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眸含笑的看著雲若嵐,送那塊玉佩給她原本是有心將身份泄露給她,想看看她到底會如何區處對待,沒想到這丫頭倒是泰然自若,口風也極緊,竟然從未泄露給他人,也從未想利用這關係為自己求些什麽來改變自己的處境。[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竟是極為懂事的。


    後來又派人去查探她,可以說對她了如指掌,做事狠辣卻又極有分寸,為人狡黠對人卻很講義氣頗有幾分恩威並施,頭腦機敏對所有的事情和人都洞若觀火,遭到棘手的事情可以保持鎮定冷靜,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處置。便覺得她更與自己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心中對她的喜歡便又多了幾分。


    如今朝堂局勢錯綜複雜,加之連年征戰國庫空虛,眼看就是朝會了,這次朝會東越又是東道國,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他這丫頭鬼靈精一般,何不試試看她有何計策,於是說道:“如今家裏趕上一些大事,交給他們處置,卻又都推說國庫空虛,隻會相互推諉罷了!”


    雲若嵐輕輕一笑,原來如此,聽說數年前東越曾與北曜交戰,幾乎是傾盡國庫,加之連年戰火百姓不得修生養息,以至國庫空虛,加之朝會在即,此時關乎東越的臉麵,若是太寒酸了,難免讓他國恥笑,再生侵吞之心,難怪爹爹如此著急上火,


    雲若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笑著說道:“爹爹若不嫌女兒的小女兒家的見識,不如讓女兒替您開解開解?”


    他笑道:“你且說來聽聽!”


    雲若嵐笑著遞了一盞茶給他,說道:“其實若說此事也不難辦,但凡是人麽都會有名利心,不為名即為利,若是的了名利自然會滾滾而來。”


    他輕輕在雲若嵐的腦門上一戳,笑道:“鬼丫頭有什麽點子就快說!”


    雲若嵐笑嘻嘻的說道:“原本朝會消耗最大的無非就是國宴罷了!依照我的意思,不如給各個府縣發出官文,隻說宮裏將舉辦鬥味廚藝大賽,每人每天一道主菜,以地方特產為主料,食材和人選由地方府衙選出,提前送入中都,得勝者將得到禦筆親書的天下第一味的禦賜牌匾。(.)若是那個府縣做的好了爹爹酌情嘉獎一二便是了”


    雲若嵐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頓頓口氣繼續說道:“至於歌舞之類,爹爹更是不必操心,隻說要私下支會各位大人!隻要說參加朝會的各位小姐,均要展示才藝,諸如插花茶道歌舞琴技等等均可!您想想參加的都是些天皇貴胄,其中不乏才貌兼優者,那些大人和各家小姐豈有不上心的!”


    他眼睛一亮,扶著搖椅的扶手坐直身子,道:“果然是妙!”


    逸清塵也笑著說道:“嵐嵐可謂舊時宰相也!”


    雲若嵐滿不在乎的一笑,心中暗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聽聞戶部尚書是林康年的人,何不借此機會給林康年那個禍害下點兒絆子?隨即眉頭又皺了起來,憂心的說道:“這不算什麽,到底是隻能解決眼前之困罷了,說到底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他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談何容易啊!家裏那些人隻知享齊人之福,沒有一個肯務實的!”


    雲若嵐繼續笑這煽風點火道:“其實也不怪他們,畢竟都上了年紀了,精神有些許不濟也是難免的,爹爹何不多選些青年才俊放在身邊留用呢?”


    他好笑的瞥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那麽容易?咱們東越曆來都是子承父職,若是消了他們如何肯善罷甘休?”


    雲若嵐不以為意的笑道:“人食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再說爹爹也太小看他們了,這其中自然不乏忠貞之士,若是他們自願解職又與您有何幹?”


    他若有所思的用指尖敲著扶手,暗想到朝他之上的掌權職位不可輕動,否則很容易惹出不必要的亂子,不如從下麵著手,將選出來的人才外放到幾個稅負重鎮為官,這樣一則可以慢慢的把財權迴收,二則也可以觀察一下他們的為人,所以這丫頭的法子這倒也不乏是個可行之法,可是選拔之法又成了問題。還得在好生想想。


    他解決了朝會問題心情甚好,幾個人歡歡喜喜的一起用了飯,一直坐到掌燈時分才散去,他離開之前還半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你們兩個小人兒倒是這樣的般配,不如我來成全成全你們?”看一向淡然的逸清塵羞得臉色通紅,心中便有幾分了然哈哈大笑著離去了。


    兩人見他走遠了,這才慢慢悠悠的往迴走,兩人才走出這條街,突然相視一笑,互相使了個眼色,逸清塵便吩咐莫言先負責護送錦繡迴去,隻說自己要與雲若嵐,好好賞賞湖邊的夜景。


    莫言自然是知道後麵有人尾隨,看主子和小姐兩人一幅胸有成竹的摸樣,不禁為尾隨之人黯然默哀,一把拽著錦繡先走了。


    於是兩人牽著手慢慢的往郊外而去,隻見城門已關,逸清塵笑著抱起雲若嵐縱身在城牆邊上的一棵大樹輕輕一點,輕輕鬆鬆的躍上城牆。


    城牆上巡邏的士兵隻覺得眼前一花,白影閃動之後就什麽都沒了,互相問看見什麽沒有結果都說什麽都沒看見,那兩個小兵心中一顫,該不會是見鬼了吧,互相商量了幾句,若是因此驚擾了上官,輕的就是要挨頓臭罵,若是重一點說自己謊報煽動人心,那可就是要丟腦袋了,在想想越發的肯定一定是自己太累眼睛看花了。


    就當兩人翻過城牆,走出不遠,隻聽的城門響動,幾個人尾隨著他們往郊外的碧水湖而來。


    兩人站在湖邊一邊說笑一邊欣賞這湖光山色,突然背後勁風突起,兩人狼狽的躲閃,十數個黑衣人將兩個人團團圍住,雲若嵐一幅受驚不小的摸樣,顫抖的縮在逸清塵的身後。


    這群黑衣人得意的大笑,舉刀撲來,登時一片刀光劍影,場麵混亂不堪,逸清塵一個不留神被一個黑衣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其餘的黑衣人一舉而上,掏出黑布袋將兩個人捆了起來。


    皇宮內苑,毓璃宮中,紗簾後的良妃斜依在軟榻上,良妃此時雖然已年逾四十,容貌身材保養的卻是非常好,身姿纖弱,在她的臉上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細紋,就如同豆蔻年華的少女一般。


    一個小宮女正小心翼翼的捧著她漂亮白皙的手給她塗著紅蔻丹,這時殿門輕響,一個尖細陰柔的聲音響起:“娘娘~!您請的客人到了!”


    良妃雙眸一亮,笑著起身,卻不小心將那個小宮女手邊盛放蔻丹的小盒子給打翻了,鮮紅的蔻丹灑的到處都是。


    那小宮女嚇得趕緊磕頭請罪,良妃卻笑著拉起那小宮女的手,笑道:“你這是做什麽,幸而這會兒沒人,若是讓那些有心人看見了定要說本宮不慈悲,隨意懲罰宮人。”


    笑著摸摸那小宮女的手道:“嘖嘖~!瞧這雙小手,到底是年輕啊!”那小宮女嚇得渾身瑟瑟直抖,良妃笑道:“喲你這是怎麽了?不舒服了?”於是轉頭吩咐身邊的小太監道:“小全子,你們這幾個沒眼色的,還不趕緊將珠兒帶下去好好休息!”


    那個叫小全子的太監趕緊上去架起那個珠兒就要往外拖,珠兒大驚,一把推開那個小全子,一頭撞到了紅木軟榻的邊角上,鮮血泊泊而出,淩亂的碎發混合著鮮紅的血液貼在她的臉上。


    身邊的小太監宮女仿佛已經司空見慣了一般,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根本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個叫小全子的太監上去檢看,伸手在珠兒鼻子底下一彈,道:“迴稟娘娘,珠兒已經沒氣兒了!”


    說著伸手合上了珠兒瞪得大大的雙眼。良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珠兒,拿著錦帕在眼睛上輕輕擦拭,道:“珠兒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就……”歎了口氣道:“好生葬了她把!”


    身邊的小太監一聲不語的上前,收屍打掃血漬,熏香,動作熟練不一會兒大殿之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甜之氣,再不見一絲血汙。


    小全子眼珠一轉笑著勸道道:“娘娘這珠兒是失心瘋了,她竟敢以下犯上驚嚇娘娘,何況宮中自戕乃是大罪,娘娘仁德許她全屍入藏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


    隻見門口的珠簾響動,一個老太監走了進來,一揮手示意伺候的人下去,在良妃的耳邊低語幾句,良妃咯咯嬌笑道:“好做得好!沒人發現吧?”


    那老太監笑著走了上來跪在她的軟榻之下,自己拿起美人拳一邊給她輕輕的捶腿一邊說道:“娘娘放心,一切都妥當!”


    良妃笑著擺弄著鮮紅的指甲,歎道:“唉~!和清這幾日睡得不安穩,叫我這個做母妃的怎麽能安心,郭盛馬上叫人去太醫院讓人去給和清瞧瞧!”


    郭盛會意笑道:“娘娘安心,老奴這就去,今晚保管讓公主睡個安穩覺!”放下手中的美人拳,一路小跑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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