那個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當初把水秀心的畫像送還,就是為了那一絲期盼,如今連這絲渺茫的期盼也沒有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空叫人無怨無悔地等了半輩子,到頭來卻什麽都等不到。最要命的是,如今簫寒又愛上了宛心,若告知他真相,隻怕會傷了這孩子的心。‘玉’茉梨低聲歎道:“罷了,罷了,還是先把眼前的棘手的事解決完再來想這些孽債吧。”


    夏宛心迴到梨落閣的時候,‘玉’茉梨正坐在椅子上用手絹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武學寶典《茉開梨落》,一頁頁認真而仔細地擦著,偶爾輕輕地吹一下。看到夏宛心迴來,‘玉’茉梨停下來道:“宛心,你過來一下,茉姨有些話該是時候對你說了。”


    夏宛心對‘玉’茉梨是敬之為師,愛之如母。又因其與父親的關係,夏宛心總在心裏想著要替父親償還情債、感謝她對父母親的成全。而聰明如她,也早已想到‘玉’茉梨讓她修習‘茉開梨落’絕不是簡簡單單地為了有利於她行走江湖、行醫救人。聞言即走到‘玉’茉梨跟前道:“茉姨您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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